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座︰憂傷的夏天 第二十六章

作者 ︰ 陶子一

「楚涵,楚涵。」郭槿退諾楚涵,這樣親昵的動作郭槿還不能適應。

「對不起。」

「沒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看著郭槿進了門,楚涵才轉身離去。

時間已經十一點鐘了,燈打的通亮。爸媽這個時候還沒有睡,郭槿知道今天晚上又會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爸,媽。」郭槿走到沙發前,看著坐在沙發上面容嚴肅的郭爸郭媽,心里不禁找不到底。

「去哪里了?」

「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呢。」

「別給我轉移話題,問你去哪里了?和誰在一起?」郭爸有些生氣,這麼大的一個姑娘家這麼晚了才回家不說,竟然還學會了說謊。

「和同學去玩了。」

「和誰?」

郭媽坐在沙發上盯著郭槿看,卻只听不說話。

「和……」爸爸這樣問,肯定是知道說謊的事了。在心里盤旋好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不知道怎麼說,還是想在編個謊話騙我和你媽呀?」郭爸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電話顫悠悠要掉下去。「現在行了呀,會說謊話了。」

「爸,我……」想解釋,但是怎麼解釋都是欲蓋彌彰而已。

「從小就教育你,不能說謊,不能說謊,看來我都是白說了。小姑娘家家的,這麼晚才回家,讓鄰居知道了不笑話死的,就是讓你南阿姨南叔叔知道了他們也準定會想到其它點東西。」

提到了南爸南媽郭槿想到,郭爸是怎麼知道她說謊的?是南小明告的密?

「那個人是誰?」郭爸嚴聲厲氣,郭槿長這麼大郭爸從沒有這麼說過她,女孩家臉皮薄是郭爸最長說的一句話,為了就是不讓郭媽天天叨嘮她。可是現在郭爸的話說的卻比郭媽當時難听的要幾倍,想來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是誰?不敢說嗎?」

「同學就是同學。」郭槿在心里打定主意不會說出楚涵的名字,怕爸媽心血一上頭,跑到學校找他們老師,這些事情都是現在家長最長辦的事情。

郭槿想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現在想來,一個字︰懸!」

「你!」郭爸氣的站起來,揚手要打過槿。

「你干什麼呀?好好說就行,怎麼還能動手呢!」郭媽說話了,拉著郭爸又坐下,生怕郭爸一激動一巴掌打下去。

「你看看你,都是你生的好女兒。」家家吵架似乎都會有這麼一句話,它成了每家必備語句。

「我女兒?不是你女兒是不是?」這一句也是非常之經典。「女兒大了,要好好說。這句話是你說的,現在你卻像動手打,你那張嘴說話還算不算數?」

「我是這麼說,可是也要分情況,她現在都開始說謊話騙咱倆了,指不定以後還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情。」郭爸大喊,手指在郭槿的頭上。

「她現在很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是不是要等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你才知道她錯了?」

本是三審郭槿的,事情卻演變成郭爸和郭媽吵架。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郭槿站在旁邊看的急壞了,一句話都插不上嘴。這件事因為郭槿而起,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任著郭爸和郭媽吵。

從郭槿的說謊、晚歸的事情,慢慢的說到郭媽生郭槿的哥哥郭濤時郭爸不照顧郭媽什麼的,又說起郭爸的爸媽,也就是郭槿的爺爺女乃女乃,對郭媽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小時候不幫著看孩子……

這些話郭槿都能背下來了。

郭爸倒是還老實,說到以前的事情,不論郭媽說的是真是假,都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我現在說的是郭槿。」郭爸轉移回到話題上。

郭媽在一旁說累了,開始哭。

「郭槿,你也都這麼大了,很多話不說你也懂。身為一個女孩,怎麼能這麼晚不回家,女孩和男孩沒法比的,這一點從你哥哥身上你就能看明白,自古都是笑話戴花的不笑話戴帽的。現在戀愛對你的學習也沒有好處。」郭爸的語氣和方才相比已經柔和了許多。

「爸……」

「好了,你上樓去吧。」郭爸揮揮手,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姑娘大了,想法也多了。說多了也沒有用。

「那你們也早點睡吧。」郭槿看了一眼坐在郭爸身邊哽咽的郭媽,心里說不是什麼滋味。

「走吧,走吧!」

郭槿邁動著麻木的雙腿,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咚咚’的腳步聲在這個夜晚都顯得格外響亮,震的每個心里惶惶的。

進了房間,郭槿整個人栽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氣,心里還是覺得憋得難受,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堵在那里,移不動搬不開。

就想郭爸說的那樣,郭槿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說過謊話,可是最近就這幾天,郭槿卻接二連三的說謊,說到最後,郭槿都不在為此臉紅,不在覺得她說的是謊話。

謊話說多了,就成了真話。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爸媽現在一定很生氣,郭槿想。

翻出手機想打給南小明,問他是不是他告的密。

手機已經沒有電自動關機,郭槿找出充電器充上電,然後開機打給南小明。

電話剛嘟一聲,南小明就接通了。

「南小明,是不是你對我爸說的?」上來一句就是問罪。

「事情是這樣的。」南小明說。「我媽讓我給你送她包好的餃子,我去了,看你沒在家,就問了一句……」

「行行,你別說了,我明白了。」郭槿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听不進去,她現在是認定了是南小明告的密,就算不是告密,今天的事情也是因為南小明才弄的這麼大。

「你不明白,你現在正誤會我呢。」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就這樣掛了。」

郭槿把手拔了電,狠狠的摔到了牆角。手機啪的一聲,還想是什麼地方摔裂了。

「南小明。」郭槿恨的咬牙切齒,隱約還能听到郭爸郭媽在樓下的吵鬧聲。

郭槿掛了南小明的電話,南小明也氣的難受,這不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嘛,不吞還不行,非讓你吞下去,這還讓不讓人說話。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起身接著路邊的燈光模索的走到落地窗旁邊,盤腿坐下。入秋的的地方,雖然鋪了地板,卻還是有些入骨的涼。

點燃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在肚子里回旋了好幾圈才慢慢吐出來,真希望這些煙了包含了南小明想說的話,它們會飄到隔壁園找到郭槿,替南小明解釋清楚。

南媽包的的餃子,郭槿一直都說,南媽包的餃子好吃,所以就想送去給她讓她也解解饞。進來門發現郭槿並不在家,南小明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郭媽也愣住了,郭槿今天明明是說要和南小明一起出去玩的,怎麼現在南小明還來送餃子呢?听郭媽說完,南小明知道事情不好,郭槿的謊言因為他的好心而被拆穿了。他急忙回家打電話。

南小明和楚涵好像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從電話里南小明還是能听得出那聲音是楚涵的。

南小明要郭槿接電話,楚涵說郭槿正在睡覺,讓他有什麼事情對他說。

郭槿一直就想在楚涵面前有個完美的形象,上次在台球吧因為南小明沒給她面子鬧的兩個人大吵一架,雖然過後一瓶水就好了,可是那個時候,南小明知道,是確確實實的傷到了郭槿那強大的自尊心。而現在是郭槿說謊的事,這更是萬分不能讓楚涵知道的,這比什麼都損形象。

見楚涵不肯叫郭槿起來听電話,南小明也不在堅持,只是說讓她醒來給我回過來。可是南小明捧著電話一天,誰的電話都有,就是沒有郭槿打來的。南小明知道郭槿一回家郭爸郭媽就會‘嚴刑拷打’所以忍不住又打過去,那邊的電話卻已然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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