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璧 第七十三章 收服對頭

作者 ︰ 宮希彬

風雲寨地理位置相對獨特,龐大的建築體系高居數百米的半山腰,氣勢宏偉不說,還別有一番美侖美奐的景色。如果從山下仰望風雲寨,一片雲海之中群山懷抱,天作被子,山作床,你會覺得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而已。山下四周盤繞著波濤洶涌、深不見底的風雲河,風調雨順的年月,整個綠色植物群就形成了獨樹一幟的景觀,紅綠相間,奇花異草爭奇斗艷,雨後彩虹橫亙風雲寨。大自然的呵護致使風雲寨一年四季都風景如畫,尤其是後山的竹林坡更是獨顯自然精魄,風起,竹葉沙沙作響,頓時蕩起綠色海洋,置身其中猶如浮蕩大海洋深處,飄飄欲仙。

翠兒和李小冉各自傷懷,翠兒身為聖女,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百年基業的五毒教轟然倒塌,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和幾位長老東躲西藏、寢食難安,即使是如此卻還不知道是否保全性命。所以翠兒恨乃爾不花,同時對被殺戮的教徒們感到同情和傷心。李小冉總是放不下對父王高宗的懷念,國家被侵佔、國王被殺害、百姓流離失所,這一切都是李成桂所賜,而這個人卻是從小看自己長大成人的,甚至在她心里,這個李叔叔曾經是如此的親近,沒有想到今天的權力**卻讓人心大變,更甚者顛倒乾坤、物是人非。

王芸兒比她倆大兩歲,就以姐姐的身份安慰二人說道︰「你們也不要責難二當家,他肩負著整個風雲寨的生死存亡,稍有不慎,恐怕我們唯一的力量就會蕩然無存。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不管五毒教的血海深仇還是公主的滅國之恨、殺父之仇,還是摧毀強權、解救天下蒼生,我們都需要從長計議。」

李小冉幽幽說道︰「道理我們也不是不懂,可是親眼面對仇敵卻不能快意恩仇,我們繞不過心中的結,仇人一天逍遙法外,我們就一天寢食難安。」

翠兒忽然雙手合十,祈禱說︰「惡人早晚會遭報應的,老天爺只不過還暫時沒有看到,時機一到,他們必定劫數難逃。」

王芸兒信手扯一片竹葉,含在嘴里,忽然之間竹林飄起了裊裊的樂曲,那是農夫對豐收的渴望,那是母親望眼欲穿的企盼,那是百姓安居樂業的鼓聲,那是情歌的婉轉……

翠兒和李小冉心情輕松了很多,這樣的曲子會暫時讓人忘記憂傷,重新煥發對生活的向往。李小冉痴痴迷迷地說︰「我們姐妹認識很多年了,沒想到一片竹葉在你的心里竟然如此美好。」

王芸兒卻感激道︰「生活就在心里,你追求的或許就是你曾經最熟悉最依戀的,而這些都是二當家劉乾給我的,如果沒有你的推薦信讓我有機會給他解毒,我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福氣?所以我感謝的是你。」

翠兒小嘴一翹,抿嘴笑道︰「八桿子都打到了,姐姐你可真是能人。真要這樣說,我更要感謝你們倆,如果不是公主姐姐推薦,芸兒姐姐你就不會解毒和搭救劉乾,我也就不會有機會半路冒充難女跟隨他,無意之中,劉乾把我們三人連在一起,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

李小冉和王芸兒相視一笑,連聲說道「就是,就是。」

翠兒俏皮地拉著王芸兒和李小冉說︰「三人之中就屬我年小,二位姐姐能不能听我一個建議?」

公主李小冉猜透這丫頭有花招,王芸兒心知翠兒單純調皮,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于是也是笑而不答。翠兒看二人反應不大,雖然有點泄氣,但還是積極道︰「昔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有你我他竹林三姐妹,二位姐姐你們說好不好?」

王芸兒撫模著翠兒的長發,答道︰「當然好了,只是我和李小冉本來就是好姐妹,這老天爺半路殺出來,于是給我們倆送來了一個小妹妹,有個妹妹疼愛,我們倆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李小冉情不自禁萬分喜悅說︰「第一眼看到翠兒,我就覺得前世修來了福分,如此甚好,大當家是大姐,我是二姐,你翠兒就是三妹了。」

三個美女真是說到做到,不知道誰的建議,挖出干枯的竹根,點著後一人一根充當焚香。竹林中三人上叩天下叩地,舉行了一番姐妹結義。李小冉說道︰「我們三姐妹以後仗劍江湖,定當同仇敵愾。」

王芸兒接口道︰「同甘共苦,生死與共」

翠兒壞壞笑起來,然後假裝非常嚴肅地說︰「不分你我,共伺一夫。」

王芸兒和李小冉頓時愣了片刻,沒想到這丫頭如此捉弄人,半晌之後,二人反應過來,俏罵著揪著翠兒撓癢說「丫頭,看我們不撕爛你這張嘴。」

李小冉也不正經起來,問道︰「說說,誰是那個夫?看來你小妮子情深意重了。」

王芸兒拉虎皮扯大旗哀嘆說︰「除了劉乾,我寧願落草山林。」

李小冉一坐在地上說︰「除了他,我還是做亡國奴算了,反正人生無趣。」

翠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不甘示弱說︰「除了劉乾,我寧願一輩子當聖女。」

議事廳里,劉乾一邊看著地圖,一邊對三女說道︰「怎麼你們也結義姐妹了?我這里正忙著準備打仗,你們三人還有這心情?我們那個年月,都拚著命打鬼子,結婚生孩子都是解放以後的事。所以建議你們能不能解放以後再談結義,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是當神仙都沒人管你們。」

看著兩位姐姐悶聲不吭,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翠兒反唇相譏說︰「誰說我們不干正事了?我們結義的同時還辦了一件大事。」

「大事?」劉乾忽然間有了點興趣,問道,「什麼大事?說來听听,看能不能配合我的軍事?」

王芸兒和李小冉頓時緊張無比,都張嘴要阻止翠兒說話,誰知道這丫頭動作快,說道︰「共伺一夫,這難道不是大事?」

劉乾頓時瞠目結舌,這對三個女人來講可不就是大事?王芸兒和李小冉哪里還好意思繼續留在大廳,借口各種理由逃之夭夭,翠兒禍從口出,也趕緊找個地方躲開了。

掛帥的日子到了,風雲寨人頭攢動,個個精神抖擻。主席台在劉乾的建議下,懸掛著大條幅「風雲寨出師動員大會」,最有趣的莫過于神天一劍小胡子手里的那面大旗「五星紅旗」,而且每個士兵脖子上都系著一條紅領巾,劉乾開場白說道︰「五星紅旗就是代表勞苦大眾的各個階層,我們要像星星一樣照亮天空,要自由,要安定,要團結,要幸福。從今天起,我們風雲寨就是紅色解放軍,或許數百年後,我們的名字會被後來人用,我們紅軍名垂千古。」

王芸兒公布作戰部署,風雲寨的所有老弱病殘全部戎裝站崗,部分人駕駛巡邏船游弋風雲河,其余士兵從後山繞路十里坡,那里是一片山崗,適合隱藏大部隊。只要朱棣開始攻打乃爾不花的石城,李成桂務必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然後朱棣佯裝吃緊,這時李成桂一定會派兵斷朱棣後路,伺機消滅。風雲寨的士兵趁著李成桂夾擊朱棣之時,迅速佔領高麗國,李成桂顧首不顧尾,朱棣和我們連合夾擊,他再神通廣大也無力回天。

翠兒、神天一劍小胡子和楊二娘、李小冉、王芸兒、劉乾兵分五路,在十里坡分撥次潛藏,這樣目標小,不容易被敵人發現。

另外一方朱棣大軍先是向石城下了戰書,說是只帶五天糧食,要不破城,要不陣亡,攻城開始頭兩天,雙方交戰不下十次。朱棣按照兵法有理有據的開展戰術,幾場仗竟然打得很漂亮,乃爾不花見他年輕有為,心里感慨萬分,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一代人遲早要退休了,將來有一天還是早作打算為上策,所以,劉乾曾經的建議,他這時越發覺得有道理。但他覺得朱棣畢竟還是很年輕,石城易守難攻,別說朱棣這個毛頭小子,就是換成自己,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休想破城,朱棣只有五天攻城機會,所帶糧草只能保證五天之內,也就是他乃爾不花只要堅持到五天以後,朱棣就是死路一條。

十里之外觀戰的李成桂對普妮說︰「你這個兒子是不是有點自不量力?兵法是說可以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但那是要講究條件的。像朱棣這樣不分輕重的夜郎自大,失敗再說難免,我看你這個兒子性命堪憂。」

普妮搖頭不語說︰「橫看成嶺側成峰,一個問題兩方面來看。朱棣年少不知深淺,或許必敗無疑。但是也不排除有詐,如果真是有所圖謀,那可是可怕之處。」

李成桂精明強干,沉思說道︰「高麗國目前只有三股大勢力,朱棣,乃爾不花,還有風雲寨——難道風雲寨和朱棣有意圖?」

普妮不太敢肯定說︰「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否則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

李成桂點頭說道︰「還是鎮國娘娘深謀遠慮,我馬上派人前往風雲寨查看,如果他們真有風吹草動,不可能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探馬回來後,我們再作詳細的打算。」

普妮點點頭,李成桂吩咐探馬飛奔風雲寨,囑托一定要看得仔細。

第四天很快就要過去,石城還是固若金湯,先前被風雲寨攻破的牆體,乃爾不花早就命人加固了,整個石城如果沒有內應,單單外力很難奪下。朱棣眼看著就剩下明天最後一天了,如果現在撤走,乃爾不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城來,蒙古兵的弓箭和馬刀可是遠近出了名的,一旦轉為反擊之勢,對大明軍隊大為不利,朱棣明白,自然乃爾不花也明白,所以乃爾不花更是堅守石城,就等待朱棣耐不住性子,撤走大軍,那個時候就是蒙古兵勝利之時。

就在第五天天亮的時候,李成桂的探馬來報說,風雲寨未出動一兵一卒,風雲寨滿山都是站崗的士兵,戒備相當森嚴,風雲河巡邏船往來密集,船艙上都是著裝整齊的水兵,小的刻意打听附近的農夫,他們幾乎同一說詞,說風雲寨正面山道這幾天就沒有見過大部隊下山過,有家農戶就住在山腳下,他的說服力更有力,說前天還為山寨送過自己菜地的蔬菜,山里多少人吃飯都一清二楚。李成桂獎賞了探馬,臉上樂開了花說道︰「真是天助我也,怪不得這兩天左眼皮子老跳,原來活該我李成桂揚眉吐氣,正好接著機會鏟除朱棣,壯大實力後,再將乃爾不花趕出漠北。」

普妮雖然臉上笑得出奇艷麗,但還是提醒道︰「一山不容二虎,你別忘了還有風雲寨,劉乾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小心被他連骨頭都給你吃了。」

李成桂模著下巴的白胡茬說道︰「劉乾雖然是個打仗的好手,但這小子也有弱點,他不是愛好和平嗎?不喜歡戰火擾亂百姓嗎?我們就利用這點拖住他,只要我們不侵犯風雲寨,相信他劉乾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一旦我們壯大,大到足以輕而易舉地消滅劉乾,風雲寨這塊招牌就算走到頭了。」

普妮情不自禁又多看了李成桂幾眼,這個老家伙很難捉模,明明很簡單,有時候看起來卻是計謀很細,甚至像數豆子一樣心知肚明。看來自己平時倒是低估了他。普妮拿出自己唯一的武器,風情萬種的說︰「你打算怎麼對付我的兒子朱棣?」

李成桂皮笑肉不笑說︰「那要看你是否舍得大義滅親,朱棣不除,必然為日後種下禍患,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普妮半依偎著李成桂,她身子像蛇一樣軟,話語流著桃蜜說︰「如果真是大義滅親,我會有甚好處?」

李成桂肆無忌憚地端起她的下巴,眯縫眼楮說︰「朱元璋的夫人現在是馬皇後,你要知道,他們曾經可都是小股勢力的義軍,你以後成為雄霸天下李家王朝的皇後也不是無稽之談,孰輕孰重,我想你比誰都明白。」

普妮痴痴地笑得很開心道︰「你壞死了,就知道揣摩我的心意。不過我卻知道,皇後和鎮國娘娘僅是一牆之隔。」

晌午的陽光很刺眼,朱棣不得不眯縫著眼楮了望石城,估模著李成桂馬上就要行動,這幾天自己故意留下士兵的體力,就是準備跟李成桂戰斗幾個時辰,幾個時辰里相信劉乾會攻克高麗國。乃爾不花不是傻子,一旦李成桂夾擊朱棣,他才不會配合呢,只要雙方兩敗俱傷,他乃爾不花完全有能力收拾殘局,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朱棣反而可以一心一意地對付李成桂。李成桂將高麗國的精銳部隊悉數調來石城,夢想一舉拿下朱棣大軍,當他滿懷打算跟朱棣打起來的時候,忽然間他覺得心里涼溲溲的,看似不堪一擊的朱棣軍隊,沒想到竟然如此抗擊打,是不是他朱棣故意引自己上鉤?

風雲寨五路兵馬從各個角度攻陷高麗國,高麗國本就是李小冉家族統治,有很多士兵並不是真心叛國,見公主和曾經的駙馬爺來攻打,大多數將領都反戈,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就平亂了高麗國。

劉乾馬不停蹄地休整一下部隊,把原先高麗國投誠的軍隊重新編整進風雲寨主力,即刻返回石城救援朱棣,其實劉乾很擔心朱棣的安危,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歷史就要被改變,既然沒有了這個時代,當然就沒有了未來的自己,也就說,自己永遠回不去了。李成桂恨乃爾不花是跳梁小丑,這不乃爾不花索性讓人在城頭擺放了一把太師椅,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磕著瓜子,把李成桂氣地快要炸了肺,眼看著朱棣這塊骨頭久啃不下,自己此時又是進退兩難,李成桂擔心時間久了,高麗國是做空城,真要是被劉乾的風雲寨鑽了空子,那才叫倒霉。

李成桂一邊和朱棣組織軍隊對抗沖鋒,一邊以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乃爾不花你不就是怪我搶走你的鎮國娘娘嗎?只要你我聯手打掉朱棣,我願意雙手奉上。」

朱棣怒吼道︰「老匹夫休

要滿嘴雌黃,那是我的母親,你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乃爾不花不為所動說道︰「我很喜歡鎮國娘娘,但我更喜歡看著你被猴耍,然後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下場。」

李成桂嘿嘿冷笑道︰「乃爾不花你也不要得意,大不了我豁出去這張老臉撤兵就是,難道活人非得讓尿給憋死?」

朱棣向李成桂射了一冷箭,李成桂低頭急急躲過,由于猝不及防的躲避,他差一點摔下馬來。朱棣冷冷喊道︰「你以為我朱棣是吃素的,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還不知道吧,你家後院已經起火了,現在說不定高麗國已經換了主人。」

普妮和李成桂萬分不信,尤其是普妮更是難以置信,如果這樣,那麼她普妮可真是山窮水盡了。李成桂怒極反笑,說道︰「我說朱棣呀朱棣,即使你想使用疑兵之計,你換個題目好不好?來之前,我們早就探清風雲寨的底細,他們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們來了,只怕你已經被活活餓死。」

朱棣算著劉乾已經快要來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也不用瞞著李成桂,說道︰「你枉費人稱鎮國將軍,如果犯一次錯誤還有情可說,但是同時犯兩次一樣的錯誤,你就徹底無可救藥了。你和毒聖鬼母、乃爾不花曾經圍困過風雲寨,即使你們火燒風雲寨,王芸兒和劉乾依然活出來,那是因為後山有通往外界的地道。」

李成桂面如死灰,但還是不肯認輸,說道︰「但是我們發現風雲寨滿山警戒,就連風雲河都布滿巡邏船只,那是風雲寨嚴防我李成桂攻打,他們哪還有閑情攻打我高麗國?」

乃爾不花一听劉乾攻打了高麗國,急得「騰」得就從太師椅上起來,大概用力太猛,差一點一頭栽下城牆。嘴里連說︰「唇亡齒寒,高麗國沒了,豈不也等于石城丟了?」原來朱棣和劉乾聯手演了一場好戲,可恨自己還傻乎乎的看戲,要是早些時候配合李成桂,眼下朱棣早就完了。當乃爾不花準備打開城門,配合李成桂夾擊朱棣的時候,只听見一聲炮響,風雲寨高舉五星紅旗,萬馬奔騰而來,眼看著大勢已去,乃爾不花嘆息一聲說︰「命令石城所有將士,打開城門投降。」

普妮和李成桂更是呆若木雞,戰場無情,勝敗就是轉瞬間。李成桂老邁的身子 噹一聲摔下馬,普妮竟然一改往日體貼,連喊一聲都沒有,這也難怪,對于一個廢人而言,普妮是不願意浪費自己的感情的,她眼下考慮的是如何月兌身。李成桂的部隊已經全部被就地解散、整編,李小冉收編了,這本來就是她們家的,恰好是物歸原主。

李成桂知道大勢已去,再看看普妮對自己的虛情假意,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自己根本就不會放掉公主,也不會殺害高宗,更不會激起風雲寨和朱棣聯手除掉自己,稱霸稱王和功敗垂成卻是如此之近,到頭來還是黃粱一夢,李成桂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揀起地上的兵刃準備自裁。劉乾搭起弓箭,一箭擊落了李成桂的刀劍,李成桂像是個垂死的老人喊道︰「你連這點權力都不給我這個老頭子?縱然我千錯萬錯,難道我一命還不夠嗎?」

劉乾面無表情說道︰「你以為死了就什麼可以償還了嗎?高宗能回來嗎?他的國家他的子民誰來拯救?你一死百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管了嗎?」

李小冉淚眼汪汪說︰「人之將死,我就不再折磨你老人家,畢竟你曾經是我最尊敬的叔叔。雖然不會將你千刀萬剮,但你即使死了,那些被你害過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劉乾說道︰「公主你願不願意听我說一句公道話?」

李小冉說︰「請盡管說。」

「好,那我就說了。高麗國先是被蒙古兵侵佔奴役,國力早已衰退。此時又經歷了更朝換代的政權更迭,老百姓最需要的是安居樂業,國家最需要的是治理,而這些僅憑公主恐怕難以勝力。李成桂最然罪不可赦,但他治理國家卻是最好的人才。公主,你是覺得殺他解掉心頭之恨好呢,還是喚醒這個人的良知,讓他造福人民好?」

公主是深明大義之人,沉思後說道︰「當然戴罪立功好。」

劉乾有點感動,他沒想到公主如此胸懷,面對仇人能夠以天下為己任。劉乾哽咽道︰「好,就憑公主這句話,李成桂肯定會感恩戴德的。」

李成桂不再多言,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他一代梟雄自然知道什麼才是應該做的,同一個夢想,只不過換了一種正義的方式。事實證明,李成桂治理高麗國確實是民富國強,他積極投靠朱元璋,注重發展大漢文化,為高麗國的歷史換裝了新鮮的血液。而與此同時,乃爾不花納城投降,然後肩負朱棣的秘密任務,繼續跟隨元惠帝,利用手中的兵權制衡漠北勢力。普妮依然跟隨李成桂,但李成桂僅僅顧念她是朱棣的母親和劉乾的朋友,從此沒有再跟她歡顏笑語,普妮一直被擱置冷宮。不得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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