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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春季開學後，學校的半拉子工程前面堆了近半人高二十幾米長的黃土，已經很長時間了，需要運走。學校派總務主任高顯貴負責將這些黃土劃分到每一個教學班，從高三年級開始，要求在三天之內完成。任務下達後，不見動靜，很多班主任擺困難，找理由，相互觀望，學校領導非常難堪。高顯貴無奈之時，想到了于志堅。他找到于志堅，︰「于老師，你能不能先帶個頭，使我們的工作能夠推進。」于志堅非常干脆利落地︰「行，沒問題，服從安排。」于志堅把學生檔案拿出來，按照學生家庭住址把學生分成兩組，安排離學校較近的同學負責回去借板車；離學校較遠一點兒的同學負責回去拿鐵鍬。在于志堅平時良好的思想教育下，學生們的集體主義思想和榮譽感非常強。他們用半天時間湊齊了工具，又用了半天時間就超額完成了任務。在別人看來很難的事，在他面前就不覺得難，很容易地解決了。
在他班的帶動下，各班都按照他的做法行動起來，轟轟烈烈地很快就完成了各自的任務。這和他七十年代在水利工地上一樣，不僅完成的是自己的任務，還起到了帶動整體的效應。高顯貴當著于志堅的面︰「于老師，你真行，你算給我幫了個大忙，要不然，這堆土還在那兒放著。校長把任務交給我，我怎麼向校長交代。」「高主任，學生適當參加集體勞動是應該的，對學生是一種鍛煉也是一種集體主義思想教育。我也本想帶這個頭，可你安排先從高三年級開始，我不能又讓人家我有意出風頭。「我覺得高三年級學生年齡大有勁兒些，大哥哥大姐姐們先帶個頭，哪知道是這種情況。唉——，在這樣的學校想干成點事真難啊！」高顯貴唉聲嘆氣地。于志堅一點也不氣餒的︰「高主任，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好,遇到困難還找你。」
前面過，在自己家中辦公，隨意性大，又加之自覺性差，除了逛街的，種菜的，還有在校園談天地閑聊的。三個一群，兩個一伙，隨處可見。每到打開水的時候,鍋爐房外面排著長長的一隊人`。有放開嗓門開玩笑的；有竊竊私語悄悄話的；還有瘋瘋打打的；熱鬧極了。這些現象于志堅看在眼里，放在了心上，他在想︰班級教育教學質量的提高，不是靠班主任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是要靠所有任課教師團結協作才能實現的。不僅僅是把自己所教學科的教學質量搞上去，還要全面發展，全面提高。我管不了那麼多，但可以和自己班的任課教師搞好關系，提高他們的積極性。他尊重他們，團結他們。他在班上舉行各種集體活動，專門邀請他們參加。經常召開任課教師聯席會，通報學生的學習情況，通報各學科的情況，讓任課教師不僅知道自己學科的情況，還要知道其他學科的情況。用各種方式方法提高任課教師的積極性，讓其形成合力。
「書山有路勤為徑。」于志堅來到這里參加工作之後，在搞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學習上並沒有就此止步，仍然在刻苦學習，他知道自己的學歷和知識水平還不高，要想緊跟時代的步伐，就有待于進一提高。晚上，學校按時熄燈了，人們都已熟睡了，偌大的校園唯獨只有他寢室的燈還在亮著。和原來一樣，每天晚上仍然學到深夜。一天晚上，大約十二點左右，離他住處沒多遠的女生寢室那邊突然傳來尖叫聲。他迅速出去，向女生寢室的方向跑去，跑在離女生寢室不遠處，發現一個人正從一個女生寢室跑出來，他就大吼了一聲︰「誰，站住！」那人不僅不站，反而跑得更快。他想一定是行為不規的家伙，就飛快地追了上去，把他那賽跑速度發揮了出來，還沒出校園，就追上了那個家伙。于志堅用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迅即把這家伙摁倒在地，很快把這家伙制服。當時學校也沒有治安管理人員，于志堅就把他的鄰居體育教師郭同海喊了起來一同對這人進行審訊。原來這家伙是到女生寢室趁學生熟睡之際猥褻女學生。這事情非同可，他們不得不報告給校長。校長向公安機關報了案，結果，這家伙被公安機關繩之以法，刑事拘留。這件事情，讓教職員工尤其是學生對于志堅非常贊賞和敬佩。
可就在上次事情發生之後不久的一天晚上十一點多鐘，學校的人們絕大部分都休息啦。正在住室里學習的于志堅突然听到敲門聲，並且敲著喊著︰「開門，快開門。」于志堅一听聲音不像是熟人，就問︰「誰呀？」外面有人︰「少他媽廢話，快開門。」于志堅發覺不對，感到問題有點嚴重，很可能是來報復他的人。他就把寢室里唯一能夠防身的一把鐵鍬拿到手中，站在門後︰「你們不清楚是誰，是來干什麼的，我是不會開門的。」學校這房門是只防君子不防人，非常朽薄，外面的人一下子就把房門踹開了。接著，蜂擁而入，一下子進去五六個人。于志堅看寡不敵眾，身體死死的靠在牆角死活不離開。他兩手攥緊鍬把用胳膊左右飛舞著鐵鍬，劃出一道扇形來。並且舞著高聲喊著︰「郭老師，快去喊人，快去報警，有歹徒行凶！……」一人拼命，十人難擋。這些人拿的有棍棒和刀子，可就是無法靠近于志堅。郭同海听到了，周圍鄰居們也听到了，都出來站在外面喊︰「抓凶手啦！抓凶手啦！」歹徒們見事不妙，倉皇逃跑。並跑著喊著︰「姓于的，你等著，早晚要收拾你的。」于志堅追了出來，也不示弱，︰「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們等著，早晚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不一會兒，校園里好多人都來到了于志堅這里，問清情況後，人們又吃驚又對于志堅佩服。這件事很快被人們議論開了，傳為佳話。翌日，于志堅和校長趙進一起到當地派出所報了案。于志堅把詳細情況和幾個人的相貌特征都一一給派出所辦案人員講了，辦案人員認真地做了筆錄並表態絕不姑息遷就堅決依法辦案。回來的路上，趙進︰「于志堅，你真可以得上是年輕有為，一身正氣。是學校的一顆新星啊！」于志堅謙虛地︰「趙校長，你過于夸獎啦！我還需要你多多栽培啊。」「好好干，你一定行。」趙進非常信任地。這時的于志堅是熱血沸騰，信心倍增。
時間很快進入了麥收季節。這時的北崗四中也開始熱鬧起來了。因為學校沒有圍牆，周邊的村民在校園里有打麥的，有曬糧的，再加上一些老師及其家屬從國營農場地里往回拉麥秸的，真是熱火朝天。校園里舊柴垛還沒下去，新柴垛又起來了。看上去不像學校，倒像是大集體時的農村生產隊。學生出操就受到影響。一向堅持帶領學生出操的于志堅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有點不可思議，就問其他老師，「怎麼校園里還能打麥曬糧？」一個老師:「你還不習慣是吧，習慣了就好了。」于志堅感到驚訝，其實這對很多老師來講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學校領導眼睜睜的看到也沒人出面來管一管，因為他們也早已習以為常了。于志堅跟高顯貴︰「高主任，這校園里還能打麥曬糧？搞得出操就是問題，這可是應該管一管，學校嘛，咋像農村。」「于老師，不瞞你，這事兒我可管不了。校長不是看不到，不行啊，有難處。」「有啥難處啊？」「跟地方上的關系不好，了人家也不听。這地盤是人家的，惹不起人家。」「什麼地盤是他們的，土地都是國家的，政府劃撥給學校就歸學校所用。」「道理是這樣，他們不給你講道理你有啥辦法呢？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學校還不是強龍。」「唉——，咋這樣兒。」于志堅不可思議的。」
一向把時間看得非常重要的于志堅每天從打了起床的鈴聲開始,從早到晚忙個不停,一轉眼這個學期就過去了。這年，他參加了華中師範大學本科學歷的在職進修考試。六月底，被華中師範大學錄取了。他原來的理想在他奮斗不止的過程中一步步得到了實現。暑期,要到市區去集中學習,學校一放假，他就回到了家里，把情況告訴了曾秀麗。曾秀麗高興地︰「志堅，祝賀你，這次我仍然送你去學習。」曾秀麗現在已是鼓著肚子，懷孕六七個月了。于志堅︰「秀麗，你不方便就不要送了，又不是中狀元，這樣，搞得你也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以後考上博士生，我照樣送你。」曾秀麗罷，兩人都笑了起來。于志堅笑著著︰「行，爭取再讓你送一次，來個現代版本的《範進中舉》。」「那你可不要喜瘋了。」「不要緊，到時候你狠狠的打我一巴掌就是了。」兩人又哈哈大笑。七月中旬的一天，曾秀麗陪他一起又搭上了進城的班車。為了鼓勵支持于志堅的學習，曾秀麗也不怕羞了。
學習期間，于志堅和原來一樣，不顧盛夏地炎熱，按時作息，不遲到早退，認真刻苦的學習，一直堅持到底。學校里和于志堅一起考取的還有一個老師叫丁利國，不知有什麼事情老往回跑。一天，于志堅問丁利國，︰「丁老師，你有時候那麼晚了回去還有班車呀？」「想回去就有辦法，不是還有火車嗎？」「噢——，扒火車。」「扒什麼火車呀！有的是辦法，你不回去我也不必告訴你。」結果，當于志堅學習結束回到學校後，丁利國被停職審查了。原因是他和一個女生發生了性關系。這女生就是他班上的學生。她白皙的瓜籽臉上瓖嵌著一雙濃眉大眼，高鼻梁下一口潔白整齊地牙齒，一對尖挺豐滿地□□高高隆起，長得非常漂亮。丁利國早就對這女生起了色心。一天晚上他有意把這女生喊到他寢室里談話，談著談著，獸性發作，當場對這女生實施了強暴。之後，他軟硬兼施。先是威脅，警告女生若出去就要她的命；然後利誘，提出每月給她生活費供她上學。另外，這女生也怕出去丟人，就答應了他的條件。這事情不暴露，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丁從此一發而不可收，經常和這女生發生性關系，從第一次到後來變為通奸。就在他暑假學習期間，仍然色心不死，老是跑回來和這女生到野外幽會。一天晚上，晴朗的天空，一輪明月照亮著大地，他們兩人又來到這清爽明亮的野外,真像是磁鐵一般，又緊緊地貼到了一起，發狂似地親吻。吻著吻著，丁利國就將那女生摁倒在草地上，扒掉衣服拼命的撫模她的上下性感部位。不一會兒，又□□了自己的衣服如狼似虎般發泄他的**。進入□□，兩人忘掉了一切，哼得哼，叫得叫。在這寂靜的夜晚，老遠就能听到。那麼不巧，學校的一個後勤工人正從老家返回學校的途中听到了。愛管閑事的他就向發出尖叫聲的方向悄悄地走去，走著走著，看出了是一對男女在**。為了看個究竟，他就停住了腳步蹲下來盯住他們。他們**之後，就向學校走去，先後回到丁的寢室。這後勤工人就跟在他們的後面一直看到他們進屋。接著，他就去報告校長。這一對男女回到寢室後，那女生□□了衣服就開始洗澡，丁坐在一旁看著。結果，被校長及其夫人到丁的寢室抓了個正當時。當晚，校長對他們一番審訊之後，認為這事情非同可，和學校領導一起決定移交司法部門。之後，當地公安部門介入了調查。事實面前，兩人供認不諱。最終的處理結果是丁利國被開出公職，清除教師隊伍，回鄉務農。那女生也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