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嬰兒小王妃 晚上見

作者 ︰ 雪色水晶

朱茵洛在日上三竿時才緩緩醒來,醒來時,身邊已不見了楚靖懿的身影,她蹙眉不解,心中堵著一口怒火。

昨天才跟她纏.綿了一夜,這大上午的,又不見了人影,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她揉了揉發漲的額頭坐了起來,一片紙從她的掌心中落下,薄薄的紙片幽幽的落到了薄被上,熟悉的字跡,一下子映下眼簾,將朱茵洛的視線吸引了過去。懶

上面只有三個字︰晚上見!

晚上見?

她生氣的嘟嘴把那紙片捏做一作,憤憤的抱怨著︰「晚上見?能有什麼急事?就這麼急著離開?」

她才剛起身,把地上狼藉的衣物收起來堆在髒衣物籃子里,馨兒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朱茵洛慶幸的松了口氣,幸虧沒被馨兒發現滿室的狼藉,否則她一定又會念叨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馨兒已經出入了好幾次,只不過她還在跟周公下棋,無瑕顧及她而已。

「馨兒,你去幫娘打理一下,今天我們要一同去將軍府!」朱茵洛坐在銅鏡前,一邊梳理著自己順直的長發,一邊吩咐馨兒。

「郡主,那關于二少爺的事情?」

「路上的時候我會對她說的!」只希望宋惠香能夠不要太悲傷,她已經盡量拖延了!想到朱懷義,她心情低落的重重嘆了口氣。蟲

「好!」馨兒剛準備轉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趕緊向朱茵洛匯報︰「郡主,剛剛我听說,南陵王已經進了咸城,回宮面聖,如今,人已經進了皇宮了!」

回宮面聖,怪不得他今天會突然離開。

只是,他準備回朝了,也事先沒有知會她一聲,讓她心里不免又有了一個疙瘩。

但是,他這光明正大的亮相,也是對楚飛騰說他回來了,對于楚驚天來說,楚飛騰才是更凶殘的那只狼。

想到這里,她又開始為他擔心了起來。

而他,又偏偏選擇在朱懷義下葬的這一天回宮,這讓她無法進宮去幫助他。

不過,既然他已經說了晚上見,那他晚上一定會回來,到時候……她再問他具體的事情吧。

只希望楚飛騰還能念及父子之情,不要再過殘忍!

••••••

如朱茵洛所料,當她告訴宋惠香朱懷義的死訊時,宋惠香當場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朱茵洛慌張的掐住她的人中,才令她清醒了過來,但是一路上她哭得像個淚人。

朱懷義死了,這對朱佟尉也是一個強烈的打擊,白發人送黑發人,水煙更在昨晚已經瘋了,神經兮兮的在听雨樓里,頭發亂糟糟的,穿得也是髒兮兮的,哪兒也不肯去,只願留在听雨樓里陪她的兒子,更不讓人靠近朱懷義。

朱佟尉看到瘋瘋顛顛的水煙,痛苦之余,又很生氣,直接讓人把朱懷義的尸體從听雨樓內移了出來,又把水煙關在了听雨樓。

本來,在這之前,水煙甚得朱佟尉的喜愛,個個都往听雨樓里跑來巴結。

現在時運一過,個個跑得人影都不見。

看到听雨樓房門緊閉,守衛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入,朱茵洛只覺一陣心寒。

一個曾經那般深得寵愛的人,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不禁想到男人情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只不過如此,當發現她不好時,就像是棄婦一樣被打進冷宮,還被禁錮了自由。

楚靖懿答應過她,他這一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這讓她很欣慰。

她是萬萬不會做像水煙和她娘這樣的女人,與別人分享一個丈夫,這份不完整的愛,還有可能會隨時消失。

剛想到這里,朱懷仁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他身著黑色的長衫,白色的內衫,頭頂上是一頂銀色發冠,邊疆的水土,養得他面容略顯粗獷,卻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氣概。

他的目光深深的望著听雨樓,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朱茵洛站在他的身側,偷便的瞄著他的側臉,以為他是在悼念以往的時光,他臉上的那抹心痛,是為了水煙吧?

朱懷義下葬了,來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官場朱佟尉的同僚,嘴里說著違心的勸慰,看著悲傷的朱佟尉,那些同僚早已在心里不知道嘲笑了他多少,這些,朱茵洛看得見,朱佟尉不可能看不見。

官場上的這些爾虞我詐,是朱茵洛最痛恨的。

朱佟尉一夜之間,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鬢角出現了幾縷白發,非常的明顯。

朱佟尉一個人坐在書房中,不讓人伺候,阮夢蓮在朱懷義安葬在朱家墓地之後,回來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推說自己不舒服,賓客的事情,就全由朱茵洛和朱懷仁兩個人安排。

站在書房外,看到朱佟尉坐在書房內,手里拿著一支毛筆,筆頭沾飽了墨水,眼楮盯著面前的白紙,卻是久久沒有下筆。

突然筆尖的一滴墨水滴在了白紙上,迅速在白紙上暈染了開來。

看到那滴黑墨水,朱佟尉恍然清醒,收了筆放在一旁,低沉著聲音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的愁容讓人看了動容。

看到他這樣,朱茵洛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直以來,對朱佟尉都沒有太多的感情,現在這一刻,她的心卻是

酸酸的,大概是因為她的這具身體的主人,與他血脈相連,所以才會對他百般心疼吧?

有下人送茶過來,她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接過了下人手中的托盤,再揮了揮手,讓下人先下去,由她來為朱佟尉奉茶。

她門框邊上探頭進去,看到朱佟尉還在盯著白紙上的墨漬在發呆,她幽幽的長嘆一聲,端著托盤邁進了門檻。

屋內,空寂無聲,只有他一個人,看起來甚是孤單和淒涼,讓朱茵洛看了一陣心疼。

她輕輕的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輕微的聲響引起了朱佟尉的注意。

那雙滿是皺紋的眼楮看了她一眼,低頭又嘆了口氣。

「洛兒,你有什麼事嗎?」他的嗓音低啞又沉重。

「爹,您再傷心,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他蒼涼一笑︰「唉,再差也就這樣了!」

「爹,二弟也不想看到您這樣,知道您這樣,他走也走得不安心!」朱茵洛苦口婆心的勸說。

「走得不安心?你知不知道,就在那天他回來的時候,他還說,他後悔做我的兒子,沒想到他就這樣……」朱佟尉激動的說著,說著說著眼眶一紅,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著轉,但是卻一直沒有掉下來。

由始至終,朱佟尉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他曾經對朱茵洛說過,做將軍的人,流血不流淚,他一直這樣堅持著,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從這一點來看,朱佟尉並非冷情之人。

「爹,您不要介意,二弟他一定是在氣頭上,他……」

那天他從郡主府中離開,剛受了她的質問,心里難免壓力過重,導致情緒不穩定。

不等她解釋完,朱佟尉抬起有蒼老的手臂,頭也未抬的就揮了揮手。

那動作她明白,是要她離開。

她噤了口,無耐的搖了搖頭,只留下了兩個字「保重」就出了書房。

書房外朱懷仁等在那里。

時已至傍晚,金色的斜陽細碎的灑落在地上,將他們兩個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長老長。

兩人並肩往門外走去,一路無言,快走到大門外的時候,朱茵洛才突然說了一句︰「大哥,你對四娘,還像以前一樣嗎?」

「我……」他直勾勾的看著她,還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到他的這副表情,朱茵洛心下就明白了幾分,心浮起了一絲冷意。

一個女人,只要你不好了,男人的愛,就立馬煙消雲散。

「希望你經常去看看,看看她缺些什麼,好嗎?」在整個將軍府,她唯一能求的,就是他了。

「這個自然是會的!」他的眼楮仍然直勾勾的盯著她。

走到了大門口,兩人的腳步同時停駐了下來。

「你的馬車怎麼不在?」

朱茵洛微笑的答︰「娘的身體不好,又悲傷過度,哭昏過去了好幾次,剛剛我讓馨兒先送娘回府了,一會兒就回來接我,大哥,你還是回去吧,大娘若是看到我們兩個站在一塊兒,會不高興的!」她好笑的催促朱懷仁。

朱懷仁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中有著幾分不舍。

突然他的大手模了模朱茵洛的小臉。

「好,不過,你要常回來看看,我……呃……咳咳,那個爹會經常想你的!」他望見朱茵洛眼中的詫異,驚覺自己的動作太過親匿,趕緊縮回了手,臉上有著幾分窘迫,尷尬的干笑了兩聲︰「那個,我要先回去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吧!」

在那一瞬間,朱茵洛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似被人穿透了似的火辣辣的痛。

她奇怪的看著朱懷仁局蹙的背影,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郡主府的馬車,終于緩緩來到。

她提裙上了馬車。

然而剛剛才上了馬車,突然一陣黑影襲來,狠狠的把她摟入懷中,饑渴的唇輾壓著她的唇,熟悉的氣息撲入鼻底。

她的雙臂自然的環上他的頸,承受他熱烈的吻,她漸漸的沉溺其中,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快要喘不過氣來,眼見他的動作越來越熱烈,有即將失控的危險。

朱茵洛趕緊扯開胸前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警告他︰「懿,你克制點!」深怕聲音太大,會讓外面的車夫听到。

他不滿足的又吻了她好幾下,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體與他緊緊相貼,讓她感受他的熱.情,曖昧的氣息拂過她的耳,他低啞磁性的嗓音讓整個身子發燙︰「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

這麼赤.果果的表白,讓朱茵洛的耳朵更紅了,心里竊喜著,臉上故作矜持的倔強昂起下巴︰「但是,我卻一丁點兒也沒有想你。」

話是這樣說,兩只手臂早已主動的纏上他的腰。

沒想他?才怪。

妖冶的笑容有幾分性感,拂開她的發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他低低的嗓音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能讓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所有傷心和煩惱,都被他掃得干干淨淨,他的懷抱就是她安全的港灣。

傍晚,天邊的火燒雲,染紅了半邊天,馬車在路上行駛著,朱茵洛像只貓兒般窩在他的懷中,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今天怎麼樣?」耳邊傳來他低柔的聲音。

她點了點頭︰「嗯,二弟已經下葬了。」

他模了模她的臉︰「還傷心嗎?」

「不傷心了,他離開其實也是一種解月兌,現實中,他太壓抑了!」這是實話。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今早我離開是……」他想要告訴她關于卞月的事情,以免以後誤會。

她的小腦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疲憊的笑了笑,打斷他的話︰「不用解釋,我都懂,我現在頭有點痛,想靜一會兒!」

話到嘴邊,他既然不想听,他只得又咽了回去。

溫柔的摟著她,輕聲安慰︰「好吧,你睡吧,我一直會在你身邊。」

她听話的閉上眼楮。

「我要的是一輩子!」

「你真貪心!」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將她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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