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 第八十九章【手打VIP】

作者 ︰ 不游泳的小魚

婉清听還想要說什,二太太在她身後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

歐陽落衣也是這一次的功臣,如果沒有她,婉清一個人也制服不華妃,所以,皇上賞歐陽落衣不少金銀珠寶,卻並沒有封誥,其實,說起來,歐陽落衣的功勞只比婉清的一點點,皇帝重賞婉清,對她卻只是意思意思

就是婉清見,心里也有幾分過意不去,她不由抬眸看向康王,從上回在馬場上康王對歐陽落衣的態度可以看出,康王應該對歐陽落衣是有些意思的,但康王听皇上的賞賜後,面色平靜得很,一點不豫也沒有,這讓婉清很是費解

歐陽落衣眼里明顯有些落寞,但她面上卻是一派興奮得意,還故意對康王挑挑眉,笑嘻嘻的說道︰「謝皇帝舅舅,落衣這次,又發大財

皇帝听得哈哈大笑,慈愛的撫撫落衣的頭發,柔聲道︰「在靖寧侯府可還住得慣

「回皇帝舅舅的話,落衣還是住著以前的屋子,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樣,住得很舒心呢

皇帝笑道︰「也是,與夜離原是一起長大的,關系本來就好,只要喜歡,那就住著吧,幾時想太後外婆皇帝舅舅,再來宮里住幾天就是

歐陽落衣高興的應,皇上初立太子,還只是口頭聖諭,一天沒有下旨,就算不得數,加之兵變中,比武場上死不少大臣軍士,女眷中間也死不少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皇上就留福王康王在宮里,上官夜離因為身上多處受傷,皇上太醫好生醫治,又賜馬車送回侯府養傷

婉清婉麗還有二太太,歐陽落衣等一起告退出來,靖寧侯府的馬車等在宮外,顧家的馬車也在,婉清送婉麗上馬車,看著婉麗絕望淒切的神情,婉清心里也有些不好過,雖然以前與婉麗相處得並不愉快,但是,上午婉麗說的那一番話,還是讓婉清對婉麗有些改觀的,她是個心軟又不記仇的,別人對她只要稍好一點,就會忘曾經的傷害,掏心掏肺的就想對別人好

「四妹妹,也別太著急,總會有法子的婉清扶婉麗上車,嘆息一聲說道

婉清淒然一笑道︰「妹妹如今也只能盼著姐姐幫,不然,妹妹可就要在太廟里孤獨終老,姐姐是個心好的,可一定要幫啊

婉清點頭道︰「嗯,且先回去歇著,壽王的罪還沒正式判,保不齊,皇上又舍不得殺呢

這話只是個安慰罷,如今福王成太子,就算皇上不讓壽王死,將來福王也容不下壽王,婉麗听不再說話,默然的上馬車

二太太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一天之中,受很有大的驚嚇,但是不管如何,福王如今成最大的贏家,而婉煙即將嫁入福王府,成為福王的側妃,親王側妃太子良娣可不能比,以後福王登基,婉煙這種潛邸時就有的妃子,進宮後,四妃之位是跑不的,顧家就成真正的皇親國戚,顧二老爺就是當今的國舅老爺

婉清與歐陽落衣一同回到侯府,上官夜離先一步被送到屋里去,婉清剛進府門,老太太身邊的房媽媽就等在二門,見婉清過來,忙上前行禮道︰「五少女乃女乃,老太君正在屋里等呢

婉清听得詫異,比武場發生那大的事情,京城應該早就傳開吧,不知道老太君又叫己過去做什

歐陽落衣說是太累,要回去休息,並沒有跟婉清一道去見老太君

婉清看歐陽落衣一眼,笑笑,並不強求,經過今天一天的解,婉清對歐陽落衣有些解,這個女孩子心思玲瓏剔透,很會趨利避凶,上午老太君對己說的那番話,說雖然沒有傳出來,但以歐陽落衣的聰慧,不要問,也能猜得出一點,現在婉清一回來,就被老太君召見,肯定不會是好事,何況,皇帝的封賞還沒有來,老太君應該還不知道乾清宮里發生的事情,所以,婉清現在去見老太君,肯定沒好事,她犯不著去摻

婉清跟在房媽媽身後進老太君屋里,讓她奇怪的是,寧華郡主竟然先回來,除神情有些倦怠外,並沒受什傷,婉清就想起當初事發時,寧華應該是華妃在一起的,但是,卻沒有看到她,就如同婉容一樣,在看台上消失

老太君的臉色很不好看,陰沉著臉坐在正位上,寧華的臉色更是冷厲

婉清上前給老太君寧華行禮,就規矩地立在一旁,說實在的,她也很累,這個身板子才不過十幾歲,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砍掉腦袋,砍斷手腳,腳殘體缺,血肉模糊的場面的,若非她的心理年紀夠大,心里素質夠強,她真的會受不,加之被人群擠,踫,身上也多處受傷,現在,她也很想到屋里去大睡一覺才好,真的沒什心力與老太君寧華周旋

「老太君,咱們府里頭可真是出個有本事的,咱們家的五少女乃女乃好大的膽子,從女眷看台上,跑到比武台上去,還有本事拿石塊砸人呢寧華果然不陰不陽的首先發難

婉清眼皮都沒抬,懶得看她,只是默然地等老太君發話

「清丫頭,果真有這樣的事情老太君的聲音果然有些低沉,似在強壓心中的怒氣

「回老太君的話,確實如此婉清淡淡地回道,面對老太君,她已經沒有過去的孺慕之情,上午的那番話讓她傷透心,不管以往老太君對她有多慈善關懷,就憑她要放棄己,將己送給皇帝解毒來保全靖寧侯府,婉清對她的心就冷

「上午就生出那多污糟事來,下午怎的又如此不愛,要知道,如今可是靖寧侯府的世子夫人,不止是顧家的庶女,行事時,有沒有顧及過靖寧侯府的名聲老太君雖然壓抑著怒氣,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難听得很

婉清猛地抬頭向寧華看去,是明白的,就應該己,己是去求上官夜離的

寧華見婉清看過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當時,夜離確實是發病,擔心也沒錯,但是,比武場里有御醫,侯爺當時已去,一個婦人,又能做什分明就是想出風頭,那多男子圍在比武台前,就那樣不知羞恥的過去,還做出那般不雅的舉動,如此行徑,讓別人怎看靖寧侯府,讓夜離侯爺在外頭的面子往哪擱,在顧家,有沒有學過女訓女戒啊怎會如此粗俗下作呢

不得不說,寧華罵的,都是事實,也正是這個時代的女主不該做的,但是,婉清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只知道,那個時候己不過去,己的丈夫就要忍受很大的痛苦,她不忍心看痛苦

實在是很厭煩這種辱罵陷害,婉清嘆口氣,抬起頭道︰「老太君,寧華郡主,這件事,不想解釋,而且,當時的情形,看到的也不只是寧華郡主,相公己也在,侯爺也在,老太君您要責罰,也得先問問侯爺相公的意思吧

她心中有氣,也不叫老太君老祖宗,不叫寧華為母親,她們兩個是她名義上的親人,但卻不拿她當親人看,她又何必還當她們是親人

老太君听臉色黯黯,果然疑惑地問寧華,「當時,侯爺就沒管管她又問︰「她拿石頭砸誰呢

寧華听臉色有些尷尬,干笑道︰「兒媳當時離得遠,看不太清,只听周圍的夫人太太們都說得難听,都拿兒媳當笑話看呢,說兒媳家教不嚴,府里出這樣出格的人物來,丟人現眼

老太君听得臉色又黑幾分,對婉清道︰「是看寵著,所以膽子就越發的大,做事也越發的離譜,不罰罰,的氣焰會更高,這府里上下也會跟著沒規矩去

婉清听得心中更氣,大眼倔強地看著老太君,冷冷地問道︰「並不覺得做錯什,老太君就算要罰,也要讓心服口服

「還說沒錯不守婦道,行為不檢,就這一條,休都不為過,不過,看在離兒與情深,舍不得,休離的話就算,但是,的行為已經讓靖寧侯府的名聲大大受損,所以,必須要處罰老太君說道

「如果說,為救己的相公而不顧名聲,也要被罰的話,還真的情願被休離,老太君只怕片面之詞,就要罰,怎都不服婉清冷冷地看著老太君說道

老太君在靖寧侯府向來威望最高,就是侯爺寧華也從來不敢如此頂撞她,其實她心里還是有些虛的,婉清的脾性她很清楚,在府里一直還是很守規矩的,只是一旦相關夜離時,婉清就有點控制不住己,就像上一回痛打寧華,也就是如此,打寧華是在府里的事情,關起門來,怎說都行,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行那不檢點之事,侯府的面子還真是沒地兒放,以後己出去,還不得被那些個太太夫人們笑死

所以,她原本不是想重罰,最多就是讓婉清禁個足,抄抄女訓而已,沒想到婉清性子如此烈,一再的頂撞她,而且是當著寧華的面頂撞她,她感覺己的威嚴受到嚴重的挑戰,一時氣涌上頭,沖口就道︰

「來人,請家法來

婉清听得怔住,她也以為最多是禁足或是罰抄什的,沒想到老太太竟然是請家法,上官子墨至今還躺在床上沒起來,那家法有多恐怖她是親眼看到的,老太太這是要整死己

寧華也得听得怔怔,隨即唇角的笑容就更深,譏諷而幸災樂禍地看著婉清,對一旁楞著的房媽媽道︰「沒听到老太君的話還不快去請家法出來

房媽媽愣愣,不忍地看婉清一眼,試著勸道︰「老太君,只怕不妥呢,侯爺……還沒回來,要不,您問過侯爺的意思,再責罰五少女乃女乃吧

中午時,侯爺就因著五少女乃女乃的事情,與老太君爭幾句,兩母子意見不一致,如今還要打五少女乃女乃,只怕侯爺回來會更不高興

「老太君,清丫頭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讓男人們都寵著她,您看夜離,還有兒媳家的佷兒凌雲,難得進宮幾次,連皇上都……

故意說一半,又停下來,不再往下說,老太君卻是氣得眼楮都紅,她再一次想起上午的流言,皇上那見不得光的心思,心里越發的擔心靖寧侯府來,她一咬牙,揚聲道︰「拿家法來,房家的,來動手,打二十板子,倒要看看,打她,都有誰來為她出頭

房媽媽見勸不住,只好往內堂去拿家法,一轉頭,看到墜兒在偏房門口探頭探腦,忙過去揪住她耳朵道︰「家女乃女乃要挨打呢,快去請爺來

墜兒听臉都白,今天去比武場看武比,看台上位置太,各家都不許帶丫頭僕人,她就只能坐在馬車上,在外頭等,回來時,歐陽落衣在,她也不好問婉清什,等回府,婉清就被老太君請過去,她瞧著就不像是有好事,就沒跟著進去,但卻在老太太屋外頭鑽來拱去,但老太太屋里的人謹慎得很,她根本就听不到一點消息,墜兒都快急死,只好大著膽子人偏房里鑽出來,卻被房媽媽抓到

好在房媽媽是一片好意,並不是要責怪她,听房媽媽的話,墜兒半點也不遲疑,一溜煙跑

房媽媽拿家法來,所謂家法,就是綁在一起兩根竹片,比打上官子墨的家法來,倒是要短得多,但是,打在身上也照樣很痛,婉清看著那黑幽幽,外面泛著森冷黑光的竹片,目光驟然縮緊,清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老太君

房媽媽盡量走得很慢,心里著急得很,只盼著世子爺快些來才好,不然,五少女乃女乃可真的要受皮肉之苦

「房媽媽,年紀大,只怕也沒那力氣打人,不如叫個粗使婆子進來,可別累著寧華看房媽媽走得極慢,半晌才拿家法來,家來拿來,又不動手,心里就急

老太君听瞪她一眼道︰「不過是要教訓教訓她罷,想把她打成什樣不成

寧華听忙意道︰「兒媳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房媽媽閃腰罷說罷,又吶吶地退回到椅子上坐

「房家的,還不動手,在等什照都會她的手臂打,莫打肚子頭老太君睨房媽媽一眼,冷聲道

「老太君非要打婉清婉清感覺己的心像是浸在冰水里一般的發寒,從嫁進來後,除上官夜離,也就是老太君能讓她感覺到一絲溫親,老太君一直很護著她,就算是親眼看她打寧華,也不肯戳穿她,從來沒有責罰她半句,而現在,老太君為寧華的幾句話,竟然要打她……

「老太君,您何必要費這大的力氣呢不就是怕會連累靖寧侯府您又是罵,又是打的,就是想受不住後,動提出離吧,好,成全您就是,走婉清的眼里終于泛起一絲淚意來,她真的覺得很累,每天都生活在算計與被算計之間,不得一日輕松,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再過下去

老太君听得臉色一紅,眼里滑過一絲不忍來,卻是冷著聲道︰「胡說些什,原就是己犯錯,這個做長輩的還罰不得卻也沒有再逼著房媽媽打婉清

「然是罰得的,只是怕您罰完後,己比更難受,而且,也傷相公您祖孫之間的感情,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離開就是婉清的眼淚終于滑下眼眶,兩行清淚掛在清秀而又略帶疲倦的臉上,神情淒楚而失望

看著這樣的婉清,老太君的眼里也泛起一絲濕意,身子晃晃,坐回到椅子上,眼神痛苦地看著婉清轉身離去

寧華卻不甘心,冷聲道︰「也太大膽吧,所謂長者賜,不可辭,老太君是長輩,她罰,敢不受邊說,邊就從房媽媽手里奪過家法來,對著正往門口走的婉清就是一竹板子打去

婉清感覺背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便看到寧華怨毒的眼神

老太君看得倒抽一口冷氣,臉上頓時染上一層冰霜

寧華一擊得手,舉起竹板子,又是一板打下去,婉清哪里還肯讓她再打到,身子一偏,就避過這一竹板子,寧華再抬手時,婉清已經反應過來,伸手一把奪過寧華手里的竹板子,向地上一砸道︰「會讓後悔剛才所作的一切的

說完,她回過身來,不但不離開,反而走進屋里,眼神冷冽地看著老太君道︰「請問老太君,品郡主如果打罵二品郡主,會受到什樣的處罰

婉清眼里的冷厲讓老太君心中一震,這個丫頭從來都是很溫順良善的,雖然有時會狡猾地耍些手腕保,但從來都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人,這樣的婉清,渾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傲氣,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氣勢凌人起來,老太君突然感覺真的有些反悔,不該如此逼迫她的,也許,事情還沒有到己想到的那一步啊……

「禮部有明確的條文規定……

「就一個顧家的假冒嫡女,也敢在本郡主在前淡封誥品能,本郡主可是不止是品郡主,還是二品侯夫人,就是夜離,也才被封個二品空餃,能有什資格在本郡主面前猖狂寧華譏諷地看著婉清道

上官夜離是宮里的馬車送回來的,聖旨也是跟著來的

可惜,寧華的話音未落,外面就有丫頭來報,說是宮里來人宣旨

老太君听得心一顫,慌忙起身向外頭走去,婉清也跟在她身後,寧華有片刻的呆滯,不過,再如何,她也不相信,婉清的封誥能高過她去,不管如何,上官夜離只是世子,還沒有承爵,婉清最多就是封個四品誥命夫人就不得,不可能比她高

如此一想,寧華心情平靜得多,跟著婉清一起出來,她是打定主意,等一會子聖旨宣讀完後,再把那剩下的板子全罰完,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出氣,她怎能放過

宮里的太監聲半日尖細,但卻滿臉是笑,婉清跪在地上接旨,老太君寧華就跪在她身後,當听到封靖寧侯世子夫人為一品平寧郡主時,寧華整個人都石化,腦子里只剩下幾個字︰怎可能怎可能

而老太君听眉頭卻是皺得更高,臉色也越發的蒼白起來,婉清接旨站起來時,老太君差點軟攤到地上去,而寧華卻仍然在喃喃念道︰「怎可能

「聖旨以下,黑字黃帛,寧華郡主,是在說,這是矯詔婉清冷冷地走到寧華身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啊,是矯詔,一定是矯詔,皇上……怎可能會給這大的封賞……一定是矯詔寧華跪在地上,半晌也沒有爬起來,嘴里喃喃地說道

房媽媽忙去扶老太君起來,柔聲安慰老太君道︰「還好,奴婢沒有打五少女乃女乃,不然……

老太君也是倒抽一口冷氣,房媽媽是沒打啊,可是寧華打,寧華剛才拿著板子打當朝為數不多的一位一品郡主,整個府里,也就是老太君才是個二品太君,這個丫頭,年紀輕輕的,竟然被封這高的位份……

老太君感覺己從頭涼到腳,這個封誥,皇上的這個封誥分明就是在警告靖寧侯府啊,那是在用一品郡主的身份告訴靖寧侯府,顧婉清是皇上罩著的人,一品郡主是什,那是僅次于公主的封誥啊,打她,等同于打皇家的人,哪個臣子敢膽大包天,打皇家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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