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天下︰公主,別想逃 081、誘情之舞

作者 ︰ 瑤單單

霓裳醒來時,轎子是停在王府門口的。舒虺璩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去想發生過的一切,只是靜靜地走回竹心殿。

院子里,是兩個男人的身影,白玉瓷碎了一地,猶如她零零碎碎的心,再也拼湊不回來。

皇甫天賜似是整個人沉溺在怒火中,霓裳沒有精力去探究他為何而氣,只想從今以後把這個人從心底撇除……

東方少月有禮地喚了聲︰「霓裳小姐,你回來了!」

那個國師沒留她過夜?她半夜回來,這是好是壞?

見霓裳靜默地從院子越過,推門進殿,皇甫天賜緊繃的弦線終于斷裂︰「上官霓裳!」

那抹倩影僵立在殿門口,沒有回頭,往日柔柔甜甜的聲音變得十分清冷,像是距離他很遠很遠飄渺而來——

「我累了,王爺有何吩咐,明日再說。」

累了?

剛才,皇甫天賜並沒有忽略她脖頸處曖昧的吻痕,那力道、那顏色,都不是他清早留下的,加之她說「累了」,總結起來,只能說明一件事——

在他借酒消愁,愧疚懊悔時,她和南宮若玩得很盡興……

「上官霓裳,你沒有資格說累!」怒吼著,他便邁步進殿,在東方少月擔憂的目光之下,鎖上了門。

內室花香縈繞,那香味曾是皇甫天賜千挑萬選,親自為她布置的,此刻卻猶如噬心的毒氣,使她幾乎窒息。

床邊,少女仰躺著,眼眸空洞,失去焦點;男人俯身,雙手撐著床,恰好困住她,困不住的是她的心。

那充滿壓抑感的氣勢欺下來︰「怨本王?」

霓裳只是嫣然一笑,粉色的唇瓣蠕動了一下︰「不——」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他卻听得十分清晰,她捂著心口,說︰「我的心,很大很大,裝著整個花舞國;我的心,又很小很小,只剩下了淼淼和皇兄。皇甫天賜,從此以後,這里,再也沒有你的位置,不管是愛,還是恨……」

男人微微一怔,滿腔的怒火被她清澈的眸子旋了進去,有只小獸在撕扯著他的五髒六腑,甚至撕扯到心髒……

她從南宮若身下回來了,他以為她會生氣、會哭泣、會埋怨、會可憐兮兮地哀求他不要再把她送人、會乖乖地承諾永遠留在他身邊……然而,她沒有,她很平靜,不悲不喜、不急不氣,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11fco。

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常地不解氣。

很快,他又恢復蠱惑人心的笑臉︰「無妨,美人兒,不管是生是死,你都離不開這王府,本王很樂意陪你慢慢耗下去!」

捕捉到霓裳眼眸里一閃而過的厭惡,他輕撫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知道嗎?本王有潔癖,向來只踫干淨的女人,如今,為你破例……」

那長長的尾音,透露著曖昧的信息。

下一刻,男人的大手解開了她的腰帶,她的驚慌掙扎更是導致外衣滑落,瑩白的雙肩已暴露在他眼底,一絲不屬于她的檀香狠狠刺激到他——

「今夜,好好比較一下,本王比之南宮若,哪個更令你滿意……」

「你走開!放開!不要踫我!」霓裳雙手死死抵著他的胸膛,想要奮力推開他,「不要!皇甫天賜,你沒有資格踫我!」

少女水汽氤氳的眸,卻不想更能引起男人的掠奪欲︰「除了我,誰有資格?真不該把你送出去一夜……再也不會了,今後,你只能是我的……」說著,他以吻封住了她聒噪的小嘴。

于皇甫天賜而言,女人的聲音只在唱歌與叫~床時最動听……

豈料,在耐心誘哄著身下的少女時,殿外傳來了敲門聲。

接著是東方少月略急的聲音︰「王爺,密牢出事了!」

短短一句話,打斷了皇甫天賜對霓裳的侵奪,他迅速套上衣袍,又拉過絲被把霓裳裹得嚴嚴實實,才出去。

霓裳探著身子,僅能看見門口處皇甫天賜冷峻的臉色,和東方少月嚴肅地神情。由于距離太遠,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她知道方才東方少月說的是「密牢出事」。

密牢?

是指禁錮著皇兄那個地牢嗎?

難道,是皇兄出事了?

「皇兄!皇甫天賜,你把我皇兄怎麼了?」霓裳以被單為衣,沖到門口追問道,「是不是皇兄有事?我要見他!」

皇甫天賜攬住她,高大的身軀為她遮住果~露的雙肩,揮揮手,示意東方少月退下。

「想見上官錦?你憑什麼命令本王。」

霓裳氣結︰「我要見皇兄,要是皇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裳裳殿回白。

「好,本王給你一個機會。」皇甫天賜挑了挑眉,拉她走至衣櫃前,翻出一襲透明的薄紗衣,那是女子侍寢時穿的衣物,「本王對你的舞姿甚是想念……」

霓裳有不好的預感,整個人呆滯在試衣鏡前,她臉色蒼白,長發披落,男人就站在她身後,那陽剛健碩的身形勾勒著她的嬌小柔美。

「我要怎麼做?才能見皇兄?」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很害怕,怕再次被迫去做一些出格下~賤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失去清白,下~體沒有傳聞中那種撕裂的疼痛,但她想不到那個南宮若不踫自己的理由……

「很簡單,上次的舞很好看,再跳一次給本王看,本王會考慮讓你見上官錦。」說著,皇甫天賜扯開她身上的被單,把薄紗衣罩在她瑩白的胴~體上,在她二側低笑,「來!盡你所能地取悅本王!」

話落,他轉身坐落在梨花木椅上,悠閑地倒了杯酒,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霓裳看著鏡中衣著暴~露的自己,霧氣瞬間盈滿眼眶,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痛,而不自知。

拿得起,放得下……

拿得起,放得下……

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拿起那抹白色的羽衣,放下一身傲骨,回想著那夜輕快的音律,旋轉起舞。淚水滑落,冰淚石落在地板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成了她的伴奏。

那若隱若現的身體,在妖嬈的舞姿之下,顯得更加誘人,她慢慢地靠近男人,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息,他只覺得血脈噴張,恨不得立即把她壓在身下,恣意疼愛一番……

忽然,霓裳手中的羽衣襲向皇甫天賜的腰部——

「 當——」

男人的反應很靈敏,羽衣纏上了他的手臂,他看著掉落地板的匕首,目光一冽,順勢用力把霓裳扯入懷中。

「真不乖……」他掃落了桌上的玉杯玉壺,把少女摁在上面,又用羽衣束縛了她的雙手,「知道男人都是怎麼調~教不乖巧的寵物嗎?」

強勢的吻落下,她臉一側,躲開了他的侵襲,他倒也不急,薄唇像羽毛般輕輕掠過她的耳,邪肆道︰「天真的女人,讓我告訴你……男人只有在女人身上時,才會放低警惕,想殺我?以後可要好好找準機會。」

下一瞬,少女的薄紗衣被撩起,隨著男人猛烈的進攻,撕裂般的疼痛在她身下蔓延開來——15174674

「啊——」

冰淚石依舊滴滴答答地落地成曲……

她痛,痛得難以言喻,整整一夜,她在魔鬼的身下嬌喘哭泣,仿佛看不見這黑暗的盡頭……

城門被封~鎖,皇甫天賜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入。

兩輛馬車緩緩停下。

南宮若微笑著出示水清國使者的令牌︰「後面是三王爺迎娶我國公主的禮品,官爺們可隨意查看。」

官差們把兩輛馬車翻找了幾遍,又用畫像對比過幾個隨從侍衛的模樣,都沒發現可以之處,只好放行。

馬車出了城不久,月奇趕來,疑惑地看著地面︰「地上怎麼會有血跡?」

眾人面面相覷,莫不自知似乎闖了大禍。

「大人,方才是水清國使者的馬車出了城!」

「蠢貨!」月奇怒斥,「追!馬上去追回來!」

可兩輛馬車早已分路走遠,駟馬難追。

歐陽軒帶著上官錦往花舞國的方向去,而南宮若則回水清國,引開追兵注意。

馬車上,往日翩翩出塵的太子上官錦,此刻虛弱狼狽得不成人樣。之前,皇甫天賜為了從他口中探知天女羽衣的下落,沒少用刑。

「你家小公主的魅力真大,幾乎成了皇甫天賜的軟肋。」歐陽軒勾唇,腦中浮現了霓裳安靜的睡臉,「要不是南宮提議用她來引開皇甫天賜的注意,今晚的營救行動肯定沒這麼順利。」

「你說什麼?」上官錦激動地揪著他的衣襟,追問,「你們居然用霓兒為誘餌?皇甫天賜肯定會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成大事者必有犧牲。」歐陽軒扒開他的手,冷聲道,「我都決定把妹妹嫁給皇甫天賜了,你也犧牲一個妹妹,很公平。」

「呵!公平?兩個都是我的妹妹,談何公平?」

歐陽軒嗤之以鼻︰「本殿會犯險救你出來,完全是為了月牙兒,你最好安份一點!」

月牙兒,是水清國真正的公主的乳名,十二年前,水清國與花舞國交好,為顯誠意,各自送出一位公主作為質子交換。與月牙兒交換的,便是歐陽蕊。水清國皇帝晚年牽掛著女兒,千方百計想找回月牙兒,旗下皇子都想趁這個機會完成老皇帝的心願以博得好感,登上皇位。踫巧是花舞國被滅,歐陽軒與上官錦素有來往,便前來營救上官錦,為的是月牙兒的下落。

上官錦捏著唯一的籌碼,笑得深沉︰「我要你救霓兒,還有她身邊的小婢女淼淼。」

「此事,回去再從長計議。」歐陽軒無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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