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醫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一起練瑜伽

作者 ︰ 謝王堂燕

這瑜伽乃是在東漢末年,隨著佛教一起傳入中國,它的功法與佛教、道教的「禪法」一致。

而這瑜伽術「梵」的意境,也與佛、道的「入定」和「頓悟」頗為相通。

更可貴的是,這瑜伽與中醫中的陰陽、氣血、髒腑和經絡等學說更是有著驚人的相似。

石韋祖上曾將中醫中的按摩,結合這印度的瑜伽,通過按月復、摩頭、揉頸、捶腰以及托天等動作,結合瑜伽的體式、冥想與呼吸控制法,來調節人體之陰陽氣血平衡,放松神經、振奮精神、滑利關節,更有緩解治療脾胃濕寒之功效。

而今這小周後的癥狀,倒石韋祖傳這套瑜伽所針對的體質相似,再加上小周後是那種「懶」得不願走動之人,石韋便正好把這瑜伽操傳授給她。

「瑜伽術?听起來甚是有趣。」

小周後一下子便來了興趣,想她在這深宮之中,諸般吃喝玩樂都已享盡,正是無聊之極,耳听石韋要教她什麼健身養心的「瑜伽術」,這般新奇的玩意兒,自然便讓她大感興奮。

她這般一興奮,騰的一下便坐了起來。

這一起不要緊,只因起身太急,抹胸的一邊滑褪三分,半邊的玉乳酥胸竟是跌了出來,像是充滿了水的皮球一般,忽忽的上下一顫。

隔著一層紗簾,石韋清楚的看到了這意外的一幕,瞬息之中,他有一種充血的沖動。

只愣怔了一眼,他忙是躬身低頭,將視線轉向他處,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那小周後乃**之主,左右伺候她的人,不是宮女就是閹人,似乎也是隨意習慣了,反倒沒有一絲尷尬。

她很自然的順手將抹胸拉上,將那薄衣往肩上搭好,推開紗簾便走了出來。

「石愛卿,你說這瑜伽術既有此妙用,何不趕快教于本宮。」小周後心急的催道。

她這般從紗簾內出來,只與石韋相隔一步,那般風韻十足的體段更加清晰的逼入石韋的眼中,只令他不得不更加小心的撫定心神。

眼見小周後有興趣,石韋便也欣然從命。

當下他便叫宮女們在臨湖的一處大殿當中,鋪上了一層柔軟毛毯,接著又請小周後傳來幾名伶人,以古琴彈奏一些舒服輕松的樂曲,再在殿中爐鼎中,焚起麝香等清心醒腦之物。

此時閣外湖水鱗鱗,殿中樂聲空籟,香氣氤氳,正是練習瑜伽的絕好環境。

石韋本待傳授她瑜伽時,忽然又想到什麼,不禁又有猶豫。

他便面露難色,上前低聲道︰「啟稟娘娘,這瑜伽之術雖有奇效,但畢竟是一門身體運動之術,微臣若教授起來,難免會要糾正娘娘的動作,那時候不可避免的便要觸踫到娘娘,微臣只怕冒犯到娘娘,所以……」

未等石韋言罷,小周後已是會意,便不以為然道︰「石愛卿乃是醫者,你又是在教授本宮養身之法,何來冒犯之說,你休要顧慮那麼多。」

石韋又道︰「娘娘說得是,只是俗話說人言可畏,娘娘又是萬金之軀,微臣覺得娘娘還是不要學這瑜伽術為好。」

「你這個人怎麼這般婆婆媽媽,如此迂腐不堪。」小周後不耐煩了,抱怨了他幾句,高聲道︰「你們都退到殿外去吧,休要打擾本宮練這瑜伽術。」

當下左右宮女宦官盡被屏退往閣外,那些彈奏的伶人也皆在偏殿,諾大的一座閣中,只余下他二人。

小周後便瞪著他道︰「石愛卿,本宮已將閑雜人等屏退,你也就不用擔心什麼閑言碎語,若是再推月兌起來,休怪本宮治你的罪。」

小周後這般以命令的口氣威脅,石韋自然不敢再違逆。

眼瞧著四下無人,他便放下了為臣的拘緊,遂也月兌了鞋子走上那軟毯,挽著袖子道︰「既是娘娘有令,微臣豈敢不遵,就請娘娘學著微臣的樣子做便是。」

于是他依照祖傳的瑜伽術,做起了老師,小周後便跟著他,學起了每一個動作。

石韋先是教了吐息納氣的簡單要領,又擺了幾個簡單的動作,小周後甚是聰明,學得也快。

過不得多時,小周後就從這瑜伽術中體會到了樂趣,自覺身體比以往是要通暢了不少,越學越是起勁。

見她學得很快,石韋便又進一步教了幾個稍復雜的動作。

這瑜伽講究的身體的柔韌,以及各部分的協調平衡性,小周後先前為取悅那李煜,曾修習過舞技,身體有些底子,學起來竟是飛快。

「你方才教的那幾式,都甚是簡單,可有再難的嗎?」小周後微微吁著氣問道。

石韋想了想,便道︰「娘娘既想學難的,那微臣就教娘娘一個新式,叫做肩倒立式。」

說著,石韋自己先做了一遍演式。

這肩倒立式,便是用雙手撐住腰,淡空口氣,兩腿彎曲,慢慢的向上延伸,盡量的讓兩腿與胸部、頸椎保持在同一直線上,讓下巴靠近胸骨。然後再讓左腿微屈,右腿大屈,保持姿勢一分鐘,再交換雙腿,重復動作。

這肩倒立式可治療風寒、貧血、哮喘等諸多疾病,且可緩解緊張情緒,讓頸椎得到充分的滋養,更是一個清理月復部脂肪的好姿勢。

小周後看了一遍,依樣照作。

只是這一式本質是用頭、頸、肩枕地倒立,以托起整個身體,對平衡性的要求極高,小周後自己試了幾次,卻總是倒立不起來。

小周後試了幾次不行,便叫道︰「石愛卿,你過來扶我一把。」

石韋笑道︰「娘娘才初練瑜伽,這個動作也有些難度,不用急于一時。」

「少廢話,本宮今天一定要練會這一式,快過來扶我。」

這小周後的性子似乎有些偏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石韋不敢違逆,只好挪過近前扶她。

眼前的小周後,身子已立起一半,那一雙玉峰因身體的彎屈,死死的擠向頸部,幾乎與下巴要貼在一起。

她強撐著要倒立起來,這般費力之下,呼吸自是變得極為急促,那酥胸更如波濤一般起伏劇烈。

石韋暗深一口氣,提醒自己不去多看,只將手扶住她的雙腿,稍稍用力,幫她的身體緩緩的豎起。

只是現代人練瑜伽,穿著的那是緊身衣,而小周後卻只著普通的裙褲。

她這般一倒立起來,褲筒順勢便滑了下來,一直滑到了膝蓋處,那雪白光滑的玉腿,陡然間便果現在石韋的眼前咫尺間。

石韋一個失神,手不由自主的便松了開。

他這一松不要緊,小周後的身體立時失去了平衡,「啊」的一聲叫,忽的便向旁栽去。

「娘娘小心——」

石韋眼見她要倒地,不及多想,本能的便伸出手去護持。

小周後尖叫著,不留神之際,順勢便倒在石韋的懷里。

驚魂方定時,那一雙秋水般的眼眸,正好正石韋的目光相對。

懷抱美玉,幽香入息,石韋的心神為之一蕩,一時間竟是忘了懷中抱的是當朝皇後。

而小周後驚慌之下,似乎也是一時失去了理智,她躺在那堅實的臂彎中,與這除李煜之外,生平第二個男人如此肌膚相近,不覺中,臉畔是霞飛如火,羞意頓生。

只一眨眼間的恍惚之後,石韋的理智迅速的佔據上風,當他意識到自己抱著的是皇後時,忙是將她扶起,趕緊撤開了手。

他輕咳了一聲,退後一步,拱手道︰「微臣方才一時情急,冒犯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小周後微微側過身去,將有些零亂的衣衫順手攏起,轉眼間神色已恢復如常,只淡淡道︰「你只是恐本宮受傷而已,何罪之有,無需自責。」

石韋暗松了一口氣,便道︰「多謝娘娘。娘娘,這瑜伽術重在長期練習,方才會有奇效,怕是不能急于一時,臣請娘娘不要太過急于求成。」

小周後點了點頭,拂袖走往錦床,頭也不回的說道︰「本宮知道了,本宮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改天本宮再召你前來。」

出了方才的尷尬事,石韋也不敢再久留,忙是施禮告退。

當石韋趨步退出閣外時,小周後已經斜躺在了錦床上,隔著那紗簾縫隙,她目送著石韋離去。

忽然間,她又想起了方才那般情景,眉色間,不禁又浮現出些許羞澀。

………………………………

石韋出得皇宮,眼瞧著已過黃昏,便是徑直回往了家中。

方一出府,樊佩蘭便急著道︰「遠志,你可回來了,方才潘家公子派了人來,說是潘大人身有不適,請你回來後務必要去一趟潘府。」

「潘大人又生病了?」石韋微微一驚。

樊佩蘭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潘府的人很急,你還是趕快去一趟吧。」

石韋連口水也不及喝一口,剛一回府,便又匆匆的趕往了潘府。

入得潘府,一路奔往潘佑住處,方一進門便撞上了那焦急的潘家兄妹。

潘子君一見石韋,喜道︰「遠志你總算來了,我爹在里邊,你快去瞧瞧吧。」

石韋趕忙入內室,眼見那潘佑正昏睡于床,臉色蒼白,氣息急促。

石韋遂將藥箱放下,趕緊為他診了一番脈,又詢問這潘大人是如何昏迷。

一問才得知,原來是這潘佑半個時辰前從宮中回來,方一入府便咬牙切齒的直呼「可恨」,才就幾步便昏倒于地。

听得原因之後,石韋便寬慰道︰「潘兄莫急,潘大人只是因一時生怒,氣血沖頭,方才會昏過去,我只消給他開一道定心省腦的方子,服下之後便當無大礙。」

潘家兄妹這才松了一口氣。

于是石韋便寫了一道方子,叫下人們依方去抓藥,潘紫蘇在內室服伺父親,潘子君則在外面陪石韋。

寫罷方子,石韋不禁好奇道︰「潘兄,不知潘大人遇上了什麼事,竟會生這麼大的氣?」

「一言難盡啊……」潘子君嘆了一口氣,方才慢慢的講前因後果道出。

原來不久之前,那徐弦忽然上表,將潘佑提出的變法斥責為「妖言惑眾」。

徐弦在朝中頗有影響力,他這般一上表,原先那些態度不明朗的大臣們,紛紛的上表附議,群起而反對潘佑變法。

而借著徐弦掀起的這股反對之聲,原先的那些反對派趁機造勢,一時間,朝中反對變法之聲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迫使那些原先支持變法的大臣們,也無不見風使舵,改變立場。

在這般輿論之下,皇帝李煜,遂于今日召諸臣入宮議事,當著眾臣的面,下旨不準任何人再提變法之事。

潘佑心有不甘,遂于當朝為變法辯護,卻惹怒了李煜,當場將潘佑狠狠的斥責了一番,而且還將潘佑中書舍人之職撤去,改任為內史舍人。

這中書舍人,乃是皇帝近臣,參與擬旨重臣,而那內史舍人,則不過是一埋案編史的閑職。

李煜的這一人事變更,分明是將潘佑貶出了決策中杻。

變法失敗,又遭貶職,雄心勃勃的潘佑受此重創,心中氣憤難當,方才會氣血攻心。

听得潘子君這一番解釋,石韋心中著實吃驚不小。

眼下他雖然成了御醫院副使,也算是中央官吏,但他不想趟南唐官場這渾水,故而每日晚去早歸,對于朝中之事都漠不關心。

石韋萬沒有想到,這才短短幾天的功夫,朝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政治大地震。

想起月余之前,李煜還剛剛賞賜過潘佑玉帶,夸他為國家覓得石韋這樣的良才,這才幾天的功夫,便又將潘佑貶官,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徐大人為何會突然之間與潘大人作對?」石韋疑道。

潘子君搖頭道︰「這很難說了,爹爹提出的這個變法,會損害到許多人的利益,徐家也不例外,他上表反對也並非沒有理由。」

先前石韋還在擔心,徐弦的這般作為,或許是跟自己他與徐常青間的過節又關,故而才會牽怒于徐弦這個薦主。

但听潘子君這番話,他細細一想,以徐弦這樣身份的人,做出這麼大的決定,又豈會僅因自己這麼個小人物。

或許,真正的原因正如潘子君所說,潘佑的變法傷害到了徐弦,迫使他不得不公然反目。

他二人正議論時,忽听得內室中傳來一陣咳嗽聲,想來是潘佑服下了湯藥,已經醒來。

他們正待入內看時,潘紫蘇卻扶著潘佑蹣跚而出。

「小妹,你扶爹爹下床作甚?」潘子君驚問道。

潘紫蘇無奈道︰「是爹爹一定要下床,我也沒辦法。」

石韋見狀,便上前勸道︰「潘大人,你剛剛服下藥,身子尚未痊愈,還得多多休養才是。」

潘佑搖了搖頭,有氣無力道︰「眼下當國家生死存亡之秋,我怎能躺得住呢。」

他說著,在女兒的攙扶下走到了書案旁,提筆顫顫巍巍的寫下了一書。

眾人正自不解時,潘佑書已寫成,將之遞向石韋,「遠志,你的文采好,你幫老夫看看,我的這道上表可有筆誤之處?」

石韋懷著好奇之心,將那一紙書表接過,低眉細細的看了起來。

漸漸的,他的眉頭微皺起,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當他將全書看完時,一張臉已是極為嚴峻,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潘大人,如今陛下正在氣頭上,你可有想過,你這一道上表若是讓陛下看了,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听得此言,那潘家兄妹皆是一驚。

潘子君忙將石韋手中之書奪過,匆匆的掃了一遍,臉色不禁也跟著陰了下來。

「爹爹,你這一道上表言辭如此激烈,必會惹怒陛下,為自己徒招聖怒啊。」潘子君焦慮說道。

潘子君慷慨道︰「我早說過,現下我大唐已到了生死存亡之秋,陛下卻為袒護那班大臣的利益,畏首畏尾,不敢實行變法。我若不上以激烈之詞,如何能將陛下驚醒。」

潘佑一副慷慨為國的忠臣之氣,石韋卻打心眼里覺著不值。

當下他便冷冷道︰「潘大人,恕晚生直言,陛下若真是那種,只因潘大人這一道上表便可被驚醒的人,也就不會有今日貶斥潘大人之舉了。」

潘佑毅然道︰「一表若不能激醒陛下,那老夫就再上一表,二表不行就三表,三表不行就四表,直到陛下醒悟為止。」

潘佑這般執著,儼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石韋卻突然大聲道︰「潘大人,那你可想過,若是你這上表激怒了陛下,一怒之下加害于你,你這力挽因家于危亡的諸般努力,豈不就此付諸東流。」

听得這一語,潘家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潘紫蘇一女兒家,自不好對父親行事妄加評議。

而潘子君臉上的焦慮則似乎減了不少,似乎他認為石韋的這番話,說服了父親的沖動。

潘佑的表情則很復雜,眼神之中,既有著畏懼,亦有著不甘與憤怒。

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將那紙上表接過,仔細的看了一會,忽然一字一句道︰「老夫心意已決,為了大唐的社稷,我潘佑死亦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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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鍛煉了體,兩章合在一起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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