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畫魂錄 第四章 少年神童(4)

作者 ︰ 黔北邱引

「嬤嬤、嬤嬤,你在做什麼?「那少女似乎也看到了郭懷奇不對勁的表情,而旁邊的老婆子卻是一雙空洞的眼神。

這一老一少正是瑤姬和賈紫玫,二人來到了秦州衙門卻不知道有何打算。正巧郭懷奇也剛到此地,卻被賈紫玫的容顏所吸引,一時間只是盯著二人。卻被瑤姬所發現,雖然說美麗的女人被男人關注是一件值得自毫的事兒,瑤姬還是想懲罰一下這年輕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盯著看的,有的女人你是需要仰視的,從而拜倒在她裙下。因為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個不知禮數的少年,在紫玫的提醒之下,應了一聲便收了功,算是饒過眼前少年。然後二人一閃就離了去,即便如此郭懷奇也墜倒在地,渾渾然似睡著了一般。

秦州府衙所處位置雖不是州里的繁華地段,往來人卻也是不少,這會兒郭懷奇離奇倒地,立刻圍了一在圈人上來。眾人一見是秦州人人皆知的郭懷奇都沒了扶持的想法,一時間只是嘰嘰咂咂談論個不停。

有經驗的粗人馬上斷定道︰「一看就是昨兒夜里被姑娘淘空了身子,這會兒全身月兌力勒……」

「照這樣下去,估計也是個短命鬼。」

「就這種人,早死的好……」

郭懷奇若還有一絲清明,想來听到這些評價也會就地挖個縫鑽了進去。

見得眾人圍了一圈,府衙里的幾個捕快也圍了上來,遇得數丈便叫道︰「圍什麼勒?有什麼好看的!」

眾人一听官差叫喝,馬上閃了一條道出來,幾名捕快走了進圈子里,一見是縣大人郭懷奇,立刻慌了神。縣大人倒在了衙門口,可不是什麼小事,況且最近秦州並不太平,雖說這位大人只是一個閑差記名,但保不定就是匪寇報復之為。

也有大膽的捕快調笑道︰「喲,這不是郭大人麼,今兒個不抱妞兒改抱地板了啊!」

幾人立刻扶著郭懷奇進了衙門,縣大人暈死事雖不大,可也不小。馬上就有人報了知府席子平。

講武堂一眾人等一早便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席子平內心也是急火,此刻又聞郭懷奇暈死在衙門口。內心又是一陣煩亂,看來近來仕途不平,這一影響止不定壞了大事。郭懷奇的堂弟是宰相門生,雖然朝中大員自己認識不少,可宰相位列三公,此刻前朝進士若又死于自己的府前,問罪起來自己莫說升遷,便是保官也怕困難。

席子平一邊走,一邊想著郭懷奇的事兒,這小子也應該讓他掌掌權了,要不就直接把他弄倒,否則留在秦州恐有變故。自己要不要參他一本?可這一本參了之後上頭追究起來,前任府尹恐怕也要問罪,自己難免又要得罪同僚。況且自己在秦州也有一些時日,拖到今日方才參本奏上,也不好圓話。

席子平內心糾結著到了屋內,大夫正在給郭懷奇把脈。席子平問了幾個捕快案發的情況,幾個略作介紹,說的也是不清不楚。只有百姓說,郭縣令行到衙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望向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然後就暈倒在了地上。

席子平道︰「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那這二人現在何處?」

「事發之後,這兩人就離開了。」

「有沒有人認識這兩人?」武林中人都是身懷絕技,這肯定是盯著人家不放,難不保生氣就懲罰了他。唉,可千萬不要是天狼余孽啊!

「據百姓目擊,這兩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而且極有可能不是我大唐國人。"

不是大唐國人,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席子平思慮了一下道︰「立刻派人嚴查城內各處,若有可疑之人可立刻抓捕。」據說朝廷圍剿天狼寨已將匪寇打擊一空,而昨日法場能有高手劫走宋七,說不準就是找來了幫手。人多事雜,這問題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難已預料了,只期望講武堂諸人能平息事態啊。話又說回來,講武堂都不能處理,上頭要怪罪也不好給我定罪,也算躲過一劫。想著想著,又希望這匪寇更加厲害一點,最好把講武堂眾人一網打盡,只要不影響自己就好。

「是。」

「嗯。」席子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下去,又見大夫已把好脈,便問道︰「請問盧先生,小郭他怎麼了?」

盧先生道︰「郭大人應該是被人控制了神識,病癥為失魂之癥。」

「失魂?」席子平一听眼中大驚,失魂了那不是以後就成了一個白痴了麼?這若死了還好,成了一個白痴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想到這一環,席子平自己不由惡心了一下,如若成了一個白痴,這郭懷奇會不會連女人的屎都要吃?

「是的,失魂。」盧先生沉吟了一下,又道︰「不過郭大人天質過人,吉人自有天相,應該能逢凶化吉。」

「那好那好。」席子平隨意應道,心思卻是千變萬化。人怎麼可能突然失魂,那一老一少肯定來歷有問題,此時能讓郭懷奇失魂,明日難免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念及至此,席子平心中大驚。

盧先生卻未想到席子平這麼多,見他面上失色,心想他肯定是擔心郭懷奇的病,于是關懷道︰「席大人愛民如子,我等皆知,郭大人雖然此刻失魂,卻也無大礙,待我開一方開神之藥,還盼大人派人與我同去取藥。」

席子平回過神來,道︰「應該應該,小蘭,與盧先生去取藥……」希望這盧大人不是庸醫,能開出良方治好郭懷奇的失魂之癥,自己再備上幾劑,他日若也遇到此事,也好化險為夷。

那叫小蘭的丫頭一雙眼楮盯著郭懷奇,想來也給這位風流大人俊俏的外表所迷惑著,听到席子平的吩咐,應了聲便隨著盧大夫去醫館取藥去了。

席子平望著郭懷奇,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喊道︰「來人,叫師爺來我屋里有事商議。」說完便出了門,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未雨綢繆,自己還是防著點的好,以免真給匪寇上了門找到自己就晚了。

附記︰行文至此,九州畫魂已算正式拉開帷幕。誠以此文紀念一些朋友,獻給所有曾經在我生命中路過的人,也獻給正在關注我的朋友們,歡迎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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