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良緣︰淡定夫君調皮妻 第五章 酒醉歸途中,莫名殺手襲

作者 ︰ 曉媚

這頓飯我一直埋頭吃著美味佳肴,顧不得周啟投來的道道意味深長的笑,管你是斷袖還是壞笑,都比不過我眼前的酒菜來的美艷。

我酒足飯飽,拍拍要走人,在周啟一臉燦爛笑容下,我與黑奴順著街巷而行。

此時,路上已經是雪白一片,踩在松薄的雪地間,感受著冬日的美。街上已是人煙稀少,沿街叫賣早已收攤,時而焦急而過的過路者,留下長長的一串印記,片刻又被雪片掩埋。

被白雪映照的街景有些刺目,眩暈。我哈著氣,氣結成霜,感受著冷風帶來的陣陣寒意,暖身的酒也有些消散。我咪睜著眼,回頭張望,寬敞的街上,留下了一大一小,兩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兩條黑影被拉的老長,一個縴細,一個偉岸。

「黑奴,你看……」我只給身旁的黑奴看。一大一小,一個寬大,一個細小,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此刻看來卻好似依偎在一起的戀人。我笑彎了眼,帶著三分酒意,只覺得新奇!

「夫人」黑奴突然喚我。

我詫異的回頭,望著他。

「有人!」

「都趕著回家睡覺的,走吧!好冷!」我縮了縮身上的狐裘,催促他快走。

「小心!」頓時我手臂被很重的力道鉗制著,迎面一陣風聲,接著便見一把寬刃直沖沖的向我劈來。

我嚇得不輕,愣在那里,酒勁也清醒了不少。

突然,我腰間一緊,被提離了地面,畫面陡轉,我避開了那人來勢洶洶的一刀。面前又一個黑衣人呼嘯著砍來,我緊閉了眼。不想,「啊」我驚得睜開眼望去,之間拿著寬刃的人,月復部一只黑色靴子猛的踢來,那人飛了出去。

「走」黑奴拉著我一路前行。

「黑奴!」我被嚇壞了,無助的喚著他的名字。

「有我」黑奴安慰道。

「忽」地一聲,兩邊各一把同樣的寬刃襲來。我一聲慘叫,身上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向著後面倒去。便見兩個同樣黑巾蒙面的男子,手架寬刃,砍向赤手空拳的黑奴。

「啊」一個男子被黑奴的一掌拍重了肩膀,那人吼叫一聲退了出去,接著又是一人補了上來。我環顧而忘,竟然有七人。各個手提寬刀,對著黑奴招架而去。黑奴在場內左右開弓,好似張開的一張雄鷹,還擊呼呼有聲。

頓時地上已經躺了三人,剩下的死人仍舊死死的攻擊著黑奴而起,而奇怪的是都只對黑奴出手,想必我是女子?

顧不了許多,不想黑奴出事,我尋找身上可以用的武器,只有腰間斜插的短笛。我抽出來,胡亂的拋向了空中,「黑奴」一定要接住。

「啪」的一聲,短笛斷裂,被迎面跳進來一人的寬刀砍斷,我又氣又急。

黑奴在幾人圍困之中上躥下跳,左拳一出呼呼有聲,一人便倒地不起。高跳而起,躲過一刀。雙腿連踹,一人仰面倒去。我在一旁看傻了眼,而卻忽略的一件事,他們的目標不是我。看我是女流之輩?

我搶過地上倒地一人手里的寬刀,好重啊,使勁的扔向空中。砍到了誰別怨我,「黑奴」這下一定要接住,「叮當」兩聲,我看的很清楚,不知道哪個方向來的一只黑色飛鏢,踫撞之後,寬刀打著旋的飛出了場外,我氣氛!

有了!我猛的跑向一人,那人沒有警覺,被我撞了一個歪身,莫名的看著我,而那人手里的寬刀還是緊緊的握著。我急了,伸手去搶。那人左躲右閃,最後看向角落處狠狠的點了頭,我也奇怪,那里有頭領?也跟著看過去,哪想,脖頸一痛,好疼!媽的!又被敲暈了……

我揉著酸痛的脖頸,痛的我齜牙咧嘴,想著和上次黑奴敲的力度重了N倍。對了,「黑奴」我「撲稜」的起身,望著周圍。

「我的房內?難道是做夢?黑奴?!」我又高喊了一聲,卻沒有聲音,往日這般叫喚黑奴早就一個閃身進來了。

我披了件披風,推門,向黑奴的房內跑去。

「黑奴」房門緊閉,而院內四周圍的侍衛已經不再。我的心陡然間跳快了半拍,出事了嗎?我想著,便猛的推開房門,「黑奴!」,張望著屋內尋找。

只見,黑奴半敞開的衣衫,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肩膀處,血肉外翻的傷口。我快走了兩步,來到了黑奴身旁,尋找著身上其他地方。而當黑奴抬眼,我驚呆了!

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左臉顴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右下腮。陳舊的傷口已經愈合,卻留下了那樣的溝壑,帶著突起,蜿蜒向下。唯獨依舊那雙細密長眼,忽閃著睫毛,復雜的看著我。

半晌,黑奴好似有些不自然,慌忙的站起,胡亂的套著衣衫。夾雜在衣衫內的黑巾,掉到了早已染紅的水盆內,侵染。黑奴忽地,又轉向屋內去翻騰,胡亂的翻找著什麼。

我輕輕的走到他身後,圍攏著他的腰,臉頰上感受著後背帶來的溫度,依然能听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許久,兩兩無聲。

「我不怕」再猙獰,再恐怖,我也不怕,只因是你。

黑奴未動,也未語,我貪婪的依舊抱緊黑奴寬厚的脊背,感受著獨有的氣息。

「夫人!」黑奴依舊怪異的語調喚著我。

我身子一僵,漸漸的松了手。一句「夫人」預示著已經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只是,黑奴你的情只是如此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只能道歉,也許為了我的唐突,也許什麼都不是。

我低著頭,卻發現我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之上,麻木的不知要如何挪步,我依舊傻傻的站在黑奴的身後。

「我給你上藥」我忽地想起了黑奴還未上藥的傷口,泛著血水的刀傷,又想到了臉上那道傷到了我心理的痕跡,心理莫名的疼了起來。

「冷」黑奴轉過身,看著我,看到了我沒穿鞋子的腳。

「我回去穿,馬上回來」可是我依舊沒有辦法挪動半分。我抬了頭,對上了黑奴的眼,那里有著不一樣的東西,很熾熱,很隱忍,卻很真誠!

我慢慢的撤掉黑奴還未戴好的黑巾,一條好似黑龍撕開了蔚藍天際的裂縫,猙獰的靜靜的躺在本應該很俊美的臉上。我模著那條傷疤,從頭至尾,慢慢婆娑,踫觸了到了傷疤下面的唇,我驚得縮回了手,「滴答」我听見了我的淚水掉落在我的手臂之上。

我淚如泉涌,卻無聲的低落,「黑奴」我不顧一切的擁進了黑奴寬闊的懷抱,緊緊的抱著,任由淚水沖刷,沾染他已經被血水侵濕的衣衫。

「我感受得到」我都知道,你的情很隱忍,卻也來的很熾烈。

「莫瑤!」

我漸漸的抬頭,望著他,「那是你心上人的名字?」我擦干了淚,我不知所措,原來他早就有了心上人。許是我理解錯了,可能只是作為一個貼身侍衛應該做的,是我曲解了!

「我不是莫瑤」我是呂瑤,即便是你愛的這個人是這個九公主,那也不是我呂瑤。

我左右尋找想要依托的東西,卻見到滿室的陌生,我不知所措。「我,我回去了……」我迅速轉身,踉踉蹌蹌向著門口走去。

東倒西歪的在長廊內走著,身後急忙跑來的丫鬟在我耳邊說著什麼,我全然不顧。我奮力的推開了她,繼續向著我的房內模索。這一段路好長,長的我快要失去耐心走下去;這一段路好艱難,甚至于我都沒有勇氣抬步。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了我熟悉的房門,扶著門框進了屋內。「嘎噠」一聲,腳旁一顆不大不小的石子滾了出來,我才知,我的腳已經冰麻踩在石子都未知。

我「呵呵」淒涼一笑。

伴隨房門緊閉,也換來了我的嚎啕大哭,把頭埋進了我的兩腿之間,捂著嘴盡力不發出聲響,「為什麼」我在心里無聲的問著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

哭得累了,折騰卷了,我裹著厚重的錦榮棉被,蜷縮在床榻內,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夫人?!你醒了?有沒有好些?」我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身邊的丫鬟焦急的看著我。

好些?我生病了嗎?我掙扎著要起身。卻發現四肢無力,頭痛欲裂,汗水打濕了身,額頭上粘著汗水的頭發瘙癢的我難受,卻也懶得去理會。我掃視周圍,黑奴依舊呆板的矗立在一旁,依舊的裝束,依舊存在。

由著丫鬟扶起,遞過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我接過,不假思索的大口喝著,便繼續悶頭倒下。

我疲倦的很,我勞累至極,最終我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來,屋內執了火燭,火燭燃燒的火焰向著一條搖擺的火舌,跳著紅顏的舞蹈。不遠處一盆燃燒帶旺的火盆,泛著火紅的光,火盆內滾著漆黑的煤炭,「茲拉」聲此起彼伏。門開呼嘯的寒風席卷,敲打著房門。卻鑽不進半分,像極了被圈在牢籠的我。

而我卻仍舊感覺一陣陣寒意襲來,不由得又裹了猓身上的棉絨,眼前卻伸過來一雙細女敕的手。

我抬眼看去,驚呆了幾分,緩了緩神,「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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