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痴妻主 第八十七章 慶功宴會【手打VIP】

作者 ︰ 行素狂

皇宮慶功宴上,行素帶著玉兒前往。無情自從男扮女裝裝扮成行素的侍衛回京後,無花宮積累的一些事物需要他去處理,冰蟾死活都不願意參加宴會,他不想讓行素被人嘲笑,夕照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除了有功名的將士和大臣,還有北蒙國用來和親的王子格根哈斯以及很多官家小姐和蒙著面的大家公子。

格根哈斯一身蒙古族裝飾安靜地坐在王子的位子上,身後站著他帶來的兩個貼身小侍。他沒有蒙面,皮膚呈麥色,看來經常在戶外活動,眼珠微呈現藍黑色,鼻梁有些高,據說她的爹爹是西域回紇人,他身上有回人血統。

格根哈斯看著大殿里的男男女女,雖然有些好奇鳳朝的君臣,但看到好多人像看怪物似的時不時偷偷瞄他幾眼說些什麼,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厭煩。姐姐也不知怎麼啦,非要他嫁于鳳朝太女,最好能抓住太女的心,坐上較高的位置,然後誕下皇女,這樣兩國交好,互通商市。北蒙國的皮毛是鳳朝高價所需,不用打仗,用皮毛就能換到鳳朝的糧食和物品,有利于新可汗穩定政權,還趁機發展兵力。

他認為鳳朝的女子也就楊大將軍和她幾個女兒較為像女人,其他的都過于文弱,哪有北蒙女子的彪悍?看那幾個文臣,他懷疑,她們能不能拿得動戰刀?會不會騎馬?

「皇姐,听說這次你的功勞也不小,想必在軍中也有所收獲吧。」太女見行素進來,禮貌地問好。其實,她心中有些不滿,母皇竟然把建立軍功和籠絡將士的機會給了行素,想著一個醫師不會有什麼建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建立下軍功,並且和楊將軍等將士建立了生死之交,給大皇女競爭皇位帶來了有力的支持。

「太女殿下,也沒什麼,我還是認為做一個醫師好。」行素不想讓她誤會,再者,她真的不喜打殺之類的東東。

「皇姐,母皇今天決定給你選一個正夫,你可要好好選選啊!」太女見行素還是一個溫和的醫師樣子,她也提不起興致。只是看著她身邊的玉兒,提示她。果然玉兒一听,真的睜大眼楮,有些緊張地看著行素。

「咳、咳,哪有的事?皇上已經知道我有正夫,只是還沒有帶著他讓皇上和舒貴人認識。」行素忙拍拍玉兒,讓他注意一點禮儀。

「皇上駕到!舒貴人駕到!南宮貴人駕到!」

行素帶著玉兒剛坐定,听南的聲音就響起。她只好帶著玉兒站起,和大家一起跪下行大禮。

坐定之後,大家推杯換盞喝了幾杯酒,才放得開一些。女皇見大殿上的公子哥都蒙著面紗,就說︰「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就讓男孩子把面紗去掉吧,這樣用餐也方便一些。」

眾臣同意,本來就是為了太女和大皇女的正夫之位來的,如果不能展現男孩子們的嬌顏,怎麼可能被她們選中。

「皇上,女兒有事奏請。」行素起身跪在女皇不遠處說。

「起來說吧。」女皇看了一眼行素,示意她站起。

「皇上,女兒家中已有正夫。倒是皇妹,也到了成親的年齡,希望皇上為皇妹選個好人家的公子。」行素話中意思是提醒女皇,她已有正夫,不用再賜婚給她了,順便把風頭轉給太女。

女皇本來今天就是要給行素和太女選個正夫,誰知听行素話味,她還不願意換正夫,看來先解決太女的問題,等私下和行素商量好再下旨賜婚。

太女倒沒有因為行素的話而不悅,原本她就知道,皇上是要在今晚給她定親的。

「皇上,大皇女殿下這次帶領五萬儀仗隊都能以多勝少,而且,還收回了燕雲十六州,可見殿下乃是我國的福將,真不愧是皇上的大皇女!」太宰伯庇攜女兒伯雅、兒子伯樂一起來給行素敬酒,並順便對上位的女皇拍著馬屁。她和太女交往不多,就是女兒伯雅和太女的關系也是一般般,如果能拉攏大皇女,輔助大皇女上位,那她可是功臣。本來太女之位就應該是大皇女的,再者,大皇女身後有無花宮及慕容山莊的支持,現在就是楊老將軍對大皇女都比較欣賞,看來,大皇女繼承皇位也未嘗沒有可能。

「皇上,其實,臣這次能僥幸獲勝,不是臣下的功勞,是都是六品驍騎尉戚繼蕾事先安排好的,是她一路訓練儀仗隊士兵,讓她們配合更加熟悉,還交給士兵一些陣法,才使將士們獲得勝利。當然,如果沒有楊老將軍的支援,臣怕不能回來見皇上了,說實話,臣並沒有做什麼。」行素忙站起躬身回道。她可不願厚臉皮領取別人的軍功,她在意的不是這些。

「哦!驍騎尉戚繼蕾不就是這次的武探花嗎?這樣說來她還真有大將之風啊!」女皇高興,沒想到這次武舉還真得到幾個苗子。

「是的,皇上。臣見過武探花戚繼蕾,有謀略、有膽量,可謂是文武雙全,她帶出的兵確實很有氣勢。當然武狀元和武榜眼在戰場上,表現都很出色,不亞于武探花。」楊老將軍雖然軍人氣度非凡,但畢竟活了幾十歲了,不能老是贊揚一個沒有後台的武探花,那樣,太傅和兵部尚書不是該有意見了!

兵部侍郎岳靈嬋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的女兒沒有跟隨大皇女,要不那個武探花的功勞就是自己女兒的了。但想想,也不一定,被北蒙十萬大軍圍攻,搞不好,女兒小命都不在了,還要軍功做什麼。

「好、好,我國人才輩出,朕心中甚慰。封張元靈為四品上府副都護督駐守燕州,岳天玉為四品上府副都護督駐守雲州,戚繼蕾為四品上府折沖都尉駐守幽州,楊五萍為四品上府折沖都尉駐守鳳州。」女皇高興,一口氣封出四個正四品武官,這幾位可謂是連升三級。

格根哈斯心中不由一陣惱火,這些鳳朝君臣,當著他這個北蒙國王子的面,封賞攻打她們軍隊的幾個罪魁禍首,也太不把他放到眼里了吧。可他有什麼辦法,他現在只是一個和親的皇子罷了。

下面就是一些世家公子的表演,詩詞歌賦、吹拉彈唱,行素很是驚嘆,這些男子如果放到現代,每個都是巨星級的人物。

玉兒見行素陶醉地欣賞著這些美人的表演,看到精彩處,幾乎都要鼓掌叫好,為這些人的風采折服。再想想自己,詩詞歌賦會一點,吹拉彈唱懂一點,可怎麼也比不過這些官宦人家的公子,畢竟他只是一個商人之子,只是了解一些這些東西的皮毛。可這些公子就不一樣了,良好的家世,自小就學習這些及禮儀,有些人甚至還在皇家太學讀書,那更是比不得的。

太女倒是被其中的一個公子震驚住了,他就是相國的小兒子諸葛徵。

諸葛徵今年剛滿十七歲,在鳳朝是男子成年的年齡。平時他喜歡穿著較為素淨的衣服,由于今天是宮中慶功喜宴,今晚他一身大紅,頭上的發帶都是紅色的,襯得他的小臉更是潔白透亮,臉上稍微撲些胭脂,淡淡的卻使臉色看起來更加健康紅潤。相比起這些文靜的公子,他表演的是舞蹈。

看著大殿中央紅衣翻飛,朱色飄帶上下舞動,徊風拂雪般 人的舞姿。太女真的不淡定了,這是那個從小經常拖著鼻涕的那個小子嗎?這小子還老是喜歡跟在她身後,像個跟屁蟲似的懦懦地喊她姐姐、姐姐,有時候不小心還把鼻涕蹭到她身上,要不是和諸葛瑾關系好,她都發誓不再理會他了。記得上次到相國家,這小子十五六歲了,還拖著兩條長鼻涕,讓她惡心了好久。沒想到現在鼻涕蟲變成白天鵝了。

看著周圍被諸葛徵吸引住眼球的女子,太女不高興了,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窺探似的。這小子,沒事干嘛出這個風頭?你隨便像其他公子一樣寫寫詩作作詞就行了,干嘛搞出這麼大動靜?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諸葛徵如此出彩,她會一輩子都認為他就是一個鼻涕蟲。

「賜相國之嫡子諸葛徵為太女正夫,格根哈斯為太女平夫,岳天麟(兵部尚書之子)為太女側夫。」等眾公子表演完,女皇當即下旨。諸葛徵和岳天麟是她和相國及兵部尚書商量好的,幾乎是內定之人,當然,如果太女看中了別的男子,她也會滿足她。太女可以擁有一正二平,四側,八侍等有名分的夫郎,還可以有通房,暖床等無數人。

「皇上!」這時,格根哈斯站出施禮,用不流暢的鳳朝話說道︰「皇上,我喜歡比我本領大的女子,如果太女打不過我,我不能嫁給她。我希望我的妻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太女聞言頓時有些惱怒,這個北方蠻人,她還不想娶他,他倒矯情起來了。她一國太女,未來的鳳國國主,難道還不算英雄?非要像個蠻婦一樣,一拳打死一頭老牛,才算是英雄?就是英雄又如何,還不是要歸她管理,听她號令。

女皇心中不喜,這個北蒙國王子,太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了。嫁個太女他還挑三揀四,以為這里是菜市場啦。

「母皇,兒臣願意領教王子的高招!」太女此時站起對女皇施禮道。她也不是軟柿子,這麼多年,一直跟隨著武師在習武,雖然算不上武林高手,至少不會比這個北蒙蠻人差。

格根哈斯也是躍躍欲試。

「這里是為歡迎將士們凱旋而歸的慶功宴,你們兩個還是以後有空再私下比試吧。」女皇打斷二人的交流。看來這個王子也不傻,知道用這招欲擒故縱的手段來吸引太女的注意。這不,一下子就勾起了太女的興趣。

「大皇女,你是有功之人,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的男子,母皇為你賜婚。」女皇轉頭看著行素笑問道。

「皇上,臣已有四位夫郎,沒有打算再娶。」行素握了握有些緊張的玉兒的小手,站起來推辭。

「母皇,兒臣認為皇姐既然退敵有功,就應該封賞。皇姐被封為逍遙王時沒有封地,她生長在南方,何不趁機把南方閩湘地區作為皇姐的封地。」太女東方明珠感到行素對她有所威脅,不想讓有軍功的大皇女和軍隊再有什麼聯系,干脆讓她到鳳朝的最南方,省的在京城被有心人利用。

女皇沉吟一下,道︰「容後再議。」

再見慕容

君夢花自從跟了行素之後,一直在處理著行素外面的人際關系,替行素處理上門的訪客及回訪,提醒行素這些人的個性特點,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不可理會等等,她都事先考察清楚,用心地為行素做著各種事情。還打理著兩個鋪面和莊園,她用行素交給她的銀兩給兩個店鋪重新裝修定位,收益直線上升,從以前每年賺幾十兩銀子,達到每月就能有這麼多的收益。又新開了幾家店面,讓行素每月都有一部分固定收入。利用自己的人際關系,為行素開出一條順暢的道路。

她已經有近兩年沒有回過老家,去年過春節時,行素失蹤,她拖著肥胖的身體四處走動,幫冰蟾和玉兒兩個男子做一些只有女人才方便做的事情,以致沒有機會回家過年。當然,那個家,恐怕只有爹爹擔心自己這個丑女兒,其他人恨不得她死在外面。今年春節,她在京城幫行素處理好各種外交事務,所以也沒有回去。

可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爹爹病重,想見見她。她正猶豫著,正好行素回來了,她可以回緗陽城老家看望爹爹。也好和母親言明,自願放棄君家少主之位,月兌離君家。所以待行素回來,她把一切安排妥當,告知行素一聲,第二天,就帶著幾個行素為她安排的護衛,回南方緗陽城去了。

無情听著無花的匯報,不由更加擔心起來。

據無花宮幾個月前探知,在商都有人見到一個與慕容夕照長得相似的男子,只是那個男子叫張海笛,一直跟隨著一個叫夏冬珍的侏儒。據說這個男子是夏冬珍在一個山崖下救的,男子失去了記憶,腿又殘廢了。後來,據說張海笛被幾個女人在商都客棧侮辱,夏冬珍帶著他回到老家。無花還提示,在商都客棧,見到了離家出走的阮雲溪,不知他和張海笛被辱有沒有關系?

無情敢肯定,那個張海笛就是慕容夕照,因為那個山崖就是他和慕容夕照分別的地方。慕容夕照一定是落崖後被夏冬珍救起,卻失去了記憶,摔殘了一雙腿,以至于不知自己是誰。可慕容笑天和阮雲溪在這里面又扮演著什麼角色?當日是慕容笑天追趕他們,慕容夕照為了保護他,才自己留下對付慕容笑天,難道是慕容笑天把他打落山崖?可為什麼慕容笑天不承認?慕容夕照畢竟是她的佷子,她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吧?無情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慕容笑天會狠毒地對親佷子下毒手,再怎麼說,慕容笑天也是他無情的娘親,不管無情承不承認,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從小就盼望的娘親,是個連自己親人都不放過的禽獸。

對于阮雲溪,行素雖然沒有過多的提起他,但依他無花宮的能力,他早知道,阮雲溪是個女人,只是思想有些男人化,她在采石場幫助過行素。他沒有理會她,對于行素以外的女子,他都不願多看一眼。後來,行素中了‘子寅迷情’,竟然跑到阮雲溪那里,他就知道,行素已經在潛意思里,把阮雲溪當成了男人,她像一個男子一樣會縫紉刺繡,會烹飪做飯,還會武功,對人體貼,長相美貌,如果真是一個男子,可能會得到大部分女人的喜愛。雖然清醒後的行素不接納阮雲溪,主要是因為她是女人的身體,行素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阮雲溪和慕容夕照沒有太多的交集,無花宮在商都見到她,難道僅僅是巧合嗎?為什麼她一大早天不亮就神色慌張地匆匆離去?

無情最責怪的還是自己,要不是為了救他,慕容夕照不會落崖,不會失去行動能力,也不會遭到幾個流氓的侮辱,這一切都是他欠他的,這讓他如何去還?

「宮主,屬下已經查到夏冬珍和慕容夕照的下落。听說,過幾天,她們就要成親了。」無花匯報最新調查的結果。

「帶我去找他。」

「冬珍姑娘,我不能嫁給你。」滿臉肉瘤的張海迪看著夏冬珍,歉意地說。

「為什麼?我們不是已經說好的嗎?難道你嫌棄我是個侏儒?」夏冬珍有些憤怒,她渴望自己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愛人,眼看心願就要實現,他卻後悔了。

「冬珍姑娘,我已經想起從前的事情,我是有妻主的。」

「海笛,你也知道,你從前很美,又健全,可你現在這樣,那個女人還能要你嗎?」夏冬珍不想放棄他,畢竟她從救醒他的那一刻,就被他所需要,讓她覺得自己也能像個正常女人一樣被男人依賴。

「冬珍姑娘,我的真名叫慕容夕照,你以後叫我的名字吧。我知道現在的我很丑,又殘廢了,還已經不是…不是完璧之身。但一男不嫁二女,我和妻主已經登記在官方文書,即使她不要我,我又怎能以這樣的身子嫁給你?如果被人所知,將會破壞你的聲譽,而我也將會被浸豬籠。」慕容夕照本來想用張海笛的名字,裝傻一輩子,不再想從前。可行素的影子一直晃動在他眼前,她在醉歡樓對他這個丑鴇父的調笑,她在野外見他假裝被調戲時的警惕,她在他生病時無微不至的關懷,她的溫和,她的痴傻,她的藥香味,她的一切一切,都讓她深深懷念和留戀,這樣待他的女子,只擁有和她共同度過的一年,就能深深地讓他回憶一輩子了,為什麼還要嫁給別人讓她蒙羞?

「慕、慕容…海笛,如果她不認你,不要你,休棄你,你可還願意嫁給我?」夏冬珍實在喊不出慕容夕照的名字,海笛是屬于她的,慕容夕照是個陌生的名字。她也不想惹上官司,如果真被人知道,她這算是誘拐有婦之夫,恐怕結果也不會好,但她也不願放棄一個對她依賴、她也有感覺的男子。

「不會,我想那時,我就沒有必要苟活于世了。」慕容夕照明白,憑現在殘廢的自己,沒有人照顧,他生活不下去的,如果行素不認他、或休棄他,他也不想再回來連累夏冬珍,畢竟她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可憐人。到時候,他就只有一條路了,但他想賭一把,他不相信行素真的絕情與他。

「海笛…」夏冬珍正要勸說他,突然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嚇得她一個愣神,立馬護在慕容夕照的前面。

「慕容!我來晚了。」無情羞愧地跪在慕容夕照的腳下,難過地說。

「無情!我…」慕容夕照見無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忙腳亂地去抓床上的面紗,想要遮住那張讓人惡心的肉瘤臉,可雙腿不能動彈,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夏冬珍和無情忙著去扶他,慕容夕照卻趴在地上不願抬頭。

「慕容!我剛才已經看到你的臉了,沒關系的,妻主一定不會嫌棄你的。你也知道,妻主的醫術,這些對她來講,只要動動手就能解決。」無情把他抱到床上,安慰他。

「可我已經是不貞之人,還有何臉面去見妻主?」慕容還是把面紗蒙在臉上,痛苦地說。

「我會說服妻主的,如果她真要休離你,我就和你一起出來,你是為我才落得如此,無花宮願意養你一輩子。」無情也不敢保證行素作為一個女人,能容忍失貞的夫郎回家。大部分失貞的男子都會被休離或侵豬籠,要不就是被送到寺廟里做和尚。

「照照!」行素看著卑微地低著頭,坐在輪椅上顫顫抖抖的瘦弱身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慕容夕照的眼楮根本不敢看向行素,只是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的額頭,那里也布滿丑陋的肉瘤。他面紗下的唇顫動著,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是決定他命運的時刻,他怕、怕看到妻主那雙明媚的丹鳳眼中閃出厭惡的光芒。

「照照!我可憐的照照,是誰?是誰害得你如此?」行素看著當日那個意氣風發、嬌艷自信如牡丹花般的可人兒,竟然如此卑微地等著她宣判他的命運,行素哭了,她抱住慕容夕照,滾熱的淚水大粒大粒地落下來,心像被刀片在一片片的切割。她驕傲的慕容、驕橫的慕容、嬌艷的慕容,怎麼會變成這個卑賤懦弱的等待別人來決定他的一切的喪志男子?是誰忍心摧毀這般美艷嬌柔的鮮花?是誰這樣殘忍?

行素怒了,不管是哪個混蛋,都要她血債血償!

慕容笑天接到慕容夕照又回到行素身邊的消息,不由惱怒無情的愚鈍,她好不容易才為他剔除一個最有競爭力的對手,這個傻孩子又巴巴地把他接回去,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喂!我問你,慕容夕照是不是你給推到懸崖下的?」無情看著傷心的行素和可憐的慕容夕照,怒氣沖沖地在醉歡樓的後院找到慕容笑天,質問道。

慕容笑天本來看到無情主動來找她,很是欣喜,但听到無情毫不客氣的問話,久在上位者的她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要是自己的屬下,她一定一掌拍死他。

「無情,你要知道,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慕容笑天看著和她相似的臉,還是強忍怒火,提醒無情。

「母親!」無情嘲笑地說著這兩個字,如果母親就可以隨意傷害自己的孩子,他寧願沒有母親。

「你那是什麼態度?你可以怪我,可那時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要是早知道,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孩子?都是方言這個賤人,是他隱瞞你的身份,害得咱們母子不能相認,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這個賤人。」慕容笑天提起方言,她越想越感覺窩囊,精明的自己竟然被一個人盡可婦的賤男人哄騙了二十多年,前幾天剛送給他一頓開胃小菜,今天晚上,她已經準備好他的夜宵了。

「不用提及別人,我就問你,慕容夕照是不是你推下懸崖的?」

「哼!他是我的佷兒,竟然想要殺我,難道我就應該站著讓他砍頭不成?是他自己不自量力,見殺不了我,就用自殺威脅,我可是勸他會山莊的,他不肯,非要跳崖。」慕容笑天挑揀能開月兌自己的話來講,她就無情一個孩子,再生無情的氣,也擋不住一個做母親的心。

無情想著像慕容笑天這樣的高手,應該不屑于說謊騙人,听她如此說,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還是有些放下,畢竟她是他的母親。但他可以忍受賜予他生命的母親對他的傷害,卻不能容忍對自己朋友親人的傷害。行素的傷悲和慕容夕照的苦難都讓他感到比自己受苦還難受。

見無情轉身離去,連一句告辭的話語也沒有,慕容笑天嘆口氣,這個孩子和自己的隔閡太深,但畢竟已經開始和她說話了。不管他如何恨她,她都要幫助他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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