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太陽的人 十二、比他還壞(二)

作者 ︰ 迎接太陽的人

坐下後,邱玉香依依給介紹一下,可好嗎,又認識了四枝花,邱春香、丁玉玲、張紅霞、宋愛紅。

飯桌上她們聊她們的,我自管自喝我的酒,因為我也插不上話兒呀。九個人這個叫大哥那個叫兄弟,每人敬我兩杯,我也毫不客氣的杯到酒干,很快,又醉了。

半醉半醒中,邱玉香跑到我身邊,指指旁邊的一個瘦小玲瓏的丫頭說「少爺,覺得她怎麼樣?」

順著她的手指,我打量一下他指的那人,在眾人當中她還真是月兌俗。瘦挑的個,瓜子臉,扎個馬尾辮,皮膚微黑,但是黑的耐看,也許是燈下看美人的緣故吧,越看越耐看。就說「不錯呀,怎麼了?」

邱玉香一伸手捂住我嘴說「小聲點,你吆喝啥,我給你牽個線怎麼樣,別再讓月梅整天裝了,不過你得先給她處理個事兒。」

听邱玉香一說,我覺得好玩,心想這介紹對象還帶附加條件呀。盯著邱玉香看了看說「啥事兒?你說」。

听著邱玉香小聲的介紹,原來那丫頭叫丁玉玲,最近供電局的一個男的看上她了,三天兩頭晚上跑到學校宿舍里找她,鬧得幾個丫頭沒法在屋里待,讓我幫忙給說一下。還特意囑咐我說「你就愛鬧個事兒,下手也沒輕沒重的,千萬別把事兒鬧大了。」

一听說有架打,我比吃餃子都高興啊,其他的事兒就不放在心上了,只管滿口答應就行了。連連問邱玉香今晚能不能踫到,她和她姐商量一下,幾個小老師再交換一下意見,最後決定讓我一會兒跟著去看看,遇到了就管管,遇不到就算了。

心中記掛著打架,就不喝酒了。催促著趕緊吃完飯,邱玉香跟著一起再回學校,其它的四花都走了。

一路閑聊著到了學校,嘿!還真遇到了,隔老遠就看有個人在她們宿舍門口叼著煙晃悠。走過去我也沒吭聲,等她們開開門我第一個沖進屋去,沒開燈,模著個床就躺下了,迅速掏出顆煙來,一晃火機點著叼在嘴上,這才喊「玉玲,倒杯水。」

她還挺配合,答應著「哎」了一聲,不過听聲音有點驚慌。

等她們都進了門,開開燈,那個男的就沖到床前喊「你他媽誰呀……」不過他話沒說完就住下了,他看清了我,我也看清了他。

來人是王興國,看著他不由得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兒。那段時間井上等壓裂,在隊上閑著沒事。壞種回家了,那天下午自己一個人無聊,在球場拍著個籃球無所事事的晃悠。看著正在卸沙子的拉料車,門徽是我們縣的,也是一時興起,和拉貨的司機聊起來了。這一搭話聊起來,才知道沙子是在我家不遠的曹家溝拉的,突然有了回家看看的想法。和隊上打聲招呼,搭他們拉貨的車回家。

上了車沒走多遠就在車上睡著了,等听到一陣的吵鬧聲把我驚醒,揉揉眼,看看四周的景物,辨認一下,看出離家不遠了。再看有十幾個半大孩子圍著車,有攔在車頭前面的,有來拉拽車門,我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了。

借著燈光看,估計是一群剛走出校門的學生,領頭的一腳蹬著車的前保險杠,身子前探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叼著煙。可能是迎著燈光的緣故吧,眯縫著眼,一臉的悠閑自得,右手拿根短木棍在敲打著車的隱形蓋子。就是眼前這個王興國。

當時,司機緊閉著車門也不敢開車,對我說「小老鄉,你看這事兒,踫上短道的了,雖然都是一群孩子,但是這事兒還真有點麻煩」。

看著眼前這群人我就來氣,我心的話,這不是掃興嗎,要不你們,估計我現在應該到家了。就說「放心吧,師傅,不就這幾個球毛孩子,我下去把他們打發了就行了」。

司機勸我說「小老鄉,你經歷的事兒少啊,別大意了,既然他們不砸車,咱就從車上靠著吧,等再有路過的車把這事兒給沖了,咱也就趕緊過去」。

我是一身的不服,啞然一笑,說了聲放心吧,不顧司機的勸說,開車門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還就真如司機所說,我經歷的事兒少,只看明處這幾個了,沒想到黑暗處有人躲著。我兩腳一落地,右腿小腿肚子上就被躲在暗處的人跑上來抽了一棍子,抽的我悶哼一聲,噗通跪在了那。迅速竄上兩個來摁著我肩膀,抓著我手往上一抬,我腦門兒差點沒戳到地上。

我當時恨不得抓住這幫小子給一個個活剝了,但是試試腿上疼的厲害,站不起來。心思電專就跪在那沒動,先自報一下家門,別吃眼前虧。沖他們高喊「哥幾個,慢著動手,我就前邊李家集的,這里往東許家莊的許宏梁听說吧,那是我師傅,咱都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話好說」。

一報師傅的名號還真管用,摁著我肩膀的兩人,听我的話不禁手上松了一下,彎下腰來打量我。機不可失,猛地掙月兌兩人的手站起來,掐住他倆的脖子把兩個腦袋撞在一起,一松手扔在地上。

常言說擒賊先擒王,扔下這兩個人,迅速在腰間拽出九節鞭就奔著王興國過去了。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我掄鞭抽倒了他身邊一個,一回手,把九節鞭套在他脖子上,抓在手中和他來了個背靠背,自己心里也明白,不能勒死他。用腰上的力量,一弓腰把他給扔了出去。估計那一下不輕,他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張著嘴直吐舌頭,在地上翻滾。我也不管他,把眾人打散了以後,再回來一腳踏住他前胸,撿起地上的一根棍子逮著他一頓打。一口氣把他打得對我發誓說今後改了,再不敢劫道了,加上司機也下來車在一邊勸我,這才住手把他放走。沒想到今天在這又遇到他了。

看到是他我,想想當初挨得那一棍子,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模模腿肚子,仿佛現在腿還在疼一樣。越看他心里越恨呢,真想再揍他一通,好好解解氣。但是考慮到這是在學校、在女生宿舍里,不能下狠手,還真把我難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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