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豬,我明天就要出去旅游了哦。」樸智淵剛剛登陸游戲不久,收到花菲琪的私信。
「騎士王在此,恭候公主殿下回歸。」
「豬,可以上YY嗎?」花菲琪問。
yy,一種語音聊天的工具,自從不再需要答題之後,樸智淵就很少用這個玩意兒了。不過,他還是很樂意和花菲琪聊聊天的。
「曼妥思他知道你現在和我一起玩在嗎?」
「沒跟他說,我又不是他的部下,沒必要什麼事都跟他匯報。再說,他又沒問。」
「真是,上次他還拿刪號威脅我呢。」花菲琪憤憤說。
「然後了?」
「後來我跟那個白菜娘子說了,她也說隨他吧。」花菲琪像是悟出什麼一般。
「嗯,我也好久沒聯系到藍雯了,那家伙天天潛水,也不理我。」
「嘿,人家現在忙了呀,在戀愛啦。」花菲琪還要故作神秘的告訴樸︰「告訴你哦,她要是動心了,就會死心塌地的。」
樸智淵只覺心底一涼,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可沒那能耐。」
「其實她也糾結過的,因為亞瑟王同學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呢。」
「是嗎?」樸智淵漫不經心的說。
「是啊,我也這樣認為。」
「那麼,這位所謂的好男人,是否能入沐語公主的法眼呢?」樸智淵聲音一如既往的嘶啞。
「嘿,我是沒問題了,只是這位騎士王頭上的尊號,不太方便呀。」花菲琪淺笑。
「離婚吧,反正她也不會再玩了。」樸智淵說道。
花菲琪還有一絲的擔憂︰「真的沒問題嗎,我們倆可都是挖了最要好的室友的牆角耶。」
樸智淵托著下巴,淡淡說道︰「把他們倆叫道這個頻道來,然後我大聲宣布要娶你,也成的。」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我們低調點,悄悄把婚結了就是。」花菲琪嚇得一身冷汗。
樸智淵走到門口,雨突然下的厲害。
雨降傾盆,誰人能眉飛色舞?而雨後長虹,都要狂雨的積澱。觀長虹貫空,耳邊卻回旋雨的叮當余韻。
「你在哪,帶傘了嗎,我現在來接你。」
「嗯,在XX路,這里雨好大,我在某個屋檐下躲雨呢。」
五分鐘後,樸智淵趕到,他親自駕車趕來。還在讀大二那年,為了評優秀學生,他考了駕駛證,獲得了5個學分,最終還是在投票中敗落,看似駕駛證一直都沒用。
不料父親得到上帝眷顧,買彩票中獎這種小概率事件,也發生在他們家。
「哇,你什麼時候買的車啊?」顏雪驚訝道。
「老爸買的,我哪有這能耐。」樸智淵笑笑,「還沒去打卡吧,先送你去公司。」
「你相信命運嗎,淵?」顏雪問道。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就連顏雪她們也都下班,路上自然不會有太多的人。看看Police.沒在路上巡邏,樸智淵索性打開危險警示燈,將車停在馬路中間。
他緩緩伸出手來,那是一雙白淨的手,比起顏雪這樣養尊處優的孩子,他也不落下風。曾經在J市的公園,他和兩位女孩子比皮膚白,竟也能完勝。
「你看,這是生命線、這是愛情線、這是事業線,它們都是彎曲的。這些線上,還有許多點,代表著我們已經遇到或者將要遇到的挫折。然而,無論這些線如何彎曲。」樸智淵頓了一下,握緊拳頭,說︰「命運,依然在我手中。」
顏雪認真的看著他,不贊一詞。
「人的一生,起點相同,終點相同。但是,過程和質量卻不一樣。」
顏雪暗自驚奇,不相信眼前這個比她還小1歲的男孩,竟能講出這樣的大道理來。
「看不出來,你對人生的感悟還蠻深的嘛。」顏雪只是笑笑。
「哪來的感悟,只不過看書多些而已。上次你來我們公司尋找客戶的時候,還記得我們經理給你上的一課嗎?」樸智淵憨笑道。
「記得、記得,卡不辦個卡,還說一大堆,真受不了。」顏雪輕嘆口氣。
「話說,我覺得你對他上課的內容還蠻有興趣的嘛。」樸智淵一旁打趣。
「嘿,那也是。畢竟我學的也是美術方面的,所以多少有些興趣。」
「不過他的學歷,比起我們可差著遠了。我給你上的課,可是能解放你的靈魂的哦。」
顏雪像是想起什麼來,突然認真問道︰「淵,你這是怎麼啦,早上跟我說晚上有要緊的事要告訴我,怎麼竟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啊。」
「我喜歡你。」樸智淵認真的說。
「噗。」顏雪笑了,那笑容令樸智淵看得入迷。「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個你說了N遍了好嗎,這次我很認真、很正常心態的回答你,我接受。不是在憤怒時做的決定,也不是高興的時候給的承諾。是我真的願意接受你,願意和你交往,可以了嗎?」
「謝謝。」樸智淵低著頭,沒看出有一絲喜悅的樣子,反而更陰沉的說︰「還有件事,我要現在說明。」
顏雪笑著,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我要走了。」樸智淵低著頭,擠出一句話來。
「啊,去哪里。」顏雪也是一顫,看著樸智淵一臉失落的樣子,問道。
「英國。」
「是去留學嗎?」
「嗯」
顏雪同樣感到異常失落。「不能就在國內讀研嗎?」
「不可以,這是協議。如果我不去……」樸智淵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欲言又止。
「會怎樣?」
「不光沒有得到的得不到了,可以得到的也會失去。」
「比如?」
「碩士學位,拿不到了。學士學位、S大本科的畢業證,也拿不到了。如果不去,這三年,我白混了。」
顏雪也低著頭,輕聲說︰「那樣的話,你去英國吧。給我點時間,我再想想我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