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
羅『欲』琿眼楮一翻，道︰「當然想。」……程懷杰道︰「那快學降龍十八掌！別問別的了。」……羅『欲』琿一想也對，當下不再問別的，一心來學降龍十八掌的掌法……降龍十八掌是天下至剛至陽的掌法，變化雖然不多，但卻掌力運用卻極是『精』妙。程懷杰雖然聰穎，有過目不忘之能，但要一下子把降龍十八掌的掌法全記下來，而且過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忘，卻也是不能。程懷杰挖空心思回憶，也只能記起其中十三掌，而其中又有五掌的掌法記得『魂』『亂』不清，羅『欲』琿不懂掌法，也不敢自加推斷。另外「利涉大川」這一掌又只記得口訣，不記得招式，也是無用……但好歹還有七掌記得算是完整，羅『欲』琿當下一招一招的練。若是只求出谷，只練一招足矣，但羅『欲』琿自有想法，他不但要出得谷去，而且要報這十余年被困之仇，有這機會學降龍十八掌，豈能放過？……羅『欲』琿深知練功最忌心急，也不急于求成，每日里只是穩扎穩打，兩個多月下來竟已有小成……而這些日子，羅『欲』琿一心練功，程懷杰自然擔起找食物的重任，每天從石壁上摘些磨菇，有時還到叢林之中去捉些毒蛇來打打牙祭。日子倒也不算難過……這一日，羅『欲』琿道︰「你今日去多采磨菇時，將所有的全都采回來，然後再多打幾條蛇，越多越好。還要撿些枯樹枝回來，也是越多越好。」……程懷杰奇道︰「為什麼？」……羅『欲』琿笑道︰「這時候說給你听，你也不相信。按我說的做，沒錯的。從明兒起，咱們就不能出『洞』了找食物了。」……程懷杰心道︰「有那麼神嗎？」心里雖然懷疑，但卻也只好照辦……第二天，程懷杰一早起來，見『洞』外陽光明媚，也不見有什麼異樣，心道︰「說什麼從今天起就不能出『洞』了，外面不是『挺』好的麼？」……剛要邁步出『洞』去曬曬太陽，羅『欲』琿從後面一把抓住他的辮子，將他提了回來，道︰「別看現在天氣好，要不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要變天了。你現在出去，不是找死麼？」……程懷杰暗想︰「難道這谷里真是這般變幻莫測？」當下坐在『洞』口看外面是否真如羅『欲』琿所言要變天了。過了莫約一柱香的功夫，只听得外面一聲長嘯，一陣風從『洞』口直吹進來，程懷杰哪有準備，一個跟頭跌進『洞』內，摔了個仰八叉……羅『欲』琿見他摔得狼狽，哈哈大笑道︰「怎麼樣，我說的話能有錯麼？」程懷杰一臉驚訝，從地上爬起向外看去，只見狂風卷著石屑和砂粒，好似一群瘋狂的野馬呼嘯著從谷中奔馳而過，整個山谷都跟著顫栗起來……程懷杰回頭問羅『欲』琿道︰「這風怎麼這麼大？」……羅『欲』琿一邊吃著昨天撿回來的磨菇，一邊笑著答道︰「這事兒，你得問老天爺去。我就知道每年這個時候就開始刮，一直要刮一百零三天。」……程懷杰一听，大驚道︰「啊？就一直這麼大的風？」……羅『欲』琿道︰「也不一直這麼大，從今天開始算起，以後的五十天里風會越來越大，然後就會越來越小，等過了第一百零三天的正午，風就一點兒也沒有了。」……過一會兒，程懷杰道︰「那你可知道這風是從什麼地方吹來的？」……羅『欲』琿道︰「谷的那邊有一個大『洞』，風就是從那兒來的。不過你可別想著從那『洞』里出去，那兒太過危險，『洞』壁光滑得就像冰面一樣，而且到處都是地『x e』，一不小心就會摔倒，滑進去，我只往里走了十幾步便不敢走了。」……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外面的風更加大了，谷里的一切都在動搖，『洞』內也不例外，好像山谷就要崩塌一樣。好在『洞』里有水源，食物儲備得也算充足，兩人在『洞』里倒也還能過活……生活雖然無憂，但這些日子羅『欲』琿的掌法練得卻無甚進展，他起先還不太在意，可是越練越覺心浮氣燥，知道不對，卻有百思不得其解，想要不練卻又經不住要出谷這巨大的『誘』『惑』，只得硬著頭皮強練……程懷杰武學修為不深，哪知其中利害，只是不斷催促羅『欲』琿練功。強練得幾日，羅『欲』琿只覺『胸』口郁悶難當，心道不妙，當下靜心修養調息，好容易沒走火入魔……後來又試幾次，每次練至此處都是如此，羅『欲』琿心中大急，暗想︰「要出得谷去，非降龍十八掌不可。史天龍是人，我也是人，我就不相信老子練不成。」當晚強行運功沖關……程懷杰這幾日見羅『欲』琿心情不暢，早猜到他定是練這掌法時出了問題，當下對他的一舉一動是倍加留心。這天見羅『欲』琿晚上竟也盤『腿』練功，心道︰「听說練功最忌心急，今晚他竟不休息，定是練到的關口上，這時我當提醒他小心才是。」當下道︰「你還是小心的好，明日再練。莫要走火入魔了。」……羅『欲』琿低哼一聲，也不答話，依舊練功。程懷杰見勸他不听，只好坐在一旁看著。過了不多久，只見羅『欲』琿臉『s 』突然大變，剎時間白得嚇人，不一會兒又漸漸變紅，而且是越來越紅，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最後竟變成了紫『s 』……程懷杰大驚，心道︰「這倒底是練功的正常反應，還是走火入魔？」正在拿不定主意之時，只听「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羅『欲』琿口中直噴出來，濺了一地。羅『欲』琿的臉『s 』隨即由紫『s 』變為慘白，身子一晃，仰天倒下……程懷杰連忙沖上前去，一把扶住，問道︰「你沒事？」羅『欲』琿一動不動，也不說話。程懷杰大急，也不知該做些什麼，直急得團團『亂』轉……過了好一會子，羅『欲』琿哼了一聲，低聲道︰「水！」程懷杰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取了一碗水來，喂到羅『欲』琿嘴里。羅『欲』琿喝了口水，勉強坐了起來，運氣調息……
第四十一章瓷女圭女圭的奧秘
過了莫約半個多時辰，才睜眼道︰「對我來說是禍，但對你卻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程懷杰奇道︰「什麼福呀，禍呀的？你是不是糊涂了？」
羅『欲』琿也不正面回答，只是道︰「看樣子，我們得在這谷里多住上幾年了，至于是八年、十年還是二十年，那就全看你的了。」
「看我？」程懷杰被他『弄』糊涂了。
羅『欲』琿笑道︰「要練降龍十八掌，我是不行了，你自己練，什麼時候你練成了，打穿石壁，沒準我們就能出去了。」
程懷杰道︰「你都練不成，我能練成麼？」
羅『欲』琿道︰「別說傻話，我今年六十七了，武功路數早就定了型，學這降龍十八掌還就真不行。原先我還總想著試上一試，這一試才知道到底還是不行。你就不同了，你從頭練起，著力練好內功，可別學我，也是我們鑄劍山莊老祖師留下的『毛』病，劍宗，劍宗，與人斗倒是不落下風，可遇到這打石頭的活兒，還得靠內力硬打呀。」
這鑄劍山莊原是華山派劍宗高手封不平所創，應此歷代都以劍為本，內力修為甚是粗略駁雜不成體系，而降龍十八掌最重內功的『精』純，練習者內功高低尚在其次，最重要的便是一個「純」字，開始練時還不易覺察，練到一定時候便突顯出來，以至于不能再練。
程懷杰道︰「那這內力怎麼練法？」
羅『欲』琿臉一紅，道︰「你要是跟著我練內功，那你恐怕也練不成。你師父不是還教你了些內功麼，就照著他說的練，練著練著，你就自然有內力了。」
程懷杰點點頭，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早日練成降龍十八掌，打破石壁，走出谷去。
在這『洞』里別無他事，練起功來倒也進步神，如此過了數月，谷中的狂風終于停住了，其時已到了嚴冬。冬天這谷底雖不甚冷，但草木也都枯萎，原先到處可見的毒蛇，也已不見了蹤影，故而要找食物倒不是件容易事了。
這一日，一只山鵲飛入谷中覓食，羅『欲』琿見了，心下大喜︰「自從上回將蛇『肉』吃完以後就再也沒嘗過『肉』味了，這下子可真叫天上掉下一只烤『j 』來。」當下手中扣了一顆小石子，從一旁偷偷靠近。那山鵲渾然不知，自顧自地在那里吃著草籽。只見羅『欲』琿一抖手，那小石子正中山鵲的腦袋。
羅『欲』琿一擊得中，心里也為自己喝了一聲彩，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將那山鵲提了，興高采烈地跑回『洞』去。
程懷杰見他提了一只山鵲回來，又驚又喜，當下取來枯枝燃火。羅『欲』琿也不歇著，三兩下便將那山鵲洗剝干淨，用根棍子穿了，放在火上。不一會功夫，整個『洞』內便是香氣四溢，兩人頓時口水直流。
這一餐吃得舒坦，羅『欲』琿話匣子又打開了，海闊天空地談著，武林英雄的傳聞故事、各『門』各派的來龍去脈、各種武功的長短優劣盡在談論之列。羅『欲』琿講得是天『花』『亂』墜，程懷杰听得是如醉如痴。
正講著，羅『欲』琿忽道︰「怎麼這麼大的煙哪？」一經提醒，程懷杰也覺『洞』內煙霧彌漫，忙回頭一看，兩人心中大叫︰「不好！」原來兩人只顧說話，沒有注意熄滅烤山鵲的余火，不想『洞』中平素胡『亂』堆的不少雜物，此時竟都跟著燃了起來。最糟糕的是兩人的『床』都是用枯草墊成的，此刻已是烈火熊熊了。
兩人哪敢怠慢，連忙沖上去滅火，好容易將火撲滅，兩人都已是累得筋疲力盡。羅『欲』琿笑道︰「沒法子，今天咱們就只好在地上將就一夜了。別看這地上冷，對練功者其實大有益處。」
程懷杰知他在自我解嘲，也不答話，轉身去收拾東西，心道︰「好在都放在懷里，不至有什麼損毀，不過我那瓷女圭女圭倒是放在『床』頭，也不知燒壞沒燒壞？」『洞』內地方不大，找東西自然也就容易，不一會兒就將那瓷女圭女圭找到了。它壞倒是沒壞，不過已被煙燻成了黑『s 』，活像一塊煤炭。
羅『欲』琿一見，打趣道︰「這女圭女圭定是中了劇毒，全身黑。找點水洗一洗，看能不能回復原樣兒。」
程懷杰依言找了點兒水來給這瓷女圭女圭洗澡，剛洗得兩下，只听程懷杰驚叫道︰「快來看，這是怎麼回事？」
羅『欲』琿湊過去一看，只見那瓷女圭女圭身上清清楚楚地多了一些極細的紅線，紅線上下貫通，連成一體，正是人體經脈的模樣。羅『欲』琿當下一把將那瓷女圭女圭搶過來，用水三下兩下洗了個干淨，拿起來仔細端詳。
程懷杰見他神情嚴肅，也不打擾，站在一旁觀看。過了半晌，只听羅『欲』琿道︰「是了，定是如此。」
程懷杰忙問道︰「什麼？」
羅『欲』琿也不理他，自言自語道︰「如果只練這一小部分……只怕還是不行。天大的好事怎麼都被他給佔了？真是的。不過……」
程懷杰听了半天，也不知他在說些什麼，打斷道︰「喂，你說什麼呢？這瓷女圭女圭到底是什麼東西？」
羅『欲』琿一愣，道︰「哦。嗯……這麼說，這瓷女圭女圭上的這些個紅線講得是一『門』極高深的內功——少林派的易筋經。」
「易筋經？」程懷杰一驚。這些日子，程懷杰從羅『欲』琿口中知道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情，知道易筋經是少林派最高深的內功心法，就連少林寺的高僧若沒有緣，也別想學到。此時听羅『欲』琿說這瓷女圭女圭講的就是易筋經上的功夫，如何不驚？
只听羅『欲』琿接著道︰「不過，這並不是易筋經的全部。據我所知，易筋經中的武功被刻在五個這樣的瓷女圭女圭上。這只是其中的第一個，講得是些最基礎的功夫。」
程懷杰一听，道︰「最基礎的功夫？那有什麼用？」
羅『欲』琿道︰「有什麼用？易筋經是天下最厲害的內功心法之一，它里面沒有什麼粗淺的功夫，所謂最基礎是和經中更高深的功夫相比較而言的，你道真是教你如何扎馬步嗎？」
程懷杰一听，心中暗罵自己︰「是了，你小子也不想想這易筋經是何等功夫，不從最基礎的學起能行麼？」
只听羅『欲』琿接著道︰「你第一次把這個拿出來的時候，我就疑心它和易筋經有關，只是沒想到需用火烤，看來這場火失得正是時候。從明日起，我就來教你這易筋經中的功夫。這對你早日練成降龍十八掌，有莫大的幫助。」
程懷杰一听，心中一振，道︰「我一定好好練功，早日打出谷去。」
次日一早，羅『欲』琿便按這瓷女圭女圭身上紅線所示，將易筋經中的功夫傳給程懷杰。這易筋經深奧無比，僥是程懷杰天『x ng』聰明，羅『欲』琿經驗豐富，也學了足有三個多月程懷杰才算是入了『門』。
又過得數月，程懷杰的功夫已是突飛猛進，只不過他年歲尚小，要想破壁而出還有待時日。
一日，羅『欲』琿忽道︰「我忽然有個想法。」
程懷杰問道︰「什麼想法？」
羅『欲』琿道︰「你資質如此之高，不學這地獄十八劍實在是可惜，不如從明日起，我教你練這劍法如何？」
程懷杰心道︰「那敢情好，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不過他能教好麼？」當下點頭道︰「你的地獄十八劍練得怎麼樣？能教好麼？」
羅『欲』琿搖頭道︰「我拿了這劍譜之後，看了幾遍，覺得不錯，可我自己卻沒練過。」
程懷杰奇道︰「你沒練過，為何要我練？」
「我資質平平，再說又上了年紀，這劍法看樣子是練不好了。不過，我自己雖然練不好，卻可以教好。你到底學不學？」
程懷杰道︰「當然學了。」
羅『欲』琿一拍大『腿』，道︰「那好。這樣，你現在就拜我為師，從明日起我就教你地獄十八劍。」
程懷杰一听要拜他為師，心中不快，道︰「我為什麼要拜你為師？」
「我教你，你當然得拜我為師了。」
程懷杰反問道︰「那我還教你降龍十八掌呢，雖然你沒學會，但那是你自己沒練好，不能賴我。你麼不叫我師父？」
羅『欲』琿道︰「我後來不是教你易筋經了嗎？你教了我一『門』，我也教了你一『門』，兩不相欠，抵消了。這種以武功換武功的事在江湖上有的是，不能算作師徒。」
程懷杰道︰「那好，算你說得對，我拜你為師就是了。」
羅『欲』琿笑道︰「這就對了嘛。不過，入我『門』中得守我『門』中的規矩。你先後拜史天龍和孫成為師，可見不是個守規矩的人，若是你在拜過我之後還這般不守規矩，那可就得重處了。」
程懷杰道︰「什麼規矩？就出來听听。」
羅『欲』琿正『s 』道︰「我『門』中有十大禁條，觸犯者，死。」
程懷杰一伸舌頭，暗想︰「這麼厲害？」
羅『欲』琿接著道︰「第一，不遵師命者，死。也就是說，師父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程懷杰『ch 』嘴道︰「要是不遵師命，真的要死麼？」
羅『欲』琿道︰「那是自然。第二，……」
程懷杰打斷道︰「行了，行了，別說了。要這麼說，我如果拜你為師，從明兒開始，我就得事事都听你的了？」
羅『欲』琿道︰「那是當然，徒弟當然得听師父的話了。」
程懷杰暗想︰「這可不好，若他要我說出龍鳳棍和打狗『b ng』藏在何處，那我不是非說不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便是這龍鳳棍和打狗『b ng』的下落，龍鳳棍只不過關系一些財寶倒還罷了，那打狗『b ng』卻關系整個丐幫的安危，史天龍臨終前一再強調不能落在壞人之手，著實不可等閑視之。當下道︰「那我不學這劍法總可以了。」
羅『欲』琿一听，道︰「這劍法如此了得，你竟然不學？」
程懷杰道︰「學了我就得事事听你的，所以我不學。」
羅『欲』琿沉默半晌，道︰「既然你不想事事听我的，那還有一個辦法。」
程懷杰問道︰「什麼辦法？」若是能不受羅『欲』琿的控制又能學到厲害的劍法，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第四十二章互相切磋
「那你就拿一樣功夫來和我換。」
「這簡單，」程懷杰當下從懷中掏出《萬毒概略》、《煉毒『精』要》和《冰魂掌》這三本來，「這三『門』功夫，你要學什麼你自己說。」
羅『欲』琿瞟了這三本一眼，道︰「這《萬毒概略》和《煉毒『精』要》根本就不是武功，至于這冰魂掌嘛，你也知道，老夫的掌上功夫不行，而且對掌法也不感興趣。」
程懷杰道︰「那乾坤聚毒手如何？」
羅『欲』琿道︰「這是從孫成那小子那兒學來的，我看也沒多大用處。」
程懷杰見他還是看不上眼，心道︰「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看來我只好不學地獄十八劍了。沒準地獄十八劍不過徒有其名呢。」雖然知道自己的說法說不過去，但也只好這樣想了。
這時，只見羅『欲』琿從懷中將劍譜拿了出來，翻開扉頁，讀道︰「地獄十八劍，第一式總訣式，寓天下劍法『精』要；第二式破劍式，破盡天下劍法；」
程懷杰暗中偷笑道︰「地獄十八劍自己還不是劍法，難不成自己破自己？」
一不留神再听時羅『欲』琿已念到︰「……第九式破氣式，破內家高手于無形；第十式游劍式，先為己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第十一式快劍式，攻敵于不得不守而守亦不可守。不得了啊，不得了，獨孤九劍讓人只顧守而無暇進攻，而這一式讓人守都守不住，著實不得了。」一邊說著一邊斜眼望著程懷杰，見他沒什麼反應，接著道︰「第十二式並劍式，化一劍為兩劍，化兩劍為四劍，以至于無窮，始可以一當百。第十三式幻劍式、第十四式柔劍式、第十五劍博劍式，招非招，劍非劍。咦？這是什麼意思？……是了，這三劍是……」抬頭看了程懷杰一眼，意思是說︰「我不告訴你。」接著念道︰「第十六式氣劍式，朽木可為劍，劍氣沖雲霄。」抬頭又看了程懷杰一眼，似乎是在說︰「學不學？」
程懷杰心中一動，但仍舊把頭偏向一邊。
羅『欲』琿又道︰「第十七式心劍式，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第十八式無劍式，心中亦無劍，劍即是人，人即是劍。哎呀呀。」
接下來，羅『欲』琿又將這十八式中每一式的前幾句念了一遍，然後講解講解，卻偏偏講到最關鍵之處立即打住，一個勁兒地逗程懷杰。到最後，湊到程懷杰身旁，道︰「這麼厲害的劍法，你想不想學？」
程懷杰不冷不熱地道︰「想學有什麼用？我反正不能事事听你的，要想拿武功和你『交』換，你又看不上我的那些功夫。」
羅『欲』琿道︰「那倒不是我看不上這些功夫，主要是因為這劍法太厲害，總得有個合適的來『交』換才行，對？比如你教我降龍十八掌，我就教你易筋經，兩者相稱。我要教你地獄十八劍，你至少有和它相稱的功夫來『交』換。」
程懷杰道︰「哪些功夫和它相稱？」
羅『欲』琿道︰「比如，明教的乾坤大挪移，還有九『y n』真經、九陽真經，最少也得有丐幫的打狗『b ng』法，吸星也可以呀。」
程懷杰暗想︰「別的我不會，這打狗『b ng』法我倒是背得口訣，記得一些招式。不過這打狗『b ng』法是丐幫的鎮幫之寶，不能輕易地傳給外人，我若傳給了他，他出谷後去冒充丐幫幫主怎麼辦？不要緊，反正沒有打狗『b ng』，會打狗『b ng』法也不能對丐幫怎麼樣，只要他拿不到打狗『b ng』就行。順便我也把這『b ng』法好好學學。」當下道︰「那好，我就用打狗『b ng』法來換你這地獄十八劍。」
次日一早，兩人便開始互相傳授武藝。羅『欲』琿是劍法高手，教起地獄十八劍來自然是得心應手，加上程懷杰資質又高，不少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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