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一個大白眼，恨的咬牙切齒︰「我正忙著你就非要來問，沒事自己不會去網上搜嗎？段美娜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八卦還是假八卦，拜托你回去研究一下，我們律師行是獨立運作沒錯，可是大老板是誰的兒子你難道都不知道？丫」
程小柔回到座位上，開了網頁搜索。
果然是能搜到的誒……
段美娜，恆業集團董事長夫人，上世紀著名影視紅星，後息影相夫教子。
旁邊附帶照片。
程小柔放大了仔細看，是一張電影的宣傳照，那個時代的化妝技術不一樣，看的不是太清楚，再往下翻一張，程小柔呆住媲。
竟然就是陸明辦公桌上放著的那個女人的照片！
又往上拉，那個女人的生日，寫著1962年，是個阿姨？
陸明喜歡上一個阿姨？還是恆業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這個問題，很玄妙了……
難怪陸明寫了那麼多信都壓著在抽屜里沒有寄出去。
原來是忘年戀加違背了社會道德，他這種當大律師的人，如果傳出這種消息，就會很麻煩。
程小柔的目光默默的挪向辦公室里的陸明。
哎……
沒想到他愛的那麼辛苦，真是……
再接著往下來，程小柔愣住！
「因感情問題，于1998年跳樓自殺，至今她的粉絲仍然懷念她……」
死了？
再看下一張，程小柔所有的話都噎住，是陸明，介紹上面說，是段美娜的親生兒子。
難怪Rose說大老板是誰的兒子，原來陸明就是。
豪門總是很多疑雲，總是很復雜。
程小柔看著陸明，照片上在靈堂前面的陸明還是一個文弱的少年，沒想到……
日後長成了大尾巴桃花眼狐狸！
***
「您的咖啡。」程小柔主動去煮了咖啡過來，虹吸咖啡壺還挺好玩的。
中間被燙了兩次，可大體還好，順順當當。
陸明用看著妖怪的目光看她一眼，問︰「你今天怎麼了？」
平常她都是個懶鬼，他不指使她就一下都不動，今天怎麼這麼積極主動？
「沒事啊，呵呵……呵呵……」程小柔奸笑兩聲，去洗咖啡壺。
她就是純粹覺得陸明好可憐，這麼小的年紀沒有了媽媽，而且媽媽還是用那樣慘烈的方式離開的，大概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吧。
陸明微眯著眼楮看她。
她把咖啡壺放在水池里，開了冷水，想要清洗。
冷水激下來，咖啡壺剛才還滾燙，猛然一涼，「啪」的一聲，裂了……
程小柔回頭，對上陸明那雙眼，訕訕的笑笑，主動︰「下個月工資，我賠給你……」
對于一個身世這樣可憐的小男孩，她應該是報以同情的。
陸明的眼楮其實很像他媽媽，是很桃花的樣子，想到陸明抽屜里那麼多寫給媽媽的信沒有地方寄出，只能藏著在抽屜里面，程小柔就不由得心軟。
兩眼綻放出濃濃的母性。
陸明眉頭微微的皺一下，開口︰「程小柔，上樓去把你司法考試的書拿來，下個月考不到助理律師執照，就開除你。」
程小柔充滿母性的臉瞬間垮塌！
***
程小柔持續呈現著地震過後地平面一樣的臉孔，看著司法考試的書，好厚一本。
葉鈞以前用了一年考過了，甚是得意，她要在一個月內考過？
她的腦子如果能當電腦內存，那大概可以……
「老板，有人一個月能考過這個考試嗎？不是說至少要一年？」程小柔抱著書，癱瘓似的在沙發上面，瞅著陸明。
「有。」
「誰這麼變態！腦子一定是畸形的！」程小柔月兌口而出。
陸明看過來︰「我。」
「陸律師英明神武，陸律師就是與眾不同，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程小柔一口氣念完，瞅著陸明。
陸明沒再多說，繼續看手里的文件。
程小柔實在想說話，去了趟洗手間打發時間，又回來在沙發上盤著腿，幻想自己做瑜伽，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陸律師，你都沒有女朋友的嗎？怎麼沒看你帶回來？」
陸明從文件里面抬頭，看她一眼︰「你有什麼意見？」
威脅的語氣……
「沒有了……」程小柔沉默下去。
可是過不了五分鐘，又問︰「陸律師，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男人憋太久了會生病的……」
「哦？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陸明挑了眉頭看她。
頗有些殺氣。
「我師兄為了司法考試，就憋的人神共憤，交女朋友都沒時間，天天交自己右手和蒼老師，不過說到蒼老師，我還是更喜歡小澤老師啊，皮膚白就upup！我什麼時候也能皮膚白就好了……听說不吃胡蘿卜就白，我從小就不踫，還是……」程小柔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陸明的目光幾乎像是激光一樣的射在她身上。
「我只是純粹關心您……」程小柔試圖解釋。
是的，她是關心她的上司身體和心理健康。
「你看我在你家里住了這麼久，都沒看見過你帶女孩子回家，陸律師，如果……應該看醫生，不要瞞著……」程小柔的目光瞥到陸明的那里，條件性的就瞥過去……
陸明穿著家居服，看起來……
嗯，那個什麼，好像還不錯啊。
至少看起來不小吧，大概不小，具體應該多大？看小電影上面，好像還蠻大。
隔著看不太清楚啊……
陸明問︰「需要貼過來看嗎？」
「不用，不用……」程小柔抽回目光，急忙搖手。
「那是需要尺子？」陸明陰森森的目光已經透露過來。
程小柔搖頭，急忙的跳起來︰「真的不用……」
這麼調戲大老板，自己真的是不想活了……
「老板對不起，老板我先上去了，老板拜拜。」程小柔跳著上樓。
冷不防身後陸明開口。
「誰說我不帶女人回家？我不是帶了你回來？」
一樣是陰森森的語氣。
程小柔在台階上回頭看下面沙發上的陸明，陸明已經繼續看文件，好像只是隨口一說。
帶了她回家是沒錯，可是她是佣人，佣人是不能用的……
她又不是女人……
程小柔逃進自己房間里，關了房門，深吸一口氣，手里還抱著司法考試的書。
隨手把司法考試的書一丟，深深發愁。
自己最近怎麼了？心慌氣短，兩種可能，一種是心髒病，一種是思春了……
思春了……
找男朋友的步伐應該要加快啊！
***
一個大單子下來，自然是有慶祝。
業務部的party，她好歹也去了業務部半天，葉鈞過來叫她一起，據說好吃的不少，奢華自助、溫泉過夜。
她當然是樂呵呵的就去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樂呵呵的跟陸明說︰「大老板，我明天晚上不回來，我們有一場群P盛宴，充滿了比基尼美女和猛男，泳池沙灘，紅酒無限量！」
然後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比基尼，夕佳從歐洲回來帶給她的，奢侈品牌。
越是奢侈的品牌，越是沒有幾塊布料，幾乎都快是帶子了，可是好處是胸口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材質，看起來輕盈，實際擠壓的凶狠，程小柔這種A＋都硬生生擠出一條鴻溝來。
女追男，隔層紗的道理，絕對是錯的。
女追男，隔層溝，才是真理……
陸明當時看一眼她的泳衣，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場面甚是和諧。
等到公司大巴開過去溫泉度假中心，她和葉鈞兩個人正斗嘴斗的歡暢，那邊業務部BOSS李剛開口︰「今晚我們的大老板也會來！大家打起精神！泳池派對改為舞會！」
一車廂里面，男人都在哀嘆，女人都在驚呼！
程小柔在砸牆。
晚上，一眾人都去舞會現場，她一個人溜去游泳池游泳。
她沒帶禮服過來，連一件像樣的裙子都沒有，別的女孩子都是裙裝，再怎麼樣也都能去捧著酒杯，她是穿牛仔褲和T恤來的，頓時就……
與其丟人，不如不去。
好在公司大手筆，連棟別墅無邊泳池，水碧藍碧藍還很溫暖。
一頭扎下水，想象這個水池就是陸明那個混蛋！
明知道她沒禮服，明知道，她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看著，竟然還讓她來丟這樣的人。
越想越氣，氣的厲害了，就使勁蹬水。
然而下一秒，卡住，腿抽筋……
太久沒運動，一運動就腿抽筋。
疼的厲害，立刻就沒辦法動，整個人往水池下面沉下去……
程小柔努力的自救，用手去掰直腳趾，試圖制止抽筋，可是效果不佳。
雙手用力劃水，也能勉強浮起來一點，吸一口氣又快速的沉下去。
旁邊忽然水波一晃，有人跳進來，好像一條劍魚一樣的劃到她身邊，攔腰托了她就往游泳池邊過去。
雙手扒住岸邊，大口大口的呼吸，回頭，看見同樣濕漉漉的男人，還穿著襯衫西褲。
竟然是陸明！
「咳咳……你不是去舞會了嗎！」程小柔問。
陸明沒回答。
程小柔悲憤︰「你該不會是故意來看我丟人的樣子的吧？陸律師，你也太惡趣味！」
陸明一臉黑線。
「你想多了。」陸明徑自的往旁邊過去，爬著一邊的欄桿就要上去，想了一下，讓開來︰「程小柔，你腿抽筋，先上。」
程小柔的腿好得多了，爬著欄桿，往上面過去。
陸明還算是紳士，好歹知道照顧著她，要是從上面拉她上去，她胸口豈不是被他看光光！
程小柔踩著欄桿，動了動。
腳下一滑，手抓住欄桿沒摔下去，再往上爬，就要哭出來了……
天啊，不會吧……
「程小柔？」陸明看她遲遲不動，催促。
程小柔回頭︰「陸律師，你罵我吧……」
「什麼？」
「我的腳卡住了……」程小柔說。
陸明臉上一瞬間的錯愕，要笨成這樣容易嗎？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這女人是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現在大學是不是太好考了？
程小柔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也是這麼多災多難？
陸明閉一口氣，潛下去，看見程小柔的腳卡在泳池邊向上攀爬的欄桿里面，看著這個角度，怎麼都不可能卡住才對，手按了程小柔的腳踝，試著往外抽一點，完全卡住，根本出不來！
那她是怎麼踩進去的？
抬頭，看見程小柔布料甚少的泳衣，後面帶子好像開了……
從水里出來，遠處有喧鬧聲，是公司員工回來了。
如果被看見，簡直就……
可是有辦法不被看見嗎？
沒有……
「程小柔！你……」葉鈞遠遠看見泳池里有人，這里只可能是內部員工猜得到只可能是程小柔，于是跑過來，大聲。
然後就呆住了……
程小柔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呆住，所有人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陸明在她身側，給她系上泳裝身後的帶子。
再不系，大概就飄走了吧……
「師兄……救命啊……」程小柔看見葉鈞急忙就叫。
葉鈞站著離她十步遠的距離，不靠近，想靠近也要考慮一下風險的問題吧？程小柔旁邊的男人，分明的心情不怎麼好……
捉奸在池。
「她腳被卡住了……」陸明開口。
葉鈞點頭，一副懂了的樣子。
還是業務部的BOSS李剛開口︰「大家都回去吧回去了！」
所有人都回去，葉鈞無奈的被程小柔拉住了褲腳，只得下水，看一眼底下的情形，狠心往外拔程小柔的腳，也還是拔不出來。
最後是消防人員趕到，用千斤頂解救了程小柔出來。
陸明的臉色很難看，李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難看，葉鈞的臉色就是青的……
程小柔想死。
回去的路上，她腳受傷，坐陸明的車子。
陸明問︰「以後還游泳嗎？」
「死也不……」程小柔絕望。
自己準備了半天，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帥哥們一個個看見她就敬而遠之。
陸明最後說一句︰「泳裝還不錯。」
程小柔想哭。
「我要釣男人！我要凱子！我要金主！」程小柔叫。
「我不是？」陸明挑眉。
程小柔悲憤︰「你不是！」
「我不是？」陸明聲音高了幾度，反問。
「額……」程小柔停一下，說︰「你是，不對，你不是……你是……」
陸明低聲，一字字的認真︰「對你來說，我應該是。」
程小柔語塞，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覺得這麼曖昧……
***
領到第一個月工資，足有4000塊，包括佣人費和工資一起，程小柔第一時間去商場，都花光！
買了幾身衣服！
從游泳池事件之後，全公司已經沒有男人對她有興趣，用Rose的話說就是︰小丫頭，攀上高枝了還不謝恩，再想著劈腿未免不厚道。
程小柔低聲︰「我跟陸律師沒關系，我還是處、女……」
Rose的嘴張的大的能塞下兩個雞蛋……
陸律師不舉的傳聞由此展開。
說實話的人，總會如此……
程小柔在衣櫃前面試自己的第一件連衣裙，深V領子，相親必殺！
第二件是短裙，辦公室白領的標配，好處是，很短。
第三件是蕾絲紗，大叔最愛！
總而言之，所有目標都是沖向男人的眼球！一定要努力抓到他們！
第二天，穿著深V去公司，恰逢一個商業會談，談話結束，對方老總興致勃勃的要了程小柔電話。
晚上回家，陸律師要她把所有衣服都拿出來。
親自挑過了，深V的，超短的，賣萌的，通通丟進垃圾箱。
程小柔抗議，陸明只說︰「公司要嚴肅紀律。」
然後出門，開車帶她去買衣服，說算作是職業裝，他挑過的，可以報銷。
免費……
程小柔在名品店里面轉著圈兒……
「程小姐和男朋友一起，真是般配。穿著一件試試看吧，跟您朋友的西裝很般配！」服務員熱情的介紹。
「不是……」程小柔正要解釋。
「快去試。」陸明催促一句，打斷了。
一口氣買了四件，真是斬獲！
「服務員為什麼會認識你？」陸明問。這次挑的衣服都是中規中矩的，可是貴在剪裁不凡，怎麼看的妥帖美好。
程小柔沉浸在美食里面，抽空回答︰「我跟夕佳一起逛街，她那身份一般地方不能去，每次就拉著我來，她付賬，從來不看賬單的，我有喜歡的也會買給我，對她來說一兩萬不是錢，是塵埃。」
「以後不準拿別人的東西。」陸明有些不悅。
這不是什麼好習慣。
程小柔也知道，她是有一些不太好的習慣，比方搶夕佳的包來賣，可是夕佳至少有幾百個，少一個根本沒太大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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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重復章節已經改好了哦，內容已經替換，所以沒有多扣親們的米米……
奇奇新文改在12月1號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