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點非主流……
跑去家里樓下等，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人。
葉鈞電話過來，問︰「要不要吃火鍋？媲」
程小柔回頭看著自己的家，有些哀戚的感覺，反正也想不出什麼結果，不如就去吃火鍋，吃飽了比較有力量，吃飽了，總會有力量丫。
葉鈞家小區門口就有個麻辣鍋的店，店面不大，門口擺著好多張桌子，有烤串也有火鍋，點了很多肉，程小柔一次煮一盤子下去，吃的不亦樂乎，葉鈞在一邊也不說話，程小柔把自己吃的很撐，又喝一大口飲料。
葉鈞說︰「別難過，有錢人的腦子跟我們這樣的人是不一樣的，就是我這樣的智商也想不明白，你晚上是跟我同床了嗎？怎麼就鬧到離婚？」
程小柔看他︰「同床，你想得美……」
葉鈞聳肩︰「那就真沒什麼理由，豪門的命是不同尋常的，可能你命里不夠厚。」
程小柔白他一眼，中途又給陸明打個電話，竟然已經關機了。
程小柔吃的很撐的起來，差點就摔倒，葉鈞伸手拽住她。
撐的要死，抬頭看見烤肉那邊正在演民、國電視劇。
愛恨糾結，女主美麗的臉孔上面還帶著淚痕，愛上欲絕的跪求男主放過他們家里，男主一身戎裝，眼里帶著犀利，女主顫顫巍巍，輕解羅裳……
「下面這個女人要在未來的三年里斗智斗勇，最後還會懷一個孩子，流產不流產待定，流產還是會重新懷一個，傷透男主的心，最後你死我活，最後發現彼此是真愛，非常感人。」程小柔說。
葉鈞白一眼，喝酒︰「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比電視劇清晰的多。」
程小柔問︰「什麼？」
「解放後都要充公，沒有私人財產，趁早別斗智斗勇，都是國家的。」葉鈞說。
程小柔呆了兩秒，忍不住笑。
愛恨糾結，不過是當下這一秒放不下，等解放後，什麼都不折騰了，挺好挺好的。
「我在家門口等了他一晚上，他人都不見。」程小柔說，聲音悲憤。
「幸好天不冷。」葉鈞說話輕描淡寫，真是一幅事不關己。
「樓下保安不讓我上去，說都是陸明安排的，這說明什麼？」程小柔問。
葉鈞說︰「一刀兩斷，有錢人就是狠心啊，甩了你了。」
程小柔悲憤︰「那離婚協議書呢？怎麼不讓我簽字，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
葉鈞打碎她的夢幻︰「離婚協議書需要會計審核你應該分得的財產，至少兩天才能出來，大概再走流程。」
程小柔郁悶。
吃完，起來，一起往回走。
程小柔悲憤的大聲︰「我要減肥！我要變成美女！」
葉鈞看她一眼，頗有些冷眼旁觀的賤人的味道︰「你要減肥只有一個辦法，又快又好。」
「什麼？」
「把頭砍掉……」葉鈞吐槽。
程小柔氣的就去踹，葉鈞往前跑兩步，程小柔氣急了，追著就出去。
葉鈞躲著跑，程小柔在後面追，好容易追上了，也累的夠嗆，抓著葉鈞，一拳頭上去，輕飄飄的也沒什麼殺傷力，大口大口喘氣，抬頭看著葉鈞的臉孔。
葉鈞也是想逗逗她開心。
程小柔深深呼出一口氣，笑笑︰「好啦，我明天晚上不吃飯，以後天天晚上不吃飯，總能瘦的，不用砍頭。」
葉鈞拍拍她的頭︰「明天一起找工作吧，找工作，還房貸，你住我這里要付房租，你要努力啊。」
程小柔吸一口氣︰「知道了，吸血鬼。」
她才是真的身無分文，找過陸明給丟出來的行李箱了，她的銀行卡之類的都不在里面，以前賣夕佳包包得到的錢財也都不在，她才是真的一無所有。
在往前面走，前面停著一輛車子。
小跑車，流線漂亮干淨，程小柔和葉鈞從前面一個樓道就拐進去，一點沒注意到右手邊的車子。
車子里面，有人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著，眯的有些陰森森。
***
才上樓，手機就響起來。
程小柔看一眼，是陸明，剛要接，手機屏幕「啪」的就黑了。
沒電了……
「誰讓你每次充電都充一半。」葉鈞說。
程小柔快速的沖進房間里，拿了充電器插上，等著電話再打過來，完全沒動靜，于是打過去，響著卻沒人接。
樓下車子里面。
陸明的心口驟然的停跳了一拍，電話被掛斷了。
再打，是關機。
竟然掛了他的電話？
半天手機再響起來，是程小柔的號碼打過來，陸明停了一下，按了掛掉，手機徹底關機。
抬頭看一眼樓上，說不出的感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樣憋著不上不下。
想了一下又開機，給程小柔打過去，程小柔那邊飛快的接通︰「陸明？」
陸明只有一句話︰「現在，下樓。」
***
程小柔飛快的如同一縷雲煙一樣的跑下樓，連蹦帶跳的出門。
左看右看，前面一輛車子靠在路邊停著，車窗降低下來一點，程小柔飛快的過去。
是陸明沒錯。
車窗只降低下來一半，陸明看見她，問一句︰「搬到他家里來住了？」
程小柔點頭︰「夕佳去歐洲了，沒地方住。」
「住的還習慣嗎？」陸明問。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呢？
看著陸明那陰森森的樣子，想了想，程小柔堅定搖頭︰「非常不習慣，非常，天天以淚洗面。」
「吃火鍋吃的挺高興的吧？我看笑的挺開心的。」陸明問一句。
這個問題，怎麼在程小柔耳朵里听出酸溜溜的氣息。
很酸溜溜。
程小柔想笑的，可是又不敢，只能回答︰「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陸明看她︰「明天要去找工作了？徹底搬出去，不用回來了是嗎？」
程小柔搖頭，搖的好像波浪鼓。
然後想到什麼，指控說︰「不是我，是你把我東西都丟出來。」
陸明反問一句︰「丟出來之後你就不會在大廳里面等著我晚上回家？」
程小柔囧。
這個人的心思怎麼這麼古怪。
好奇異的感覺。
「我錯了。」程小柔第一時間認錯。
陸明看她一眼，說︰「上車。」
程小柔過來上車，想了想，又回去，敲陸明的車窗，說︰「葉師兄的工作……」
陸明不說話，只看著她。
眼楮好像高壓電，程小柔很想把這句話吞下去，可是葉鈞的工作好像挺重要的，看著葉鈞不當回事的樣子，房貸壓力很大很大很大。
「程小柔，他跟我妻子一起一晚上，我只是開除他，這不夠正常？」陸明問。
程小柔吸一口氣，這樣的陸明跟以前的陸明又不一樣，這樣的陸明，有點不講道理……
很不講道理。
「你身家20億，我才不會劈腿，我知道我錯了，我乖乖認錯了，我師兄他神志不清腦子有問題。」程小柔說。
想了想又說︰「是你先開除我的，你都打算開除我了，就是不想看見我，你是真的想離婚了對吧？」
「你的話變多了。」陸明只說。
以前只要他說一句，她就立刻沉默下去蔫耷耷的不見人，現在會反駁了。
「……」程小柔沉默。
陸明重復一遍︰「上車。」
程小柔上車，上車前還試圖反駁兩句，陸明沉了臉︰「再多說一句，明天所有的律師行都不準錄用葉鈞。」
程小柔扁著嘴。
陸明呼一口氣︰「還真的打算晚上在他家住下了，真是好習慣。」
車子開出去，程小柔說一句︰「本來就沒什麼，以後……」
「還有以後？」陸明問。
聲音是威脅。
程小柔搖頭︰「沒有以後，都沒有以後了。」
心里卻是不一樣的感覺，這樣專斷獨行的陸明，很煩人。
人家說婚姻需要平等，需要對話，需要溝通，可她攤上的這個，以前是個大狐狸資本家，現在是個大狐狸暴君。
反正就是不是好人……
葉師兄的話，干脆就犧牲了吧，犧牲了也挺好的。
程小柔趴著窗戶的地方，看外面，不說話。
「想什麼？」陸明忽然問一句。
「人類用了多少時間才進化到今天民、主、公平、自由的世界，我一夜回到解放前，文藝復興時期……」程小柔一口氣說。
還沒說完，陸明已經開口︰「文藝復興是哪一年？」
「忘了，只知道是在意大利。」程小柔回答。
陸明說︰「意大利不錯，過兩天去意大利走走，不過時間不會太長，你去嗎？」
程小柔立刻有些雀躍︰「去啊去啊！能出去玩哪里都可以，我就喜歡行走在路上，什麼時候我們去南非？還有南美……我都想去！我太想去了！」
陸明說︰「我有點餓了，現在回家，你做我吃，我考慮帶你去。」
程小柔連連點頭。
車子開上主路，程小柔有些回過味來，問一句︰「那葉師兄的事情呢？」
「回家再說。」陸明說。
「我要自由、民、主！」程小柔抗議。
陸明說︰「你可以選，自由民、主和意大利，你要哪個？」
程小柔郁悶，思索再三，看著陸明︰「可你攆我出家門了！你攆走我的……你其實是不想看見我了對吧？」
陸明立刻下一句︰「你不準哭！」
「為什麼不準哭！」程小柔眼淚已經掉下來︰「你都要攆我出家門了，為什麼不能哭……」
陸明有些無奈，還在開著車子，側頭看一眼她︰「你講點道理。」
程小柔紅著眼楮︰「你還說我不講道理。」
「我下周去意大利，簽證要盡快辦理，你肯定沒有，明天就要提交文件，否則來不及。」陸明說。
程小柔抽抽鼻子︰「我一個人在家外面，你跟樓下物業說要攆我走，我好可倆的站在門外，我好可憐，可憐的不得了，你還嫌我不講道理……」
陸明無奈，在路邊停了車子︰「是我在發火，你好像忘記了？」
程小柔抽抽鼻子︰「對了，你還跟我發火。」
「朗姆酒冰激凌，去不去吃？」陸明問。
程小柔點點頭，陸明又發動車子。
這一戰，好像戰敗了……
大狐狸摟著小兔子，小兔子各種委屈，大狐狸恨的咬牙切齒也只能哄著。
這樣的開端，不夠好。
因為未來，會很復雜。
***
日上三竿才起來……
太困太累，以及，還是家里的床舒服。
陸明真是要氣死了，昨天回到家里，丟她到床上，恨的咬牙啟齒，咬她的脖子，到她受不了的求饒，他也不放掉。
「該死的小妖精！」
程小柔記得最後的時候，听見陸明說了這麼一句。
看旁邊陸明的臉孔，認認真真的看著，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復雜。
她哪里該死了？哪里讓人郁悶了？明明是他攆她出門，怎麼好像咬牙切齒的是他呢？
好一點的地方就是，至少沒有吵架太多天。
她也不是那種能扛得住很多天愛恨糾結的人，簡簡單單的才比較好。
陸明緩緩睜開眼楮，程小柔趴著過去一點︰「陸明？」
陸明看她。
她想了想說︰「我師兄的工作……」
陸明臉色立刻就不好看。
程小柔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古代宮廷戲里面的奸妃，吹枕邊風的那種。
昨天回到家里就***，把師兄的事情忘的一干二淨了。
「看我心情。」陸明說。
程小柔一臉哀嘆︰「你好小心眼，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你非要計較那麼多……」
陸明看著她，真覺得自己跟她發火本身就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她完全不會有半點影響，她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不如直接說來的容易。
「現在去做飯，如果我滿意，我就考慮留下葉鈞。」他。
程小柔爬下床，乖乖的去做飯。
陸明一個人在房間里，看著程小柔的背影，桃花眼里面閃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
「陸明，來談談你女朋友的事情吧？」程小柔問一句。
陸明吃飯，沒說話。
「反正都這麼熟了，我們來聊聊你女朋友的事情吧？你有幾個女朋友啊？」程小柔問。
一時興起，就想知道這件事。
陸明既然會在乎她跟葉鈞一起的事情，她也可以問問看陸明的過去。
她跟葉鈞只是師兄妹，好吧，葉鈞還對她有一點點單方面的愛戀，陸明呢？陸明有多少秘密？
「沒有。」陸明回答。
「怎麼會沒有？說來听听。嗯？」程小柔好奇的問。
「正式的女朋友有七個，沒有在一起的一夜對象不太記得了。」陸明回答。
程小柔一愣，繼續問︰「長得漂亮嗎？」
陸明回答︰「我喜歡模特兒的類型。」
程小柔悲憤︰「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陸明看她一眼︰「你非要問。」
「可我從小到大只有一個男朋友，就是你，我虧很大！」程小柔郁悶。
陸明看她一眼︰「還有一個師兄，婚後還曖昧去他家里住了一晚。」
程小柔不理他，落寞的自己到一邊去。
「以後你不用去上班。」陸明說。
程小薇詫異︰「為什麼？」
「嫁給我再去公司上班並不合適。」陸明說。
「那我干什麼？」程小柔問。
「做指甲，美容，護膚，學學廚藝。」陸明說。
那邊電話響，程小柔過去接，是葉鈞的聲音︰「小柔，是不是你搞的？我要去派駐到澳門當負責人發展業務！」
程小柔看一眼陸明，他把葉鈞給發配了？
「你可以不去的，真的。」程小柔實心實意。
澳門，好遠啊。
人生地不熟。
「不去？誰要不去？這簡直是太好了！還派了一個秘書跟我一起去！這秘書身材真棒！真的太棒了！」葉鈞興奮的語氣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程小柔汗噠噠。
掛了電話走回餐桌，陸明看她一眼。
她看著陸明，問︰「陸明，我想起來一件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個私生子？你以前說你沒有這麼多女朋友的，現在忽然有這麼多人，那你的私生子是真的嗎？我見過的，他們是不是被你殺了？」
陸明起身︰「晚飯我回來吃，準備好。」
說完，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程小柔在後面追著︰「你把我打發回家里其實是要換新的助理，對方是個美女，是你的新目標，你打算跟我離婚再找新女人是不是？對方是不是胸很大，你給葉鈞的秘書胸就很大，是一樣的對不對？」
陸明問︰「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程小柔搖頭︰「算了……」
陸明下樓，程小柔送著到停車場里面，陸明親一下程小柔的臉頰，上車，車子開出去。
旁邊有相機的閃光燈，微微的一亮。
沒有人察覺。
***
卡文，卡卡卡卡……
這一段寫的有點後悔啊……不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