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眾里尋他 第八十七章 首都人民就是牛逼

作者 ︰ 別太張揚

林路猛拍腦門,咋呼了一聲。

旁邊端坐著的傅曉嬈倒是嚇了一跳,不滿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最近也沒見路桐那女人出來混啊,這倒是勾搭誰家公子去了,好些日子可沒見著她了。」

傅曉嬈點頭,嗯了一聲。

說著閑話,前面的車子已如烏龜爬行的速度緩緩而行,在這首都的地兒,又是下班高峰期,堵車那是家常便飯,能挪動個一米兩米的簡直也稱的上奇跡。

「哎,我說,曉嬈,你最近可是心不在焉的法子居多啊,你倒是琢磨什麼呢,春天可是過去了哎。」

說著,她嬌呻的紅了臉。「林路,瞎說什麼呢,總是這樣拿人家開涮。」

林路噙著笑斜眼看了她,嘖,多單純一女孩子,單純的令人嫉妒。

「得,咱走著,前面路通了,咱這老北京啥時能不堵車就好了。」說著便踩了離合器,車子行駛起來。

「倘若不堵車,這也就不是祖國的首都了,再過倆月奧運會該開幕了吧。」

「那是,咱祖國強大了,可這人的素質咋就提不上去呢。」頻頻搖頭。

熹微悄悄加速,早就等不及了,說實話,她最沒耐心等待了,一讓她等,就莫名的來火氣。之前,她就一小年輕,誰認得她是莫氏的執掌人啊,所以,開不開車的倒是沒有必要,再者又怕堵車,這皇城的堵車景象能壯觀到是一朵奇葩,簡單獨行,能省則省,重點這人又沒那和人攀比的心思,倒是真不在意的,可如今,人莫泰然直接給她提了一輛車來,說,車是人的身份,人的臉面,丟啥也不能丟了臉面,其實細細想來,他是怕她丟了莫氏的臉,說的還這樣冠冕堂皇。她這一看,得,差點沒抽過去,這鮮黃的歐羅巴,這得招多少人眼熱啊。她當時就問莫泰然,你直接整個加長林肯讓我在北京的街道晃起來,像極了那小說中牛逼哄哄的男主角,那豈非更實在。別說,那小說中都丫夸張的不得了,傳統說來加長林肯,動輒邁巴赫,當時她還在念書的時代,看小說時,就眼紅急躁的不得了,這世界限量版的豪車都丫跑男主家去了?過不過分。

其實,現在想來,世界上的有錢人多的是,這個世界有多少窮人,就有多少富人在前面橫著,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公平的同時又間接的平衡著。當初,人陳司揚開了輛凱迪拉克這樣等級的跑車,還在心里念咕好些日子,心里憤恨道,太招搖了,小心人盯了你,給你爆胎。得,終究相信,總歸有來有往,如今倒是比人家還醒目。

沈熹微從來也沒說過自個兒是什麼善男信女。她總覺得自己只有一個缺點,就是腦子特好使,所以,別人眼中的她那是優秀完美的堪比斷臂維納斯啊。

實則不然,如是她並沒有什麼責任使命的束縛,許是和那些夜夜笙歌的官二代富二代一個德行,處處找樂子,只是她知道,她不會玩的掉了底。

她坐在酒吧里,微眯著眼眸,手指捏著杯子,在整個晃蕩動感的世界里,她卻一片安然。今日她出來也並非找樂子,只是出來喝杯酒,放松一下。

在這里的人們幾乎都玩瘋了,四處彌漫著一種末日狂歡的氣氛。

她抬眼看到一個女的,哈,這女的倒是真牛逼,身邊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香汗淋灕脂粉退卻,肌膚卻愈見晶瑩,那顆藍色的淚滴似乎搖搖欲墜。

這女的她倒是認得的。

「喂,你看那邊坐著的那女孩,不錯啊。」用手肘踫了一下旁邊的人。蕭延平掩飾不住的興奮。

只見,言之杭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去,見她低垂的頭,斯文干淨的舉著杯子,一杯杯的灌下去。他的臉被昏暗的燈光打的一明一暗,甚不真實,虛幻如影。

轉過眼光,涼薄的開口︰「你別動她。」說的很平常,像談論天氣的語氣。

「為什麼?」

「她是我老板。」

蕭延平渾身一震,心髒彷佛跳露半拍。「她就是你拼了全力,也要做她助理的莫氏集團的那個總裁?我靠!」低咒了一聲。

「言之杭,你不會……」他听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

「不是。」平淡的語氣。

「那你是為了什麼。言之杭,你丫怎麼這麼寸呢。」遂無奈搖了搖頭,端起杯子便喝了一大口德國慕尼黑。

身邊似有一陣風突然飄來,空氣中隱隱夾雜了飄渺繚繞的香味,這是今年最新款的香奈兒邂逅。也許是酒喝多了,她覺得頭暈胸悶。轉眼看到了一張標致的面孔涂得雪白,粉藍的眼蓋,鮮紅的嘴唇,右眼角特意用藍色的眼線筆,畫了一顆心型的淚滴,並不覺詭異,只有一種濃郁的華麗。

熹微淺淺笑了下,似早就料到似的,並未有多少驚訝。喝了口酒,汁液的顏色黃澄,由燈光閃的而略顯詭異,開了口︰「坐吧。」

趙儀菲便坐了她旁邊,並沒有許多客套。

喊了服務生,「再來一打啤酒。」

「好久不見,沈熹微,沒想在這里踫上,來,咱走個。」熹微便拿起杯子與她踫下便一飲而盡。

「最近還好嗎?」

趙儀菲茫然的抬起頭,漂亮的眼里有絲陰郁︰「好啊,挺好的。」

熹微討厭和不甚相熟的聊天,瞎掰,所以,有些人如是沒有那個眼緣,便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只是照顧到應有的禮數便好,在高中之時,她是听說過這個趙儀菲的,很惹眼的一個人。上次見面好像還是陪周晴買衣服踫上的,只是淺淺打了個招呼。日子一算,也得一年半沒見過了。

「熹微,沒想到你居然是莫氏的總裁,以後的日子,妹妹或許得看你意思吃飯了。」露了白齒,笑的好看。

熹微挑了嘴角,「這話說的,這日子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向來沒準,你這麼優秀,我哪有那機會讓你看我吃飯你喝湯的道理。」這話倒是真的。

趙儀菲只是眼含笑意,咧嘴笑的高興。

「好久沒回P市了,有時倒挺想念的,人一大,就特念家。」熹微雙手捧著杯子,一圈圈的來回揉搓,眼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其實,她倒是有私心的,大家如是都回了P市,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沈一辰了,再也不用偷偷的想念,如真論起來,許是,他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吧。她當初說的那些不是人的話她自個兒都記得清清楚楚,真欠抽。

趙儀菲一愣,她是真沒想到熹微會和她交心講話,原以為也只是客套有禮數的聊聊天氣,論論時局,她這樣,是萬萬沒想到的。

「前些日子我倒是回了,我還在司揚家里吃了頓飯呢,說真的,他媽媽的手藝真是好。」

熹微點點頭,並沒有不舒服,沒有多想,早在高三之時,便知道她和陳司揚走的近,多少年的關系擺在那,去家里吃頓飯也是應當的。一個如此惹眼漂亮的少女和一個極盡英俊的少年走在校園,那能跑得了八卦?只是,當初,听麥朿好像說過人陳司揚是有喜歡的人,和趙儀菲並沒有勾搭的嫌疑,當年,說這話時的麥朿還不懷好意的上下撇了撇她沈熹微。現在想來不禁莞爾。

「和司揚還好吧?」看似不經意的問話。

熹微額角動了一下,「嗯?」

「怎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事,呵,他的事情從來都不是秘密,司揚向來吸引桃花,這人太花了。」

「挺好的我們,他很照顧我。」隨意的瞟了眼台上依舊跳的歡快的人們。

趙儀菲心里似堵住了一塊,壓得喘不過氣。遂笑了笑︰「只要司揚喜歡,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熹微轉眸,盯了台上,飄渺的問出︰「什麼意思?」

趙儀菲尷尬的笑笑,並沒有說出。

熹微放下酒杯偷偷的用手按住胃部,手指已經微微的發顫,額頭已冒了細小的汗粒。手指攥了緊緊地。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她洗了把臉。甩了下有點暈乎乎的頭,腦子如坐在雲霄的飛車,晃晃悠悠,一上一下,極度不穩,一片混沌。胃部如翻江倒海,嘔吐半天硬是吐不出來。抬頭,看了鏡子前臉色蒼白如紙的面容,顫著手指抹去臉上的水珠。她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發作了。好在這次還挺得過去。胃部稍稍好了點,便起身離開了洗手間。

趙儀菲看了她蒼白的面容,問道「熹微,你沒事吧。」她笑笑,搖頭。

接著兩人又喝了好多酒,聊以前上學的日子,如在雲端晃晃悠悠的青春,以及那年少的理想。

如今,難免感傷,有誰還記得自己十年前自己一本正經嚴肅的對著燈發了什麼誓言,以後自己要做什麼,要成為什麼樣子的人。

恰是,很多人早已遺忘了那最初珍貴,藏在心底深處的那片記憶,隨著年齡的增加,離我們愈來愈遠,長大之後,便是身不由己。

有你,有我,有他,卻沒有我們的以前。

已過十二點,兩人終于道別,回家。

熹微從地下停車場開過來。便往家里的方向駛去。

中途有一小段路,黑漆漆一片,不見一只路燈,只有道路中間的貓眼石,在車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言之杭看她酒喝得厲害,便一路開了車在後面跟著她,不近不遠,十米的距離。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回家,難免讓人擔心。

隔了夜色,模糊感覺前面的車開始走之字路線,他詫異,手心開始冒了冷汗。狠狠的捶了方向盤,這麼快的車速,沈熹微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正準備加速超過她,不想,她的車居然停了下來。

他一把踢開車門,恨不得飛奔出去。那可是今年出的寶馬5系啊。

猛敲車窗。她抬眼朝黑如薄翼的外面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他坐在副駕駛上,氣急敗壞的問︰「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沒有回答,伸手按下開關,車門 噠一聲全部落鎖。

「你要干嘛?」他茫然問。

她從雜物屜中模出一盒藥,藥盒上印著「Atropine」。

言之杭呆呆地看著他吃藥,硬幣半徑大的白藥片,沒有水,她就那麼干咽下去,藥物刺激到咽喉,她伏嘔吐。除了那片藥,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Atropine?阿托品?他忽然反應過來,去模她的額頭,被她伸手擋開,厲聲道︰「別踫我!」

言之杭條件反射一般縮回手。

她彎下腰,額頭抵在方向盤上,背對著他躬起身體,車廂里只能听到她大口大口的吸氣聲。

這廂,言之杭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時間像過了幾光年,她終于恢復過來,緩過一口氣,虛弱的笑笑,「別怕,只是胃痙攣,一會兒就好了。」

「那你不知道去醫院?胃不好,還喝這麼多酒!」語氣中有不解有氣憤。

她緩過勁了,又開始拿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呦 ,言之杭,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我還沒問你為何在這兒呢,怎麼的,想勾引你上司?「

他氣的直笑。她在他面前從不肯好好的說一句話。

「你以為人家沒鼻子?聞不見吶!你把車門全落鎖是什麼意思?

她斜眼看他一眼,「這車這麼扎眼,萬一有不法分子,把你給擄走,我找誰起呀。」

「再說了,大晚上你不睡覺,在外面瞎晃蕩什麼呢,人美女不出現在這道路上,明天要敢是給我上班遲到了,獎金全扣完!這事堅決沒商量。

言之杭噗嗤一笑。「你要扣了我的錢,我這只有吃泡面度日了,合著,我還想存錢討老婆呢,您忍心看著我打一輩子光棍?心甭這麼狠,成嗎?」

「成,你不就要一老婆嗎?往那夜店一站,揮揮手多少刮不來啊,咱甭愁!

他凝神細听,努力捕捉著每一個信息。因為想了解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孔後,是否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真面目。他知道,第一次在那個氤氳如瀑的夜色里,那個聲音極盡溫暖,那是一張淡漠疏離卻微笑的面容。

良久,她似正經起來︰「言之杭,你哪兒人吶?」

他簡略回答,「北京人。」

她哦了一聲。

「獨生子吧?」

「嗯。」

「得,你怎麼來的,我送你回去!」熹微準備發動引擎。

他斜睨著她,指指自己︰「送我?不用了,看你沒死,我也就不給你添堵了。」

指了指後面︰「我車在後面。」

熹微轉身,兩個大燈頭還在不遺余力的工作著,照亮了半條街,剛剛只顧和他瞎掰了,居然沒發現,還以為是自個兒的歐羅巴閃的呢,因為燈亮,看清車的標志︰「我靠,不是吧,如今的人民日子都過這麼好了,首都人民就是不一樣,牛逼這倆字就是為北京這地兒造的吧。」

言之杭,笑笑,沒說話。

熹微按了開關,他便打開車門下去了。

半個月過去,熹微盯著電腦屏幕,看了股票的最新走勢。鎖眉,最近有其他公司的幾支股票可是飛速增長啊,引以為首的便是華海集團,連最近行業新貴蘇氏集團都超越不了它。

她靠在背椅上,捏了下巴,思慮,這華海集團背後是誰做支撐?腦海中閃現一個人的模樣,難道是他?又否認的搖頭,嘴角略微嘲笑的勾了起來,他倒是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操縱一個公司。拿起電話︰「林文,把上次我讓你保管的那份資料送過來。」剛想掛電話,似又想到了什麼︰「哎,言之杭那家伙死哪去了?半天沒見人影了。」林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完整的話。

她在電話這端凜了臉︰「怎麼?那小子翹班了?」

林文半晌不吱聲。

這廂,她倒是沒冒火,只說;「你先拿了資料進來再說。」便掛了內線。

還年什林。不消一分鐘,林文便拿了封面為藍色的文件夾進來。

「沈總,這是您要的。」輕輕的攤在她面前,正想轉身出去。

她抬起頭,「等等。」

林文的脊背這刻都僵硬了,在她身邊工作也有些時日了。畢竟年輕,有能力,又不張揚,所以倍受公司職員的喜歡,但世界總歸是矛盾的,她也一樣,平日淡漠一張淺笑的面容,做起事來卻一絲不苟,犯了錯誤也是嚴懲不貸,令人又愛又恨。雖說她有時與她們開幾句玩笑,但她向來分的清,工作是工作,平日關系再好,工作中如誰打馬虎眼,定不輕饒。

林文指甲恨不得掐進肉里,不敢直視她漆黑如墨的眼楮。

「言之杭干什麼去了?」

林文之前干練的氣質這段時日都快被她磨光了,誰遇見沈熹微這樣的,都恨不得頭得低著,之前,見她一副年輕的面容,說真的,她林文還真沒拿她當回事,指不定是怎麼坐上總裁這把交椅的。不想,在後來的這段時日里,把她之前的理據推得一點也不剩,當真是看錯了人,不識了泰山。所以,再不敢在她沈熹微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

「我問他,你干嘛一副害怕我吃了你的表情,林文你說不說,不說我炒你魷魚了啊。」她故意板了臉。

林文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定。終于開口︰「他說他老家來了親戚,他去作陪一下。」

熹微這下樂了。「嘿,我說這小子膽兒夠大啊,他為什麼不自個兒來給我請假,還老家來人了,他老家哪的啊,出了這北京城,他還能哪蹦出親戚來。還去作陪,他當三陪得了。」

便擺了擺手,讓林文出去。

心想這伙人也不知道搞什麼貓膩。真當我眼拙了不是,看來,公司內部我得好好整頓一番,叫你們丫誰也逃不了。

臨近下班,林文告知于她說有事,能不能提前一步走。她向來好說話,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一律準假,頭未抬︰「有事,就先走吧,我也沒多大點兒事需要你忙襯的,再說還有小張在呢,約會得趁早,趕緊走吧。」林文吐了吐舌頭,便關門離開。有時便想,她明明比沈熹微還年長一歲,林文在業界也是混的響當當的人物,能當上莫氏集團她沈熹微的高級助理,能力自然是差不了,可是,人的氣質擺在那,她沈熹微就是有能力讓人在她面前矮一頭。

忙完看了時間又七點多鐘,皺了眉毛,當年做甩手掌櫃的時候,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逍遙,為何如今忙的是不沾板凳了呢。揉搓了幾近麻木的脊椎,貼在背椅上半天沒恢復過來。

眯瞪了眼,工作之時總是緊繃神經,害怕稍有疏漏,便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下了班,卸下一切,便是感覺腦子糊里糊涂,一片混沌。

心想,這麼晚,又只能在外面解決晚飯了。最近忙的頭大。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

剛接通,還沒來及說話,那端便是林文急切的聲音傳來︰「沈總,您來成嗎?我剛和朋友在北京飯店吃飯,踫壞了人一飯店的東西,人飯店經理不讓走啊,怎麼辦啊。」她听著林文急的要哭的聲音便安慰道︰「別急,我馬上過去,頂多要點賠償,我這就去取錢,別和人硬扛知道麼。」

林文在那端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想來,她定然是看不到的。便嗯嗯了兩聲。猛然醒悟,卻發現那端線路早切斷了。

熹微掛斷電話,原本疲倦的神態一掃而過。

抓了車鑰匙,便急匆匆的開車去了銀行。輕輕皺了眉頭——真丫能造,這北京飯店是丫一般人能進的麼。zVXC。

現在銀行鐵定下班了,只能在ATM上取,排了五分鐘的隊,終于輪到她把建行的卡插了進去。

一次性最多只能取5000,她分三次取了一萬五,掂了掂這一沓錢,心里想到,如若不是毀了古董花瓶什麼的,這賠償也足夠了。

到了北京飯店,看到林文在那已經焦急的等候了,那模樣看來還真急的要掉眼淚似的。

她下了車,提了包進來。

「怎麼回事?」她劈頭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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