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皇兄,別亂來 番外︰皇上追來了

作者 ︰ 蔚然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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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緊張,已經很久沒清醒過的無憂竟然睜開了眼,眼底呈現出淡淡的紫色,瞟了一眼雜亂的寢宮,又垂下了眼瞼……

誰也沒注意到,她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著,手也在顫抖著,指尖往下垂著,一滴黑血從指甲里流了出來…媲…

白櫻和幾個巫門的手下嚴陣以待,那邊鄭嵎平和理事官已經帶人在原來的寢宮展開了搜查丫。

無憂雖然搬離了這寢宮,可是很多東西都沒帶走,里面的東西有很多是原來水榭閣搬過來的東西,有些是無憂收集的書籍,被這些士兵翻得滿地都是。

魏晨看得直皺眉頭,鄭嵎平看見了,就出聲叫道︰「注意點,別弄壞了娘娘的書籍。」

那些士兵听到長官吩咐,才放輕了手腳,有的搜查後還整理好放回原處。

魏晨輕聲對鄭嵎平說道︰「謝謝!」

鄭嵎平看了他一眼,輕聲回道︰「我知道你對娘娘的感情,我也不希望娘娘是凶手……希望不是吧!」

魏晨又被他提了一次對無憂的感情,不由無奈地苦笑,他對無憂的喜歡就那麼明顯嗎?讓鄭嵎平都知道了,那麼……皇上那麼精明的人,也知道嗎?看來,不能再留在無憂身邊了……

魏晨有些惆悵,看著滿屋的書,想起那個倔強、睿智低調的女人,心里一陣茫然。她和自己有共同的愛好,也是一個不喜歡管事的人,如果自己早遇到她,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鄭將軍……什麼都沒搜到!」一個士兵跑過來匯報。

魏晨拉回自己的胡思亂想,注意看,听了士兵的報告剛想松一口氣。

那邊,理事官的士兵跑過來報告︰「大人,發現了一件血衣!」

魏晨的心頓時落了下去,緊緊盯著士兵手中的衣裙。

理事官翻看著,魏晨的心沒有邊際地往下落,那衣裙的確是無憂的,他見過她穿了幾次。無憂不喜歡花里胡哨的衣裙,裙子偏素雅……

「把衣裙拿去給娘娘的侍女辨認。」理事官命令道。

「不用去認了,這衣裙是娘娘的!」一個疲憊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大家回頭,看到皇上沉著臉站在後面。

魏晨盯著他,有些矛盾,就算這衣裙是無憂的,燕風就不怕這樣一說坐實了無憂的罪名嗎?

理事官張口結舌︰「皇……皇上……」

燕風揮了揮手,沉聲說︰「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當朕不存在!」

他只是不想在那邊懸著心空等,所以才過來看看的,這樣眼見為實,有人在身邊陪著,也好過自己一個人瞎想。

理事官這才招呼士兵︰「繼續搜!」

無憂寢宮後面有個小花園,旁邊還有個水潭種了很多蓮花,蓮花已經凋謝光了,蓮葉都有些枯萎,士兵們搜查到後面,韓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向一個士兵借了長槍去拔那些枯萎的蓮葉,用長槍在水潭四周戳著。

魏晨不想和燕風呆在一起,就走了出來,看見韓濱的動作,魏晨心下涌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一會就見韓濱挑出了一件沾滿了淤泥的衣服,韓濱沖著那些士兵叫起來︰「潭里有東西,快來搜!」

理事官就招呼著士兵過來搜查水潭,魏晨見他們用長槍挑著淤泥,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眾人都往前,他卻往後退著。

突然,一個士兵大叫起來︰「這個有個東西!」

魏晨看過去,只見那士兵的長槍上掛著一個小小的嬰兒模樣的東西,魏晨腦子轟地一下亂響起來,轉身就往外跑。

「魏大人要去哪?」燕風堵住了去路。

魏晨頓時目瞪口呆,驚慌地看著他。

燕風沒看他,目光看向那個士兵長槍上的嬰兒,臉色異常難看,沉聲道︰「你早知道是她,對嗎?所以才會一直沒線索……」

「不……不是她……她不會做這種事的!」魏晨堅定地說道。

燕風看著他,冷笑道︰「不是她,誰會做這種煉血嬰的事,你別告訴朕是巫師到燕國了,還不巧地就在皇宮里?」

魏晨急了︰「皇上,別人可以不相信娘娘,你不能不相信啊,娘娘可是你的皇後,你不是不了解她是什麼人,怎麼能這樣誤解她呢?」

燕風還沒回答,又一個士兵叫起來︰「這里也有一個!」

兩人看過去,又一個士兵的長槍上挑著嬰兒。接著另一邊的士兵也叫了起來︰「這里還有一個……」

魏晨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燕風臉色更難看,盯著魏晨的眼楮說︰「你說我了解無憂……不……你錯了!我從來就不了解她!」

她瞞了自己多少事啊?

從巫門到衛襄,到楊奇的財產,又到那些秘術,每次他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了解她什麼?

他什麼都不了解!

他不知道她那些亂七八糟的知識是從哪學來的,他不知道一個在深宮里長大的少女是如何變得富可敵國的,他不知道她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是從何而來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昏睡著念叨的那個‘駱華’他媽是誰……

他怎麼能說了解她呢?

他不了解她!

看著士兵挑出一個又一個嬰兒,想起在趙國無憂身邊兩個詭異的血嬰,燕風一陣惡心,他無比信任的憂兒……就是這樣回報他的信任嗎?

「皇上,現在怎麼辦?」理事官上前試探地問道。

旁邊的幾個百姓代表叫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皇上如果不治那女人的罪,就是包庇妖孽……我們不要你這樣的皇上……」

司馬大人愕然地看著滿地沾滿淤泥的小嬰兒尸體,直接說不出話來。

鄭嵎平陰沉著臉站在一邊,不發一語。

魏晨苦澀地看著燕風,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斗膽說︰「皇上,娘娘有嫌疑,卻不能證明娘娘就是凶手,依臣之見,就將娘娘收監,查明情況再說吧!」

他話音未落,韓濱就叫起來︰「證據確鑿,還查什麼查,你這個狗官,明明是想包庇那女人,我們不要你這個狗官。我們要皇上下令,燒死妖孽,還我們妻兒的公道!」

「燒死妖孽……燒死妖孽……」其他的百姓代表跟著叫了起來。

那些在水潭邊打撈尸體的士兵也被他們的情緒所影響,紛紛跟著叫了起來︰「燒死妖孽……燒死妖孽!」

魏晨一身的冷汗就冒了出來,無憂現在昏迷不醒,無法為自己辯解,要是燕風听了這些煽動治無憂罪的話,無憂不是百口莫辯,冤枉死去嗎?

想到此,魏晨急了,一撩衣袍猛地跪下︰「皇上,娘娘現在昏迷不醒,就算要定罪,也要讓她有為自己辯白的機會,否則冤死了娘娘,皇上不是要後悔一輩子嗎?求皇上準許理事官將娘娘收押宗人府,擇日當眾開堂審理,以示公道!」

燕風雖然生無憂的氣,卻沒想過要燒死她,他也想知道真相,聞言沉聲說︰「就依魏大人所言,理事官你去把娘娘……燕無憂收押宗人府,三日後當堂審理。」

他回身盯著韓濱幾個百姓代表沉聲說︰「朕知道你們悲痛,可是她畢竟是朕的皇後,也是朕皇兒的母親,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想讓朕燒死她是不可能的事!平凡的百姓犯法都能有公正的審理,她也有權利得到公正的審理。朕已經同意將她關押到宗人府,你們不信可以去守著。一切都交給宗人府審查,如果證據確鑿,證明她真是凶手,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朕言盡于此,如果還有鬧事的人,罪同謀反,格殺勿論!」

他的氣勢和冷硬強勢震懾住了幾個百姓代表,就連囂張的韓濱也在他嗜血的冰冷眸子逼視下腿軟了,戰戰兢兢地說不出話來。

司馬大人見勢就勸道︰「皇上言之有理,平民百姓都有權利享有公正的審判,娘娘也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諸位,皇上都做出了承諾,你們也該相信皇上,就這樣處理吧!」

幾個代表互相看看,猶豫著看向韓濱,韓濱被眾人看得發毛,再看到燕風冷酷的表情,想到他的綽號,不由尷尬地笑道︰「皇……皇上金口玉言,我們哪有不相信的道理,就……就這樣吧!」

燕風這才轉身,沖理事官說︰「去傳朕的旨意,將燕無憂收監宗人府,擇日公開審理。」

理事官就和鄭嵎平前往寢宮捉拿無憂。

只是等他們趕到無憂寢宮,已經不見人了,理事官急了,沖著鄭嵎平叫道︰「趕緊搜查,一定還沒跑遠!」

皇宮正門還堵著百姓,無憂她們不可能往那里跑,鄭嵎平一思量,就帶人往後面追。

燕風剛好過來,看到這陣勢愣了愣,等听說無憂竟然被縴雲,白櫻帶著逃跑後大怒,親自帶人追了過來。

縴雲正背著無憂往後門跑,她是從後面溜進來的,路過原來無憂的寢宮時正好是第一個士兵挑起嬰兒的時候,縴雲見勢不妙,就趕緊跑到無憂寢宮,讓白櫻帶人和自己護送著無憂逃跑了。

她們一路跑過來,太監宮女都見到了,卻沒人敢阻攔,可是快要到門口時,就听到後面有馬蹄聲追來。

白櫻回頭一看,叫道︰「縴雲不好了,皇上親自追來了!」

縴雲急咬牙︰「你們攔住他,我帶娘娘走」!

她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

後面燕風怒吼道︰「縴雲,把娘娘放下……朕警告你,再不放下娘娘,朕讓你不得好死!」

縴雲頭也不回地罵道︰「去你的朕,從今天開始,娘娘不是你的娘娘……你這個昏君就去討好你的鄭媛媛吧!我帶公主走,你什麼渝國的霸業自己去完成吧!」

「縴雲,你快停下!」饒勇也跟著追來,看到縴雲跑得飛快,不由急了。

那邊燕風已經取下了弓箭,向縴雲的腿瞄準,饒勇急了,叫道︰「皇上,不可,萬一傷到娘娘……」

燕風一听,咬牙摔掉了弓箭,怒吼道︰「縴雲,讓朕追到你,你就等著受死吧!」

他一掌拍在白蹄烏身上,白蹄烏撒開四蹄飛奔起來,燕風見縴雲已經沖到了宮門後,長嘯一聲,人在白蹄烏身上飛起,足尖一點,在空中就飛掠過去,搶在了縴雲到達宮門前就站在宮牆上。

他的武功輕功當世第一,縴雲哪里能及,愕然地看見他在宮牆上一點,就如凶狠的鷹隼俯沖下來,縴雲才覺得眼前一花,背上就一空,無憂竟然被劫走了。

縴雲還沒看清,燕風一腳就踢了過來,縴雲只听到饒勇大叫了一聲︰「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腳下留情啊!」

縴雲只覺得胸口被踢了一下,痛得五髒六腑都擠在了一起,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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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會晚一點!謝謝親們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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