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妝︰傾城皇後 又見桃符

作者 ︰ 安然朵

當年祁流景手握三十萬的祁王衛隊,照樣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是因為他把戰線拉到了不利于祁王衛隊騎兵作戰的水域。

如今祁封元想和祁封越手上奪取江山,把建州定為據點就是個錯誤。因為最初的建州就是祁王衛隊的誕生之地。懶

而濟州位于祁國東北面,四處都是山嶺,峽谷,騎兵到了這里根本無用武之地。

「誰?」邵修城突然輕喝一聲!

「王爺,妾看怕你們累了,特意熬了百合玉露湯給眾位大人補一補!」書房傳來一聲嬌滴滴地笑聲,而後,盈盈走來一個綠衣宮裝的美艷的少婦,身後還著兩個丫環端著一大盅的湯罐。

她今日剛上香回來,听說王爺醒了,大喜過望,忙讓人準備了一盅湯來見他。

鬼東淡淡一笑,小退了一步,清王最寵的便是眼前這個寵姬,听說清王也曾將她送給衛揚,後來又不惜和衛揚撕破臉又討要了回來。

趙專龔略為不滿地輕哼了一聲,這婦人這樣沒規沒距地闖進來,也不是第一次。

再得寵,這男人們在書房議事,女人不經通傳便闖進來,這要是在他府上,一定要杖責一番。

驀然,陶瓦四濺,邵修城眸光倏然一厲,「來人!」邵修城並不看她,喚來侍衛長,「把外面當值的砍了,還有,把這婦人杖責三十大板攆出府去,再傳令下去,本王在議事時,誰敢私自放人進來,一率殺無赦!」蟲

綠衣少婦心頭微微一怵,神色顯得有些迷離,倒是不象平素婦人那般大喊大叫,只是諱莫如深盯著邵修城,在侍衛押住她一剎,澀疼難言之感油然而生,「請問王爺,這回殿芳做錯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殿芳送進來一盅湯打擾了王爺議事?可王爺別不記得,王爺曾說過,只要是在王府,無論何時,何地,殿芳都可以如入無人之地,怎麼,王爺又要棄我沈殿芳了?」

邵修城冷冷地看著她,這女子的膽識倒讓他剮目相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是王爺當日接殿芳回來時說的,王爺又忘了?」她象是自語,又象是自嘲,「忘了也好,妾身也該忘了!」

邵修城微眯著雙眼,腦中突然掠過眼前這女子身影的一些片段,但並不是很清晰,想來,這些個歡情,不過是祁封元這樣的薄幸男子隨口而出一句誓言,偏生,很多女子喜歡珍藏。

沈殿芳心底全涼,冷笑,「殿芳不敢勞王爺動手,殿芳一條命是王爺給的,王爺想把殿芳送給衛揚那閹人,殿芳從不問緣由。王爺把殿芳要回來,殿芳還是乖乖服侍王爺。如今王爺要杖責殿芳,殿芳可否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衛揚二字,令他眸光一歷。

「這一次王爺把殿芳攆了,殿芳是殘缺之身,想來也再無機會再服侍王爺,請王爺賜殿芳一紙休書!從此後,生死莫問!」她面上再豁達,心里也難禁酸楚,說到生死莫問二字時,淚盈于睫。

邵修城看著眼前的女子,唇角裂開一絲詭異的笑,「既是如此,那本王就賜你這張休書,不過,念你今日本承著好意,這杖責便免了,但本王要將你送給衛揚,你可願意?」他原本就是薄涼之人,莫說是祁封元的侍妾,便是他自已的嬪妃,他也未曾有過側隱之心,這世間除了衣兒,誰的淚也流不進他的心!

沈殿芳眸光破碎,唇角微挑,淒艷一笑,伏首拜,道︰「謝王爺恩典!」

邵修城一動不動地佇立,直至沈殿芳行完大禮,方道︰「鬼東,你明日隨本王入皖州,本王親自護送佳人!」

鬼東道︰「屬下尊命,王爺還有什麼吩咐,若沒有,屬下去準備一番!」

「嗯!」邵修城繞回案前,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方才,他大腦中憶起一些關于沈殿芳的片段,似乎皆與衛揚有關。只是他雖擁有祁封元的記憶,但尚未到事無巨細全番擁有。比如祁封元在處理沈殿芳之事上,透著一些詭異。

祁封元亦是個人中龍鳳,送出去的侍妾,怎會無端要回,還因此與衛揚反目?

這個原因,他一時想不起,他去會衛揚,也想尋個突破口,至少,這一場他與鳳四之爭,他要讓衛揚站在中間。

***

祁皇宮,太醫署。

「朵香,前些個日子給太後磨的珍珠粉還有些剩余,你給姬太妃送去。還有,你差人到喬府說一聲,我過年不回了,在宮里陪太後。」喬語嫣一口喝光手上自制的紅棗茶,正要到後房去看看前陣從南方購來的藥材浸泡如何,前庭的一個小醫女在門口喚了聲,「喬姐姐在麼?」

喬語嫣半探出身一瞧,原來是戶部侍郎的小女兒雲歸槿,便應了聲,「在,什麼事?」

「喬姐姐,琴秀女帶著儲芳庭的幾個秀女說是來約姐姐去賞梅,讓我來傳個話,她們在外頭等著。」

「知道了,你告訴她們,我換件衣裳馬上出來。」喬語嫣悶悶地應了聲,她極懶得應付這些個千金大小姐,但這些人,全是太後選進宮,將來其中有些人可能貴為皇帝的妃嬪,雖然她們將來不大可能為難于她,但在深宮後院,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她自然知道,這些人有事無事找她賞梅賦詩,不外乎是想通過她多了解一下鳳四的喜好。

喬語嫣剛出來,琴棲緣便如一只彩蝶般晃到她的跟前,「喬姐姐,剛剛姐妹們商議著,采集些梅花雪水藏著,等到夏天時,拿出來煮茶。」

喬語嫣剛想說什麼,只見張太醫匆匆跑著過來,邊跑邊叫︰「喬姑娘,勞煩你去瞧一瞧,她」張太醫猛地想起皇上曾交待不得泄出半句,忙住口,硬生生把顧曉楓三個字咽了下去。

「知道了!」帝後大婚那夜後,她就沒見過顧曉楓,對她而言,顧曉楓如今不過是個局外人,生或死皆與她無關。

只是眼下,她更煩這些少女帶著目的的邀請,左右不過是想探皇上的去處。

「琴小姐,你看,我這有病人,今日就不陪你們賞雪,改日我邀請各位到我那品茶。」她笑著福了個身,故意無視琴棲緣翹起的小嘴,轉首對張太醫道︰「勞煩太醫引路。」

太醫署後廂房。

喬語嫣探了一下顧曉楓的額頭,果然燒得歷害,看情形,也是傷口感染引起的。

「她醒來幾天了?」她輕輕剪開顧曉楓胸口上的紗布,卻發現傷口處理很好,輕蹙眉峰,自語道︰「要是肺部感染發炎就麻煩了。」

「六天前就醒了,但又昏迷過去,斷斷續續有醒過幾次,但神智不大清楚。」張太醫打下手,「下官和幾個太醫會診,也開了幾貼藥,只是病人服不下,也沒用!」

喬語嫣看了四周,房間里連起碼的暖坑也沒有,冷得跟戶外差不多,她搓搓手心暖了暖有些發冷的臉,道︰「或許不是感染,只是受寒,這里不適合養病!」

「沒有別的地方收治,太醫院向來是出診給宮里的貴人娘娘看病,這里偶爾只收治些低等的宮女太監,平日也是不住人。她身上蓋的被子,還是奴婢找來的!」也不知道何時進來一個宮女,蹲在牆角生火盆子,听了喬語嫣的話後,添了一句。

喬語嫣撐開她的眼瞼,想看看她瞳孔情況如何,病人卻因突然的踫觸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後低低地喚了一聲,「鳳四」

喬語嫣手一僵,一縷不可思議的感覺觸上心頭,顧曉楓怎麼會喚她師兄為「鳳四」?她向來是喚他「封越」或是「寧王」。

她一時不明,但也理不清究竟,醫生的職業本能,她想馬上為她降溫。她吩吩張太醫把她的助手朵香喚來。

看病人的情況,目前最好的方式應是先物理降溫。

朵香來了後,她吩咐朵香月兌去顧曉楓的衣裳,避開傷口,往她的四肢,腋下,手心,擦試冷毛巾,再用燒酒擦一遍。

待一切忙完後,顧曉楓的體溫已經降到正常,但她知道,還得觀察,看看到了夜里高燒會反彈回去。

喬語嫣吩咐朵香幫顧曉楓衣裳穿上,正要離開,突然看到地上一個桃色的東西印入眼簾,心底疑惑,俯身撿起一看,驚呆了——

顧曉楓的桃符,怎麼會在這?

明明那夜她把鳳四大婚迎娶寧紅衣的消息透露給她後,又對她催眠拿走了她頸項上的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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