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新記 第24章 妖林脫險(3)

作者 ︰ 天授

只有崔小寶一身蟠桃之氣,鬼魂不敢近身,而他又專向著無量和惡毒奔去,無量和惡毒也受不了他桃氣所逼,下意識掉頭就跑,等他們擺月兌崔小寶時,李箭等人均已被自己管轄的孤魂野鬼害死,一時驚怒交加,無量哭道︰「這怎麼辦?小子,你可把我們害苦了!」惡毒道︰「大哥,得把這小子扣住,,到時鐘爺問起來,我們也好交差!」

原來鐘馗立有嚴規,若有人在妖樹林冤死,必嚴懲二鬼,鐘馗言出如山,剛正不阿,平常兩兄弟巡山查魂絲毫不敢懈怠,今天殺死李半仙算是他倆自衛,鐘馗追究起來還說的過去,可一下冤死了八個人,縱有一萬條理由,鐘馗也絕不會饒恕二鬼,當下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竟抱頭痛哭起來。

崔小寶听二鬼哭得好不傷心,奇道︰「喂,你們鬧什麼鬼?我怎麼害苦你們了?」他一邊說一邊走來,無量尖叫道︰「你別過來,就站在那里。」崔小寶已知他們怕自己靠近,聞言即停了下來,又問,「那你快告訴我,我怎麼把你們害苦了?」

無量知這次肯定要受到嚴懲,現在唯有想法盡量減輕罪責,便將原委細細告訴了崔小寶,末了說道︰「小子,你也知道我們奈何不了你,你要是有種,就留下給我們作證!」崔小寶不解︰「我給你們做什麼證?難道說是我害死了這些人?」惡毒道︰「臭小子,別裝糊涂,要不是你追我們,那些人就不會死,所以你雖然沒動手,但也等于殺死了他們,你小子別想逃月兌干系!」

崔小寶一愣,猛地哈哈大笑︰「媽的巴子,你們求我也不對我說幾句好話,我倒是要看看老子怎麼就月兌不了干系?對不起,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也不管惡毒怒後連連,對李箭和老崔的尸體吐了一口濃痰,然後哼著小調,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忽听無量叫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算你是路過這里,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崔小寶一听,又來了興趣,轉回身笑問︰「死,難道你們鬼也會死嗎?」無量極力制止住惡毒火氣,耐著性子答道︰「小兄弟啊,陽間人死了只是肉身壞死,但神識卻還可以到陰間來注冊,還有希望再度投胎,可陰間鬼若死去,那就是連神識也沒有了,小兄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是多麼可怕呀!這次有八條人命犯在我們眼皮下,按鐘爺的脾氣他就算不把我們吞吃了,也會把我們打進十八層地獄,也是沒有出頭之日,雖然還有神識在,那也等于是死了啊!」

崔小寶點點頭︰「嗯,這也確實苦了你們,只是我一個凡人,屁本事也沒有,怎麼能救得你們?」無量忙道︰「小兄弟何必謙虛?小兄弟能言善辯,來歷不凡,到時跟我們在鐘爺面前多美言幾句,一定能救我們的!」話音剛落,只听「咚咚咚」響聲不斷,二鬼竟磕頭不迭,崔小寶嘆了一口氣道︰「行了,小兄弟我俠義為懷,既然如此,我就留下給你們作個證,其實是那臭道士和狗官他們先動手,他們不顧江湖道義,一擁而上,要不是你們幾個兄弟及時助拳,你倆早就完蛋了,不得已殺死他們也是情有可原的!」

無量和惡毒听了,喜不自禁,又連連磕頭,無量道︰「對!對!小兄弟說得太在理了,我們真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崔小寶忙糾正道︰「錯了,是六體投地!」無量也沒多想,接道︰「是是,是六體投地!听小兄弟一說,我們就覺得有救了,小兄弟,只要你這次救得我們逃過此難,我們情願奉您為、為師父!」

崔小寶一听,覺得這筆買賣大是劃算,以後若自己死了,在陰間有這麼一對鬼官徒弟,那辦事肯定方便得多,忙叫︰「好,咱們君子一言,那個什麼、什麼馬難追?」無量也喜道︰「小兄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崔小寶點點頭︰「對,十匹馬難追,百匹馬也難追!」無量叫道︰「小兄弟說得妙極,我們真佩服得五、六體投地!」崔小寶好不得意,昂首道︰「不過,你那些幫你的兄弟到時要一起出來作證,這樣我才更有把握!」

惡毒听了,頓時發出一陣低吟鬼號,把那些剛剛害死立李箭等人的孤魂野鬼喚了過來,說道︰「剛剛這位小兄弟的話你們都听見了嗎?」這些鬼都恨死了李箭等人,再說如此也可為自己開月兌罪責,當下無不爭先保證︰「二大王放心,到時我們一切都按這位小兄弟的去說!」李箭等八個新鬼魂大聲抗議,無量道︰「嘿嘿,你們盡管抗議,但鐘爺斷案歷來重證據,你們沒有旁證,再辯解也是白搭!」李箭吼道︰「你、你們這是歪曲事實,冤枉好人!」惡毒卻不耐煩與之論理,三尖叉一挺,頓時將李箭穿胸高高舉起,李箭疼得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惡毒陰森森地笑問︰「還叫不叫冤枉?」李箭邊嚎邊叫︰「啊喲,不、不敢了,哎喲」

嚴懲妖樹林不安分的鬼魂是他兄弟兩個的特權,老崔、李半仙等新鬼一見李箭慘狀,都嚇得頓然住口,連鬼屁也不敢放一個,惡毒哈哈一笑,一抖三尖刺,將李箭遠遠地拋了出去。

崔小寶雖看不見,但也听得好不解恨,又笑了一陣,罵道︰「媽的巴子,李箭你這個狗官,你也算是好人?那天下就沒有壞人了!听著,今天老子就是要讓你嘗嘗被冤枉的滋味!哈哈」無量、惡毒和其他幫陣的野鬼都附和這狂笑起來,聲音尖厲細長,如世臨末日,恐怖之極!幸好是崔小寶,要是還有別人,早就毛骨悚然,不被嚇死也被嚇暈過去了。

笑夠了,崔小寶問道︰「鐘爺什麼時候能來?我可不想老是呆在這里?」無量忙道︰「就快來了,小兄弟也累了吧,先睡一會,鐘爺馬上就要來了。」他這一說,崔小寶果覺疲憊不堪,呵欠連天,見背後有一株大樹,隨即坐下靠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崔小寶被一聲怒喝驚醒,揉眼一瞧,只見無量和惡毒二鬼跪倒在一高大背影面前,,全身象打擺子似地抖動不已,口里只叫「饒命」!那高大背影怒道︰「這八個人陽壽都未到期,他們竟在你們眼皮底下冤死,本使還要你們何用?」說著右手揚起一根大木槌,就要當頭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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