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震乾坤 第一百零六章 暗殺

作者 ︰ 愛偷懶旭

韓旭真的沒有走遠,就是在這馬匪寨子周圍亂轉。果然,那些跳過春盈舞的舞姬們還是被殺害了,一顆顆腦袋被割下,將三四尺的青絲繞在旗桿上示眾,而且一個個被剜去雙目,割去舌頭滿臉的鮮血,若非韓旭等人的視力極好,就根本不能分辨出那些都是舞姬們的腦袋。韓旭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冷冷的說道︰「非是我想殺人,這樣不將人命當人命的惡魔若不除掉,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這里。」

崔玨也在旁邊看著,一臉的戚戚道︰「若非當日我故意氣你,讓毛乾于那惡賊起了心思,這些舞姬也不用死。」韓旭淡淡的說道︰「我一開始還想將這伙兒馬匪震住,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絲毫不懼我了,這番看來,他是打算和我徹底攤牌了。」崔玨看著韓旭,韓旭回轉頭來道︰「善惡兩極,難道還能共存麼?」崔玨點點頭道︰「他之作為,的確該殺。只是哥哥又要入魔嗎?」

玨兒終于又稱呼自己哥哥了,韓旭嘴角微揚,淡淡的說道︰「唉,入不入魔,從來不由我的。那魔氣雖然能使我變得厲害,可是卻也讓我迷失心智,只知道嗜血殺人。」崔玨沉思良久,然後緩緩說道︰「要不,哥哥多練習一下佛門法門吧?佛門陽剛之氣興盛,剛好能夠破邪。而且佛門有禪定訣,能夠摒棄雜念,堅守本心,不受外邪干擾。」

韓旭點點頭道︰「恩啊,看來只能這樣了。我每每入魔之時,都能感覺到二十四諸天佛寶對我魔氣的克制,想來佛門功法應該有效的。」說到這里,韓旭突然听到有人出來了,忙忙拉著崔玨和達產靈兒施展匿身法訣,藏匿身形。

只見是一個小嘍暈暈乎乎的出來,對著旗桿放水。崔玨別過臉,啐道︰「這些人當真沒有規矩,哪里好……這樣子啊?」韓旭笑笑不說話。等到那小嘍放完水準備回去時,韓旭右手劍指對著那小嘍一戳,只看著那小嘍連慘呼一聲都沒有,就那樣平白的倒了下去。而那個小嘍的脖子上正好有一道透穿的傷口,剛好將他喉嚨隔斷。

或許這人太長時間沒有回去,于是一個同樣醉醺醺的漢子罵罵咧咧的晃晃悠悠的走出門來,看著趴在地上的同伙兒罵道︰「沒出息的家伙,被賀老六灌了這麼幾口酒醉的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真真沒出息的很,還虧得是個站著撒尿的……」可是提了那人幾腳,並不見動靜,這才知道情況不妙,只是尚未喊出聲,就覺著脖子上有滋滋水花直冒,濺到臉上還感覺到熱乎乎的。大張著口,卻感覺發不出聲來,空氣仿佛有了另一個出口死的。

看著伏在地上的兩具尸體,毛乾于怒了,生氣的喊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這兩個人是誰殺的,有人見到沒?」底下一眾兄弟都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吱。毛乾于把黃花梨的上等硬木桌子拍的啪啪響,光滑的桌面上留下好些手印︰「你們听好了,都給我警醒著些,否則我要你們好看。現在我把丑話提前交代清楚,到時候別怪大哥不講情面。」底下眾兄弟不敢觸大哥眉頭,只能應是。

陰沉著臉,毛乾于將底下的一群弟兄喝退後開始琢磨︰「看來,這幾個人還真的沒有走啊。若是正面硬踫硬,我當然不懼怕他們,即便有個火烈金毛飛獅,雖然要付出太大代價,可是取勝還是可以的。這次看來,這白衣小子準備用暗手段來偷襲了。」說實話,這天底下,暗地里的手段總是比明面上的手段更令人無奈和恐懼。面對著韓旭這樣的手段,毛乾于一臉的無奈,還是得把這自稱俠士的人引出來才行。

想到這里,毛乾于突然想起一招計謀來,忍不住的開始洋洋得意起來︰「這辦法原來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對于你們這樣自詡君子俠士的人來說,或許最是有效。」

當晚,毛乾于讓手下三個嗓門最大的嘍到外面喊道︰「毛頭說了,先生若是不肯現身相見,我們就每天殺兩個人,直到先生現身為止,先生是大俠士,大英雄,這幾十人的性命都在先生手中攥著,先生若不愛惜名聲,也不管顧這一眾人的性命,只管躲著。」

毛乾于和手下幾個得力的在寨子中听著手下人的呼喊。其中一個很好奇的問道︰「大哥,這招管用嗎?我看那個小子雖然嫉惡如仇,可是卻是個果決的人,大哥這法子對于其他人來說自然有效,可是對他,我可就不敢保證了!」毛乾于道︰「這有什麼,反正那幾個人留著也是吃閑飯,殺了就殺了,難道還真的打算用他們來換取黃金白銀?」那個心月復手下建議道︰「可是里面不是有天下第一豪富——姜孜龍的家僕嗎?听說這家僕乃是和姜公從小一起長大的,姜公善待下人,更不論還有些情義在,姜公若肯為他略略出些贖金,我們就這輩子不愁了!」

毛乾于略一沉思。最後還是說道︰「不能留,那批貨我們劫了姜公的,自然犯了忌諱,這次還用人質來要挾贖金,那不是找死麼?現在是姜公不知道他的貨物在我們這里,若真是知道了,我們逃跑的地方都沒有。姜公的勢力遍布天下啊!」那個心月復點點頭道︰「也是,還是大哥想得周全,不像我只是貪財!」

幾人談論半天了,毛乾于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了,指著旁邊的另外一個心月復道︰「你出去看看,這三個小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喊,是不是又在貪酒偷懶呢?」那心月復點點頭,然後轉身出門去了。可是沒一會兒功法,那心月復就一溜小跑的過來,一臉驚異的看著老大道︰「大哥,不好了,他們三個和前面兩個一樣,喉嚨正中有一道傷痕,正好將喉嚨截斷,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毛乾于氣的將手邊的茶杯抓起猛的摜到地上罵道︰「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報上來,別跟我說沒發現!」那個心月復道︰「底下的兄弟們不知就里,還以為是冤魂索命,都不敢亂說話了,有幾個甚至開始到那幾個斷頭旗桿下燒紙跪拜去了!」毛乾于听了更生氣了,指著那個心月復手下道︰「你去告訴他們,這是惡人索命,不是惡鬼。誰敢再祭拜那幾個腦袋,我就把他的腦袋看下來,看他是不是也能變成厲鬼索命!」那心月復手下忙忙應是,下去吩咐去了。

毛乾于自己琢磨著道︰「這個白衣小子還真是狠毒,招招斷人喉嚨,看來我真的要認真的對待了。要不然,這次還真有可能栽在他手上!」這麼想著出了神,底下的眾兄弟見大哥不再說話,只是出神,不敢打攪,悄悄的退下。

到中午時分,毛乾于吩咐自己的一個心月復親自帶人去監刑,將兩個鏢師的腦袋砍下然後掛在重新又豎起的一個高旗桿上示眾。整個過程一點異常也沒有發生,毛乾于點點頭道︰「看來這小子知道我要動真格兒的,早早逃遁了。」

可是下午申時三刻(四點左右),有弟兄來稟報說中午行刑的那兩個弟兄意外死了,一個死在茅房里,一個是在喝酒的時候嗆死的。

听完那嘍的回稟還有一臉上的驚恐,毛乾于生氣的喊道︰「你害怕什麼,啊?你大哥的手段,你不知道嗎?帶著你們殺了多少護鏢的高手,那一次敗過?你這個慫包,膽小鬼,每種的家伙……」那個嘍一臉恭敬道︰「是,有大哥罩護,我們兄弟自然不怕……」雖然口中這麼說著,心里卻忍不住想到︰「老大即便厲害,還能厲害過這些厲鬼去?少不得今天晚上要偷偷的為那些死去的亡靈燒點紙錢,否則冤魂纏身,必死無疑了!」

果然,晚上的時候,這個小嘍偷偷的拿著紙錢去往白日行刑的地方燒紙錢去了,可是沒想到踫到十幾個自己弟兄,于是不禁問道︰「哥兒幾個怎麼都來了?」那些人紛紛吵吵的說道︰「最近咱們這里怨氣太重,死去的那些都成了索命惡靈。還是祭奠一下好,免得怨靈纏身!」

這些小嘍晚上祭奠了死者,可是一到白天正午,老大還是讓他們殺兩個俘虜鏢師,這幫弟兄開始相互推諉,都不敢行刑,最後還是到了一個老伙計身上。這個伙計說他老,並不是指年紀大,而是相對而言,殺的人多。他原本就是劊子手,後來犯了事兒要被別人斬頭,這才跟著眾人一起反叛,做了這沒本錢的買賣。重操起舊業,自然不會生疏,所有的流程也熟悉,于是吆喝著底下人給那兩個鏢師喂斷頭餐、斷頭酒的,毛乾于听見了罵道︰「怎麼這麼多事兒?只不過是殺人罷了,難道你們這些年殺的人還少嗎?」

那個劊子手咽了口唾沫,然後大著膽子屏退眾人,揚起鬼頭刀,大喊一聲︰「兄弟,對不住了,哥哥也是無奈啊,到了那邊莫要為難哥哥,哥哥給你們一個痛快。」說著揮動大刀落下,‘噗’‘噗’兩聲,兩顆頭顱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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