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護與桃花女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sheguiyun

桃花見東方遙乘馬離去,正準備進屋,見菊花抱著孩子,急急忙忙趕來,見她如此模樣,吃驚地問︰「桃花,你怎麼了?」桃花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個招天打雷劈的畜生,不得好死。」菊花一邊罵,一邊把桃花帶到屋里,放下懷里的小女兒,忙舀水,給桃花洗臉,梳頭,換衣裳。又把桃花明天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一切準備妥當,菊花把桃花帶回自家。這時,長勝也從南山回來了,大家坐下吃飯。「哥,我明天一早就去洛陽,找我姑媽了。」「妹子,那麼遠的路,你一人怎麼走,等過幾天,樹栽好了,我送你去吧!我想,去學館,那惡少還是能找到。」「有一個少俠說︰明天送她去。」「哪來的少俠?」長勝奇怪地問。菊花就把旁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那少俠叫什麼名子?」「他說︰他叫東方遙。」「東方遙?」「你認識他?」「我哪能認識他呀!我只是听說過。這東方遙,在江湖上人稱獨行俠,行俠仗義,抱打不平。妹子,要是能得到他的幫助,比我送強百倍呀!只怕夜長夢多,明天走,又遲了。」二人听了長勝的話,沉默了起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吃飯吧!不去想這些了。」長勝見二人如此,又忙安慰二人。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長勝就起床了,在門前走動。桃花和菊花也起床梳洗。天大亮了,長勝見一少俠騎馬趕來,他忙叫出桃花,三人迎了過去。「東方公子,我進屋拿一下東西。」「站著別動。你二人,快回家躲起。」東方遙騎在馬上,勒住馬韁,馬想奔跑,急得在原地直轉,他雙眼警惕地在桃林深處搜尋,果見人影移動。菊花見狀,忙拉著長勝往家跑,桃花嚇得往自家跑,被東方遙伸手提上馬背。忽听院門響,見七、八個官差,手拿鋼刀,從桃花家沖了出來,瞬間,四、五十個官差沖出桃花林,將四人圍住。「姑爺,就是他打傷少爺的。」一個尖頭鼠耳的家丁,頭上包著布,拄著一根棍子,身上還有血跡。指著東方遙對那帶頭的官差說,那帶頭的官差正是那天來桃花家的那個。「你可知道?打傷官宦是犯王法的。」那官差,惡狠狠地對東方遙說。「那你可知?強搶民女、害死人命,是天理不容的。」東方遙毫不示弱,抽出背後長劍,指著那官差,冷冷地回問道。「哼!在長安,我周皓天就是天理。圍好了,別讓他跑了。」東方遙想帶桃花闖出重圍,怎奈長勝夫妻也被困在其中,他們一但闖出去,這夫妻二人定招殺身之禍,馬在原地急得滴溜溜直轉,屋里忽傳來孩子的哭聲。菊花听到孩子的哭聲,拼命要往家去,兩個官差死死抓住不放。兩把鋼刀架在長勝和菊花的脖子上。「哥、嫂子,你們放開我哥、我嫂子。」桃花在馬背上急得嗚嗚地哭。「姐夫、姐夫,別傷到我的小娘子。」張仕財包頭、裹手的被幾個家丁抬著趕來。「你不在家養傷,跑來干什麼?」周皓天問。「小娘子,你別哭,有話我們好好說,只要你跟了本少爺,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也不追究他昨天打我的事了。要不然,你們都要死。」張仕財也不理他姐夫的話,急猴猴地對桃花說。桃花知道,再堅持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想想對張仕財說︰「只要你放了他們三人,我就跟你走。」「好……,小娘子,說話算話,不能反悔。快放了他們,快。」四個官差忙把二人放了。「桃花,哥、嫂顧不了你了,你自己保重吧!」菊花對桃花囑咐一聲,拉著長勝,回家了。「妹子,哥,沒有用,顧不了你。」「大舅子,你放心吧!你妹子跟了我,有享不盡的福。」那惡少嘻嘻地笑著說。「哥,每年清明,替我爹娘上墳。」長勝听到桃花淒慘的聲音,心痛如刀絞,不忍回頭再看,狠狠心,隨著菊花回家了。「小娘子,快下馬,跟我回府吧!」張仕財喜得不能言表。桃花听張仕財催,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崔護走過的路,流下了兩行淚,自語道︰「崔公子,如若有緣,來生再見吧!」她下了馬背,眾官差讓開一條路,桃花打馬,馬狂奔了出去。東方遙回頭看了一眼桃花,桃花對他深深地道了個萬福,東方遙深感愧對這姑娘。「小娘子,這下,該跟我走了吧!」張仕財急不可耐了。「我進屋給我爹磕個頭,洗下臉,就跟你走。」「你快去,別讓本少爺等的太久。嘻嘻!今晚上,本少爺要洞房,你們都去喝喜酒,領賞錢。」眾衙役都忙給張仕財道喜。門前一片說笑之聲。桃花回到家中,心想︰若要活著看這惡少的下場,只能如此。她把火升旺,解開如絲、如緞般的秀發,放到火上「」的一聲,嚇得忙用水把頭發上的火潑滅,滿頭秀發,已燒得焦糊不堪。她又閉上眼楮,臉撲向火焰,只感到一陣無法擺月兌地巨痛,透過皮肉,侵入骨髓,她一聲慘叫,暈倒在火旁。張仕財正高興得在外面說笑,忽听到桃花的叫聲,忙跑了進來,見桃花面目全非地倒在火爐旁,恰是女鬼,他驚呆在那里。「少爺,別難過,漂亮的姑娘多的是,我們再找。真是個福淺命薄的丫頭。」那家丁勸慰張仕財。「你還要她嗎?」那帶頭的官差問。「不要了。」張仕財邊說,邊往外走。這些人都跟著走出院門,往回走。東方遙並沒走遠,她隱隱地听到桃花的叫聲,又見這伙人沒帶走桃花。他拉著白馬,又回來了。他把白馬拴好,走進院子,走進正房,忽見到桃花的慘狀,他大吃一驚。「姑娘!姑娘!」他慢慢地扶起桃花。桃花微弱地睜開眼,見是東方遙,她流下了淚來。「姑娘,你怎麼這麼傻,我帶你去找郎中。」東方遙抱起桃花往外走。東方遙抱著桃花剛走出大門,那些官差忽然從門兩旁竄了出來,舉起鋼刀不論是桃花還是東方遙亂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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