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記 第30章 白日見鬼

作者 ︰ 天授

忽听一陣喝罵傳來︰「崔小寶,你個王八蛋,看你跑到哪里去?」眾人一望,只見張狗子,成揮帶著五、六個衙差掄棒舞刀搶來,成揮叫道︰「崔小寶,你好大膽,連官差也敢打,乖乖地跟我去縣衙,省得我們動手!」張狗子見了香香,婬笑道︰「把這婊子也一並帶走,老子今天被打,她也月兌不了干系!」

眾衙差齊喝一聲,就要上前抓人,劉二使個眼色,借著酒勁大叫︰「兄弟們,咱們該回家了!」悶頭悶腦地就往衙差沖去,張三、李四等人會意,發瘋似地亂喊,一窩蜂地跟這劉二沖了過去,這百十個人本就是無賴,加上正當酒醉,這一頓沖擊,成揮、張狗子等衙差退避不及,早被人群沖倒在地,刀棒盡失,一個個趴在地上死死抱住頭,生怕被這些潑皮踏扁了。

崔小寶一拉香香︰「快走!」香香見這情勢,哪敢停留?跟崔小寶從另一條道上跑開,繞了一個大彎向城門奔來,不想成揮經驗老到,出來時吩咐一個衙差去城門通氣,此時守門的就有三個人,見崔小寶拉著香香氣呼呼地跑來,早關了城門,三人一齊揮刀迎上,喝道︰「哪里逃?」

崔小寶雖有膽力,但卻毫無武功,對方三人好歹都練過幾招,被對方一陣好打後死死按在地上,捆了起來。

香香叫道︰「不關他事,放了他,我跟你們去縣衙。」那個衙差笑道︰「好啊,你去了張大哥肯定高興!」把香香雙手反綁了,和那名守門兵差將二人押到縣衙,途中又把崔小寶那八十兩銀子搜去來。

恰好成揮和張狗子等申吟著回來,他們被劉二一伙暗拳隱腿地打得鼻青眼腫,好不狼狽,張狗子見了崔小寶,二話不說,搶過守門兵差腰刀就朝崔小寶胯下捅去,因香香沒人抓著,當即驚呼一聲,下意識沖上去擋在崔小寶身前,張狗子這一刀正好穿透其胸,香香口吐鮮血,一下倒在崔小寶懷里,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沒講出來,頭一偏當即死去。

崔小寶狂叫著飛起一腳,把張狗子踢了個四腳朝天,但他立即被另二人牢牢按住,再也動彈不得,眼看著香香倒在地上,他血紅了眼瞪著張狗子大罵︰「媽的臭巴子,你個亂*****頭死的龜兒子,狗雜種,斷子絕孫的,就是有了種也是條狗種,十八代都是狗,跑到街上亂咬人被打死,爛在街頭發臭,連吃也沒人敢吃」

張狗子本來一下愣住,听得崔小寶罵得陰毒,一刀又砍過來,還是成揮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道︰「張老弟,先忍著點,等會到了公堂,我們哥兒幾個都給你作證,就說這婊子是畏罪自殺,只要一用刑,那時你還愁出不了氣?」

公堂之上打死犯人的現象屢見不鮮,執刑衙差只要沒多打,是沒有罪的!張狗子明白成揮的意思,那是要他到公堂後再下手,現在若殺死了崔小寶就很難說過去了,當即點點頭,棄刀舉掌,往崔小寶臉上狠狠抽去。

「啪」地一聲,耳光清脆響亮,可挨打的卻是成揮,他捂著火辣辣的腫臉罵道︰「媽的狗子,你打我干什麼?」

崔小寶也好生奇怪,對方一巴掌明明打在了自己臉上,自己卻毫無感覺,見成揮和張狗子相互吃驚的樣子,罵道︰「狗雜種,打呀,怎麼不打了?」張狗子被激怒,飛起一腳猛踢崔小寶襠部,只听「哎喲」一聲,成揮雙手護住自己下方痛苦地蹲了下去︰「媽的狗子,你好好狠」

話猶未了,只見香香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走到張狗子身前叫道︰「還我命來!」右爪驀地探出,一把抓住張狗子勃頸,張狗子頓時呼吸急促,只喊得一個「救」字,便見舌頭長長吐出,雙眼發直,香香手爪一松,張狗子就象吊死鬼一樣躺在地上,情形好不恐怖。

崔小寶又驚又喜,大叫︰「香香姐,香香姐——」卻見香香筆直倒地,對崔小寶呼聲毫無反應,而其他幾個衙差大叫「有鬼!」,都嚇得抱頭鼠竄,連滾帶爬地逃進縣衙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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