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艷天下戲君三千 情動

作者 ︰ 左瓢蟲

這日下午的天氣極好,天色清澈的如一潭靜水,日色如燦爛的金子燦爛閃耀,漫天飛舞著柳葉,洋洋灑灑的。蘭沫兒獨自坐在秋千上,一腳一腳的提著落在芳草之上的偏偏落葉,柔兒一下一下輕推那秋千架子,和她說著笑話兒。微醺的風微微吹過,吹著衣襟四處搖曳。

蘭沫兒抬頭看著遠處那花,花朵長得很是茂密,擠擠挨挨的半天的紅色,那紅色似驕陽,不禁讓人更加的流連幾分。

「公主,瞧得都呆了,要不要柔兒去摘幾朵回來瞧瞧。」柔兒瞧著她痴傻的樣子,不禁在身後嘿嘿笑出了聲音。

蘭沫兒應了一聲,柔兒小跑去了。她獨自蕩了會秋千,身後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陰影,直是唬了一跳,忙跳下秋千轉身去看。卻見拓跋晨站在她身後,穿著一身海水綠團蝠便服,頭戴赤金簪冠,目光炯炯的瞧著她,良久不動。

蘭沫兒屈膝福了一福「晨公子好。」

拓跋晨卻不做聲,眼楮依舊直勾勾的瞧著,似要瞧出什麼端倪似的。靜默半響,未听到他的回答,蘭沫兒徑直起了身,「我說,晨公子好。」

他仿若剛從夢中醒來,輕輕地「哦」了一聲,和言道︰「請起。」

蘭沫兒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我已經起來了。」干什麼,他是暈了還是瞎了不成。

「哦。」他又哦了一聲,眼神依舊一瞬不瞬的瞧著。蘭沫兒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臉頰也有些發紅,「晨公子,這樣看著本宮似乎多有不妥吧。」特意將本宮二字強調,咬的格外清晰。

這一下子,他徹底的回過神了,蕩著溫柔和煦的微笑,出來的話卻是調侃意味十足「吾看自己的妻子,也有不妥麼。」

她臉上已燙得如火燒一般,尷尬的模了模發髻「誰是你妻子啊。」

「你啊,不是公主非吾不嫁麼。」

蘭沫兒微微一愣,立刻笑道︰「莫不是喜歡上我了吧,當真了?」

他依舊笑著,點了點頭「公主這麼貌美如花,誰看了不喜歡不愛。」

「多謝夸獎,本宮當之無愧。」正想著告辭,柔兒捧著幾朵嬌艷欲滴的牡丹過來了。見拓跋晨在旁,也是出了一驚,「還不見過晨公子。」蘭沫兒說道。柔兒急急跪下見了禮。

他一眼瞥見柔兒手中滿滿的花朵,含笑道「你喜歡牡丹?」

她搖頭「只是覺得看的很好看罷了,並沒有很喜歡。」她喜歡的是鐵樹,郁郁蔥蔥的看著就賞心悅目,而且還可以淨化空氣。

「既然不喜歡又何必去摘。」他頓了頓,揚眉「摘下的花很快就失去色澤了。」

驚覺他話中有話,蘭沫兒表情栗然的變了一些,走進他幾步,對著柔兒勾了勾手指,幽幽到「晨公子有話不妨直說,腦子動多了,會掉頭發的。」

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拓跋晨略微的愣住了半響,後兒悠然大笑「這句話應該是吾送給公主吧,公主的腦子每天都應該很累才是。」他棕色的瞳眸閃過一絲不悅。

蘭沫兒沉沉了半響,大概猜到了他不悅的原因,「你是在怪我跟母後說非你不嫁?」

他冷哼一聲,表示回答。

「不是早就說過了,權宜之計,你也答應了不是麼。」蘭沫兒重做回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著「現在反倒過來怪起我了,早干嘛去了。」

見她把責任推得遠遠的,拓跋晨震怒的揚起聲音「公主也沒說是這種幫法。」他本想過段日子就離開的,現在可好,被皇後盯上了他還怎麼走,叫他怎麼能不氣。

「你也沒問啊。」無懼地迎上他暴怒的眸子淡淡道。

「你——」他氣結「現在皇後已經去了皇上那里,同皇上說著件事情了,若真的得到了他的首肯,我看你還怎麼囂張。」說著臉一步步地向蘭沫兒靠近,她可以聞到他危險的氣息,「我可沒囂張,他同意了,那就嫁被。」蘭沫兒嘿嘿笑著「反正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帥哥我也沒什麼差啊。」

她調侃的語氣讓拓跋晨頓時火冒三丈,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一把抓住她受傷的胳膊,一陣疼痛蔓延全讓她不禁冷寒涔涔。

「拓跋晨你放開我。」緊咬著唇忍痛道。

拓跋晨似是看出她的不適,眉頭皺了皺,手松了松卻沒放開,反而將她的袖子扯開。入目的是一道長而猙獰的劍傷,在白皙的手臂上更顯突兀。

只覺拓跋晨身上的怒氣越來越重,氣息越來越危險,已經頻臨到快爆發的地步。聲音陰沉道「這是誰干的?」

「我自己。」用力地想抽開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泛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跳。

拓跋晨沉著臉咬牙切齒道「你自己?瘋了嗎,竟然自己刺自己一刀」

柔兒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劍上,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喃喃一句「公主——」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心痛,無奈。

蘭沫兒使勁的甩開胳膊,跳下秋千,冷言到「只是警鐘,要隨時隨地提醒我自己,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的眼里閃過狠戾之色,緩緩又到「對不起我的人,我統統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這傷疤是知道蘭城對待自己的寵愛一切都是陰謀的時候,她自己刺上的去,夜里反復睡不著,她就會拿出胡椒粉向上撒著,唯有身體上的疼痛才能緩解胸腔里的窒悶,她要自己時刻都記得,自己究竟在這皇宮之中是怎樣的一個扮演身份。

「你……」拓跋晨眼中閃著復雜的光似是心痛、無奈、掙扎最後成為了一絲神情,他冷然到「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對待自己,你是公主,蘭城最寵愛的公主。」

最寵愛?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蘭沫兒的心。

「這種寵愛不要也罷。」說著,踏步而走,將柔兒手中的盛開的牡丹花仍在地上,狠心決絕的將她踩成花泥。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拓跋晨深感自己心里一陣的鼓噪,似有什麼要沖破胸口般的不安分,低頭看了那花泥,他無奈的搖搖頭。

終究還是沒有發現,他為她的無奈情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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