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寒早上六點整,準時把飯做好,擺在桌子上,等鍛煉完了的子天回來吃。
子天非常高興曉寒的變化,他連吃兩碗。滿意的點頭。
他放下了筷子後,曉寒試探的問道︰「難道我就呆在家里,不找工作了嗎?」
「你要上班,家里的活誰干?」
「我上了班,有工資了,我請鐘點工干!」曉寒說。
「不行,別人干我不放心。」他坐下來剔牙。
「你真是,我呆在家里做家務,會老得快的。」
子天伸過頭來,湊近她的臉,說︰「哪有啊,我的老婆永遠的漂亮,年輕。」
「要不我上你的公司做你的總裁秘書吧?」
「你那不是總裁秘書,你是總裁細作,我還沒傻到那種地步,請個人過來監視我。」
「我走了,去公司交待交待。」子天站起來穿衣服。
「走吧,走吧,可惡的男人。」曉寒起來推他。「最快永遠別回來。」
「行了,行了,你別推我了行不?」子天不耐煩的制止她的手。
「走吧!你快走吧!」曉寒咆哮著。
子天伸出拳頭來,故意做了個想打的動作。
曉寒也不甘示弱,把頭伸給他,「來吧,來吧,我才不怕你呢?來,朝這里打,來!」
子天就勢把她抱過來,抱在懷里,口里喃喃著︰「我的老婆真乖,一早上就對我投懷送抱。」
曉寒在子天的懷里扭怩著,他抱的太緊了,她半天掙月兌不開。她低下頭,望著他的腳,使勁的跌下去。
「哎喲!」子天抱著自己的腳痛苦的哼哼,「你真想要我死啊,治你個謀殺親夫的罪!」
曉寒捧著匍匐的肚子,笑的彎下腰去。
子天本來想站起來,追著她打,無意中,卻瞥見站在門口的婷婷。
婷婷的頭發凌亂,衣服上沾著濕濕的露水,一臉的疲憊。她滿眼含淚傷感的望著子天。
「婷婷?」子天一聲驚呼。
曉寒止住了笑,她看見婷婷正看著自己。
「婷婷,進來坐吧。」曉寒招呼她。
婷婷的表情立刻不自然起來,她望著子天,干干一笑,「不用了,你們忙。」忙轉身慌亂的逃走。
「婷婷——」子天征了幾秒後,跟著追了出去。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場面,現在只剩曉寒孤清清的一個人站在客廳里。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曉寒想哭。子天終究還是追了出去,原來他心里放不下的仍然是婷婷。他們倆親梅竹馬一起長大,深厚的感情,當然要遠遠超過她這個租賃老婆。
第一次,曉寒有了深深的嫉妒感。她真希望跑出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婷婷,子天追著自己到天涯海角。
在馬路的拐角處,子天終于追上了婷婷。他們抱在一起不停的喘息。
「你放開我。放開我。」婷婷拼命的掙扎著。
「婷婷!」子天突然有些傷感,「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你才滿意?」
婷婷嚶嚶飲泣,她說︰「你們結婚旅行後,我天天都會來這里哀悼,哀悼我失去的愛情,哀悼我失去的子天。每晚每晚,我都睡在我的車里,這里的一切,別墅的一景一物,我知道那都是我的子天模過的,看過的,用過的。那樣,我的心里會感到多麼的欣慰。」
「我不值得你這樣的,婷婷。」子天的心很酸,原來他看到她身上的露水,是她整晚整晚守候在他的家門前的結果。
從小到大,他都疼她,不希望她受一點點委屈,可是現在,自己就像個不可饒恕的罪人一樣,讓他疼愛的妹妹,這樣痛苦和傷心。
「我愛你,子天,我一直都愛你。難道我真的不如曉寒嗎?」她偎在他的懷里,突然有種幻覺,這種幻覺讓她感到好幸福,好溫馨。
子天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
曾經為了反抗家里安排的婚姻,不惜做出租賃婚姻的鬧劇。原以為結了婚以後,婷婷會知難而退,會馬上忘記自己,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愛情,可是,他沒想到他從小疼到大的小妹妹,會如此的痴情,她的痴情讓他感到沉重,而又幸福。
「你還會像以前一樣,疼我嗎?為了不讓我哭,而去哄我,為了不讓我受委屈,去找別人打架?會嗎?子天,你還會嗎?」婷婷凝望著他。
「會的,我還會,我一直都會。」
他們抱在一起,久久不曾分開。
曉寒坐在門外的台階上,等他們。當時鐘敲到九點鐘後,她知道,他們不會回來了。
她悻悻地回來,收拾餐桌上的殘碗。
當她把碗放進水池子里,突然听到門鈴響了,她高興的扔掉碗,跑過去開門。哪是子天呢?門外站的是女乃女乃和媽媽。
女乃女乃怒氣沖沖的看著她,把曉寒看的低下頭去。她的心里直打著鼓,真不知道女乃女乃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她將女乃女乃和媽媽引進屋里,端了兩杯水,分別放在女乃女乃和媽媽的面前。
「你們昨天都回來了,為什麼不過去拜見長輩們。女乃女乃知道你們回來後,準備了一大桌子菜,結果等了一宿。」沈媽媽怪嗔道。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曉寒羞愧地低下頭去。
「我昨天晚上氣的一夜都沒睡著,你知道不。」女乃女乃生氣的說︰「哎喲,沒有大人教還是不行,你看看,媳婦,你看看,咱們的孫媳婦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