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陽光無遮無攔的漫進屋子,直接投射在床上。
床上的人兒似乎因為陽光的耀目而動了動,驀地睜開眼,一個赤著身體的男人駭然在眼前。蘇秋將被子拉高坐起來,視線卻被那耀眼的光所吸引。她就那麼直直的看著那扇小小的窗戶,目光仿佛凝滯一般。
男人睜開眼,唇邊掠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笑。他將手伸過來,緊握著她的手,嘴里輕語︰「秋兒,昨天晚上,我想起十年前,我們共度的那一晚……」
「閉嘴!」蘇秋厲聲喝斥,她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她討厭他嘴里說出來的每個字。
男人卻完全不理會她,翻了個身,目光看向窗子,仍然自顧的說︰「那個時候,我還是華頂集團的華文軒少爺,而你,還是個十七歲的清純少女。我永遠也忘不了,你含羞帶笑穿著校服的模樣。你的樣子,一直留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說完了嗎?我沒時間听你說陳年往事。」蘇秋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從地上拾起裙子穿在身上。
「經過昨晚,你只需要付我四十萬就行。」
蘇秋卻凜然回過頭,一張臉無比的冷靜,「是嗎?在你眼里,我的行情還與十年前一樣?你如此厚待,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
「咱們之間,說謝就見外了。」華文軒一臉的無恥,「昨天那一招,你看了吧?那丫頭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她遲早會玩完兒的。」「三天之內,你要是還沒解決她,剩下的那四十萬,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三天?你是不是太急了點?」
「究竟是我急?還是你太無能?」
華文軒卻哈哈一笑,「我無能?你的兩次落紅都給了我,還說我無能?昨晚叫得那麼過癮,還說我無能?要不要,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能力?」他說著,已從床上跳下來,直奔到蘇秋面前。
「別太無恥。」蘇秋咬著後槽牙瞪著他。
「我無恥,你下賤,我們是絕配。」華文軒絲毫不為她留情面,頭一低,就去啃咬她的唇。
蘇秋厭惡的推開他,順手在他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昨天晚上只是例外,別以為你和我是同一世界的人。在十年前你破產的時候,你就應該清楚的知道。我是上流社會的名媛,而你,這輩子都是被人踩在腳下的爛泥。」
「是嗎?名媛與爛泥上床,會變成什麼?狗屎?」
「無論我和誰上床,我都是名媛,你只需記住這一點。」蘇秋橫眉冷對,仿佛與他十年的交情傾刻間化為虛無,「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說完,蘇秋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站在屋中的華文軒眼里閃過一抹諱莫如深的笑。
名媛?華文軒從來沒听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
一夕之間,百合的新唱片全部滯銷。
那個小丫頭發動眾網友,抵制百合的新唱片。沒想到那些網友看了那丫頭在各視頻中哭哭啼啼的畫面,同情心爆發性的泛濫。她們不僅抵制百合的新片,並且抵制百合在中國的發展。百合的官網上,許許多多的網友紛紛留言,讓百合滾回韓國去。
這一次,百合真的陷入了瓶頸。
唱片公司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凌容接電話接到手軟,到最後,百合索性接二人的電話都關了機。連家里的電話也拔了線。
凌容眉愁苦臉,在家里不停的來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怎麼辦啊,百合?這次好像真的惹眾怒了,要是這樣下去,我們在中國真的待不下去了。」
「那就打道回府。」百合波瀾不驚的說。
「哎,百合,你不要這種態度好不好?你這樣我更著急了。」她這種急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把凌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凌容,你淡定吧。」
「淡定個屁啊!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淡定?」凌容站在百合面前,兩只眼楮像銅鈴般的瞪著她,「百合,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我走後你和祝律師有沒有怎麼樣?」凌容今天一見百合,就有種錯覺,為什麼百合那張淡然的臉上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春風?這種春風,只有戀愛中的人才會有。
「有啊,我們做了很多事。」百合笑著迎向她的目光。
「很多?」凌容張大了嘴,「比如呢?」
「嗯,愛做的事情都做了……」
「不是吧?百合!你現在還不能跟他**做的事情啊!至少也要等他和蘇秋分手之後吧?要不然,那些媒體又會把你寫死的!」凌容大驚小怪的樣子非常的夸張。
百合看在眼里,只覺得特別的搞笑,「誰能把我寫死?難道記者的筆有魔法?」
凌容徹底被她打敗了,「百合,你就跟我裝瘋賣傻吧,大掌門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看他回來怎麼教育你,哼!」
「又是你打的小報告吧?」身樣樣凌。
「這次真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唱片公司直接打給他了,大掌門趕回來,估計是要和唱片公司談解約的事。」凌容想到百合的事業前途就愁容滿面。
「解約就解約,有什麼關系?我們可以自己成立工作室,以後不用看那個章老頭的臉色,豈不是更好?再說,你不是特別討厭章老頭嗎?還說他見你一次揩你一次油……難怪你越來越瘦,敢情你身上的油水都被人抽走了,也就難怪章老頭為什麼會有那麼一身肥膘了……」百合邊說,還連連的搖頭,雙手托著腮,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
凌容很無奈的低頭看自己的身材,果然,更干扁了。
可是,她們明明是在說她的事業問題,怎麼把話題繞到她的身材上了?
凌容頓時發現,她真的不能再與百合交流,因為,百合隨時隨地都會把她帶去臭水溝里去。
凌容指著百合的手,問︰「你今天怎麼不綁石膏了?」
「我現在已經成為過街老鼠,成了娛樂圈里最可憐的人,還用得著苦肉計嗎?」百合起身,拉著凌容在沙發上坐下,說︰「其實吧,你不用把這次的事件看得太糟,說不定,會因禍得福呢?」
「因禍得福?」凌容怎麼也沒看出那「福」會出自何處。
「沒想通嗎?」
凌容立時點頭啊點頭。Pxxf。
「耐心等等吧,等下去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百合卻沒有明說。
凌容噘著嘴老大不高興,百合就是這樣,永遠都喜歡這樣賣關子,害得她的好奇心癢癢得跟無只數小螞蟻在爬似的難受。
可是,只能難受。
這才是最杯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