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璐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勢。
身旁用槍指著她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認識的慕朝歡,他是一個冷酷可怕的男人。
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他真的可能會要她的命。
齊璐咬了咬唇說︰「我給。解藥不在我身上,在我的房間里面,你們跟我進去拿。」
「你的房間?」慕墨影挪揄地問。
齊璐含怨望著他說︰「是婉晴的房間,行了吧?」
慕墨影沉聲說︰「好,我們進去。」
他才不怕她耍花招。
朗聲對台下說︰「請各位稍等片刻,我們跟她進去拿解藥,馬上出來。」
台下沒有人說話,所有的族民都用復雜的目光望著台上。
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只能靜觀其變。
慕墨影朝白司晨揚了揚下巴,同她一道押著齊璐走進神廟深處,大祭司婉晴的房間。
剛跨進房門,齊璐突然趔趄了一下,往前撲倒。
慕墨影反應奇快,伸手拉住她。
誰知他剛拉住齊璐,齊璐竟順勢倒向他的懷里。
「朝歡,」她啜泣著企求,「我這樣做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喂,」白司晨搶先說,「你剛才想過放過我嗎?如果我們真的中了毒,沒有力氣,現在我的頭是不是已經擺在供桌的盤子里了?」
一想起供桌上擺著的三個空著的大盤子她就覺得惡心,氣憤。
齊璐卻沒有回答她,她發出「啊」的一聲大叫。
原來,齊璐的人倒向慕墨影身上,手順勢想撫上他的臉。
她的眼中,珠淚盈盈。
臉上的紅腫已經消褪,現出雪白的肌膚。
小巧精致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就在她的手快要模到慕墨影的臉時,慕墨影及時抓住了她的手,將手腕一擰。
同時,把她的人推開。
齊璐痛得大叫。
「好痛。你不是朝歡,你肯定不是朝歡。朝歡是個公子,沒你這麼大的本事,他也吃不了苦,不可能跑到這兒來。你說,你的臉上是不是也戴了面具?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