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中計︰王爺與“調包”王妃 春風一度

作者 ︰ 柳下有約

我躺在軟軟的床榻上,元清輕柔的親吻從上至下,身體里的躁熱更加難忍,我斷斷續續發出輕輕的申吟。

當他的臉對著我的眼楮,我伸手按住了他正欲解開我褻衣的手。

「清,我不想面對你這張臉。」

「我馬上去洗臉。」

元清生怕我反悔,急忙下榻。

我笑了笑。

我躺著,鼻子嗅到的全是元清的味道。床帳有,席枕有,就連我身旁的被子也有那股淡淡的藥草香和蘭花香。我頓時覺得很舒服。

「啊!」我頭突然被扎了一下,我一模才想起頭上的發簪還未解下來。我便坐起來,將發簪一一取下,將盤髻的頭發放下來,為了使頭發垂下得更順,我輕輕抖了抖。

元清長長的吸氣聲讓我忍不住看向他。只見他愣在那里,雙眼圓睜,滿臉滴水,手里還捏著一塊手巾。

順著他的眼楮我看了看自己。烏發如瀑,嬌軀半掩,春光無限。薄薄的褻衣不知何時已經順著我的雙肩滑到了腰際,露出潔白女敕滑的肩頭和後背不說,胸上僅剩的貼身抹胸隨著我的呼吸上下起伏……

我臉上一紅,一把扯下帳簾嗔道︰「還不快把你的臉擦干。這麼大的人怎麼連臉都不會洗啊。」

他被我罵了一通,臉上也紅紅的,轉身就到外間去了。

我羞澀地將褻衣除下,把發簪放到枕邊,背朝帳門躺下,扯過被子蓋好。

不久,一人撥開帳門,揭開被子躺在我身旁。

我緊張得雙肩發抖。

一雙熟悉的手從我身後抱住了我,溫熱的胸脯緊貼著我光果的背脊。

他緩緩摟過我的身子,我們雙眼相對。

「輕輕,別害怕,此生我們永不分離……」元清俯下頭吻住我道。

「這里全是你的味道……」我羞澀得臉上滾燙發紅。

「不對,是我們的味道……」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水乳交融,纏綿繾綣,情難自禁,夜不成寐。

我迷迷糊糊感到身邊的元清下了床,但全身因為藥物和激情散盡而遺留在我每寸肌膚里的強烈酸痛卻讓我睜不開眼。縱欲過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的夫君常年托病,可體格比我不知好了多少。哼!他居然大清早起來還那麼逍遙地看賬冊?!我心念著抱怨著,又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听到一陣對話。

「書勤,你在外面探頭探腦地做甚?」元清輕聲問道。

「少爺,呃,王爺,燕語姑娘在外面。她想問王妃是不是在……在里屋?」

「燕語?噢,你回她說王妃還在休息,讓丫頭們都不用擔心。對了,你讓她拿一身王妃的衣衫過來。王妃待會兒起來要更衣沐浴。你趕緊也去準備。」

「是。王爺,怎麼這會了,王妃還沒有起呢?昨晚……」

「少打听。對了,你昨晚去哪里了?怎麼一直沒有見著你人呢?」元清也不惱,只是輕聲追問道。

「昨晚王爺去吃晚宴時我便被老太爺叫去清掃祠堂了。結果要回來的時候卻被鎖在里面出不來。直到今早管家來祠堂開門上香時我才回來的。」書勤提起昨晚的事情也是一肚子牢騷。

「果然。那你把我剛交代的事兒忙完了就下去歇一會兒吧!今兒個本王不喚你,你就無需過來。」元清低吟道。

「是是是,謝王爺主子!」書勤欣喜地出去了。

我心想這個書勤昨晚八成是被老太爺鎖在祠堂里了,為的就是怕他打亂用藥算計我和元清的意圖。老太爺讓初雲把下了藥的醒酒湯和酒釀丸子端給我們喝,不管怎樣都確保我們至少有一人會中藥。而依照發作的狀況,這分量都下得不輕,看來是下定心要我們順情順勢圓房了。只是我有些奇怪,外祖對于我和元清還是掛名夫妻的事情一直是順其自然的,在我受傷時他老人家放下了對我的心結,可也沒有催促什麼,怎麼他這會兒又心急起來了呢?我和元清也沒有表現得不想圓房不想做真正的夫妻啊?相反這陣子元清和我的關系比起之前親密了很多,他至于用下藥這樣的手段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翻了個身,將半截光果的肩膀露在錦被外面。

我正想伸手扯扯被子,一雙溫柔的手已經替我扯來被子,並細心地幫我把被子蓋好。

我睜開眼楮,對他一笑。

他見我醒來,先是一愣,繼而笑著吻了吻我的額頭,「幾時醒的?」

「就在你和書勤說話的時候。」我伸出雙手挽著他的脖子笑道。

「我已經很輕聲說話了,看來還是吵醒你了。」他拉下我的手,放進被子里,「我很喜歡你抱著我,可外面太冷了。不如今晚本王允許你盡情盡興地擁抱,可好?」

我朝他呶呶嘴,「臭美!本王妃才不稀罕!」

他吻著我,「是,只有本王爺稀罕,王妃不稀罕。」

他的吻順著我的唇、下巴、頸間吻下來,我隱隱感到他身上又開始燃起**的騷動,「清,好癢呵。你不可以這樣……」

「怎樣?」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躲閃就停下,相反吻得更緊更深了。

「你不可以這樣縱欲過度!」我終道出隱憂。

「縱欲過度?!」他停下來,朝我哈哈大笑。

「不許笑!」我作勢要揪住他的一只耳朵。

「哎呀,別揪耳朵。好好好,我不笑了。只是,娘子你真的覺得我縱欲過度麼?」他躺在我身旁,用手肘支著頭,眯著眼問。

「你先天不足自然不能如此縱欲過度。」

「先天不足?娘子,我是曾經大病一場,可身子早調養好了啊。我以為昨晚你就很清楚了。看來……」他皺著眉頭,直勾勾地盯著我。

見他半天沒有把整句話說完,又看他一副抑郁的表情和火辣的眼神,我已經心知不妙。

「我忽然覺得有點累,還是小睡一會兒再起吧。」我一把扯過被子,從頭至腳把自己牢牢罩住。

「休想!夫妻同心,要睡自然一起睡!」說著元清將我身上的被子拉開,整個身子也溜進被窩里來。

「不要!」我用手推著他,心想,這人又在臉上涂了藥,我可不想……

「要!」元清一邊抱著我一邊解開自己的衣服。

「不要!」我扭過身子,將他按住。

「小姐!你沒事吧?原來……」燕語手上拿著一疊衣衫,睜大眼捂住嘴巴看著我們,然後恍然大悟般紅著臉跑了出去。

我和元清這才反應過來,相互看著對方,才發現我們此刻的姿勢的確很不適合像燕語這樣的姑娘看到。我衣不蔽體,元清則衣衫凌亂,我更是整個身子都壓在他的身上,我們就這樣緊貼著彼此,雖然還蓋著厚厚的錦被,但露出的這部分已經很曖昧香艷了。

燕語很可能以為是我在「欺負」元清,想到他的一世英名盡毀,我便禁不住得意大笑。

元清看著我笑得暢快,顯然也意識到我為何而笑,臉上更是郁悶。

「好了,我的美人兒,可不許生氣哦!」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臉,狀似調戲道。

誰知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反身將我壓在身下,笑道︰「我才不生氣呢,只是你這樣頑皮可要受罰。」

「我可不要和你這張臉……」我扭過頭。

「呵呵。你當我會如何罰你啊?」他輕輕在我腰側撓了一下。

「癢。我不許你如此這般對我!」我大聲抗議。

「嗯。本王向來從善如流。來,就罰你讓我伺候我的娘子沐浴更衣如何?」說著元清便起身用他的外衣裹著我,然後抱我進了小竹軒的溫泉浴池里。

我不由要說元清在善待自己方面的確是很有心得的人,小竹軒里面的這個溫泉浴池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它依山而建,挖開了地下的泉眼,就地鑿出一個浴池,為了不至于水流泛濫,浴池邊置下了排水的地溝和暗渠。最巧妙的是將溫泉分流成兩股,一股作沐浴之用,一股則引到山壁上,從上至下流到石盆中,作為平日的盥洗之用。

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

我泡在浴池中,身體的酸軟在溫熱的沖流中逐漸消失。

元清為我細細梳理著長發,在氤氳中我熟悉的玫瑰精油的味道讓我忍不住又慢慢閉上了眼楮。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換好了衣衫躺在床邊的一張軟榻上。

元清神清氣爽地坐在我身邊,「我讓她們正在整理床榻呢,先在這里歇息一下。」

我坐起身來,從腦後攬過頭發,「我只是泡溫泉泡得太舒服了才閉了一會兒眼。可別把我說成瞌睡蟲一樣。」

元清笑笑,幫我拂拂額前的一縷細發,摟著我輕道︰「我知道你只是昨晚受累受疼了。女子第一次總會有些不適,以後就不會了。」

「你好像經驗很豐富一樣?」我一挑眉盯著他。

他的臉刷地一紅,「宮里難免有些圖什麼的。成人時也會有禮官親授一些這方面的東西。這、這是很正常的,你可別瞎想哦。」

我見他扭捏的樣子也甚覺好笑,「我能瞎想什麼?是我的夫君也為我守身如玉還是成婚前就閱女無數?你說呢?」

「清河王先天不足,你想他如何能閱女無數?」元清皺著眉道。

「那玉簫公子呢?听說他風流倜儻,備受眾女追捧,郎情妾意芙蓉帳暖也未為不可哦。」

「成天追著男人跑的能有幾個好女子?玉簫公子如何會傻到與她們有牽連?再說了,全江南百姓不都知道玉簫公子戀上一個小丫頭,但這丫頭一走就不回頭了。烏呼哀哉,現在玉簫公子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看他一一為我解釋,我心里越發甜蜜。我大膽湊到他耳邊,「夫君,那可不可以說昨夜我吃的是一道叫作‘清蒸童子雞’的佳肴呢?」

他訕訕道︰「身為王妃可不能如此用語,呃,用語粗俗。」

粗俗麼?我竟以為已經是最最文雅的**了。

「那身為娘子也不能麼?」我雙眼笑成一對彎月。

「身為娘子更不許這般調侃夫君!」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他的優雅如仙,他的溫潤如玉終于在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勢下破碎、毀滅。

「那這樣又作如何?能是不能呢?」量情度勢的我當然知道此刻馬上要見好就收,便諂媚地在他唇上大方獻上香吻一枚。不是我慷慨奉送這麼大的便宜給他,其實是因為只有他的唇上未涂有藥膏,讓我在別處下手我還真做不到呢。

「這個隨時都可以有。」我難得的慷慨付出,他自然是通通笑納且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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