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百四十一章明悟，通過試煉——
十天時間，很快就過去。精－彩－東－方－文但是除了第一天拿到《拈花指》的秘籍之後，蘇羽就沒有太大的收獲。
原因不是這門古武太難學，而是像跟大力金剛指有點相沖。
如果大力金剛指是剛，那麼拈花指就是柔。大力金剛指的訓練方法很簡單，用手炒鐵砂的辦法訓練指力，指力越剛猛，威力越強。但拈花指就恰恰相反，不講究指力而只講究指勁，這種勁需要用柔的辦法打出來。
剛和柔來就相沖，一直練著大力金剛指那種發力手法，忽然要轉換成拈花指的用勁手法，讓蘇羽極為不習慣。
而這拈花指難度也大，只要柔勁沒有到點，那麼威力就會下降到不足一成。這時候蘇羽才知道，和尚當初一手拈花指，一手大力金剛指難度是多麼的大了。苦練下來，嘗試了不下千次，算起來成功也就不到20次。
歸根到底，還是蘇羽對內力的控制太粗糙了。如果掌控內力發面不作提升的話，拈花指是遠也用不出來。
所以發現這個原因之後，蘇羽干脆先放下拈花指，練習大力金剛指之余，將剩下的時間都放到控制內力上了。這個內力訓練辦法，也很簡單，其實就是控制著內力，一開始是控制內力一條經脈游走，後面逐漸增加。再往後，就是內力前進、後退互換。不過能夠做到這樣，已經十分逆天了。
而蘇羽現，多也就同時控制五條經脈的內力前進而已。想要發出拈花指，需要做到同時控制內力十二條經脈游走才行。
這天，蘇羽正做著經脈內力訓練，忽然通訊響起傳來林雨薰的聲音道︰「蘇羽，快上來！」
剛十天，這孩的時間觀念還是挺的。登入試煉系統之後，就見到林雨薰露出勝利的笑容，還做了個「v」字手勢。
蘇羽微笑道︰「成功了？」
林雨薰遞來一個巴掌大，帶有紅色按鈕用透明蓋子罩著的盒子道︰「這是破壞外城防御罩的手動裝置，你現可以交差了。」
蘇羽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林雨薰理了理耳邊有些凌亂的發絲道︰「別忘了我的身份，那防御罩的能源提供處裝些**也不是很難。因為只有我一個人來做，加上我的能力容易讓**爆炸，所以才要用十天而已。」
著將盒子塞給蘇羽道︰「後面就你了，如果還打探不到些什麼消息來，姐直接將你烤焦！」
「行，今晚我就返回罪惡鎮。不過你這邊也做準備，我擔心他們會攻城。而且我懷疑，那些死得越多，我們的成績會受到影響。」
林雨薰頷首道︰「放心，我當然知道。這個我已經做準備了，你做你的分內事就可以了。」
跟直爽的人談話就是快，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之後，蘇羽見還沒有天黑，于是下去再進行了一輪內力訓練。返回試煉系統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因為林雨薰是這里的首領，有他安排自己也順利出了城，向著憶中罪惡鎮的方向而去。
上次跟大部隊來，速度提不上。這次只有自己一人，施展列子御風訣趕路，真的像御風而行，不到20分鐘，已經隱隱見到透著點點火光的罪惡鎮。
這個試煉比較大雜燴，古代的、現代的建築都有，雖然感覺很怪異，但已經習慣了不同建築風格切換的蘇羽反倒沒什麼。
來到大約距離罪惡鎮3公里左右，蘇羽就自動停下來，並主動將身形暴露月光下。
很快，幾條人影就從附近的樹林沖了出來，一臉戒備地盯著蘇羽道︰「什麼人？」
蘇羽將雙手放背後，淡淡道︰「我叫蘇羽，找霸哥的。」
「找霸哥？」
見人群感到疑惑，蘇羽就道︰「你們派一個人回去向霸哥匯報就知道了。我這里等著。」
幾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就迅速向罪惡鎮的方向而去。其他人留這里，手中都握著槍支還有冷兵器戒備，絲毫不敢放松。
蘇羽暗暗點頭，這些人還是十分警惕的。如果天堂城要進攻，那些超能力者和魔法師戰斗力雖然強，但是要偷襲也不容易。
這麼百無聊賴地等了約十分鐘，那個回去匯報的人就返回了，對這里為首的人低聲了幾句，為首那人就點頭道︰「霸哥有請。」
蘇羽向著幾人點點頭道︰「多謝！」著就繼續展開列子御風訣，往罪惡鎮而去。
這列子御風訣速度極快，眾人只覺得晃眼間蘇羽的人就不見了，紛紛駭然。如果剛才他們跟蘇羽戰斗，恐怕會團滅吧。
這些人的心思就不，蘇羽又花了點時間就趕到罪惡鎮。這次回來，心境又有點不同了。而史霸天也早就安排了人這里等待，正是當初傳令給他的大胡子。見到蘇羽之後，大胡子二話不就直接帶他去見史霸天。
地點是當初蘇羽呆過的那棟樓，只不過蘇羽是被帶到另外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中，史霸天還有劍老已經等著。當見到蘇羽進來，史霸天揮退了大胡子微笑道︰「蘇羽，進展順利嗎？」
蘇羽施施然地自己走到沙發坐下，點頭道︰「已經防御罩的核心旁安裝了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引爆！」
史霸天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深吸了口氣才道︰「！太了！」著離開自己的座椅，走到蘇羽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蘇羽，那引爆裝置呢？」
蘇羽這時輕輕撥開史霸天的手，淡淡道︰「霸哥，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我要知道你進攻天堂城的原因。」
「哦？」史霸天稍微有些錯愕，臉上隨即就露出了然的笑容道︰「來你已經適應這里了。」
蘇羽這時也了起來，跟史霸天對視著道︰「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戰爭，這條定律這里一樣適用。而對你來正確的戰爭理由，對我來未必適用，所以我可以選擇拒絕。」
蘇羽身後，劍老手中的長劍已經有一截出鞘。然而史霸天很快就用眼神制止了他，點頭道︰「你得對，世界上的確沒有無緣無故的戰爭，而且如果你能認同我發動戰爭的理由，應該會願意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吧。」
蘇羽輕笑著聳聳肩道︰「當然。不過相對的，如果我不認同你的理由，那麼我將可能成為你的敵人。」
史霸天這時仰頭「哈哈」大笑道︰「我認為你會認同我的理由！」頓了頓，史霸天接著道︰「不過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人類之間為什麼會產戰爭？」
蘇羽低下頭沉思了一下道︰「人類先產戰爭，是因為存。而到後來，就因為利益，不過簡單總結，是因為**！」
史霸天重重地點頭道︰「對！是**！其實戰爭沒有所謂正義不正義，正確不正確。那些，都是人類自己為了掩飾罪行的借口而已。」
蘇羽目光綽綽地盯著史霸天道︰「那麼，你的**是什麼？」
史霸天輕笑道︰「希望這個世界沒有大的戰爭！」
蘇羽的瞳孔瞬間變成針狀，幾秒之後才恢復正常，冷笑道︰「這也是借口嗎？」
史霸天輕輕搖頭道︰「不是！你得沒錯，人類那過分膨脹的**就會導致戰爭。而什麼時候，人類的**會無限膨脹。我的答案有兩個，第一是戰爭開始時，不停取得勝利的時候，這時候**膨脹也是快的，因為只要勝利了，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而且想得到的也多。就像剎車失靈並高速奔馳的汽車一樣，不可能再停下來！」
蘇羽認同地點點頭道︰「那麼，第二種情況呢？」
「和平時代！」頓了頓，史霸天才接上道︰「如果，戰爭時的勝利是顯性的，那麼和平時代人類的**則是隱性，潛藏內心的深處。這些**的滋長，可快可慢，但隨著時間的累積，將會越來越大。因為人類已經沒有了威脅，號稱‘和平’的環境的膨脹也不會被輕易察覺。直到，再也隱藏不了，完全噴發出來，那麼迎接人類的將是戰爭。而和平時代的潛藏越深，累積就會越大，爆發出來的影響也越恐怕，甚至乎有可能摧毀整個文明！」
史霸天的話其實不是太鮮，只能算是一種總結而已。蘇羽勉強笑了笑道︰「原因是這樣，那麼你發動戰爭的動機，我還不知道呢。」
史霸天這時悠然坐到沙發上道︰「戰爭源自于當**膨脹的時候，戰爭就會出現。但當**消退的時候，戰爭就會停止，人類也會重進入和平時代。這，應該算是一種循環吧。」
蘇羽心中若有所思，半眯著眼楮道︰「那你想表達什麼？」
史霸天肉呼呼的手打了個響指︰「什麼時候**會消退？對，就是當戰爭進入僵持階段，敵對雙方都難以取得勝利，變成了命的屠宰場的時候。脆弱的命飛速消逝，會刺激人類的理性回歸。當理想蓋過**的時候，就是戰爭停止的時候。」
到這里，史霸天刻意停頓了一下，並將聲調提高︰「我要做的，就是為了讓人類一直保持這種理想蓋過**的狀態！每當**滋長到足以發動戰爭，那麼就用戰爭去消弭這種**。戰爭中死去的，僅僅是少部分人，而用這少部分人的犧牲，換來大部分人的理性，難道這不是的理由嗎？人類不是上帝完美的產物，如果不理會終會蓋過理性，到時的犧牲將加多、加大。所以，你也應該會認同我發動戰爭的理由吧，蘇羽？」
蘇羽沉默了，史霸天的話有錯嗎？沒有錯！人類的歷史中，超過9成的時間，世界都處于戰爭中。而剩下的時間雖然和平，但和平過後就會帶來浩大的災劫。戰爭，身就沒有什麼正義和非正義的，如果硬是要分，那麼符合大部分人利益的就是正義，只符合部分人利益的就是非正義。
然而，這種區分也是相對的，對于侵略者來，他們發動戰爭可能會符合國大部分人的利益，所以對他們來是正義的。但相對于被入侵的人來，入侵者侵害他們的利益，就是非正義。這個，來就很難厘定。
史霸天的做法，從他這方面來或許是正確的。但換到天堂城那邊，就變成了不正確。然而就算是這樣，史霸天的理論也沒有錯。犧牲少部分人，用他們的命和鮮血不停地刺激大部分人，戰爭是殘酷的，將他們的理性喚回來，那麼將可以保證多人的利益。
假如天堂城那邊，也有人跟史霸天有同樣的想法，默契地做著這一切，將戰爭控制局部的話……
後面的結果，已經不是憑借邏輯推論能夠得出來的了。
蘇羽忽然抬頭仰望，心中苦澀道︰「江影彤，這就是你弄這個試煉要告訴我的道理嗎？」然而苦澀過後，蘇羽多的是無奈。如果這個試煉，目的是要停止雙方之間的戰爭，那麼以蘇羽的認識來，這個題目無解。
蘇羽不是感性的人，一直讓頭腦理性思考的他，考慮問題的時候，不太會比感情所左右。只要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那麼他就覺得合理。蘇羽也不是追求完美的人，因為世界上就沒有完美。想世界上沒有戰爭，人類遠和平相處，這種烏托邦式恆的世界，就算上帝也未必能做出來吧。
「是的，上帝也做不出來！」
眼見蘇羽頹然地那里，史霸天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怎麼樣，蘇羽。對于我發動戰爭的理由，我想你應該會同意吧。以前我不明白，但後來我懂了，其實想人類世界變得美，也是一種**。呵呵，真是諷刺呢，明明希望世界變得，但還月兌離不了**的質，然後還要使用原始也霸道的手段——戰爭，才有可能實現。哈哈哈……」
大笑著的史霸天忽然變得認真，神情嚴肅道︰「但是我不會後悔！因為這是唯一能讓人類遠和平相處的解決辦法！」
著大笑的史霸天，蘇羽忽然覺得，他的人格和思想，應該就是江影彤的思想化身吧。因為，她也曾對自己過類似的話。
悄悄地利用武典，撥通之前跟林雨薰交換的通訊號，用意念交流道︰「林姐，我想任務失敗了。」
那邊，林雨薰忽然收到蘇羽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還是快速地回答道︰「蘇羽，發什麼事了？被史霸天識破了嗎？」
「不是，但比那加嚴重。如果試煉目的是消除戰爭的話，我想我已經被史霸天服了。」
林雨薰心中急跳，她已經感覺到蘇羽情緒的不正常，連忙道︰「蘇羽，你別急。試煉的目的，未必就是要消除戰爭。這種試煉，大的可能還是擊敗強敵，你再往這方面打探一下，嗎？」
林雨薰的提醒非常適時，蘇羽暫時擺月兌了史霸天的話，腦袋也迅速活動起來。
確實，史霸天的理論沒有錯。但這是建立，天堂城那邊的領導者同樣有這種想法的基礎上。以蘇羽認識的林雨薰，肯定不會認同這種理念。蘇羽的眼楮，忽然亮了起來，江影彤顯然是對自己的性格研究得很透，才借史霸天的嘴，出這番明顯是給自己听的話來。
但是，試煉也有她不能控制的部分，那就是林雨薰，這個因為戰而莫名其妙搶到天堂城首領位置的孩。
如果林雨薰不認同史霸天的理念，那麼史霸天的理論條件就不成立。後，也只是演變成一場普通的戰爭而已！
而且，每一條命都有**的思想，真的每個人都願意這樣犧牲嗎？絕不可能！
想到這里，蘇羽毫不畏懼地跟史霸天對視著，凝聲道︰「我承認你的理論沒有錯，而且我人也認同你的觀點。但是，我一個人贊同，不代表所有人都贊同。每一個人都有他的想法，你將你的想法強加于他們身上，並讓他們按照你的想法行動，我絕不認同！所以，抱歉了……」
史霸天肉呼呼的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但並沒有絲毫緊張，只是淡淡道︰「蘇羽，你這是掙扎嗎？」
蘇羽堅定地搖頭道︰「這不是掙扎！」
史霸天冷笑道︰「不是掙扎那是什麼？你明明已經承認我的理論，也知道如果不按照我的做法，人類只會不停地陷入那種悲劇的輪回。那為什麼不贊同呢？」
這時，蘇羽忽然像是問對方，又像是自問道︰「如果你有改變過去的能力，你會用來改變你自己的過去嗎？」
對面，史霸天一時愕然。而監房中，江影彤虛擬投影上連點了幾下，開聲道︰「會！我會用來改變我所不認同的過去，讓我的人加完美！」
蘇羽听著「哈哈」大笑道︰「果然，你跟我只是外表特質相似，骨子里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頓了頓，蘇羽用無比自信的語氣道︰「穿了，你只是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失敗者。而我，或許現還是失敗者，但是我未來一定會是個成功者！」
「為什麼？」監房中，江影彤發出了疑問。
蘇羽輕輕閉上雙眼，自信道︰「因為我從來不曾想改變過去，無論過去是失敗還是成功，那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過去，是我成長經歷的一部分。只有經歷了這些成長，我才能登上頂峰。這個世界沒有一直成功的人，而當面對失敗的時候就想改變過去，那不過是弱者的想法而已。強者，就是要創造未來！宇宙沒有恆，星辰也會湮滅化為塵埃，人類也一樣。但只要我們創造了屬于我們的未來，就不應該後悔！人類的弱者，會因為戰爭的殘酷，而希望有一種遠和平的辦法，但這種辦法不會存。出發點來就是虛無，得到的結論當然也是虛無，所謂的解決辦法，不過是將戰爭的範圍縮而已，事實上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而人類的強者，面對殘酷的戰爭，想到的會是用自己的能力讓戰爭停止，然後開創和平的年代。即便這個和平年代終會崩壞，但他們也絕不會後悔，因為他們力了。弱者奢求恆，強者無悔過去，感謝你，讓我明白要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強者！」
一席話下來，蘇羽只覺得自己心情激蕩，內力竟然不受控制地從丹田中涌出，不停地循環游走。
旁邊，著整個過程的劍老這時瞳孔放大，喃喃地念道︰「人劍！這才是真正的人劍嗎？」
監房中，江影彤雙目無神地著投影，神情痴呆道︰「冥月，原來你已經出來了嗎？我跟蘇羽，只是表面展現出來相似，但出發點截然不同的人嗎？」
頹然地嘆了口氣，江影彤輕輕地虛擬系統上按了一下。
下一刻，蘇羽和林雨薰同時听到系統提示聲︰「恭喜試煉者，成功通過第一輪試煉。二十天後將進行第二輪試煉，請準時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