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邪眼 正文 61 你想怎麼吃它

作者 ︰ 誠懸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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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清冷的小屋,趙康利坐在那張三條腿的板凳上,兩只腳踩在裝滿冰塊的水盆中,腳踝以下被徹骨的冰水浸得通紅。趙康利敞開唐裝的衣襟,遍布傷痕的胸月復上一道新割傷口皮肉翻綻,赫然還在滴著鮮血,而他卻十分愜意地喝著一碗苦茶。

這些天的運籌帷幄讓趙康利鐵打的身子也不禁有了一些倦意,眼球上現出了一道道血絲,但是目光卻依舊犀利如刀。

他故意把苦茶放冷了再喝,慢慢地咀嚼著舌尖上的一些茶葉碎末,讓趙康利口中充滿了澀苦的味道。

趙康利的人生就像他手中那盞苦茶一樣,從他出生那一天開始就注定毫無甜蜜可言,被整個世界遺棄。無論他怎樣證明自己,似乎都不能被趙家承認。慢慢地,他開始憎恨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

那柄短刀就放在趙康利面前,刀鋒上還沾著點點血痕,兩個指甲大小的篆字被血水沾染,漸漸顯出字形——流離。流離也是江湖七柄刀之一,被趙家一位長老所得,但是在二十年前那位長老突然失蹤,流離刀也隨之不知去向。

趙康利眼神凝聚在流離刀身之上,自己當年偷襲殺人奪刀的情形似乎歷歷在目。這些年,他一直刻意掩飾這把流離刀,只是在最近幾天里,才重新握起它。

「淒風碎雨斷愁緒,天地兩流離……」趙康利夢囈般申吟道,祭奠著過往的歲月和自己那顆被仇恨包裹的心,然後慨嘆一聲,雙腳把水盆里的冰塊攪動得叮當直響,刺骨的寒意一直從腳尖延伸到後腦。

忠叔推開門走進來,微微躬著身子說道︰「少爺,你找我?」

趙康利活動下胳膊,忍不住笑道︰「二爺打過來電話,說是想要回他自己的寶貝,听他的語氣還很著急。」

「二爺?」忠叔也笑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說道︰「還惦記著他的東西呢?我還以為他早忘到一邊了。」

「他是不會忘記的,和宮里的太監一樣,想必二爺每天晚上都盤算著如何拿回自己曾經最寶貴的東西。」趙康利道︰「既然他要,那我們就還給他。」

「還給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忠叔似乎還不解恨,說道︰「他最近同國安局的人走得很近,我們是不是要敲打敲打他?」

「二爺說了,任何條件都會答應。給他吧,我們留著他的寶貝有什麼用?難道拿出去展覽?」趙康利道,「他一向善于見風使舵,這次接近國安局也無非是想向我施壓。」

「好的,那我就把東西給他。少爺還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嗎?」。忠叔問道。

趙康利道︰「什麼都不要說,讓他模不清我們到底會提出什麼條件。像他這種人,聰明得過了頭,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滿心猜忌。不過,二爺充其量也只能是一枚棋子罷了。」

「要不要讓他在背後捅刀子?」忠叔眯縫著眼楮問道。

「他?他還不敢!」趙康利說道,「無論是捅我的刀子,還是捅鐵手的刀子,他都不敢。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他只能站在一邊觀望,除非一方被打殘了,他才會落井下石。」

忠叔提醒道︰「少爺,二爺隱忍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們懷恨在心。俗話說狗急跳牆,還是不要太輕視他……」

「狗急跳牆?就算他翻了身,又能怎麼樣?」趙康利擺手道︰「幾年前那段日子是他這輩子的噩夢,永遠都忘不掉。哼!敢對我的女人動心思,就要付出代價,而且失去的將永遠無法找回來。」

忠叔點點頭,「我這就去把二爺的寶貝取出來。」轉身想要走,卻又咂咂嘴問道︰「我很奇怪,不明白他要回那東西做什麼用?難道還想重新長回去?」

「哈哈哈,長回去?哈哈哈哈哈!」趙康利嘴里發出一連串的笑聲,「那一會兒二爺來的時候,你再好好問問他倒底想干什麼?」

「嗯,」忠叔道,「少爺,高橋彥野那邊好像有點動靜,他告訴下人把吃的放在門口,不讓人進房間。」

趙康利把手中的苦茶一飲而盡,說道︰「奈賀宗那邊要來人了,高橋彥野肯定是坐不住了。讓趙九盯住他,看看他有什麼行動,跟著就行,不要動手幫忙。高橋彥野如果死了,那就更好玩了。」

「知道了。」忠叔答應道。

「對了,一會兒告訴二爺,寶貝拿回去之後直接切片就可以吃了,哈哈哈哈哈!」趙康利似乎提起二爺的寶貝,就會十分地開心。

忠叔臉上也笑得像朵花似地,說道︰「好的。」

趙康利的院子不大,獨立在康利街外面一條僻靜的巷子里。

因為趙康利喜歡住在這樣的老宅子里,就像是小時候在趙家的環境一樣,所以才會在繁華的康利街邊留下這條幽靜的巷子。

小院前是一條墊滿沙石的小道,非常干爽清潔,踩在上面也很舒服。牆邊栽著一排梧桐樹和各種鮮花,二爺就站在兩顆梧桐樹中間。

沒有風,二爺甩甩披在肩頭的長發,臉上因激動而泛起紅暈,讓他看上去更加妖冶。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過,二爺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急促跳動,多年的期盼和等待使他此刻有些不安。

二爺惶恐地盯著小院的木門,緊緊地攥著拳頭。

每當回想起七年前那個夜晚,他就痛不欲生。一直以來,身體的缺失和精神上的打擊,讓二爺幾乎崩潰。但他始終堅信自己會重見光明,而今天就是二爺月兌胎換骨的開始。

七年前,二爺在除夕夜參加了一個名流舉辦的晚宴。那時的他,在遼東市初露崢嶸,正春風得意。晚宴上推杯換盞,在大家的吹捧之下便多喝了幾杯。

酒壯英雄膽,微醺的二爺依舊保持著他風流的本性,在不經意之間看到黃妃後,立時驚為天人。二爺並沒有打听清楚黃妃的來歷,像一貼膏藥般死命地糾纏在黃妃身邊,仗著自己多年來游戲花叢的伶牙俐齒和挑情手段,滿以為會將黃妃這看似柔弱的小丫頭哄騙到手,沒想到等待他的卻是那柄流離刀。

趙康利不動聲色的把二爺哄騙到這個小院里,在正月初一子時的鐘聲敲過之際,告訴二爺︰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二爺根本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錯誤地估計了趙康利的手段,認為不過是個小丫頭,何必傷了大家的和氣,還大剌剌擺出一副張狂的樣子。

隨後,二爺就後悔了,因為趙康利親自拿著那柄流離刀來到他的面前,極其小心地擺滿了各種止血工具和醫用藥品,還有一個冷凍冰箱。

「你失去的不僅僅是個器官,還有作為男人的功能和尊嚴,這就是招惹我女人的代價。」趙康利對他用一種平和的語調說道,二爺永遠不會忘掉他說的每一個字和他的語氣,莫大的恐懼讓二爺當場就昏厥過去。

趙康利卻不會這樣便宜他,把二爺喚醒之後,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用流離刀割掉了他的寶貝小鳥,並且馬上丟進冰箱里冷凍起來。

沒有麻醉,疼得二爺渾身都抽搐起來,趙康利仔細地為他縫合了傷口,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其間,二爺又昏死過去幾回,但是都被趙康利弄醒,讓他沒有錯過每一個精彩的細節,不留任何遺憾。

然後趙康利指著站在身後的一大群唐裝打手健碩的身體,對二爺笑道︰你需要伺候他們,直到他們爽了滿意了,你才能夠離開。

整整一個正月,在轟鳴的鞭炮聲中,二爺度過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十天。的傷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使他骨瘦如柴,形同餓鬼,但是二爺堅持了下來,沒有放棄生存的希望。

在二月初一那天,二爺被丟出小院。離開的時候,他在門口那棵並不大的梧桐樹上用手指摳出了一個「仇」字,樹皮上沾滿了他的血跡,他發誓要把這一切都償還給趙康利,加倍地償還。

二爺在二月二龍抬頭那天早上,向所有人宣布把會所轉讓給趙康利,自己悄然隱退。這些年,幾乎每天晚上二爺都會在午夜噩夢中驚醒,看著趙康利送來的給自己做手術的錄像,模模自己光溜溜的胯下,二爺每次都撕心裂肺地痛哭不止。

只是他把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因為他知道在遼東市沒有人能對付趙康利。他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讓趙康利永遠翻不了身的時機。

二爺撫模著梧桐樹上當年自己刻下的那個字,筆畫依稀還能分辨出來,他的手指一遍一遍地寫著,似乎要讓那個「仇」字更加深刻地印在樹干上,同時也刻畫在自己的心上。

「咯吱」一聲木軸酸澀的申吟,小院木門被打開了,忠叔打著呵欠走出來,手里還拎著那只冷凍冰箱。

二爺的眼神像是餓狼般盯在冰箱上面,手指張合不停,喉結上下急速滾動,雙腳卻仿佛被粘在地上一樣無法動彈。那里裝載的是自己身體一部分,是自己七年來日思夜盼的寶貝,是自己男人的象征!

「你要的寶貝。」忠叔把冰箱舉在半空,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讓二爺心驚膽顫地听著里面發出的聲響,「還是新鮮的呢!」

二爺幾步搶到忠叔身前,小心翼翼地接過冰箱,死死地抱在懷中,兩只眼楮霧蒙蒙的一片,幾乎要哽咽出聲音,「七年了……七年了,你離開我已經七年了……」

忠叔笑道︰「想它了?看開點吧,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這東西只能用來尿尿。除此之外,根本就是累贅。」

「去你娘地,累贅?嫌累贅怎麼不把你的切了?……」二爺劇烈地咳嗽幾聲,憋得滿臉通紅。

忠叔絲毫不在意被二爺謾罵,笑道︰「不打開看看?我倒是很有興趣欣賞一下。」

二爺慢慢地平靜了情緒,有些喘息地說道︰「忠叔,您老人家的愛好倒是很特殊……」

「我只是很好奇,你打算用它來做什麼?吃了它?紅燒還是刺身?」忠叔戲謔地說道。

二爺吐了口氣,忽然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忠叔,您想吃嗎?等我弄好了之後,一定會親自送到您嘴里的。」

「去你娘地,惡心死了。」忠叔氣哼哼地關上了門。

二爺隔著木門,向院子里大聲笑道︰「忠叔,您老放心,我一定會把它踫到您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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