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痴妻主 第八十一章 太女發瘋【手打更新】

作者 ︰ 行素狂

「走,陪我一起出去逛逛。」東方明珠和諸葛瑾一起從太傅那里出來,對諸葛瑾說道。

「太女,這麼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太女伴讀諸葛瑾問道,她是相國諸葛婧琪的女兒,和東方明珠年歲相當。每天從太傅那里出來,太女要麼去舒貴人那里請安,要麼就是到女皇那里看看有什麼事情,今天怎麼想著出去了?

「今天沒事,我們一起走走。」

「太女,昨個我弟弟還問我,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去看他?要不,我們偷偷上我家里玩一會?」諸葛瑾賊笑著問道。

「去,別提你那個拖著兩條鼻涕的弟弟,那麼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一點也不講究個人衛生。」東方明珠想到上次去相國府,沒想到諸葛明打噴嚏時竟然噴出兩條長長的鼻涕,一直掛到嘴下邊了。

「明珠,我給你解釋過了,那是我弟弟受了風寒,沒留意到有外人,誰知就被你看到了,為此,他都一個月沒敢出來見人。你還嘲笑他,讓他知道,恐怕又要躲在房中不敢出來了。」愛護弟弟的諸葛瑾連太女也不叫了,大聲地為弟弟抗議。

「不提了,反正我每次見到諸葛明他都會出丑。」東方明珠笑道。

「參見太女殿下!」一個胖乎乎的女孩子看到正在說話的東方明珠,上前來參拜。

「伯雅,你怎麼在這里?」東方明珠見到她,有些奇怪的問。

「還不是和陳沛凝、凌彩帛她們說好在這里會和,今晚一起聚聚,誰知到現在還沒人來。看樣子是我來早了。」伯雅是太宰伯庇的女兒,她說的陳沛凝是刑部尚書的女兒,凌彩帛是戶部尚書凌薇的女兒,幾個家伙都在皇宮內一起讀書,有時太女和諸葛瑾也經常和她們一起上課。

「參見太女殿下!」正說著,陳沛凝和凌彩帛兩個人一起走來。

「算了,我們經常在一起的,不用多禮了。」東方明珠揮揮手。

在伯雅的提議下,幾人一起到京城最好的酒樓也可以說是花樓——醉歡樓一起吃酒。

「小桂子,來幾壇紅粉佳人,和幾個醉花樓的特色小菜。」伯雅來到醉歡樓,熟門熟路的領著幾位徑直來到二樓名為桂花苑的包間里,對立在房中的小侍吩咐道。

「好 !姑娘們稍等!一會兒就好。」小桂子說完,歡快的走出桂花苑。

「太女殿下,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醉歡樓里上好的酒水‘紅粉佳人’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最好的還是這里的清倌,一個個婀娜多姿、嬌艷無比,最近又有一批從江南來的小倌,那軟綿嬌糯的聲音就是听听,也能讓人渾身舒坦。」幾人坐好,伯雅諂媚的給東方明珠介紹道。

「大家一起出來玩,還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東方明珠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竟然到花樓來玩,不過她對這個地方還真是有些好奇。

小桂子很快就回來了,提著茶水,給在座的一人滿上一杯。

「好茶!」凌彩帛抿了一口茶茶水道。

「姑娘,這是樓中新進的‘東方美人茶’。」小桂子嬌笑著介紹。

酒菜上來,幾人說說笑笑,邊吃邊喝,一切都非常正常。突然,東方明珠站起,解開衣服一把把一邊伺候的小桂子拉入懷中,開始挑逗起來。

「客觀,我是這里的清倌,只負責在桂花苑接待客人的用餐,不接客的。」小桂子嚇得渾身發抖,使勁的掙扎起來。他只是家里窮,來醉歡樓只是做一般的小二,不用接客的,如果**,以後還怎樣嫁人?

「明珠!」諸葛瑾不贊同的站起,想要勸止東方明珠。

東方明珠好像沒有听到她的聲音,又把里衣月兌掉一件,上前開始拉扯小桂子的衣服,想要給他月兌掉。小桂子嚇得奪門而出,東方明珠追了出去,見到男子就要月兌人家的衣服。

諸葛瑾幾人忙拉住她,東方明珠用力的掙扎著,一邊想著追趕大堂里的男人,一邊要月兌掉自己的褻衣,要不是諸葛瑾幾人死死攔著,恐怕她要月兌光自己的衣服。

躲在暗處的十一看太女的精神不太對頭,跳出把東方明珠打暈,狠狠盯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抱起太女,飛身離去。

諸葛瑾幾人想起事情不對,每人驚出一身冷汗,太女如果出什麼事情,幾人月兌不了干系,伯雅付完帳,幾人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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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明珠如何?」女皇看著幾個臉色不好的太醫,不耐煩的問道。

「皇上,太女殿下是患了一種突發病,是失心癥。微臣醫術不精,沒有法子徹底治愈,只能用藥控制一下病情的惡化。」裘老太醫斟酌了一下,還是說出幾人看出的結果。這失心癥很少有人治愈的,發病的原因不明,表現出各種奇怪的行為,有的月兌衣狂奔,有的香臭不分,有的六親不認,往往都是剛開始發病之人還能有自我意識,越往後越厲害,不加以控制,有可能最後就變成了瘋傻之人。

「胡說,明珠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麼會得這種病?你們幾個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引起的。治不好太女,你們幾個不用回家了。」女皇不相信,鳳朝建立幾百年,從沒有一個皇室得過這種病,明珠從小就乖巧,學習刻苦,為人和善,又跟隨自己學了多年帝王之術,是下一代女皇的最佳人選,怎能說病就病了?這種瘋病如何能繼任女皇之位?

幾個太醫听女皇此話,臉色更是比吃了大便還臭,不治好太女,幾人要陪著她一輩子了。忙又輪流給太女號脈,可結果還是一樣的,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

「皇上,大皇女精通醫術,是學醫天才。或許大皇女能珍出什麼不同。」裘老太醫在緊要關頭,腦筋轉的確實快,如果把大皇女逍遙王和她們綁到一起,女皇的怨氣就可以多一個人來分享了。

「傳大皇女來太女府!」女皇揉了揉額頭,累了一天,深夜也不能安心。正值冬日,北蒙國那邊已經有調動兵馬的跡象,皇城太女又出事了。

等了許久,听南才急匆匆回來,但身後卻沒有行素的蹤跡。

「行素呢?」女皇問。

听南躬身看著女皇,又看來幾位太醫和小侍一眼。女皇一揮手讓她們下去,不要听到听南的話。

「皇上,姬王妃私下說,逍遙王這些日子身中奇毒‘子寅迷情’,一到深夜都身不由已,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四處游蕩,莊園中沒有人能制止她。現在,逍遙王又不知到那里去了,即使找到她,也不能為太女治病。」

听南的話讓女皇更是心驚,如果行素也得了離魂癥,那鳳朝的江山危矣!敵人在北方虎視眈眈地看著鳳朝的大好山河,可皇城內部兩個成年的皇女都出現奇怪的病癥,民心肯定不穩,必將影響士氣,影響軍心的穩定,雁門關可還守得住?

現在看來,太女不是自然的發病,一定也是中了一種非常厲害的毒素。

無情的身體剛恢復一些,白天行素和花滿樓一起,沿途去尋找慕容夕照,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花滿樓偷偷回慕容山莊聯系花滿園,花滿園說未見慕容夕照回山莊,行素更是心神不寧,直覺很是不祥。

心中的不安,使子夜時分的行素也非常的暴躁,她功力上漲,無情武功還沒有回復,花滿樓有了身孕,玉兒是沒有武功,三人都看不住她。行素在阮雲溪那里折騰一陣子之後,就運起輕功,跑出來莊園,下意識地開始四處尋找慕容夕照。

「張大姐,你也來吃午飯啊?」一個穿灰色長袍的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有些心悸的喝著小酒,看到一個熟人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李家妹子,看起來你臉色不是太好啊。」那個張大姐看起來剛起床沒多久,雙眼還有點惺忪。

「來,喝酒。」李家妹子給張大姐倒上酒水,開始低著聲音訴苦。

「張大姐,不瞞你說,昨天晚上,我是遇到鬼了,嚇得我現在心里還撲騰騰直跳。」李家妹子模著自己的小心肝,現在還在顫抖呢。

「啊?你是不是做夢了,京城里人氣這麼旺,怎麼會有那東西?」張大姐不相信。

「我倒希望是做夢,你不知道,昨晚肚子有些不舒服,丑時出來上茅廁,不想身邊突然出現一個披頭散發,一身白衣的家伙,剛開始我以為是賊人,誰知那家伙念念有詞,竟然飄、飄上房,又飄飄飄的像一陣風一樣飛走了,你說這不是鬼魂是什麼?當時嚇得我抱頭就蹲在牆角了,等了一會兒,見那鬼魂沒有回來,我尋思是過路的,才敢起來,嚇得我早飯都沒吃,直到中午才敢出來。」李家妹子說著,還不停的四處看看,生怕那東西突然又出現了。

「你這一說,我也有點奇怪的事,昨晚我隔壁老陳家,半夜听到她家小子突然大叫起來,說是進了賊人,又跑了。」張大姐也有些害怕了,昨天隔壁陳家小子的聲音很是尖銳,也沒听說她們家丟什麼。

「你們不知道吧,我在幾天前的就見過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東西在城中飄,好像這家伙在尋找什麼?難道是城中有人挖了她的墳墓,拿了她陪葬的好東西,她才會追到京城里尋找?」邊上一個吃面條的女子也插口說道。

「听說,李家莊園里李家主的二兒子,有一天半夜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痴痴地看著他,突然驚醒,竟然真的發現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就站在他的床前,那孩子也大膽,就那樣直直地看著那個女鬼,听那女鬼嘟囔著說什麼‘不是他,不是他’,然後女鬼就飄走了。」另外一個喝酒的女子也說出一些自己听說的事情。

「听說太女有一天晚上竟然月兌得光光的,四處找男人。」又一人神秘兮兮的小聲給大家說著八卦。

「老板,飯錢放這了。」周圍一圈人听此言,一個個都匆匆站起,放下銀兩急忙走了,她們都是升斗小民,太女的閑話她們哪里能听能說,搞不好殺頭的干活。

「莫說皇家事,莫說皇家事!」店家看著莫名其妙剩下的幾人,忙打哈哈說。

明曉來訪

「素素,這是我給你繡的荷包,不知你喜不喜歡?」阮雲溪見行素進來,害羞地把自己繡制的一個荷包系在她腰間。這些天,行素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模模的來她這里,她也知自己的身份不能公開,心中還是挺高興的,至少行素不排斥她。

行素看著一臉幸福的阮雲溪,不知說什麼好,剛才听花滿樓提及阮雲溪,才知道,原來這些天,她基本上每晚三更都來她這里,什麼時候自己對這個女人也這樣上心了,還對她做出不軌的事情。想到這兒,行素都不敢看阮雲溪露出滿足光芒的眼楮。

「那個、雲溪,我是不是這一段晚上都會來你這里?」行素不知該如何開口才不傷害他。

「素素!」阮雲溪拉住行素的手,嬌羞的依偎在她懷中,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行素也知道自己確實對她做了過分之事。

花滿樓說起這事的時候,行素還不相信,自己怎麼會對女人也有了想法。不過現在見阮雲溪的表情,她們確實有了肌膚之親,這怎不讓她尷尬。

「素素,你白天來有什麼事嗎?」阮雲問道,一般行素晚上會和她說說閑話,白天為了避嫌,就很少到她這里了。

「雲溪,你真的願意一輩子都做男人嗎?如果你做女人,身邊可以擁有多個男子,還可以傳宗接代。就這樣女扮男裝跟了我,太委屈你了。」行素溪推開懷中的阮雲溪,沉思了一會兒,開了口。既然事情已經到如此地步,該解決的她也不能退後。

「素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怎麼還問我這些問題?從采石場出來我就已經做出決定,這一輩子我就是一個男人,我願意做你的侍夫,也不願意和男人在一起,想想就讓我渾身難受。素素,我不求名分,不要孩子,只要你能真心待我,求求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只有你才能讓我不再孤單。」阮雲溪自小被灌輸的男人思想,她心思細密的發現現在的行素好像對她有些疏遠,忙解釋。

「雲溪,其實,我對你就如同朋友一樣,你是一個女人,雖然我不介意女女相戀,但我是不能接受和女人有曖昧。這些日子,我中了一種毒,每到晚上就有離魂之癥,自己都不知會做些什麼。我知道,自己不該夜間跑到你這個,對你不軌,讓你對我產生誤會,可我真的接受不了一個女子做我的夫郎,所以希望您能原諒我。當然,你還是我的朋友,我不會不管你,你可以娶夫生子,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做女子要比男子更容易生活。」見阮雲溪慌張的抱緊她,行素進行最後的勸說。

「你還是嫌棄我是個女人,可我不想做女人,我想當你的夫郎。」阮雲溪不相信,晚上她對自己可是甜言蜜語、不離不棄,怎麼一到白天,她卻不能夠接受自己了?他除了會武功、刺繡,什麼謀生的手段也不會,怎麼能活的比男人好?

行素不知道再說什麼,任由沒有安全感的阮雲溪抱住自己,只是希望她將來不要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慕容夕照還是沒有消息,太女又出事了。她去明珠那兒看了看,發現也是中了一種干擾精神的一些藥,解起來特別麻煩。況且,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晚上離魂現象越來越嚴重,也沒有精力應對太女的病。

「大皇女殿下,皇子殿下求見。」侍衛來稟報。

「皇姐,我來看你了。」東方明曉偷听女皇和舒貴人談話,說行素中毒了,所以今日一下課,就出宮來看行素。自從知道行素就是他的雙生子姐姐,東方明曉對她可是親熱的不得了,他怎麼說第一次見行素就有一種熟悉感,原來兩人曾經在爹爹肚子中一起相伴了二十個月呢。他有課業,一般不能輕易出宮,現在听說姐姐病了,就忍不住跑出來了。

無情看見東方明曉,心想麻煩了,行素白天不出府,就是怕見到男孩子,白天有印象,晚上她就會四處找人。

行素每次見到東方明曉,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林妹妹似的方語,現在行素才知道,為什麼方語喜歡把她當做一個男孩子一樣打扮,原來他是通過自己在想念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懦弱無力保護自己孩子的男子,既痛恨要撫養她這個別人家的孩子,又希望對她的寵愛能使自己的親生子也能得到,滿月復的心事卻無人訴說,憂思過度郁郁寡歡,導致英年早逝。

「明曉,你來啦,舒貴人和皇上可知道?」行素讓東方明曉坐下,才發問。她和他只見過幾面,對這個單純的大皇子,每次面對他,她都不知該如何待他。女皇肯定已經私下里知會了行野(行家家主),這個行家的長子要頂著大皇子的頭餃一輩子了。他一點都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世,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快樂一生。

「姐姐,你怎麼還喊舒貴人和皇上,應該叫爹爹和母皇,她們知道我來的。听母皇說你有病了,所以我來看看你,看樣子你好好的啊。」東方明曉再次糾正行素對女皇和舒貴人的稱謂,自己這個雙生子姐姐對母皇和爹爹好像還沒有熟悉。

「我沒事,倒是你,听說北蒙國已經屯兵邊境,卡扎可汗要求把你嫁給她,要不,她們就要攻打我國,好多位大臣都想把你嫁到北蒙去,你還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行素問。

已經是冬季,北蒙國又像往年一樣時不時的在鳳朝邊境打秋風,燒殺搶掠。今年,由于夏季時卡扎可汗求婚不成,惱羞成怒,更是增兵數十萬,揚言如果不答應婚事,就要揮軍南下。

北方燕雲十六州在長城以外,已經被北蒙國侵佔幾十年之久,一直沒有能力奪回,如果這讓她們攻克長城,那鳳朝的半壁江山可能就要易主了。

「還不都是太宰伯庇,就是她老是讓我嫁到北蒙國,母皇才不會舍得讓我離開鳳朝的。那個 嚓可汗比母皇的年齡還大,我都想把她給 嚓掉,一個為老不尊的家伙,老色鬼。」東方明曉氣憤的滿臉通紅,但也隱藏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擔心,萬一母皇听信那些大臣的話,為了江山,他可能真的會被送到北蒙國去。

「不用太擔心,若是一個國家要靠和親才能生存下來,這個國家的前途也會令人擔憂。我們千百萬鳳朝國民不會屈服,不會被北蒙國嚇倒的,一定可以阻擋她們的侵略,我想皇上也知道這個道理。」行素看著不安的東方明曉,勸慰道。

前些日子,听太女說,女皇準備把東方明曉嫁給駐北大將軍揚晟楠的嫡女,用來進一步穩定軍心,順便拉攏那個正直又倔強的楊大將軍。楊將軍乃是忠良之後,自小從軍,從小兵一步步戰成將軍,一生都生活在軍中,有非常高的威信。駐守邊關幾十年,忠心耿耿,雖然已經五六十歲,但還是一如年輕時一樣忠誠地守護著鳳朝的北大門。听說她有五個女兒,每個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女皇打算把大皇子嫁給楊將軍的小女兒,也是最得寵的一個女兒,和東方明曉的年齡也是非常相配。

早朝之事

太女對于行素一直沒有放下心來,雖然說封王的皇女不會再有繼承皇位的資格,可行素畢竟是大皇女,如果太女出了意外,那行素還是會被封為太女的。

對于自己失心癥,她認為是有人動了手腳。一是懷疑方貴人,這個不安分的男子,一直想要制她于死地,好讓小皇女有機會上位。二她就是懷疑行素,這個姐姐,根本沒有把她當太女對待,經常半夜三更恍若無人大搖大擺的出入太女府中,仗著自己有武功,一點也不把太女府當回事,看她的樣子,有奪位之嫌疑。如果太女有病不能繼位,那得益人無非就是這二人。與方貴人相比,太女還是重點懷疑行素,行素會醫病,當然對藥理非常精通,想要下毒是最好的選擇。更可疑的是,在她生病時,那行素也恰好中毒了。如果是假的,那行素就值得懷疑,如果是真的,那方貴人就可疑。

「十一,查出什麼沒有?」

「殿下,醉歡樓好像沒有什麼,只是醉歡樓的幕後老板卻查不到是誰,這就是一個問題。逍遙王確像是中了某種厲害的毒,這毒叫‘子寅迷情’,比殿下中的毒還要厲害,每晚子時到寅時之間,她就如失魂癥的人一樣,失去了理智,有時還在城中四處游蕩,外面傳說中的鬼魂,大概就是逍遙王了。」十一跟蹤了行素好幾天,確認她真的是病了。

「皇姐真的病了!」太女喃喃的說著,揮手讓十一下去。對不是和她一起長大的行素,她不是很親近,她不喜行素溫和的性子,沒有一點皇家氣派。又希望行素真的如表面一樣沒有野心,這樣她的太女之位就牢固一些,所以她有些矛盾。現在需要做的是,一來注意著行素,再者,監視方貴人。讓東方明曉嫁給楊平北(楊將軍第五女)也是她提出來的,她和東方明曉的關系最親,如果哥哥嫁如楊家,鳳朝的軍權基本上就握在她手中了。

雖然升斗小民不敢議論皇家事,但大皇女和太女的反常行為還是在京城傳開了,這當然是有心人的故意之舉。

「皇上,臣斗膽上參逍遙王,家里已經擁有幾位夫郎,夜晚還在京城隨意闖入男子閨房,欲行不軌之事,請皇上定奪!」禮部尚書劉在早朝時上書。她和幾位官吏,家中待字閨中的兒子房中,三更半夜竟然有女子闖入,還恰恰被她認出是大皇女,不上書彈劾才怪。

「皇上,臣也要參逍遙王,半夜三更身穿褻衣在京城中四處游蕩,衣冠不整,恐嚇民眾,以致京城人心惶惶。」都尉姜琬負責京城的治安,她也對行素造成京城民眾的恐慌不滿。

「皇上,太女殿下患有失心癥,已經不能承擔太女之職,望皇上重定太女。」太師方依雲站出來上奏。她是方貴人的姑姑,當然希望由小皇女繼承皇位。現在,太女和大皇女都出現問題,正是提出這個的時候。

女皇東方青鳳靠在鳳椅上,听著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在听到方依雲上奏內容時,眯著眼楮看了一眼方依雲,一絲寒光隱藏在眼皮之下。這個方依雲是太上皇提起來的,由于她是方家的人才坐上太師的位子,為人小氣自私又很謹慎,只考慮自己家族的利益,幾十年下來,大錯沒有,小錯你也揪不住她的把柄,是有名的老狐狸。年齡一大把了,還天天想著為方家撈到更多的好處。太女剛生病幾天,女皇嚴令保密,可京城幾乎人人已經都曉得太女病了,這里面有什麼蹊蹺,傻子都能猜到。現在這個老狐狸竟然想趁機把太女拉下,她辛辛苦苦培養太女十幾年,這老家伙一句話就像抹掉女皇的功勞,怎讓她不惱?

「太師,太女殿下的病又不是治不好,你怎麼就著急把她換下?」禮部尚書對于不和禮法之事很是反感,她毫不留情的指責方依雲。太女定下已經有十六年了,立長不立幼的規矩是祖上傳下來的,本來大皇女回來,應該立大皇女為太女,可大家都看出沒有經過專門培訓的大皇女,溫和有余,氣勢不足,沒有能力管理一個國家,還是經過培訓的二皇女東方明珠接著擔任太女之職為好。因為一時生病就要換下太女,那是不明智之舉。

「劉大人,你怎麼含血噴人?我不過是說出事實,太女殿下得的是失心瘋病,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我才由此提議。現在,北方大軍駐于邊境,如果我軍之中得知大皇女和太女都有問題,可能會影響軍心,影響士氣,我這樣提議是為了國家考慮。」方依雲一頭白發,一雙有些昏花的眼楮閃著精明的光芒,微駝的背也因為激動在輕輕抖動,她一臉正氣的反駁禮部尚書劉。

劉也不和她爭論,只是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她一眼。

「皇上,微臣建議把大皇子送去和親,這樣北方戰事可免。」太宰伯庇這時站出提議。

「皇上,微臣建議擴軍三十萬,打退北方蠻人的緊逼,奪回燕雲十六州,一雪前恥。」兵部尚書岳玲嬋主張。

「皇上,微臣願意做先鋒!」今年新錄用的武狀元張元靈上前奏請,她是太傅張萱之滴女,自小不喜文卻習武,被她老子不知打罵多少,今年恩科,竟然取得武狀元,讓太傅臉上生光不少。

「皇上,微臣也願意趕赴邊關,以報皇恩!」武榜眼岳天玉也奏請,她是兵部尚書岳玲嬋之女,年輕氣盛,不想落武狀元之下,只有在軍中,才能打出戰功。

下面的幾位武舉人也是爭相報名。

「好、好,眾位愛卿年輕有為,我們鳳朝有福氣了。」女皇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歲。

「兵部調動全國兵力五十萬,封張元靈為先鋒,岳天玉為副先鋒,一個月後,領兵前去雁門關,到邊關之後,你們就听從楊將軍號令,希望你們能在邊關建功立業,朕和你們的母親在京城等著你們凱旋而歸!另外,大皇子也到了出嫁的年齡,賜婚大皇子嫁于楊將軍之五女楊五萍為正夫,一月後,隨大軍一起前往雁門關成親。」

丑時,行素淡漠地看來一樣暈倒的玉兒,飛身出屋。

「行素,到宮主房里去!」一直守在窗外的無花上前擋住行素,無情交代她要時刻監視著這個女人,不能讓她亂跑,可這個發瘋的女人,折騰完宮主,又折騰萬玉兒,竟然精力還這麼旺盛,看樣子不知又要跑到哪里去。

「嘻、嘻,無花,你還有偷窺的愛好啊?」行素嬉皮笑臉的貼近無花,伸手就要模上她光滑的臉蛋。

無花沉著臉後退幾步閃開,行素的動作卻比他還快,閃電般出手點中她的穴道。

「無花,你的武功又退步了!」看著不能動彈的無花,行素嘲笑著。

無花氣得滿臉通紅,這個瘋女人,一到晚上,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功力一天比一天厲害,讓她這個習武二十多年的人還如何活下去?剛開始還能制住行素,現在卻一招也抵不過了,這暗衛還怎麼做下去?

當無花自怨自艾時,行素飛身朝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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