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愛大秦︰秦殤 第五章 戰國白起

作者 ︰ 秦嬴兒

王蕭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這樣多好看啊!真變成一個俊俏的小伙子了!」巴寡婦滿面笑容的走過來幫王蕭雨拽直衣服。因為粗布的衣服很硬,她們要費相當力氣才能整理好一件已經很久都不穿的衣服。

「母親……這樣穿真的好看?」王蕭雨底下頭看著自己這一身裝扮。上身穿著一件粗布馬褂,腿上穿著一條過膝短褲,腳上又隨便套了一雙草鞋……一滴汗水滑下王蕭雨的額頭。不會吧!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少一樣。」巴寡婦叫王蕭雨坐下。她拿來一跟細繩將王蕭雨那披散開來的如夜般的黑發束在身後……巴寡婦靜靜的打量著王蕭雨,「這樣也不妥……」

「為什麼?」王蕭雨睜著一雙很無辜的大眼楮望著巴寡婦。

「你這走出去,萬一被哪家的姑娘看上了。不還要出大事情!」巴寡婦半開玩笑的說出這句話。

「哈哈……」王蕭雨爽朗的笑聲溢漫開來。「母親還真幽默。」

王蕭雨笑的很放肆,十二歲之前,她似乎一直都是這麼笑的。現在來到這里,這兩千年前的大秦帝國的一個小村莊里,仿佛一些曾經的感覺又回來了……

「踫!踫!」王蕭雨的笑聲才剛剛停止,外面就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汪汪!」巴寡婦家的狗也跟著狂叫一番。

「叫什麼叫!不想活了嗎?!!」隨著門外人的叫喊聲,那狗竟然支支吾吾的消失了聲音。

「你不要動。」巴寡婦按住王蕭雨走出去開門了。「請問您這是做什麼來了?」巴寡婦始終低著頭。

「登記戶頭!」那人上身穿著無袖鎧甲,手中拿著紙筆。「听說,你兒子找回來了。」無袖鎧甲抬起頭,向里面看了看。「多大了啊?!」他的聲音傲慢到了極點。

「剛滿十七。」巴寡婦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好啊。十七好啊!叫什麼啊?」無袖鎧甲拿出筆來。

「蕭雨。」巴寡婦特意隱去了王蕭雨的姓氏,因為「王」姓過于招搖。

「好了。」無袖鎧甲隨便在紙上畫了幾筆,「總有為我們偉大君王效力的機會的。」

「是,是。您慢走。」巴寡婦目送無袖鎧甲離開。

「母親。」見無袖鎧甲已經走遠,王蕭雨從屋內走到院子里。「登記是要做什麼?」

「這個啊。」巴寡婦嘆了口氣。「法典規定男子凡滿17歲都要登記,隨時準備為王上戰場。」為他們的王效命自然是光榮的事情,可王蕭雨畢竟是個女生。而且還不是本國人……巴寡婦皺起了眉頭。

「沒關系的。」王蕭雨也有些擔心,可她還是想安慰一下巴寡婦,「不會那麼巧就找到我的。」畢竟她剛剛才登記。也許過幾天她就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好。」巴寡婦看了一下天色。「晚了,你休息吧。」便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王蕭雨坐到床上,「好像一場夢。」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就好了。「什麼味兒啊?!」從剛才起王蕭雨就可以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知道了!」原來是她的衣服,那件已經很久沒有人穿過的衣服散發出刺鼻的黴味。王蕭雨皺緊眉頭。無緣無故的來到這里她可以忍受,因為她沒有什麼可以牽掛的。沒有舒服的衣服穿她也沒有關系。可一定要干淨!媽媽很久之前就說過,女孩子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淨淨的。「那麼要怎麼洗澡呢?」每天晚上她都要洗澡才可以睡覺的!(被阿姨關在外面的日子除外,因為那種夜晚她是不睡覺的。)

王蕭雨打量了一下這簡陋的茅草房子,看樣子在這里是沒有辦法洗澡的……于是她走了出去……

這種黃土的小路她很久都沒有見到了……王蕭雨抬起頭深深的吸入一口外面新鮮的空氣……「這是……兩千年前的空氣……」

時間的輪盤在命運的擺布下緩慢的轉動著……如同金黃的流沙,永不停止的逝去……兩千年的悠悠歲月跌宕在記憶的旋渦里……這兩千年前的空氣,兩千年前的人們……本是王蕭雨說什麼也見不到的。可現在他們竟生活在她眼前!

「他們睡的可真早啊。」王蕭雨向四周看了看,路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是因為明天要早起干活嗎?」

在這金色的黃昏中,王蕭雨靜靜的走著。即來之則安之……命運將她帶到這里,就一定會給她一個合理的答案。

「哇!」王蕭雨驚嘆!在這種地方竟然會有這麼美麗的湖啊!深綠的湖水倒映著金色的殘陽,波光閃動著如同璀璨的細鑽……周圍生長的灌木植物也靜悄悄的立在那里……「應該沒有問題吧。」王蕭雨回頭看看,和村莊已經有相當的一段距離了。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人會到這里來……她月兌下自己的鞋子,走入水中……

「呵呵,好涼。」王蕭雨穿著那身衣服在水中自娛自樂,她放下了自己的頭發,「洗洗,都洗洗。」這樣多好,把衣服也一起洗了!

……

不知過了多久,王蕭雨感到有些疲憊。她雙手捧起一些湖水撒向已經昏暗的天空……水滴如鑽石般墜落……在這閃亮的雨水中王蕭雨怔住!

「……」她呆呆的看著河岸對面的那個人……

在昏暗的夕陽中,他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黑色的披肩在身後時飄時停。他也同樣的看著王蕭雨……如雕刻般年輕而完美的面容沒有絲毫表情……

「是他?!」王蕭雨的臉上立刻失去了血色。這個人!這不就是在夢中用短見抵著自己喉嚨的人嗎?!王蕭雨看向他的腰間,在那里好像果真躺著一把短劍!他究竟在這里站了多久?!

他和他的戰馬,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受驚了的女子。剛剛她自己玩的不是很得意嗎…怎麼?!難道他就那麼可怕?為什麼她在見到自己之後竟然會露出那種表情!他是王!是這里的主宰!他,要讓她笑!

隨著他情緒的變化,那匹戰馬也開始來回的走動……

「糟了!」王蕭雨看出事情不妙,開始後悔自己這樣傻傻的跑出來了……她知道在遠古人命是很不值錢的……如果她竟然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那怎麼對得起放棄自己生命保全她的父母親!

想到這里,王蕭雨股足全身的力氣向回游去……

在對岸,他看出了她的意圖。「站住!!」他拿出馬鞭指著王蕭雨的背影。語氣之中滿是不能違抗的霸氣!

王蕭雨愣了一下。「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他是讓我站住,我現在可是在水里哎!怎麼站住?所以不算欺君。」現在王蕭雨的額頭上流淌的,已經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湖水了……

「放肆!你給我回來!」隨著他的吼聲,馬來回挪動的腳步也越來越碎,越來越快。

「回去?」王蕭雨閉了一下眼楮,「這句話就當我沒听到好了。」她反而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啪!」他將馬鞭抽到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跡。夜幕下他策馬揚鞭沿著河岸朝對面的小村莊馳去……「好大的膽子!」在大秦帝國竟然還會有沒被馴化好的奴隸!

王蕭雨頭也不回的努力奔跑著……風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很快她的黑發和她的衣服就干了……

遠遠的,王蕭雨看到村子里的人都站在外面。而巴寡婦站在村口來回走動著,很著急的樣子……

「蕭雨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巴寡婦見到王蕭雨露出又悲又喜的表情。

「我、我內急。」古裝劇里面好像都是這麼說的。

「快!村長正在點兵。你趕快跑吧!」巴寡婦流下了眼淚……

「跑?」王蕭雨看著她的淚水,「那您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了。你是說什麼都不能參軍的!而且你畢竟不是我的兒子……」

「母親!」王蕭雨打斷了她,「我是您的孩子!!」王蕭雨看看正在數人的村長。如果不去的話母親會有危險嗎?她說過要幫她好好生活!

「怎麼少了一個?!」村長皺起眉頭,「蕭雨在哪里?!」

「這里、在這里!」王蕭雨笑眯眯的跑了過去,「真是對不起,我剛剛內急!」

「去!快站好!不想活了嗎你!」村長看人數也夠了,便打了個哈欠向遠處走去。

在他身後王蕭雨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兒。「真讓人受不了!」

「站好了,不然會挨罰的!」站在王蕭雨身邊的一個看起來也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說到。

「不會吧。」王蕭雨笑眯眯的問。「我是蕭雨。」她自己先報上姓名。

「要不你就試試,如果你活膩歪了的話。」那個少年始終沒有轉頭,「我。李良。」

王蕭雨偷偷的吐了一下舌頭……不過,她身邊的這個少年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鄉村男孩兒啊!

「來了。」那少年沒好氣的通知王蕭雨。

「什麼?」王蕭雨沒當回事,慢慢的看向前面……「天哪?!」

眼前的這個人身騎一匹白色的戰馬,身穿白色戰袍……頭發很隨便的束在腦後……面頰剛毅,眼楮大卻透露著濃濃的殺氣!

王蕭雨慌忙低頭,自己可千萬不要被盯上啊!

村長也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他滿臉諂媚的微笑……

「這位!就是名揚天下年少有為的大將軍白起!!」雖然村長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渾厚些,可他站在白起身邊,聲音竟然也變得有些顫抖……

王蕭雨身體一顫!白起!那個戰國時代赫赫有名的嗜血魔王?!

「我相信規矩大家都已經很明白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堅決的服從!」村長的嗓音像極了一只啞了嗓子的公雞……

「是∼!」所有的士兵齊聲回答著。除了王蕭雨因為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王蕭雨感到有一股低氣壓朝她襲來……黑色的影子籠罩了她……她慢慢的抬起頭來……正對上白起冰冷的目光……「嘟!」的一聲,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解散!」白起轉過頭去,留下了這兩個字。

「好,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要跟隨白起大將軍去遠征了!」

在村長也講完話後,大家就都各回各的屋子去了……

「孩子啊!」巴寡婦的眼中含著淚水。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母親。」王蕭雨輕輕的拍打著巴寡婦的背部。她真的要參加到戰國時代的隊伍中去了嗎?而且將軍竟然還是白起!哎!王蕭雨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送走了淚流滿面的巴寡婦,王蕭雨躺到茅草床上……睡吧,什麼也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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