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早就沒什麼人了,嚴妖孽走在前面,穿過安靜的走廊和客廳,出了主屋側門,來到嚴家專門用來給寵物活動的那片草坪。
許依然不明白他要找她做什麼,很茫然地跟著他坐下,再把旁邊那只總是愛揪小九那只兔子尾巴的小博美抱起來,免得小九的兔子再受摧_殘。
沒有兔子尾巴可玩了,小博美卻一點都不介意,興沖沖地沖許依然叫了兩聲,小爪子向上一撲一撲的,搭在她胸口上,之後就抓著她的頭發玩了起來。
她覺得她的頭發被當成兔子尾巴了……她忍。
「二嫂,我有事求你。」嚴妖孽突然開口了。
「嗯,你說。」
「如果出賣你們的人是……」話音中然中斷,再開口時,已是聲音干澀,「如果是我前未婚妻,我希望你能幫我跟二哥求情。」
「……」
「二嫂?」
「啊,好。」回神之後,許依然答應得很快,嚴妖孽現在的聲音,也真的讓她沒法拒絕。
並不是說他用了多有哀求意味的聲音,其實他現在的聲音是……理智上萬念俱灰,感情上還在無奈地放不開手,那種強烈而矛盾的掙扎,听得人心里悲涼一片。
她小心地看著他,有很多疑問,卻也不想再多提這個話題,刺_激已經不堪重負的嚴妖孽。
倒是他自己解釋了一句,「沒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她也不恨你。」
她根本沒見過二嫂,哪來的恨不恨。
只是……他剛才想過了,□□他人沒這麼大膽子,也不會做這麼蠢的事,他想來想去,只覺得最可疑的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人了。
他突然轉過頭來,沖許依然一笑,「二嫂,你明白那種感覺嗎?」
淡紅的唇角微微上揚,鳳眸微挑,這隨意的一笑真是笑出了萬種風情,真不愧是站在嚴家眾美男里也格外出挑的妖孽。
可惜以前的嚴妖孽一笑就讓人眼冒紅心,現在卻笑得悲涼涼的,讓人看了想哭。
明白吧……
曾經那是他最親密最信賴的人,即使是被狠狠地背叛過一次,他也還是想把人找回來,只是再面對曾經的愛人,他卻再也不敢說他熟悉她,不敢說她信任她了。不是不信,只是心里的傷痕太深,真的不敢再信。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放不下她,甚至會為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做出的錯事,提前來拜托人求情。
雖然沒經受過這些,但她想她能明白嚴妖孽現在的感受。
在心里嘆了聲氣,她拍拍嚴妖孽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雖然總是把嚴少衡叫做前夫先生,可在她心里,一直對她很親切的嚴家人就跟她的家人一樣,嚴妖孽又一直叫她二嫂,她就拿他當弟弟看待。
再說就算是普通的熟人,見到對方難過,可能都會這樣安慰一下。
可是如果有有心人挑個刁鑽的角度,造成許依然的手是搭在嚴妖孽的肩上,想要去抱他的話……
他們倆在說話,誰都沒注意背後有人在偷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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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麼麼,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