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良緣︰淡定夫君調皮妻 一百二十六

作者 ︰ 曉媚

「霍武。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我們不可能。不可能。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是愛嗎。那不是愛。是傷害。你這樣做我只會越走越遠。懂嗎。懂嗎。」揮舞著短刀。我大聲的質問著霍武。仰望著馬背上的霍武。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話語阻攔和喚醒已經接近癲狂的他。

「哈哈哈。執迷不悟的是你。周啟只是一個富家子弟的公子哥。他在江湖上的女子多則幾百。相比較叢文的後宮都不及。你相信他。為何就不相信我。」霍武歇斯底里的吼了過來。

「霍武。你混蛋。你失去了一個孩子不知道。這樣執迷不悟一路走下去這輩子你休想再有後代。你混蛋你……」我繼續胡亂的揮舞著短刀砍向霍武的馬頭。呼喊著。咆哮著釋放我心中的憋悶。

「噗通」霍武從馬上跳下來。幾步就走到我身前。

抓著我的肩膀。「你看清楚。我是誰。你看清楚。從始至終從未改變的人是誰。你在看清楚。我的這顆心。」

「噗」一柄劍道。生冷的刺進了霍武的胸膛。

伴隨的還有我滿臉滿眼的紅色。**辣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心理某一塊東西瞬間滑落。連帶著血肉、

「不要。不要……」我扶著霍武越來越向下倒去的身。晃動著那雙漸漸要閉上的眼楮。滿眼的紅色被眼淚水沖刷。迷茫了眼前的一切。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我慌亂的吼叫著。躲在周身遠處的士兵們紛紛聚集。在一陣騷亂的圍攏之後。我被推到一邊。茫然的望著被抬頭的霍武。

而那只搶過我手中短刀的手臂慢慢滑落。短刀啪嗒一聲掉在枯草堆上。我蜷縮著身子。望著。望著。滿眼的鮮紅就這樣濃濃的襲來。侵襲在我的眼前。臉上。乃至全身。

那一刻。預感全世界就這樣崩塌。腦海里回憶著與霍武的種種。亭前的相遇。霍府內的相見。失去孩子時的四目相對。這一路走來。除了傷害。傷心。便只有互相的折磨。而那一刀。刺進了霍武的胸膛。同樣也刺進了我的心。痛。那里好痛。穿腸折骨般。撕心裂肺般。

「啊……」我驚天怒吼。對著浩瀚的夜空。哀嚎透過重重的枝丫傳遞而去。帶著我壓抑已經的苦悶。驚嚇了一林子的飛鳥走獸。

寒冷的夜風在周身盤旋。冷。冷徹至心底。

一陣騷亂之後。面前留下來的侍衛們驚吼之後。小白公子穿梭過人群。跳到了我身邊。舌忝著我臉上的血跡。拽了拽我的衣衫。一身雪白的皮毛沾著枯草。喘著粗氣。望著我。又望著身邊舉著寬刀圍攏而來卻又不敢上前的侍衛們。

「小白公子。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抱著雪白的身。終于放聲大哭。

哀嚎之聲響徹四野。不知過了多久。累了倦了。我慢慢爬起。

「備馬。回府。」

大馬上前。我打先沖出了林子。霍武。你待我如何我自是知曉。只是你的愛很沉重。沉重到我無法呼吸。近日這一刀我會償還。卻永遠不足以磨滅你在帶給我的痛苦。不管是生是死。我會陪在你身邊。你死了。我披麻戴孝送你入關。你活了。我會在你身邊伺候你左右。

這一刻。我的心已經陪著你的那一刀死了。我是呂瑤。我不是霍武夫人。那一刀。就當做是我為了你償還給我的痛苦而來。但是。我的心早已經不屬于你。這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不多時。轉過林子。跟著前邊領路的侍衛回到了府內。府內一片狼藉。來來往往的丫鬟和太醫在屋內轉成了團。見我回來。紛紛屈伸行禮。

我避過一切。扔掉手里的馬鞭。徑直走到霍武面前。

頓時一驚。霍武原本黝黑的臉上白紙一般。緊閉著雙眼。薄唇緊緊的咬著。胸前大片的紅色染紅了衣衫。那柄短刀依舊在身上死死的啃咬。

「夫人。將軍的傷很重。那匕首刺的很深。我們幾位太醫商議過。這若是力度不夠會導致失血過多。但是力度太大。震動力里面的經脈。會立刻……呃。這。夫人您看」

冷笑一聲。看著床上那個從未如此安靜的人。我竟心生一絲悲涼。

「拿水來。」吩咐著身後的丫鬟。我擼起衣袖。看著霍武胸前那柄短刀。

霍武。此刻你的命是我的。既然交給了我。那麼這一刻便由我來支配。生也好。死也罷。霍武你也要忍了。我爛命一條。由你處置。

溫水端在眼前。洗了洗手。溫暖禁錮。冰冷的手也漸漸有了知覺。

手指慢慢附上短刀。霍武眉頭一皺。

「霍武。記住。你的命交給了我。這一刻便是我的。是生是死由我來定。」

「夫人。這……」身後上前一步阻攔的侍衛僵著臉色。看著我。

「由不得你來阻攔我。」隨手一揚。溫熱的水盆頃刻間打翻。對著那人的臉上揚灑。那人連連後退。還要上前。被身後趕來的李琦一把攔下。

「都出去。」李琦一聲令下。

身上依舊是那身未穿戴整齊的銀甲。而腳上已經是一雙軍靴。腰間依舊是那柄不離身的寬刀。習慣的左右搭在刀柄之上。深看了一眼床上的霍武。對著我點了點頭。

「副將。可是……」

「出去。你們要違抗夫人的命令嗎。」李琦暴怒。

「副將。夫人她。哎……」那人還要說什麼。

李琦手指微動。「嗡」一聲嗡鳴。寬刀欲出鞘。

身後一干人等先是一愣。忽地後退。

「夫人。將軍不能再等了。快決定吧」一旁老太醫催促道。

「你們放心。頂多是一命換一命。你們的將軍死了。我在這等著你們取我的人頭便是。」

「都出去」李琦又一聲怒吼。

片刻後。身後僵立的侍衛們紛紛退出。只留下兩個丫鬟。三個太醫。還有我和李琦。

靜謐溫暖的屋內。火盆上煙火熊熊。我推到身旁。看著一眼氣息越來越弱的霍武。雙手撫上短刀。全身力氣猛人上提。「霍武。我恨你。」一聲怒吼之下。

臉上一股暖流襲來。

身後七零八落的聲線過後。我被李琦圈在身後。手里的短刀啪嗒一聲仍在了火盆內。我未抬頭。不想知道此刻霍武的境況。生死有命。命大的他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打死我都不會信。

更何況霍武在听到我吼他的那句恨他的話之後眉頭驟然收縮。呵呵。霍武你的這步棋實在走的艱險。看清了我的仁慈之心。看清了身邊人是否衷心。更加的看清了我是否會因為你這樣一步而自己回來。

抱著一路跟來的小白公子。我泰然的面對著霍武。依靠在身後的木椅上靜靜的看著。

來來回回忙碌的丫鬟和太醫們臉上汗水涔涔。手里忙的七手八腳。迎面撞上趕來換水的丫鬟。打翻了水盆。便又立刻提來了一桶。

李琦依舊那樣安靜的站在離霍武不遠的床邊。從始至終都未轉過頭來再看我一眼。

望著李琦的側目。思量。他是在擔憂霍武的安慰。還是在擔憂因為霍武的安慰而牽連到我。不覺間我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李琦的想法為何為左右我的決定。

「夫人。還好。還好。將軍只是失血過多。無礙無礙了。」老太醫一抹臉上的汗水。終是放下心來。

「呵呵。你們下去吧。」

李琦頓了頓身。也跟著下去了。只留下我和霍武兩人。

「霍武」我慢慢起身。對著他講話。不知道他是否能听的到我說的話。我卻只是仍舊自顧自的講著。「你的這步險棋可有意義。若是此刻殺進來的是叢文的人。或是朝廷內一直與你抗衡的大臣們的殺手。今日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走近霍武。低頭看著那張蒼白的臉。有那麼一瞬我竟是發自內心的感動。這一刀。會不會很痛。比我心理的傷口還要痛。

「霍武。你自出之後能夠拿得動刀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三十幾載。殺人無數。用刀便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包括我出刀的走向。我用刀的力度。你都一清二楚。那麼。那麼你自己刺進去的這一刀。又怎麼會不知道有多重的力度。」

轉身。望著窗外。那間掛滿我畫像的屋內。

淒涼一笑。「只是。為何要牽連著我的仁慈一路走過。利用我心底的不忍博得你最後的一次機會。你深深的知道。只要我踏上野漠的那一刻便永遠的離你而去。即便是你率領十幾萬大軍沖進野漠。就注定了你這輩子打下的江山為此付之東流。」

抽出火盆里的短刀。滾燙的匕首燙的手指**的疼痛。隨意的掉落在地上。我冷冷一笑。「我仍舊只是你心中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僅此而已。何故還要找諸多理由強加思想。說著你這份殘忍並且自私的愛。」拍著霍武的臉頰。我笑的淒苦。回來了並不代表我不會走。相反我會走的更加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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