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床下 高三真的來了……

作者 ︰ 哈胖樹

開學了,我沒拉多少東西單槍匹馬殺到了學校。爸爸硬是要送我,我沒讓,要是換到平時都是我鬧騰著要送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自己是在走象一條犯罪道路似的。

妹妹比我開學還早,他們暑假要補一個月課。

到學校大概12點,要是換平時開學,大多人都是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到的,但今天人卻出奇的齊。

教室換了,具體點說,我們整個高三有了一棟專門的高三樓。一邊是教室一邊是寢室,本來是打算把一樓當食堂的,那樣就好了,我們都成了圈養的一群……

第一次上晚自習真的很不習慣,大家都捧著本書翻著,很安靜很安靜,我听著參差的聲音心里有點憋著難受。

這真的就是高三了……

開學幾天了,意料之中,馬上就是高三的第一次考試,說得好听點是模底考試,其實更重要的是一次淘汰賽,從這里開始,一場殘酷的馬拉松淘汰賽開始了。

我憋了很久,這麼多天了,大家都在憋著,一種俘虜營中的氣氛,我們都在等待。

星期天了,我實在受不了啦,跟老師打了個招呼,和阿飛一起出去準備大玩一場。

「兄弟,我們去鑽石錢櫃唱個K怎麼樣,釋放釋放。」阿飛提議。

「去就去啊,誰怕誰呢。就你那嗓子,切,今天就讓你學著點什麼叫真正的金嗓子。」

「你那叫金嗓子?我看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唱吧。」

「怎麼,那怎麼不好啊?」

「那什麼都好,就是不怎麼安全。等下等你一唱,那不把動物園的那幾只母狼給引來啦,那可離動物園近著呢,而且啊,听說動物園那幾只公狼犧牲了,你不是誘惑那幾只母狼嗎?我可不想陪你啊!」

在鑽石錢櫃我們叫了個小包廂,那領班看我們兩個大老爺們一起,還問我們要不要叫個美女陪唱。

「哈胖,我估計剛剛那老板是看你那賊樣才那麼問我們的,要不,就我一個人,老板還跟我講未成年人不許進呢。」

「你?跟我裝純情少男啊,鬼曉得你現在還是不是處男呢。」

「如果我都不是了,那你小子那槍桿子估計都磨成牙簽了。」

「切,不跟你海了,唱歌吧,別浪費了啊,這可是出了錢的。」

真的好久沒這麼盡興了,似乎還是上個世紀的事。

阿飛說暑假他跟紫茜表白了,但是被無情的拒絕了。難怪紫茜為什麼會突然來安城了,原來她是在逃避……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曉得我應該怎麼說,或許,感情這事別人是根本管不了的。

成績出來了,我分在了1班。跟我同進了1班的還有小黑,其他我們班的都基本上在2班,還有少許成績特別差的而且跟學校沒一點點關系的就分在了7班8班甚至10。

意料中的事,我知道不管我考得怎麼樣我都會分在1班的。

1班是全年級最好的一個理科班,大部分都是學校重金在外面挖牆角挖過來的,都是什麼奧賽幾等幾等的腳色,各個都是沖著清華北大來的。學校不但不受學費,而且還答應發給他們生活費甚至贊助部分的大學學費,靠上清華北大的還包括大學4年的生活費飛機票什麼的都報銷了。象我們這些直升上來的,成績遠遠不如他們,不謙虛點說,我都可以代表我們直升班的最高水平了。

第一次月考成績沒有公布,我在老大辦公室電腦里翻看了一下,我大概是1班最後10名之內,小黑跟我差不多……

1班的氣氛更加沉悶,下課上課都一個樣,大家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做著自己的事,唯一不同的是上課的時候有個老師在上面自言自語,甚至唾沫橫飛。

後來,我們班分來了兩個復讀生,一個還是讀了幾天大學在回來的。我們學校本來是有專門的復讀班的,但是人太多了,所以他們被分在了我們班。

段志就是那個讀了幾天大學再回來的。他很少說話,他來的那天,一個人從老師那里搬了個課桌坐在最後面,跟我同桌——只有我旁邊有一個位子了。兩天,他來了兩天我沒听他說過一句話。他好像永遠都是听著耳機,低著頭的。

「兄弟,你講句話好吧。」那第四節課下課,我終于忍不住跟他說話了。

他木木然地抬起頭,扶了扶眼鏡,「說什麼?」

「你是哪里人啊?听班主任說你是讀了幾天大學又回來的,你高考多少分啊,在哪個大學回來的?」

「我長沙的,605分,湖大。」

「你就那麼想考清華北大?」

「清華。」他似乎是在幫我更正。

「清華,為什麼什麼就要考清華啊,湖大滿不錯的啊,更何況你還是長沙人,周末都可以回去。」

「我媽說的。」

大家都是這麼過著。上課依然老師在上面講,大家在下面看自己的書,就我們幾個直升生听得雲里霧里。後來我學會了發呆。用手托著頭,睜著眼楮望著黑板或者看著書,甚至幾分鐘都不用眨一下眼楮。

試卷天天不停地發著,有些是用來考試的,有些是自己用來練習用的。後來大家一致反對亂考試——他們會做的嫌考試浪費時間,而象我這種個別就很討厭考試,一次又一次的現實摧殘著我的自尊,我現在幾乎可把我的自尊安然地踩在腳下來當球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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