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宇一個人在吧台要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卻都不喝。他把它們一杯一杯的放好,看著它們出神。
耳邊的這些也叫音樂嗎?
只是些震耳欲聾的噪音,吵鬧,喧囂。不過,它們卻能引爆宣泄的洪流,縱使仙樂梵音也沒有如此能力。這樣的能力,是魔力吧。
魔力,魔力……把這兩個字在心里默默的反復的念上幾遍,會發覺——
真像個魔咒
是的,魔咒。
想辜惑人心麼?
沒有「就此結束」的事情——
因為一切都可以在結束後開始……
蘇洛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感覺到吧台的另一邊,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看著他,其中一個眼神中帶幾分玩味。
「長的好像蘇洛宇——不,我確定,就是他。」
「拜托,蘇那樣的乖乖牌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證明傳言不假。蘇迷戀葉,至于心甘情願被利用,這回傷的不輕,所以……」
「真搞不懂那個葉什麼的有什麼本事,怎麼一個個都迷她……」
女人拿了一杯酒到蘇洛宇身邊坐下,「姐姐請你喝一杯。」
蘇洛宇看也不看她,「走開。」
「至于嗎?為了一個葉攸然,把自己整這樣?」
蘇洛宇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盯著手中的酒,「和她無關。還有,你這種人不配叫她的名字。」
蘇洛宇的態度把女人激怒了。因為洛宇的眼楮,一雙不染縴塵,澄澈美好,如同初生的蓮花般的眼楮,她差點就成了他的飯。誰能懂得她?她不做他的飯,不是不夠愛他,而是太珍惜他。他,怎麼能不好好珍惜自己?
女人沒想過能這麼近地看他,他也看了她一眼。如果他的眼神是輕蔑的,她可以忍受,但他的眼楮里根本沒有她。全世界她最珍惜的眼楮里沒有她,怎樣,都不會有她。
她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詛咒過,也恨過,然,所有的詛咒所的恨意加起來也抵不過此刻的不甘。
「如果你和她接觸過就會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洛宇竟然開口和自己說話,雖然是為葉攸然說話,她還是感動的流了淚,「和她接觸?算了吧。我沒有自虐傾向」
蘇洛宇看不到她的眼淚,沒有再理她。
女人坐了一會起身回到女伴那邊。女伴見她夸張的綠色眼影花了,問︰「他讓你哭了?」
女人搖頭,語氣滿是不屑︰「那乖乖牌哪有這能耐?」
女伴定定的看著她,好一陣。
女人偏過頭。
女伴跳上舞台,搶過麥克風,大聲喊,「注意了,吧台的那個人是蘇洛宇。大新聞,蘇洛宇深受情傷夜店買醉,大家快拍照,賣給媒體朋友發個小財!」
女人怒斥女伴︰「你干什麼?你想害死他啊?」
女伴︰「他讓你哭了。」
在乎自己感受的只有她了。她對自己的好永遠是**果的直接,最原始也最真實。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