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孽債︰市長情人十八歲 章魚靜言番外8(如果愛,請深愛!)

作者 ︰ 吉拉奇

喬靜言在床邊坐著,手里還捏著固定電話的話筒,听見外面門被人「咚咚」的敲了兩聲,然後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我,開門。」

章霖昭的聲音丫。

聲音里是一貫的四平八穩,帶著些壓抑,如同以前每一次這樣吵完了他又回來的樣子。

這個時候如果她不找準了台階自己下來,他就真的會發火,到時候倒霉的是她,多年來一直是如此,好像在他的預算案里面一直都是如此,斬斷她所有的後路,然後用一種救世主的姿態過來,讓她自己選擇,反正只有回到他身邊沒有別的選項,弄的好像是她自己的抉擇,如果她再不順從,他就綁著來。

比預計的時間也就多了一天媲。

喬靜言不怕,一點都不怕,過去就要開門,手被任飛揚一把抓住,拉著往屋里面退過去。

「開門我在里面,我怎麼交代!」任飛揚壓低聲音,聲音里都是憂慮。

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門口的方向,目光盯著在門把手上,有些犀利了。

他想的要遠得多,怎麼可能老大才要來,門就壞了,連通往樓下前台的電話都壞了,這麼多事情不可能是個巧合,巧合沒有這麼巧,發生在章霖昭身邊的事情,沒有巧合,只有算計。

只是不知道這次的算計是針對他而來,還是針對她?

又是誰?

如果被章霖昭看到了房間里面有人,而且是他和喬靜言兩個,不知道會怎麼想……

喬靜言只是不理解,一點都不理解為什麼任飛揚會是這樣的神色,不是章霖昭讓他來給包扎傷口的嗎?此時就算是夜深,在她房間里也算是正常,都是章霖昭吩咐的啊?莫非章霖昭連身邊的人也信不過?綠帽子就有這麼大的威力?

「不是章霖昭讓你來的嗎?你怕什麼?」喬靜言有些煩厭,今天想早點睡的願望肯定是落空,哪怕此刻拎著她的手的是個妖冶的帥哥,她也沒有興趣。

跟章霖昭在一起的這麼長時間,如果還沒讓她懂得皮囊有多無用,斯文可能就是野獸,那她真的是白過了。

任飛揚的臉上有些不好看,飛快的說︰「誰說過是老大讓我過來的!我是你醫生,你手沒有好之前我必須來換藥!」

喬靜言詫異的看著他,原來這麼多天她每次都放他進來,結果他並不是章霖昭派來的。

他自己跑來是為什麼?

「開門!」章霖昭在外面的聲音一如她的預料,看她沒有反應,陡然的狠戾起來,如果她再不開門,門恐怕是被踹開的!

出乎預料的是話音忽然一轉,有幾分焦急了,章霖昭匆匆的問︰「靜言!你怎麼了?」

大概是以為她又發燒了,燒的很嚴重迷糊到不能回應他。

這樣看著章霖昭忽然焦急,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種奇異的感覺蔓延,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溫和的時候會讓她有一種錯覺,好像是小狗把項圈的牽引繩交到她手上的感覺,溫馴而迷戀,可是她不稀罕,他就會陡然的又發狠,一切又轉回到原點,沒有出路,他的強迫讓她深惡痛絕。

這個世上,唯一一個還會這樣為她著急的男人。

思緒飄回到房間里,她跟任飛揚兩個面面相覷,任飛揚的目光在房間里快速的打量,根本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藏得下他,哪怕是床底都沒戲,酒店標準的大床房,一眼看過去就一覽無余。

根本沒有能藏起來的空間。

外面又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快速的過來。

「先生,您有什麼事?」是服務員的聲音。

「開門!」听見章霖昭說。

「是您的朋友在里面是嗎?是又生病了?」服務員問了兩句,也過來敲門︰「對不起小姐,請問您在里面嗎?我們可能要打開門……」

喬靜言想說話,至少別讓他們暴力打開門,剛一開口,嘴就被任飛揚的大手堵住。

任飛揚一把壓著她在牆壁上,手按住,不許她發聲,壓低聲音說︰「別出聲,我想到辦法了!我好歹給你換藥是好心,你害死我也太蛇蠍心腸!老大看上你這麼個蛇蠍女人真是倒霉!別說話!再說話我臨走之前先用縫合針縫合你嘴巴!」

歹毒的威脅,從這個相貌妖嬈的男人口中說出來,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倒是挺好笑的。

好像是個弟弟,跟姐姐吵架才賭氣說要告訴父母那樣。

一時間讓喬靜言也都語塞,倒是不討厭,不知道是語氣還是他那雙桃花眼,又或者是實在長得好看就讓人討厭不起來,她不自覺就陷入其中。任飛揚看她不說話,松開她的手,轉身就往陽台過去。

陽台的門一開,風一下子灌進來。

外面似乎是又來了幾個人,听聲音動靜,有樓層的經理,有前台的服務生,有剛才的樓層的服務生。

要強行開一個房間門,在酒店來說,大概是非常不合適的事情,所以見證人格外的多。

不知道她當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大的陣仗。

外面有鑰匙***門鎖的聲音,任飛揚站在陽台上,幾乎是急了,結果鑰匙插進去半天,听見外面人說︰「哎呀,從里面反鎖了!」

喬靜言有些無語,明明是門壞了,怎麼成了她從里面反鎖。

再回頭,看見陽台上的任飛揚,終于理解了任飛揚為什麼那麼驚慌的樣子,這樣開了房門,他們兩個在里面,真的是有口也解釋不清,場面跟一場抓奸沒什麼兩樣,章霖昭那麼死愛面子的一個人,還有外面那麼多見證人一起,沖進來發現她沒昏迷,旁邊還有個男人,後果她不敢想象。

外面有人撞門,一下下的。

還有人喊︰「喬小姐!您在里面嗎?我們現在撞門進來!」

大概因為她之前有過暈倒被抬走的事情,外面的服務生對她已經暈倒的事情都很相信。

喬靜言回頭看陽台,任飛揚說他有辦法,不知道是什麼辦法,沒想到一回頭之下,看見旁邊陽台竟然空蕩蕩的,只有白紗的窗簾在飄散,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了!

兩步過去窗台,看見任飛揚在隔壁房間的陽台上,伸手指著地上的箱子,看她過來說︰「扔給我!」

喬靜言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眼楮瞎了?她的房間是在十五層,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兩個房間的陽台之間隔著兩米的距離,她這樣看過去,根本不可能跳躍,他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有任何一點閃失,就一定完蛋,站在陽台上,鐵欄桿到腰以上的高度,往下看都覺得頭重腳輕好像要死了一樣,心底泛出酸澀,他是怎麼做到的?

「箱子!」任飛揚大聲。

她才反應過來,抱起箱子,平常看他拿的輕松愉悅好像拿著個皮包一樣的,她拎起來才感覺到竟然這麼重,使勁的往對面一扔,眼看著那箱子在夜色中畫一道圓弧,以一種完全不可能到對面的拋物線墜落下去。

她的力氣,不足以丟箱子過去……

任飛揚忽然跳出來,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來,一把拽住箱子,似乎整個人都被這樣大的力氣一下子拽住往下,整個人都要掉下樓去,用力的一提箱子改變箱子的方向,箱子還是從他手里飛月兌出去,可是「咚」的一聲掉在樓下14樓的陽台上面,沒有完全的摔下去。

身手矯健,好像一直靈活的猴子。

是的,像猴子,雖然動作也都優雅,可是這麼靈活,別的動物都形容不了。

任飛揚搞定了所有,手撐著欄桿往回退去,站在對面的陽台上,唇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看對面的喬靜言,卻是說︰「你保重,有人要害你我。」

一語點破所有。

喬靜言也不是傻瓜,門壞了電話也壞了章霖昭也來了,這麼巧,她是不怕。

死了都不怕,還怕什麼?

眼底頓時有些落寞。

這些落寞被任飛揚飛快的捕捉到,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壓下去。

身後的聲音更大,看來門很結實,喬靜言轉身回房間里面去,跟任飛揚揮揮手,平靜的好像是兩個好朋友在咖啡廳的告別。

任飛揚看著她,她是一個有些淡漠的女人,淡到似乎是冷漠了,對章霖昭身邊的人都有一種本能的反感,真的是不招人喜歡,可是每每一瞬間流露出的那些落寞的模樣,卻好像是個謎題,吸引著人去解開。

老大迷戀的女人,應該是很讓人喜歡,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對象吧?

愛情真的是某種激素,讓人愉悅,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嗎?

只有她窗口那一點亮光還在。

這樣站著,終于是轉身。

***

房門最後是被人一腳踹開,門太結實,有時候真是麻煩。

章霖昭第一個沖進來,臉上的驚慌那麼明顯,看著喬靜言好好的坐在床頭玩電腦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僵極了,似乎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著急或者是尷尬。

喬靜言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心里就有些愉悅。

看著章霖昭被戲弄,她就愉悅,從來都是她被掌控,現在看他的冷漠淡定被打破,她心情是好的。

窗戶早都關上,任飛揚待會兒大概會自己去樓下撿走自己的藥箱,好奇害死貓,如果不是章霖昭派他來的,她大概也能想到他為什麼會跑來找她,應該就是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子?

外面的人都以為章霖昭寵著她到了某種極致,什麼都遷就她,給她最好的,走到哪里都帶著她一起,好像很多人都把她傳的好像傳奇一樣,某個黑手黨的老大愛上了一個相貌平平還不順從的女孩子,順便杜撰了大約是那女孩子早有心上人,黑手黨老大如何強勢分開一對愛人,自己深深迷戀其中,好像是某個童年童話的劇本。

她就听說過一次,是章霖昭帶著她去太平洋上某個島國的時候,他是有事的,她一個人在別墅里面走走,听見佣人用各種羨慕的語氣說這樣的句子,當即就覺得好笑。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別的人看見的都是什麼?

好像夕佳在程小柔結婚的當日,說趙瑞安很愛她的樣子。

旁人只能看見表象,不一定是假的,只是表象太表,跟內里總是不一樣。

喬靜言挑了眉頭,迎著章霖昭看,旁邊幾個服務生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才他們那麼大陣仗她就是不出聲,還是經理最識趣,立刻說︰「對不起喬小姐,我們以為您在里面出事了,我們會做出補償,希望您不要介意。」說完,立刻帶著人退出去。

章霖昭是請不走的大神,她也沒有指望章霖昭能走。

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繼續上網,章霖昭站在她面前,她不抬頭看,看見他手捏的很緊,心里就覺得好笑了。

「你鬧夠沒有!」章霖昭冷聲,听聲音,已經是壓抑了很多,此刻算是態度不錯的情況下。

喬靜言很想頂回去一句,說自己沒鬧夠,什麼時候徹底離開了,才是鬧夠了。

可是章霖昭下一句說︰「想再見樂樂就別再胡鬧,樂樂需要一個媽咪,對方是不是你我不在乎,你想給樂樂換一個爸爸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早應該清楚,弄的四下踫壁才甘心!」

喬靜言很想皺著臉抬頭看他說︰那怎麼辦?我就是想去踫壁,不踫壁我怎麼知道原來我沒有自由,不踫壁我怎麼知道我是真的飛不出去……

可是這樣的話,說不出,說出來心口會疼,會酸的掉下淚來。

她的那點驕傲之類的東西,早都被他磨光了,她還剩下什麼?永遠也逃不掉,永遠……

這樣絕望,絕望的沒有途徑可以舒緩。

「你永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惡心!章霖昭!你就是個人渣!」喬靜言揚眉,絲毫不避開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四目交接,看他眼底驟然的冷凍。

他會發火,會一切回到原點,她心里恨自己竟然知道的這樣清楚。

「我是惡心,可你一輩子都逃不開!你只能跟惡心的人做!我有多骯髒,你也逃不開!你別想逃走!」章霖昭驟然發聲,一把拎著她的手腕,把她拎起來,逼她站著,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間。

喬靜言側頭看向一邊,他的唇覆蓋下來,吻在她的脖頸,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面肆虐。

痛,帶著麻一起襲來,她不由的皺眉,卻是想著他剛才的話,身子有些僵直,他剛才一連說了三個逃字,應該是永遠都不會讓她逃了,是篤定,她再也別想走。

胸口一痛,是他重重的捏上,她低頭,對上他抬頭看她的目光,眸子深的晦暗,好像是湖泊,深邃廣闊的湖泊,里面有多深藏了多少,她永遠也不知曉。

在相遇以前,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是一個被父親不怎麼看重的富家女,他是在意大利黑道上赫赫聲名的華人老大,他的世界有多少黑暗,又多少恨,有多少錯綜復雜,她永遠都是不懂。

這樣想著,胸口驀地疼痛,他俯身在她的鎖骨旁邊,深深的吮、吸,烙下一個吻痕。

殷紅的顏色,似乎是在宣告著主權。

她是他的附庸……

***

睡過頭了……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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