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是誰?」我更不懂了。這名字倒是很好听。
「他喚你呂姑娘!」黑奴撇過頭。
我眨了眨眼楮,怪異的望著黑奴。頓時,我心中一暖,合著黑奴吃醋了。不過,這個周啟的名字還真是好听呢,人如其名啊!
「我騙她的名字,一時間叫順了嘴而已!」我上前拍著黑奴的胸口。
黑奴明顯向後退了半步,我準備再次拍下的手卻停了下來。黑奴,你?就為了這點點的事鬧不和了嗎?卻不想,黑奴捂著胸口,舒展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
「黑奴,怎麼了?」
「傷!」黑奴頓時聲音都有些打顫。
我看著黑奴胸前一片沾濕,看著自己的手,血?
「怎麼回事?」這一路沒有受傷啊,不是好好的嗎?
「舊傷而已!」黑奴捂著我沾滿血紅的手,安慰道。
舊傷?上次的傷嗎?黑奴!舊傷未愈,你就長途跋涉要來尋我,那個混蛋周啟還和你交手。我恨死他了!頓時,我模糊了眼,扶著有些腳下不穩的黑奴。怎麼還能叫你冒險,為了我不值得,不值得啊!
「無礙,我們走!」黑奴緩了緩神,拉著我繼續走著。
「黑奴,我們不走,不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不想,不想」我有些泣不成聲,是的,黑奴,我做的一切就是不想你出事,不想啊!
「快走」黑奴依舊倔強的拉著我。
這時,「老大,就是他!」身前又是一縱黑衣人。
我驚得差點跳起來,甚至一時間懷疑,我是不是被貼了告示,一旦拿著我的人頭去領賞,便可有一筆豐厚的銀子拿。看著他們手里鋒利的長劍,在灼陽 的照耀下,異常的刺目,令人目眩。
黑奴握著的腰刀,橫在身前,拉我在身後。我擔憂黑奴身上的傷口,不知道那里怎麼樣了,還在流血。黑奴空閑的手臂回首使勁的推搡著我,「花傾城」黑奴的意思叫我去找花傾城?
我在身後搖了搖頭,不,才不會再一次丟下你不顧,我繞過黑奴的身,走到那幾人身前。
「你們是想要我項上人頭,還是要帶著我的尸體?」
「人頭?呵呵,只要你死,太子殿下便會高枕無憂!人頭和尸體有何意義?」那人譏笑著。說罷,舉著手里的長劍揮舞著,向我砍來。
我愣在當場。是叢文,竟然是叢文,他想要了我的命?他就會高枕無憂?到底是什麼事情?
「讓開!」身後黑奴猛的拉著我向後退去,面前的長劍窮追不舍,黑奴揚手一刀砍下。
「叮」的一聲,兩方兵器相接,斷掉那人猛擊,霎時以為安全,不想左右兩邊又緊跟兩人,長劍泛著光,呼嘯著向我刺來。
「找死!」面前一人高喝,抬起一腳,黑奴招架左右兩邊,我半個身子都在失重的狀態之下,不想月復上一痛,便無力的向下墜去。黑奴被我連帶著向後連連後退,險些栽倒。
恰好,借力而退,我們已經離開打斗場幾步之遙。黑奴慌忙分身上前,擋在我身前,「快走!」黑奴怒喝。
我被驚的一身冷汗,腳下也開始範軟,即便是想逃跑也沒有絲毫力氣。而此時,幾人已經團團圍了上來,黑奴依舊環繞著我的周身,吃力的抵擋著面前來勢洶洶的幾人。
「大哥,攻他胸前!」一人高聲吼道。
黑奴胸前有傷,看來是被發現。那幾人听罷,便都紛紛舉劍更加猛烈的突刺,黑奴彎刀嗖嗖作響,左右招架依舊呼呼有聲。
哪想,我身後被一人拖拽,我大叫。黑奴顧忌我的安危,扭轉身形,彎刀掃過我的臉,追擊而去。那人腰部被帶起一大塊血肉,驚叫這向身後急急退去。
「三弟」一人高聲吼道。
「不要分心,殺一個是一個,交差便是!」頓時,幾人紛紛收住了心神,繼續招架著黑奴。
「匈奴人該殺,這個阻礙我等哥們升官發財更是該殺,一個臭**就想權衡太子的命運,你就是找死!」角落邊又一個人謾罵著,幾步便追進了打斗圈內。
我驚醒,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令叢文不能成親?但是,丞相的勢力又是傾斜于誰?丞相與霍武早在朝臣之上不想和,這也是父皇一直重用丞相的原因,難道是父皇?可是,父皇應該想到,叢文為了達到目的會痛下殺手!
我越想越糊涂,眼前刀光箭雨間,黑奴的攻勢越加的緩慢,眼見著招架不住,我大聲吼道,「叢文殺了我,他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坐上太子之位,我手中有重要的東西,若是你們繼續追殺,我想便是壞了叢文的好事……」我想著,說著能夠叫他們相信的話,能拖一會便是一會。
不想,他們卻不見有任何反應。我有些急,又想到,身上可有一些重要的信物,卻是空無一物。
轉念一想,我接著道,「你們想一想,丞相是父皇的多年老臣,丞相與太子成親是最好不過,可是父皇也是最在意我,若是知曉是太子的人殺了我,父皇寧願皇位空懸,也不會交予一個離經叛道的小人之手!」我繼續道。
「大哥……」其中一人停了手,跳出了圈子,擔憂的喚著。
「不要听這個毛丫頭胡說八道,太子的親事不成便是這個賤人的原因,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還有人知道是太子做的?只要,我們殺了你們,便是萬事大吉!」
「好」幾人紛紛表示同意,手中的長劍也越加的快如閃電。
「何來好字?」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我異常的安心,周啟你還真是我的大救星。
「花傾城?」黑衣人紛紛退出了場內,遠遠的看著面前俊美的男子。
「呵呵,周某人行走江湖,就只有周啟這個名號,從未弄虛作假。只是,這個花傾城的頭餃,還真是折損了我這個英勇的身價」周啟笑著說,優雅從容的搖著手里的扇子。
「花傾城,無論你是不是真如傳言般神武,今日是朝廷之事,一個走江湖的痞子休要攙和」那人舉著手里的長劍,對著周啟一陣訓斥。
周啟沉默了許久,「哎呀,還真是作孽!」
這一句,說的雲里霧里,面前的黑衣人也是不知所謂。我更加是不知何意。
只見,周啟在面前踱步了兩個來回,敲了敲手里的扇子,接著道,「周某人還真是樣樣都沾了,決定封劍的我,還是要重操舊業啊!」周啟的話簡直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轉頭不忘,挑眉看了看我。
我躲過那飄來的一眼,拉著黑奴的衣衫,向著身後退了幾步。
「啪啦」一聲,周啟從腰間抽出一條軟的好似蛇身的長劍,曲卷著,仍舊伴隨長劍的彎動發著響聲。
面前的黑衣人不免紛紛向後退著,眼神里布滿了驚恐,身後一人上前對著為首一人竊竊私語,那人伸著長劍,吼道「今日算你們僥幸,哼,走!」說完頭也不回的跑進了林間。
「呵呵,還真是沒沾成呢!」周啟嘆氣,淺笑,顯然還是興致未足。
「花公子,別來無恙!」我稍稍舒緩了心神,逗趣著。大難不死,必定是一片艷陽高照,有黑奴在,有周啟在何懼之來?多次的驚險,早已叫我知道生死當前要不畏,不然便是輸掉了半條命。
「呂姑娘?!」周啟有些無奈。
「黑奴,你沒事吧?」我扶著黑奴,見他有些不穩,心下擔憂。
「看來舊傷未愈,新傷又增,難辦!」周啟打量著黑奴,說著風涼話。
「混蛋,這個時候還說風涼話,快來幫忙」我很不滿意,說我可以,說我的黑奴?你那是找死呢。
「哎……」周啟嘆氣,搖頭,卻還要乖乖的過來幫忙。
「小心!」周啟驚呼,抬手一擋,面前一只飛來的帶著火焰的飛箭激射彈飛。死死地插在近旁的粗木樹身,飛箭的箭尾仍舊激烈的搖著尾巴,嗡嗡作響。
我轉頭一望,心中大駭。一縱黑壓壓的人馬,正緩緩移動著。心想,這個是霍武的軍隊,錯不了,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要滅我!
「不要」我要化解紛爭,殺戮因我而起,起身想要前行,卻被黑奴死死的拽住。
「你們先行」周啟依舊瀟灑的擋在身前,撐開架勢。
「逃不掉的!」我淡淡的說著。
三人頓時無語。是呀,小小的幾只黑衣殺手便是難以抵擋,更何況是這一縱黑壓壓的軍仗隊?
「周啟,你快走,霍武陰險的很,我不想牽連于你!」我拽著周啟,「帶著黑奴一起走,算我求你,快走!」我推搡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不了再冒險去救我,好過這樣死扛硬拼。
「呂姑娘,周某人可不是小人之心」周啟在這個時候還要和我吵嘴。
「即便是我是小人,你們也給我趕緊走。快走!」我搶過黑奴手里的彎刀,橫在脖頸。
身後緩緩前行的一縱人,手持彎弓,已經逼近。
「夫人!」竟然是霍武。
我扭頭,看著他。沒有想到霍武竟然親自趕來,為了皇位,為了你的陰謀,為了你心中的權勢,霍武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小小的機會,任你不遠萬里來這里只為抓我?
「呵呵,夫人,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只是……」霍武居高臨下,在高頭大馬之上譏笑著,看著我手里的彎刀問道。
「我會跟你走,只是,你要放了他們!並且,以後都不會為難他們。」我高昂著頭,對著霍武開著條件。
「若是我不答應呢!」霍武輕夾馬月復,走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