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鳳舞九天 fate zero 02 冬木市

作者 ︰ 庭外流魂

時間︰1988年2月

地點︰日本冬木市

算算日子,韋伯•維爾斯特踏上這東方島國的土地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為了導師肯尼斯的一句嘲諷,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和才能,為了回敬肯尼斯一記響亮的耳光。韋伯偷取了原本要送給肯尼斯的聖遺物,只身一人逃出「時鐘塔」,離開英國,來到這陌生的東方,來到這冷清清的城市,只為了等待那一場被稱為「聖杯戰爭」的魔術師之間的廝殺。

所謂的「聖杯戰爭」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由七位魔術師分別召喚出七個古代、現代或是未來的知名英雄化身的「英靈」作為侍從使役,相互廝殺以爭奪傳說中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天之杯」的惡性競賽。

韋伯參加「聖杯戰爭」目的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他要通過聖杯讓那些嘲諷他的人認可他的才能,實現自我的價值……不,與其說韋伯想要在拿到聖杯後向聖杯許下這樣的願望,倒不如說他是想通過在聖杯戰爭的廝殺里,一一打敗其他的魔術師和他們的「英靈」,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比別人更優秀,以此實現自己的價值。

長年生活在英國的韋伯在日本舉目無親,因此,作為魔術師的他對一對僑居日本的善良英國老夫婦下了類似于精神催眠的魔術暗示。讓他們以為自己是他們留學歸來的孫子,從而順理成章地住在了這對老夫婦的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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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韋伯顯得格外欣喜,因為在中午的時候,伴隨著被烈火燒灼似的疼痛,一個暗紅色的魔術圖章出現在了他的右手背上。韋伯認得那圖章,那是被稱作「令咒」的魔術刻印——是聖杯戰爭參賽者的標志,也是可以使役英靈的工具——只要有令咒在,就可以向自己所召喚出來的英靈下達三個強制性的命令。哪怕這些命令是那些桀驁不馴的英靈們所排斥的,但是在「令咒」面前,他們也只能乖乖地俯首听命。

不過,一旦「令咒」用完,魔術師也就失去的使役英靈的權力。那些英靈都是以魔術師的「魔力」作為其現身人間的依憑的,沒有了令咒的魔術師很容易就會成為那些強悍無比的英靈的食糧——被吃掉這一身魔力。所以,對令咒的使用還必須謹慎才行。

不過,令咒既然出現在了韋伯的手背上,就意味著他已經正式成為了聖杯戰爭的參加者。半躺在房間的床上,笑呵呵凝視著手背上泛著紅光的魔術刻印,韋伯興奮得在床上翻來覆去。他的心情似乎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

「哈哈哈哈……也出現在我身上了啊!——令咒!我也被聖杯選上了,聖杯認可了我的才能!」從床上跳下來,韋伯高興得手舞足蹈的。不過,他馬上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堅定而嚴肅地對自己說道︰「現在可不是在這里沾沾自喜的時候啊!我還得為接下來的事情做些準備才行!」說完,「 」的一聲——韋伯就摔門離開了臥室,往大街上跑去。

………………

不過,說是出來為即將到來的聖杯戰爭做些準備,可韋伯又需要準備些什麼呢?來這里半年,這里地形他已經勘察了好幾十遍,對已知敵人的資料調查也做得七七八八了,聖杯戰爭需要用到的道具也差不多準備齊全了。現在還缺的,就只剩召喚英靈的時候,需要用動物的鮮血盈滿召喚用的魔法陣。

不過,現在離聖杯戰爭正式開始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還用不著急著準備鮮血。于是,興致勃勃出門的韋伯只得在大街上東游西蕩找不到事做。最後,游蕩到幾乎快太陽落山的時刻,才隨便買了兩個冬木市特產的鯛魚燒——而後懶洋洋地踱著步子回住處。

然而,在離住處只隔一條街的一間民房前,一陣悠揚舒緩的鋼琴聲卻拉扯住了韋伯的腳步。別看這長著一張秀氣女圭女圭臉的小男生為了在這即將到來的聖杯戰陣中充分證明自己而隨時隨地都卯著一股狠勁兒和沖勁兒。可在這樂曲聲里,他也不知不覺入了迷。陶醉得緊閉雙目、駐足原地,仍由這一串串音符浸入自己的心脾。

曲子是那首兩年前在日本上映的動畫電影《天空之城》的插曲。在冬木市生活了這麼些日子,韋伯對這首收音機里隔三差五就會播放的曲子的並不陌生……不,或許可以說這首曲子他熟悉得耳朵都快听出繭子來了。如若是平常在老式收音機里听到這曲子,韋伯一定會煩躁地拔掉收音機的電源。可在這棟房子前,韋伯就這麼陶醉在這听過好幾十遍的樂曲里。

原因無他,只因那收音機的揚聲器那比得了此時這撥動琴鍵一雙素手——好似捧起一陣陣水花在拍打著你的心弦一般。

住在這房子里的人韋伯是認識的,男主人叫做哥德爾——據他自己說,他是僑居日本的德國人。不可否認,哥德爾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挺拔修長的身軀,山岳湖海一般的男子氣概,博學多才、彬彬有禮;只是他的臉……盡管俊美得能讓這世界上最矜持的女性也為之神魂顛倒,可是,他的右臉上卻有一個幽藍色的六芒星形刻印。起初,韋伯還以為那是一個魔術刻印,懷疑過哥德爾也是個魔術師。但幾次接觸下來,韋伯發現哥德爾身上沒有任何魔術師的特征。後來問起哥德爾關于他臉上的刻印的問題,才知道那其實只是一個「刺青」。

就某種角度而言,哥德爾臉上的刺青是他身上唯一的瑕疵。但換個角度看,這刺青非但沒有印象他的俊美,反而在他頗具陽剛之氣的面頰上增添了別樣的妖異和嫵媚。

而這間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哥德爾的「妻子」。是一個西方人和中國人的混血兒——從她的容貌身材就能夠很輕易地看出她東西結合的血統,與此同時,她還有一個非常中國化的名字——她叫做「尹夢星」,韋伯也是從這個名字上看出了她那一半東方血統是來自于大海對岸那古老而神秘的東方大國的。

這已經不是韋伯第一次听夢星彈《天空之城》了——這似乎是夢星非常喜歡的一首曲子。但是,無論听夢星彈多少遍,韋伯都不會出現像听收音機的那種煩躁感。

一曲終了,女圭女圭臉少年只覺得余音繞梁,回味無窮。他深吸一口氣睜開眼,就這麼鬼使神差地抬腿進了人家的院子,叩響了人家的大門。

等到韋伯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听見從屋子里傳來的腳步聲。魯莽的少年不由得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懊悔,不過,卻也沒有不安的心思。因為他知道住在這里面的夫婦倆都是善良又好客的好人——因為就住在對面,又經常被夢星的琴聲吸引的緣故,韋伯在閑暇的時間可沒有少來這里串門。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一個好似幽谷溪風一般美妙的聲音忽忽悠悠地飄進韋伯的耳朵︰「咦?韋伯?你怎麼來了?」

「您……您……」明明剛才都不緊張,可面對眼前這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女子的笑靨時,韋伯卻漲紅了一張臉︰「您好……夢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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