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妝︰傾城皇後 斷緣蠱,斷了兩世緣

作者 ︰ 安然朵

「傻瓜,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就憑娶不娶一個女子,能左右一個國家的社稷,百姓的安康?這個女子莫非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可以左右人間的雨露芬芳?衣兒,若你想問的是政治聯姻,那我就告訴你,從來聯姻的女子左右不了朝局走向,她只是掌權者投石問路時的一個試金石,她起到的只是一塊籌碼作用,若真有一日,我必須和人交換籌碼時,我會用另一種等價方式。但我的王妃只會是你。除了你,這世間我不會娶任何一個人。」鳳四的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的堅定。

「好,我嫁!」心頭最後的包裹終于被放下,她笑了,若他不娶華清公主,沒有那夜的洞房,又何來的那一劍穿心?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圈,原來這樣便全部解決!

但她還要阻止的是顧曉楓和鳳四的那混亂一夜的發生。

「不過,我要盡快!」若她的記憶不出錯,顧曉楓失貞的夜晚馬上要來了,她得在這之前與他成親,那麼,顧曉楓斷不會與他有交集。

「想不到,衣兒比我還心急。」忐忑不安瞬間被放空,鳳四笑得從未曾有過的輕松,眉梢眼角有了慣常的痞性,「時間太倉促,恐怕很多事情會安排不過來。若辦得太過簡單,衣兒,你不介意?」

「當然,你既然要小爺負責,小爺向來是吃完便會買單,」一旦所有的心事被放寬,寧紅衣便輕松地調笑起來,「不用隆重,就在你寧王府,叫上你的幾個朋友慶賀一下就行,那些三媒六聘的事全是虛的,自然,你娘親是要首肯。最遲不能遲到下個月中,否則,小爺或許會改變主意。」」你敢——「他突然發力狠狠地頂了一下。

「啊」她吃了一痛,忍不住叫出聲,才不過說幾句話,方才剛剛疲軟下來的,又變得堅`挺埋在她的身體中。

「再大聲些,讓整個山莊都听得到。知道本王威武!」他挑著眉慢條斯理地揶揄著,「還有,平日自稱小爺也罷,在床上,你禁些口,省得讓我覺得在玩一個男人!」

「玩?鳳四,你說清楚,你在玩小爺,我說你我說你你你這個畜牲」身體一次比一次重地被灌穿,她的身體被迫晃蕩著,聲音越來越綿軟無力。

「愛是愛!」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含糊地改口,身下不停地抽動著,「這樣,這樣,一下一下,全是愛」

待他再次從她身上起來時,她也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這一番折騰,他知道想再叫醒她已是不可能。

到了樓下,所有的人都圍著圓桌等著他。

姚衛君喊,「四哥,四嫂呢?叫個人大半個時辰,我們以為你在上面吃飽了,就不會下來!」

「她這會累,讓她多睡會!」鳳四在姚衛君身邊坐下,「我們先吃,一會,我送上去給她!」

姚衛君用胳膊曖昧地蹭了一下鳳四的肩,然後,用力地聞了聞,故意擠眉弄眼問︰「只怕四哥上去弄得四嫂更累。」

「就你話多!」鳳四夾了一塊肥肉到他碗里,「油腔滑調正適合你!」

眾人嘻鬧間,鳳四方注意到喬英軒的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師妹呢?」

「她說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一直低頭默默吃菜的喬英軒抬頭回了句,又沉默下來。

「英軒,我希望,你還是當我是兄弟。」鳳四夾了一塊排骨放到他的碗中。

「我分得清!而且,你讓她早點死心也是對,妹妹這麼優秀,總會找到自已適合。」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有空你幫我多勸她,我不想她鑽牛角尖。」

「會的!放心吧!」

***

那廂——

喬語嫣對著銅鏡一件一件地褪去身上的衣裳——直至光果!

微弱的燭光中,鏡中的女子,了無生氣,如一抹生魂!

「師兄,我不想的,是你逼我」她閉上眼,蒼白縴細的手指輕輕地在肚臍中央打著圈,口中默念著——

一盞茶後,肚臍下隔著皮膚,似乎有個小小的黃豆的東西在輕輕蠕動著——它叫斷緣盅!

這種蠱,緣自黑龍部,極陰,成卵時要養在女子的身體中,輔以特殊氣味的血一周,方能破殼而出,之後,要輔以養蠱者自已的血精心喂養,方能離體。斷緣蠱離體後,需要馬上找到一個母體來寄養。

前世,她便是如此種進了若璃的體中,若璃,成了真正斷緣蠱的母體,通過她和左奕昀的交歡,最終找到了宿主。

世間男子,此生無法再近愛人一步,因為中了此蠱,遇到蠱的母體,斷緣蠱聞到熟悉的氣息,便開始在男子體內噬咬,心疾一日重似一日。

絕緣蠱極陰,白日里多數在休眠中,夜里方出來活動。

那時的左奕昀夜里抱著若璃通宵達旦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她方有了借家族秘傳的方子,接近于他。

她帶著他去老家去尋找答案,最後告訴他,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他遠離若璃,否則,一旦蠱毒成年,在他與若璃交歡後,那蠱聞到氣息,會分泌出成百的幼卵從而進入女子

的體內,吸取女子的血脈,最後破體而出。

那時的她,周`旋在左奕昀和若璃身邊,看著他相愛不得,而若璃相誤已生的絕望,她——痛快淋灕著!

憑什麼,這樣的好的男人眼中唯獨看得到若璃?

若璃所說的那晚,左奕昀進入她的公寓,那是因為那天是本月陰氣最盛之夜,是蠱蟲最活躍的一晚,他擔心自已抗不過,被若璃發現端倪,于是借用邢伊人的催眠之術讓蠱暫時休眠。

到了後期,他的身體開始愈發陰冷,蠱毒發作愈來愈頻繁,甚至在白天也開始發作——

最後,她帶他離去,她有家傳的醫術,或許可以用催眠之術讓蠱進入沉睡,但他必須遠離若璃!否則既使沉睡中的蠱亦會被母體發出的氣味喚醒。

在那日,鳳四明確表示不再娶她後,她不得不重蹈覆轍,種下了斷緣蠱的卵于體內,「師兄,若我兩世求而不得,那就讓這里所有的人淪陷地獄!嫣兒的苦,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

接下來的日子,鳳四開始更加忙碌,雖然祁王令符最後落到了靜王的手中,卻並沒有號召出天下第一騎兵,最終敗北。鳳四這坐山觀虎斗一計雖成功,但祁封元的元氣並未大傷。

婚期業已定下,雖簡辦,但鳳四堅持三媒六聘之禮不可廢,而寧王府的修繕已到了後期,鳳四交待管家重點操辦禮堂和婚房!

十一月二十八,是祁國的長至節,其實和現代的冬至差不多。

在皖州,百姓俗語「長至大如年」,今晚,每家每戶會在冬至夜喝冬釀酒,在其中加入桂花釀造,香氣宜人。

適逢皇帝駕崩,皇太後薨,皖州民間廣為流傳要天降奇災,以太子為代表的朝庭為安撫民心,便加大了今年的酬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東湖一片繁華地帶,一家連著一家的酒樓,正在忙著點起各式各樣的燈籠。每個燈籠上都寫著「祭天酬神」四字。

在東湖岸上亭台中央長桌上,貢奉著九層糕,還有用糯米粉捏成雞、鴨、龜、豬、牛、羊等,象征吉祥中意福祿。

長樂中,太子主持祭天酬神儀式,一個時辰後方結束,太子便宣布歡宴開始。

寧紅衣一身女裝坐在鳳四的身旁,前首正中央,正是阮後和姬太妃二人。

一場漫長而又無聊的宴席,總是就那麼幾個節目,彈琴跳舞唱歌,加上古代沒有擴音設備,既使彈得再好唱得再妙,也會被觥籌交錯聲蓋住。

寧紅衣倒很少看歌舞,時不時地抬頭看著天上清寂的月光,簾幕低垂籠照著周朝的一切,讓她總有恍忽的感覺。

「很悶?」長案下,鳳四握住她的手,含在手心中,輕輕地暖熨著,「待母後先離開,我帶你去逛河床。這天寒地凍,母後也呆不住。」他好不容易說服了阮後同意讓自已迎娶寧紅衣,他不想在這小事上,讓阮後對寧紅衣的印象更糟。

「鳳四,你不用在這種事上遷就我,你去忙你的,我坐著便好!」這種無聊的宮宴,在邵宮十年,她早已習慣。她見祁封元一直忙著與眾臣周`旋,鳳四卻一心守在自已身邊,引起阮後的不滿,頻頻地往他們這邊看來。

鳳四也瞧出母後的不滿,輕輕捏了一下寧紅衣的手,「我們過去敬母後一杯!」

「好!」紅衣站起身,特意為鳳四整理冠戴,今夜他一襲緋衣,面如冠玉,在夜色中,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一會太後說我什麼,你不必幫著我。擾得太後更不開心!」

「那不行,若是我的夫人不開心了,我豈不是慘了?」鳳四俯,一本正經的語調中似乎又帶了一絲遮掩不住的調笑,「心情不好,就不好懷上孩子,那為夫最近日日耕耘豈不是白忙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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