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萬里無雲無波的風高低起伏蕩起路邊橫過枝丫的樹干踫過發髻穿過縫隙調皮的掛落一小撮碎發蕩漾著腰身一路歡歌.馬兒悠閑的行著偶爾哼著懶洋洋的響鼻踢踏著路邊疲倦俊榮的草兒一路歪倒頃刻後頑強的挺立
一縱行軍隊伍在浩瀚筆直的管道上慢慢行進著為首一頭高頭大馬英姿依舊颯爽軍容霍武硬挺剛毅的面毫無表情的挺直著腰身手腕里的韁繩有一搭沒有一搭的搖晃時而因為懷里的熟睡的人兒微掙著胳臂
我昏昏沉沉懶得理會因為樹枝劃過兒掛亂的發型絲毫沒精力去理會霍武在身後緊貼的身感受著晌午十分的愜意暖陽晃動的馬兒這真真是一個午睡的大好時機
不多時
「將軍回城」
伴隨一生高漲過一聲之後便是一聲遠過一聲
我這才緩緩的睜開朦朧的眼面前密密麻麻的人影片刻後才恢復正榮原來已經到了皇城城門外
把手森嚴的城門外兩縱裝備整齊的侍衛一臉壞死的模樣手持鋒利的兵刃排成行對立而立等待著霍武一縱人馬的龜進
我精神百倍的穩坐百轉千回兜兜轉轉間又回到了此處而此情此景已不再是物是人非這般簡單了
望著漫道之上華麗的好似仙境的一處園中之景甚至懷疑此處不是當年的我熟知的皇城而是另一處新景鬧區
夏季正濃花草叢生綠樹成蔭一道道斑駁揮灑在長長理石地面我皺著眉心理狠狠的罵著霍武、叢文你們逍遙自在享受美景大肆揮霍糧庫可有想過百姓疾苦?擴建景園佔用百姓居所流離顛沛的窮苦人民可有顧及與安慰?
憤恨之余伸著胳膊使勁的拄著霍武的胸不能殺了你也要出出這口惡氣
無奈永遠都是徒勞霍武死死的扣緊我的肩膀動彈不得
憤恨的甩手險些從馬上掉落還好伸手敏捷抓牢了馬兒的毛宗而後听的身後輕聲的一笑
我的心又不知名的有些東西化了……
隊伍一直深著行進在一處靜謐的別院終是停了下來遠遠地幾名身著丫鬟服侍的丫頭乖巧的跑來恭敬的在霍武面前行禮遞過一身干淨卻同樣丫鬟服飾的衣裙
沉甸甸的接在手里看了看霍武呵呵原來抓我來這里是為了加我當丫鬟?好樣的你的虐待終于換了樣子別出心裁了啊
「夫人這邊請」李琦冷著臉配上這干巴巴的‘夫人’二字著實來的有些突兀然而想到不再與霍武一起做丫鬟又如何呢?索性不去理會跟著李琦進了院子
一路拐過細小的長廊一扇緊閉的木門豁開這才豁然開朗
七七八八成雙耍單的丫鬟們擺弄著手里的衣物侵染晾干掛曬……
心中明了霍武你要把握安排在換洗局就直說嗎竟然親自送來是何道理呢李琦尊稱著‘夫人’這個我可就不理解了礙于面子這里的人也會給我幾分若是羞辱?你直接把我放在身邊想怎麼羞辱都行的啊還要這般遠遠的放在了換洗局哎呦這出戲碼太精妙了
李琦轉身不聲不響的出了院子
這前腳剛出後腳就來了不一樣的對白
「哎看看嬌貴的身子也來這了」
「什麼嬌貴不嬌貴的得罪了霍將軍那就是自討苦吃」
「呵呵指不定啊是不是因為弄掉了孩子霍將軍給休了沒地方送就給安插到這來了」
「是嗎?要說這霍將軍也是好心腸這要是放在什麼稍微在意面子上的人家啊那指不定就是放逐呢」
「放逐?那都是輕的一個九公主淪落到這步田地也是自討苦吃」
「就是」
「……」
瞧瞧當我是聾子不成原來霍武你的計量和女人一樣了這樣的流言蜚語確實能夠打倒人但是我如今是作為一名新新人類我是新世界大好青年我是中年女性我要拳打換洗局腳踢換洗局威震一方哼哼瞧瞧我的厲害吧
不等有執事的人來接我自顧自的尋找身後一縱屋子走去
一雙雙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我有厭惡鄙夷嫌棄幸災樂禍……等等卻獨獨沒有同情好吧我現在是落難的鳳凰好歹還是一只鳳凰不想與你們這群土雞一般見識待我心情好了就叫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哎呦」
一聲驚呼一個胖墩墩的丫鬟怪異的姿勢摔趴在我的腳下我驚得向著身後跳起手里唯一一身干淨的衣裙依舊緊緊的貼在手心里低頭看著地上一灘肥肉打量思量著這定是有什麼陰謀
半晌過後胖子挪動著厚墩墩的肥肉慢慢的蠕動著白岑岑的肉像極了一只雪白的毛毛蟲在地上啃噬著綠油油的地面
險些笑出來卻仍舊故作安定的鎮定自如循著一路干淨的路繼續走著
「執事快這個新來的推倒了我我好心好意告訴她這里的規矩她還不知道好歹嗚嗚嗚執事執事快來啊」
胖子女子在地上哀嚎像只即便要被宰殺的一頭母豬
我險惡的繼續走著管你是不是誣告我裝聾作啞繼續自己的路
「呵呵」
一聲輕蔑的笑我跳著轉身看著身前這只細女敕的繡花鞋上滿只是那點點水漬卻也難掩一雙秀腳的美艷不由得我順著那雙腿向上看去惡……天啊請求你刺瞎我吧
那人其丑無比一雙厚厚的嘴唇上滿是黃濃的水泡而一只沖天鼻孔像極了被削平了的豬頭鼻細長的眼絲毫沒有身材甚至于我都看不見他的黑色眼球是否在里面裂開了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笑看著我
猛然轉身再看真的會瞎掉相由心生就憑剛才的舉動便可知她這個人性格是有多麼的丑陋還是避而遠之
繼續行走吧
遙望著面前七零八落卻又錯中有序的房舍看準了最後面一排的屋子門半掩著只是心聲好感便肆無忌憚的繼續走著
「哈哈哈……」
一連串怪異的笑聲好似那跑馬場上因為馬兒不慎摔跤而後的嘶吼聲尖利之後便是不住的顫抖和呻.吟
忍繼續忍
看著他們笑過後我依舊優雅的裝著聾子老師曾教導我們做人要講究原則和底線但是面對著一群沒有智商和對白可講的弱智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演著同樣弱智的戲碼
眼下我就要融入進去跟她們一同哈哈大笑
笑吧笑一笑十年少
片刻一片安靜唯獨剩下我這個仍舊沒有演完戲碼的‘弱智’兒童在那里笑的前仰後合險些笑道肚子痛最後趕忙收了聲
瞥見遠處霍武金光的鎧甲還有馬兒不安的扭轉帶起的馬蹄聲響掛著無所謂的笑優雅從容淡定的轉身尋找我的房間
「站住」
面前一個中年女子手持軟鞭一臉橫肉千層糕的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我掂量著手里的軟鞭那意思——要抽我咩?
我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氣手無寸鐵的我何以抵抗你這個老妖婆呢?搖著手指我左右思量「叮」一個想法閃現不油的眼前一亮心花怒放
瞬間面前的老女人也變得漂亮的許多我禮貌性的笑了笑
這一笑女人不自在了
「嗯?」
眼神瞬間放大怒瞪著我
「執事好」禮貌性的行禮又燦爛的笑了笑
「嗯」繞著我走了起來「左手邊第三間是你的房間里面只需擺放自己的私人物品只限必備的衣鞋針線其他一概不準帶入」
我想了想腰間的軟劍沒關系了那個是我私人的配飾亦或是叫衣物吧
「晨起午睡夜眠都要遵循這里的活而定而不是見天行事吃飯休息也是要看看你的活干的如何」
這一听不對啊關押勞動犯人也要遵循一日三餐和八個小時睡眠呢休息呢你這不是虐待嗎?並且是虐待婦女
壓著心理的小火苗喘了口院子一股子臭水的空氣繼續听著那個老女人在我周圍的講話
「沒人分工不同做的事情不同這個量也自然不同但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不然會減除你的吃穿住行盡量做到苛刻你能完成為止」
一聲高呼
我驚得有些要跳腳女乃女乃地這是要嚇人死人還是要累死人在心里狠狠的罵著霍武有看了看面前的老女人因為歲月的沖刷在那張涂滿厚重的胭脂後面依舊掩蓋不了一層高過一層的褶皺
甚至我奮力的一吹那些胭脂便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月兌落此刻群毆卻有種沖動想要噙著她的臉在那臭臭的水坑內好好的浸泡一番之後一睹芳容
頓了半晌我咧著嘴甜甜的笑了「知道了執事」深深的鞠了個神行了個美麗大方的禮
隨即轉身依舊望著遠處牆外的哪一縱偷听的漢子眯起眼高昂著頭
既來之我則不會安之這是做人不能屈服的最基本道德不能適應環境那就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