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妝︰傾城皇後 誰許你穿紅衣?

作者 ︰ 安然朵

嬌玉奴不明所以,他將她從民間帶回,不寵幸她也罷,卻叫她離他遠一些?

但若說他不寵她,卻頻頻賞賜,地方進貢,每回也是她第一個先選挑鐘意的。這樣的寵,紅了多少後宮嬪妃的眼。

思忖著,怎麼也不甘心就此放棄,「皇上,人家人家想要皇上的寵愛!」她身體向前傾,大著膽捉了他的手從自已的衣襟口探入,那樣的軟糯飽滿,這世間有哪個男人不愛?

邵修城眸色變得更暗,看著珠光下的她,眸中蘊藏著深不見底暗流的猩紅目光,讓她陡然一顫,一股深重的寒意莫名地順著背脊蔓延開來。她低下首,不敢與他目光接觸,不知為何,她突然心生不安!

她正當懊惱自已方才這番大膽的舉動是否沖撞了聖駕時,耳畔卻傳來他低沉的詢問之音,「你真的想要侍寢?」

「是!」眉心處跳了一下,她仰起嫣紅的小臉,喜出望外地保證,「皇上,玉兒一定會侍候好皇上的!」

「好,朕就賜給你一個恩典!」邵修城挑起她的下巴,他的話字字句句吐得極慢,眸中意味難明,「在上朕的龍床前,你還需要沐浴,朕向來沾不得半分的污穢,所以,這沐浴需有專人侍候你淨身。這期間你要是抵不住,心生後悔,朕不究你欺君,你依然可以在這宮里過你的清靜日子。若你不後悔,那事後,朕賜你為玉美人!」

嬌玉奴驚喜萬分,慌忙跪下謝主隆恩。

邵修城笑得如一抹鴻毛輕飄飄掠過湖面,淡淡地喚了一聲︰「李田文!」

「奴才在!」李田文忙應了聲,從殿後的偏門進來。

「安排她侍寢!」

李田文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看了清瘦了很多的皇帝,遲疑地問︰「那香是否續上?」

邵修城掃了一眼案頭上的香,「照例!」

玉嬌奴被宮人帶到一間寬敞的房間,里面已經站著兩排嬤嬤,她心中暗喜︰做皇帝的女人真好,連沐浴都有幾十個人侍候著。

但接下來的方式,卻是玉嬌奴未料到,雖然過程極其漫長且難受,但一想到從此後可以明正言順地伴在君王側,她一應俱全地全忍了下來。

這種方式的沐浴,直直折騰了她一夜一天。

其中,她服兩次的藥,排淨體內的穢物。身體被清洗了三次,所有的體毛除頭發外,被剔除干淨。最令她感到恐怖的是,她的後庭被嬤嬤們用異物塞進,逼她跪趴在貴妃椅中,後臂高高蹺起,三個時辰後方取出,再用藥水灌洗,那長長附著絨毛的棒子一次次伸進她的後庭洗洗著,那種難堪和恐懼幾乎讓她崩潰。

但已到了這一步,她想退都覺得前番的苦白受了。何況,她已經餓得虛月兌,因為除昨夜開始,除了清水外,她不被允許吃下任何一點東西。

她被帶進承乾宮交太殿時,看到邵修城一席玉白色的襟衫半靠在沉香案前,他托著腮半闔著眼似乎在輕輕感受著那香爐中梟梟升起的輕煙。

嬌玉奴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壓抑頓時無影無蹤,為了這樣神仙一般的帝王,什麼也值得!

「玉兒叩見皇上!」

邵修城微微抬眸一看,驀然臉色一變,眉宇間顯出一股凌厲,蹭地站起,歷聲喝,「誰許你穿紅衣?」

嬌玉奴被皇帝瞬間暴發出來的殺氣噤得癱軟在地,眼里水霧彌漫,竟然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結結巴巴地開口,「玉兒想討個吉利,便穿了紅裳,皇上要是不喜玉兒馬上就去換了」今夜于她如新婚,況且,那些個男寵個個紅裳撩人,從不見他有任何的怒色。怎生到了她這里,就發這般的脾性,「皇」

手一揚帶著凌歷的掌風,案台上的香籠,茶盞,玉案碎落了一地,「李田文,馬上去查,誰動用了庫房里的雲錦?」

李田文大吃一驚,他老眼昏花,並未細瞧出嬌玉奴身上穿的竟然是名貴的雲錦,一年才出兩匹,以前寧公子在時,皇上全賞給了他。

如今,每年上貢的雲錦全部封存在內務府,也不知是誰竟有這能耐從庫房里提出。

「皇,皇上」疼痛從下頜處傳來,玉嬌奴被迫揚起頭,長長的睫羽下一汪泓水,「玉兒不知道錯在哪,沐浴後,玉兒看到那里掛了很多的漂亮衣裳,玉兒就挑了紅色。」

邵修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梢眼角不復高潔淡雅,因盛怒雙頰染了絲血氣,卻生出異樣的邪美,「你不必知道!退下!」

所有人皆退下時,邵修城撫了撫略為悶痛的前額,「來人,多添一段香。」

***

鳳四離開兩日後,寧紅衣問姚衛君妙靖的下落,姚衛君告訴她,當日鳳四帶她入祁皇宮,為了妙靖的安全,鳳四囑他將妙靖安排進了京郊大營。

如今妙靖在營中幫忙做些後勤之事。

寧紅衣思索片刻,修了封信囑咐他交給妙靖。

她已決定,見顧曉楓一面,把未來的事告訴她,讓她勸顧衛邦遠離祁國的政治漩窩。

姚衛君遲疑片刻,半響不肯接。

寧紅衣心自然明了,笑︰「鳳四叫你看住我

,只要我不離你視線,你還擔心我興風作浪不成?我手無縛雞之力,難不成還能從你手上逃月兌,我不過是思念朋友,又擔心他著急我的下落,放心吧,這封信不會吃人的!」

姚衛君還是不肯接,在寧紅衣眼神詢問下,他回以清澈誠摯的目光,「四哥說了,讓我時刻提著一百個戒心。他說,紅衣要是想算計一個人,她只會明目張膽地擺著讓你放心。四哥說,若我要是不想被算計,對她說的話,交待我做的事,讓我全當耳邊風!四哥說,就算是她真有急事,也不過是十五日,緩一緩死不了人。但若,我將人看丟了,他就把我送到京郊大營去當馬夫!寧公子,你還是省省吧!」

尼瑪!鳳四,你好樣的!

轉念一想,就當是鳳四高看自已吧!她巧笑嫣然,突然撕了手上的信,「也是,不能為難你!那這樣,你派人把妙靖接來,我只與他一敘如何?」

「一個月後,四哥回來,你想怎麼樣都行,反正不歸我管了!現在,不行!」姚衛君索性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模樣。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沒理都說不清!

寧紅衣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頭,依然耐著性子笑道︰「姚衛君,你好樣的。」轉身便走。

姚衛君不為所動,馬上跟著,那廂,寧紅衣駐了足,轉身,嫣然一笑道︰「姚公子,紅衣要如廁,你是不是要跟來幫我擦?「

姚衛君清雋的臉上爆紅,心里暗咒︰什麼女人,這話也輕輕巧巧說出口,四哥口味真特別!

但嘴上還是客客氣氣地笑︰「不敢,我在門外等你!」四哥還交代了,很慎重般的,不可以冒犯她,因為,寧紅衣已成他四嫂了。

姚衛君要是那麼好打發,也不會留在鳳四身邊多年。寧紅衣不欲多糾纏沒結果的事,轉身離去。

聯絡不到妙靖,就無法托他去找顧曉楓。

***

幾日後,下了今冬第一場雪,卻是稀稀薄薄,讓人連觀雪的興致也無。只是天氣愈發寒涼,別苑里的黃葉都已落盡,透過光禿禿的枝干,倒能讓人的視野眺得更遠。

或許受天氣影響,寧紅衣性子老實許多,不再對姚衛君瞪鼻子上臉,無處表示不滿。

不是一人呆在內室執筆畫丹青,就是獨坐在窗前捧著手爐望景。

但今日,望見九曲廊處喬英軒身旁的一個倩影時,寧紅衣心潮交織竄涌,視線像灼燒的刃直直凝定,十七年來,怕的!念的!盼的!想的!就是這一刻!

她終是見到了那人——顧曉楓!

霎時,渾身上下每一個感官,仿佛都被冰雪凍結了,當兩人的身影從她眼里消失時,她全身月兌力地滑坐在太師椅中。

她突然撫上心房位置,隔著厚重的衣裳,仍能感受到身體內傳出的急劇的跳動聲——一聲一聲地怦擊著!這,不是夢!

不難想象,喬語嫣自殺,喬英軒手無足措,不知如何安撫傷心的妹妹,只好找來顧曉楓,希望同是女子,可以勸慰一番。

但是,為什麼自已前世卻從未有印象來過這里?

是不是自已的重生,如今的顧曉楓已不是單純自已記憶中的顧曉楓?

可為何,今年的中秋夜,鳳四還是和前世一樣,與顧曉楓為了一盞花燈而相遇?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樣的錯亂?誰能給她一答案?

她隱隱覺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張網中,無論怎麼下定決心,無論想走哪一條路,似乎都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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