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潯酥 第十八章

作者 ︰ 傷點點

DAY789

杜宇非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方便出行。自從上次杜宇非讓因子玩車以後,因子已經激發出對開車的萌芽興趣。

「想學開車嗎?」杜宇非拉直了倒八字眉,因子點點頭。杜宇非拉開駕駛室車門示意因子入座。因子沒頭沒腦的听著杜宇非的指示行事。杜宇非自己則坐在了副駕駛上。租車行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正好可以用來練車。「上車首先要調整好座椅,」他教因子如何調整座椅的位置,等因子自己調整好之後,杜宇非又簡單的給因子講解了汽車的基本結構,每個控制件的作用以及儀器表盤的顯示意義。聰明的因子也是一點就通,心領神會。當她按照杜宇非的指示掛1檔慢慢松開離合汽車開始驅動的那一瞬間,因子真的覺得神奇極了。然後隨心所欲的操控著方向盤。當然杜宇非十分小心的注意著她的每一個舉動,隨時準備防止意外發生。也許因子真是個開車的材料,她對方向盤的操控能力是出乎人意料的,連杜宇非也小看了這妮子。在杜宇非認為因子的方向感還掌握得不錯的情況下,他開始讓她熟悉幾個檔位,以及換擋的操作。因子覺得自己完全領悟到了精髓,一下踩下離合,換入2檔,在松腳的瞬間,熄火了。「笨妞妞,經不起表揚啊,還沒跟你說完你就亂來,起步要用一檔。在行駛的過程中才能換擋,你這樣很容易熄火的。」從沒見過杜宇非如此的耐心,教會因子開車也是讓他覺得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也許是因子太激進,學車真的是需要一步一步來,想要一下子吃個大胖子還是有些困難。因子在練習加減檔的過程中對方向的控制就顯得沒那麼協調了,一不小心車跑偏了,杜宇非馬上讓因子剎車,因子一時心慌錯轟了一腳油門。幸好杜宇非反應及時用一只手輔助因子控制住方向盤,才沒有釀成大錯。汽車只是刮到花台旁邊的小坑里熄火了。汽車的保險杠被撞歪了,顯然因子被嚇到了。覺得沒有臉見杜宇非,一直把頭埋在杜宇非的肚子上,偷偷的瞟了他一眼。

「哈,妞,沒事兒啦,膽子那麼小啊。」杜宇非撫模著因子的腦袋安慰道。

因子嚇壞了︰「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以為我要撞牆死掉了,對不起啊,我好像闖禍了。」

杜宇非安慰道︰「死什麼死,有爺在,你怕啥。只要爺死不了,你就會活得好好的。本來就是輛破車,修理一下,用不了幾個錢。看來以後只能讓你開自動擋的,哈哈。」

是啊,幾千塊的修理費用對于杜宇非來說的確算不上幾個錢。他越是縱容因子,因子越是覺得過意不去。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只會索取的孩子,她從來都不喜歡虧欠別人。可是對于杜宇非,她卻不知道要如何去回饋他對自己的好。她不能參與到他的世界,也不能為他做什麼,在強大的物質面前,因子是那麼的無力。這就是他們人生的差距,不管因子怎麼努力,她永遠跨不過去那十年的差距,這十年杜宇非在用超人的速度飛速前進,不管因子在後面怎麼追,看到的永遠都是他的背影。正因為這種不平等,導致在杜宇非面前因子顯得如此的自卑。她不敢想不敢問甚至不敢苛求,她努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自卑,她害怕有一天杜宇非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美好的時候突然的離開自己。

DAY790~792

因子昨天開車心里受了重創之後再也不敢踫車了,專心的當好全職導游。這兩天的任務就是帶杜宇非吃遍南京的大街小巷,游遍名勝古跡。

首站當然是獅子橋美食街,哪兒有因子從小奔跑的足跡,那時候父親常常帶她從街頭吃到巷尾。因子小時候也是只饞嘴猴,就是怎麼吃也吃不胖,讓好多人都羨慕嫉妒恨。

「第一次到南京一定要品嘗地道的南京鴨血粉絲湯,鴨血、鴨胗、鴨腸、鴨肝等加入鴨湯和粉絲,口感鮮香,爽口宜人,清肝潤肺。鴨肉蛋白質含量高,脂肪含量低,特別適合像你這種老年人食用。」說完因子夾了好大一塊鴨胗放在杜宇非嘴里,以免他回擊。接著她也帶杜宇非從街頭吃到巷尾,蟹黃包,湯包,蒸餃,鹽水鴨……另外,南京有名的小吃店六鳳居(豆腐腦、蔥油餅等),沁園春(餛飩、面點),蓮湖甜品店(蘇式糕點)及蔣有記鍋貼等基本上所有當地的小吃都被他們一覽全下。

「這位親愛的游客,您好,我是您的專屬導游,MISS蘇,歡迎來到中國最大的近代史博物館——南京總統府。南京總統府已有600多年的歷史,1840年鴉片戰爭至1949年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的100多年里,這里多次成為中國政治軍事的中樞、重大事件的策源地,中國一系列重大事件或在這里發生,或與這里密切相關,一些重要人物都在此活動過。這一建築群,成為近代中國歷史的重要遺址。南京解放後的近50年中,總統府一直作為機關的辦公場所。目前,博物館總佔地面積為9萬平方米,共分三個參觀區域。中區(中軸線)主要是國民政府、總統府及所屬機構;西區是孫中山的臨時大總統辦公室、秘書處和西花園,以及參謀本部等;東區主要是行政院舊址、馬廄和東花園。一系列展館和史料陳列,則分布在這三個區域中。」一口氣把總統府的簡介背下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對于文科出生的因子就是小菜一碟了。畢竟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多少還是受到了歷史古城文化的燻陶。

夫子廟是南京有名的古建築群,1937年遭侵華日軍焚燒而嚴重損毀。歷數年的精心維修和復建。如今的夫子廟已煥然一新,再展輝煌,同時還增添了濃厚的商業氣息。重建的思樂亭石柱上鐫刻的一幅楹聯,「一帶秦淮河洗盡前朝污泥濁水,千年夫子廟輝兼歷代古貌新姿。」它把秦淮河的清姿麗質和夫子廟的建設新貌含蓄而充分地展示出來,給人以無窮的回味和遐思。夜泊秦淮,坐在舫船里一邊听著李香君,柳如是秦淮八艷的愛情故事,一邊欣賞著如詩如畫的曼妙夜景。如今的秦淮河雖不見昔日的歌舞升平,但依舊保留著這份古色和風韻。杜宇非似乎也對秦淮的夜景情有獨鐘,不停的用相機記錄。因子不經意間拉開舫船帷簾往外探望的表情被杜宇非抓拍了下來,像極了古代的大家閨秀。令杜宇非又起了想調戲她的沖動,拿著剛從夫子廟買來的唐寅才子扇勾起因子的下巴,「妞,給爺唱個小曲兒。」

「中山陵是中華min國國父、中國民zhu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的陵墓。整個墓區平面如鐸形,取‘木鐸警世’之意。鐘頂為山下半月形廣場,廣場南端的鼎台(現改為中山先生的立像)為鐘紐,鐘錘就是半球形的墓室。「鼎」在古代是權力的象征,因此整個大鐘乃含「喚起民眾,以建min國」之意。陵坐北朝南,傍山而築,由南往北沿中軸線逐漸升高,依次為廣場、石坊、墓道、陵門、碑亭、祭堂、墓室。整個陵墓的都用的是青色的琉璃瓦,青色象征青天,也符合中華min國國旗的顏色——青天白日滿地紅。青天象征中華民族光明磊落、崇高偉大的人格和志氣。青色琉璃瓦乃含天下為公之意,以此來顯示孫中山先生為國為民的博大胸懷。游龍盤曲之上,偉人長存于內,歷史傳承其間。這是對中山陵園風景區的傳神寫照。」因子這位「專業」導游字正腔圓的解說著,終于有機會在杜宇非面前炫耀一把自己也有才華。

此時的南京玄武湖西湖河畔正呈現一出‘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絕美風光。它們正爭向著游客展示它的艷麗姿容,實在賞心悅目。而剛游完中山陵的兩人都略顯疲憊,便搭坐一艘游湖快艇一邊吹風休憩一邊速覽湖上風光。杜宇非站在快艇上從身後抱住因子,因子自然的張開雙臂閉上眼楮,後來兩人都默契的笑了︰難道我們要上演Titanic。

DAY793

連續當了三天的導游,幾乎把全南京城都游遍了。可把因子的腿腳給酸壞了,但是她卻樂此不疲。

一大早起床突然發現例假來了,經常例假不規律的她根本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看著一旁已經梳洗完整的杜宇非。

杜宇非走過來撫模著因子的頭,「怎麼了?」

因子可憐巴巴的噘著小嘴,死死的拽著被子不放,生怕杜宇非看到被自己弄髒的床單。杜宇非似乎看出了端倪,壞笑著把因子從床上抱起來,「妞,太不懂事兒了,你大姨媽來看望你了還賴在床上。」

因子害羞的說︰「人家也不知道大姨媽今天會來嘛,你去幫我買下那個好不好。」

杜宇非裝出一副無知的模樣︰「哪個啊?」

因子︰「就是那個啊。」

杜宇非︰「那個是哪個啊?」

因子生氣轉過頭不語了。

杜宇非︰「好啦,好啦,給你買去,會吸血的白天使。哈哈。」

因子︰「討厭死了。」

杜宇非︰「你用哪個牌子的?」

因子︰「隨便啦,你順手拿嘛,你好意思看呢。」

杜宇非︰「有啥不好意思的,看看有何妨,我們都是婦女之友,多親啊。」

因子︰「神經病,快去啦。」

杜宇非︰「你想吃點啥?順便把早餐一起帶回來好了。」

因子想了想︰「我想吃蛋撻。要紅豆的。」

半個小時不到杜宇非就拿著一包七度空間、兩盒牛女乃還有兩盒KFC的紅豆蛋撻回來了。

因子︰「哇,你怎麼買那麼多?」

杜宇非答道︰「你沒跟我說你要吃多少個嘛,所以就多買一點咯。」

因子︰「吃不完多浪費啊,不然我們來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就吃一個,直到消滅完為止。」

兩人一人吃完一個之後,因子就開始耍賴了。

因子︰「你下一把出什麼?」

杜宇非邪笑︰「石頭。」小丫頭這點伎倆怎麼能玩得過他。

因子見杜宇非笑得那麼陰險,心想肯定不會按牌出牌,便硬生生出了個剪刀。結果讓她委屈死了。

因子︰「那你下一把要出什麼?」

杜宇非表情嚴肅的說︰「我出石頭。」

因子心想剛才上了他的當,這次他肯定不會跟剛才一樣。便又出了一次剪刀。杜宇非在一旁嘲笑因子,「妞,你怎麼那麼笨,耍賴還會輸,哈哈。」

接連吃了三個蛋撻,因子吃得想吐了。蛋撻這種東西,吃多了就會膩。她決定換一個花樣,「不然我們來下五子棋吧。」自以為五子棋下得還不錯的因子特想在杜宇非面前找點自信,這不是班門弄斧自討沒趣。

杜宇非︰「妞,爺可是從小玩這些長大的。」

可是因子似乎做好了十足的把握,反正規矩是她說了算。果然毫無任何懸念,因子輸了。

因子也壞笑著說道︰「現在的規矩是贏的人吃。」

杜宇非看到因子也不太想吃的樣子︰「妞,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不行,我也要定規矩,我吃一口蛋撻,你就親我一下。」

杜宇非小小的咬了一口,使壞的將臉湊到因子面前。因子無奈的親了一下。誰讓是自己耍賴在先呢。

每吃一口蛋撻杜宇非就在旁邊使壞,使著使著,兩人的嘴就不知不覺的甜蜜到一塊兒去了。此時此刻,已經與蛋撻無關。

美好總是與短暫有緣,人們之所以喜歡流連這樣轉瞬即逝的美好,就是因為越是短暫才越顯珍貴。哪怕只是曇花一現,等待曇花綻放那一瞬間的緣分也許就需要千百年的修煉。

不管這幾天有多麼浪漫多麼纏綿,不管這種愜意的生活有多麼讓人向往,殘酷的現實生活還是不會因人的意志轉移而改變,該來的始終會來,要走的留也留不住。每個人都應該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繼續履行各自的命運。

杜宇非訂了傍晚回廈門的機票。盡管百般不舍,因子還是送走了杜宇非,臨走時送了一串自己親手竄的用雨花石(南京特產)做的手鏈給杜宇非。吻別了,揮淚了,心痛了,下一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這就是人事無常,就算是神也無法預見與控制的現實。

因子空間日記︰

2009年10月2日

你就這樣走了就像沒來過一樣,空留下一段回憶。思念從你走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回憶著跟你一起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已泣不成聲。五天的時間真的消逝的很快,那是因為跟你在一起。我說︰只要看到你就已經很開心了。你說︰你不想120個小時都抱著我嗎?我說︰我想抱著你的遠不止120個小時。其實我是很貪心的。

評論

杜宇非︰「傷感的女孩,當煩惱的時候把腳抬起來,用力踩一踩,用心去感覺用手去觸模遠方心靈的愛。」——10月4日

2009年11月1日

等你的季節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個季節

要等到月亮變缺

你才會來到我身邊

要不要再見面

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

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

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只想讓你知道

我真的很好

愛一生戀一世

我也會等你到老

只想讓你知道

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的笑你的好

是我溫暖的依靠」

今天一直在反復不斷的听著這首歌,歌詞帶著我的記憶把我這段時間儲蓄的所有能量

都激發出來,所有情緒復雜的混亂的清晰的都一發不可收拾的在那個點爆發,一擊擊中我的要害,泣不成聲。那一刻我是多麼瘋狂的想念你。我突然覺得發泄的好痛快。我知道我還是一個不會隱藏的人。我已經很久都見不到你的樣子,听不到你的聲音,感覺不到你的溫暖。如果就連思念都要克制自己的思想不去想你,就算偶爾不听話去想你了還要壓抑住情緒不能告訴你。一直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好累。我真的好累了。

此刻立刻馬上我真的瘋狂的想見你。你感受得到嗎

評論︰

杜宇非︰妞,我感受到了,等忙完這陣就抽空去看你。——11月2日

2009年12月1日

透明的想念

我把思念疊成紙片-

碎碎念-

荒謬的兜圈-

剪斷了長發卻剪不斷牽連-

懷念的長發-

懷念撫模長發的指間-

頃刻溫柔而嫵媚的容顏-

腦子里全都映著熟悉而陌生的臉-

彷徨著期待著緊張著-

無法訴說的語言-

想你穿越時空來到了我身邊-

月光下沙灘上海水邊-

浸透了腳尖淹沒了腳印-

我想我深深的愛上了那一片海的記憶-

抹不掉揮不去-

即使時間已經將我拋棄-

默默的念著你的名字-

三個專屬于你的代碼-

你無處不在-

透明的無形的-

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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