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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都給我家將軍讓開!」
淺歌和淵離箋正在大路上走著,突然一輛馬車就這般囂張的在大道上行駛著,跋扈囂張,一旁的達官貴人忙往旁邊退開。
馬夫氣焰跋扈的在宮庭里駕駛著馬車。
淵離箋不滿的嘟嚷著︰「這個納蘭囂,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囂張跋扈!也就他敢在宮里還駕車!」
淺歌看著淵離箋一臉憤怒的樣子,知道她和納蘭將軍的芥蒂,輕聲安慰道︰
「別生氣,總有一天,那些他所珍惜的,都會一樣一樣的失去!你皇兄可不是吃素的!」
淵離箋點點頭,這是他皇兄的天下,看他納蘭囂又能囂張到何時!
「啊!寶兒!」
一道淒厲的聲響從旁邊一位夫人的嘴里喊了出來,只見一個五歲模樣的女孩跑去道路中間去撿剛才混亂中她母親掉落的一只簪子。
「寶兒,危險!」
那位夫人無助的喊道,可是寶兒眼里卻只有那根簪子,不管不顧的去撿那根簪子。
眼看馬車就要撞上寶兒了,而被嚇傻了的寶兒卻忘了躲閃,只是愣在那里。
淺歌來不及多想,便沖了出去。箭步來到寶兒身旁,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凌空提了起來。
一只腳將地上的簪子踢了起來,朝著離她們只有幾厘米遠的烈馬踢了過來。
「嗷!」
馬兒慘叫了一聲,簪子又狠又準的刺進了它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淺歌忙擋住寶兒的眼楮,不讓她看到這麼慘烈的一幕。
馬兒艱難的爭扎了幾下,便重重的倒在地上,抽搐著。
連帶的馬車也被馬兒掀翻到了地上。「轟!」一聲巨響,馬車幾乎散了架,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馬夫看著淺歌只是短短的幾個回合,便殺死了一匹烈馬。
而且今晚能夠來皇宮的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便不敢多什麼。
忙從翻倒的馬車里,將納蘭囂扶了出來。
「咳咳!」
納蘭囂扶著腰一臉怒氣的從馬車里面爬了出來,大家看著納蘭囂灰頭灰臉的樣子,皆是一愣,又心里暗叫痛快。
車夫忙替納蘭囂捊掉衣服上的塵土。
「哼!」納蘭囂一掌將車夫摑倒在地。「沒有的東西!怎麼駕車的?!」
車夫忙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臉辯解道︰「王爺,是這位姑娘殺死了咱們家的馬,馬車才會翻倒的!」
納蘭囂這才回過頭來,注視著道路正中間的淺歌,只見她抱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姑娘,一臉剛毅的看著自己。
好久沒人敢這般無畏的和自己直視了。真是個膽大不要命的丫頭。
納蘭囂皺著眉頭,臉色發青。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一群人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淵離箋上前扯了扯淺歌的袖子,淺歌將寶兒遞給淵離箋,自己則是大敕敕的走向倒地而亡的烈馬,手上一用力,便將馬脖子上的簪子扯了下來。
噴涌而出的血濺在了淺歌的腳邊,司空見慣了的淺歌,看都沒看一眼,便掏出手帕,將簪子上的血跡擦拭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