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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離觴手中一空,一股失落之情涌上心頭。
淵離觴不敢置信的看著淺歌,眼底滿是不解,為何她總是讓自己這般的捉模不透?
為何她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在箭雨之下,來到自己的面前。
為何她可以在戰場中與自己生死相依,卻獨獨不願和自己回府?
「為什麼?」淵離觴沉聲的問道,嘶啞的聲音里有著太多的疲憊。
「我得和伽汐一起把軍隊還給皇甫夜。」
淺歌別過臉去,不去看淵離觴那掌上滿是傷痛的眼楮。
「那我陪你一起去!」淵離觴將淺歌攬進懷里,固執的道。
淺歌推了推淵離觴,但他卻更緊的將她抱住,怎麼也不肯放手。
淺歌嘆了口氣,便不再掙扎,靜靜的將頭埋進淵離觴的胸前,听著他急促的心跳聲。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應付過來的。」淺歌婉言拒絕道。
淵離觴惱怒的攀著淺歌的肩膀,大聲的質問道︰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妃子,現在你卻要和別的男人去別的國家,你要本王的顏面何放!?」
淺歌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道︰「新婚那晚,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清楚!你娶我,不過就是羞辱我!好一個明媒正娶的妃子,那我現在便正大光明的把你給休了,也算是手續給辦齊了!」
著,淺歌拿起牆上的劍,一把割掉自己衣襟的一角。
「噗哧!」刺耳的衣裳破碎的聲音響起,淵離觴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這衣裳一般,碎了一地。
「從現在開始,咱們便再沒任何關系,以後若是見面,也是路人!」
籬面無表情的將碎布扔在地上,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蓬。
「鳳青鸞,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淵離觴對著淺歌的背影喊道,淺歌的身形頓了一下,卻是沒有回頭,快速的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淚水便如雨般灑落。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上,像焰火般綻開,又馬上消逝不見。
「對不起,琉璃玉的事情,只能我一個人去解決!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不能把你拉扯進來!」
淺歌抬頭仰望著天空,生生的將淚水逼回肚子里。便去尋找伽汐。
「其實你可以和他一起回去的。」伽汐看著淺歌哭邊的臉,輕聲的道。
「不必了,咱們走吧。」
籬洛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下情緒,便翻身上馬,一群人向著皇甫國行去。
「皇上,今天別再等了吧,淺歌姑娘他們還沒這麼快回京。」
錢公公對著在宮門口等候的皇甫夜心的勸諫道。心里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們的皇上,怎麼就這麼痴情呢!
一听到淺歌姑娘打了勝仗,即刻返京,便是天天來這里等候。可是又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再等等吧。不定已經回到京城了,正在路上呢!」
皇甫夜不死心的堅持著。錢公公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陪著皇甫夜一起等候。
「噠噠!」輕疾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一下一下的敲打著人心。
皇甫夜和錢公公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喜。
「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