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吃完要認帳 072 悲催的游小姐【最快手打】

作者 ︰ 冷煙花

亓司臬轉身,冷冷淡淡,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站在他身後,此刻與他面對面站著的鐘明輝。

鐘明輝身著一套深灰色的西裝,那副高深度的眼鏡依舊架在他的鼻梁上,一手拿著車鑰匙,一下車便看到了亓司臬的側面。

看著亓司臬一手抱著那束鮮花,鐘明輝有那麼片刻的失神,雙眸中也是透露出隱約的渴望,鏡片後面的雙眸有微微的濕潤,用著微顫的聲音說道︰「你……到醫院探病?」

亓司臬平靜無波的看著鐘明輝,很客氣,用著市民與市長之間的語氣說道︰「你好,鐘市長。」

鐘明輝的雙眸里閃過一抹失落,失落中帶著內疚還有一絲蒼涼,微抬頭對著亓司臬很是無奈的說道︰「這些年來,我很抱歉,當年你媽的事……」

「不用!」亓司臬直接打斷了鐘明輝的話,「鐘市長言重了,堂堂市長的道歉,亓司臬承當不起。你是一個好市長,對得起所有市民。同樣也包括我在內。抱歉,我還有急事,就不與鐘市長閑聊了。」說罷,亓司臬一個轉身,不給鐘明輝任何說話的機會,徑自離開。

看著亓司臬那絕然轉身的背影,鐘明輝陷入了無限的悲涼當中。

亓司臬按了電梯的鍵,等著電梯的到來。

鐘明輝見著亓司臬站在電梯口等著電梯,一個回神過來,于是大步一邁朝著電梯處而去。

他想知道亓司臬今天來探望的是誰?他想修復他們之間的感情。

人都是自私,鐘明輝也一樣,就算他曾經做過對不起亓安惠母子的事,但是,誰都會為自己找各種的理由。鐘明輝也一樣,他從不曾覺的是他對不起亓安惠,他覺的那不是他的錯。但是,他卻承認,這些年來,他的確疏忽了他們母子。這一點,他不否認的,所以,現在他想重新修復他與亓司臬父子之間的感情。

一來他覺的亓安惠已經不在了,作為一個父親,他有必要照顧自己的兒子。再來,不管怎麼說,這些年來對亓司臬的不聞不問,再見到自己的兒子那瞬間,他真的震憾了,特別是現在,他年紀也是一年比一年大了。

電梯還在下降,醫院有兩部電梯,兩部都還未到一樓。

亓司臬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的到來。

鐘明輝默默無聲的站在邊上,一起等著電梯。

「你媽的事情……」

「鐘市長,電梯來了。」鐘明輝還想就亓安惠的事情,對亓司臬說什麼來著,電梯門打開,亓司臬轉眸看他一眼,平靜無波的說道。

鐘明輝看他一眼,抬腳邁進電梯里,等著亓司臬的進來。

然而,亓司臬並沒有進電梯的意思,一個轉身,朝著邊上的樓梯而去。獨留站在電梯里暗自神傷的鐘明輝。

病房里,簡潔和游小姐母子鬧了一會,也就出去了。她家小老太太來電話,說陪著老太太在外面吃晚飯,而且她家倆老頭也都來了說,就差她一個。于是簡潔便急急匆匆的朝著她家老太太欽定的飯館而去。

游小姐斜靠在床背上,微仰著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掛于她頭頂的吊瓶,一二三四的數著往下滴的很慢很慢的鹽水,心里那叫一個急哦。這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二十分鐘過去了,可是那可憐的50mL卻是還未滴完,起碼的至少還有20mL。游小姐很窩火,很想直接將那皮管上的轉動閥給直接調上,把速度給調快了。但是,她又很憋屈的不敢,因為護士小姐說了,這藥滴的快了,怕她人愛不住。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再次受罪,游小姐很有耐心的和那鹽水比著耐力,看誰能耐得過誰。

寶貝不在,也不知道溜哪去了,就丟下一句︰媽咪,寶貝暫時走開一下下。不等她說OK還是NO,咻下的就不見影了。

游小姐就納悶了,她這點滴都快滴完了,按理說她的寶貝應該守在她邊上才對的啊,為什麼就這麼反常呢?嗯,寶貝很反常,呆會她得好好的拷問拷問他才行。

肚子有些脹,想上廁所啊。試問,誰滴了這麼大兩瓶的吊瓶都會想要上廁所的好不好!

看一眼那依舊半分鐘滴下一滴水的吊瓶,再看看那為數不多的水份,心里想著,就這麼點了,叫護士進來撥了,也OK的吧?

正想伸手去按床頭的叫鈴,眼角瞥到門口處一束女乃油色的花束,滿天星點綴著女乃油色的花束。

游小姐那伸著按向叫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扭著脖子看著那突然之間出現在門口處的花束。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束花是香檳玫瑰哎。

看不清那捧著香檳玫瑰的人的面孔,被一整束香檳玫瑰給遮住了,唯看到一雙古銅色的雙手以及一身軍綠色的軍裝,一雙軍鞋。

看著那熟悉的軍綠色,熟悉的女乃油色,游小湖腦中一閃亓司臬的影子以及在她家里擺了一個禮拜,枯萎後不得不扔掉的那束她有生以來收到的第一束鮮花,香檳玫瑰。

游小姐完全的愣住了,根本不記得她現在想做什麼事情來著,就那麼傻愣愣的右手停在半空,左手打著吊針,扭著脖子用著驚訝中帶著絲絲喜悅的表情看著站在門口,捧著玫瑰擋著臉的那人。

哦,游小湖,你腦子又中水了!怎麼無緣無故的又想到他了。你以為穿個軍裝就是亓司臬了,你以為捧束香檳玫瑰就是寶貝他爹地了。人家現在很忙的好不好,忙著操練,忙著打結婚報告,忙著和未婚妻辦結婚事宜的。哪有空搭理你這個寶貝的媽咪的。你真是腦子短路了,回神了,不許再想。

游小姐強硬著自己回過神來,怎麼都覺的心里有抹怪怪的感覺,為什麼一想到人家的未婚妻,會有那麼點酸酸的感覺呢?游小姐郁悶了。嗯,鹽水掛水了,堿酸中和反應。她這不是醋酸,她這是胃酸,是因為她昨天才洗過胃的原因。嗯,是這樣沒錯。

游小姐不斷的為自己找著借口。

「那個,簡女乃女乃不在,溫阿姨帶著她去外面吃晚飯了,你要這等會還是晚點再來?」游小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緒,對著門口的亓司臬說道。

在游小姐的記憶里,她認識的人穿軍裝的,除了亓長官之外,沒有第二人了。但是,人家亓長官現在肯定是沒有那空閑時間來看她的,所以,游小姐很有創意的認識到,這人一定是來看簡女乃女乃的。

和簡女乃女乃以及溫素雅的聊天中知道,他們家也蠻是有背景和地位的。溫素雅是在勞動監察大隊的,簡爸爸好像是教育局的,簡爺爺與簡女乃女乃則是政府退休人員。

所以,游小姐想著,怎麼樣,眼前的那個軍人也不會是來看望她的,一定是來探望簡女乃女乃的。于是,很順理成章的對著門口那人說了這麼句話。說罷,轉頭去按床頭的響鈴,她尿急啊,必須讓護士撥了這針頭,她要上廁所啊。

「你要做什麼?」亓司臬一進病房的門,便見著游小姐一臉木愣愣的看著他這個方向,而後則是沒頭沒腦的說了那麼句話,說完之後則是轉頭。

看著那吊在游小湖左手上的吊針,以及她伸向床頭的右手,亓司臬一個大步上前,將手中的香檳玫瑰往床上一放,對著游小湖急急的卻又不失溫柔的說道︰「你想拿什麼,我幫你拿。」她這手上還吊著針,萬一給踫到了,把針給滑出來了怎麼辦。

亓司臬心里既心疼又有些不舍,還有些急切。不知道她是什麼原因就給住院了,而且明顯的,她的臉色不似之前見到的那臉紅潤了,有些蒼白。

游小姐石化了。

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她面前,面帶擔憂的男人,不正是她心里想的應該忙著與他的未婚妻忙著結婚事宜的亓長官嗎?怎麼他就出現在她面前了呢?她這算是烏鴉嘴還是喜鵲嘴?

「要拿什麼?」見著好半晌沒反應的游小湖,亓司臬再次問道,看著她的眸光充滿絲絲的柔和,語氣亦是不失溫柔。

「叫護士撥針頭。」游小姐雙眸仰望著微彎著身,附視著她的亓長官,右手食指指了指那快吊完的吊瓶,再一指床頭的按鈴,最後捂向自己的小月復。尿急了,真的很急啊!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立馬沖向廁所,解決人生大事啊。

「又哪不舒服了?」見著游小姐手捂小月復的動作,亓司臬一臉擔憂的問道,直覺的一定是她哪不舒服了。一手按向床頭的按鈴一手扶向游小姐,收回那按過按鈴的手,直向游小姐的小月復處揉去,以此想減輕她的痛楚。

「啊!」游小姐一聲輕叫,長官,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啊!人已經憋的很難受了,你還能壓一手。嗚嗚……

游小姐淚啊。這尿本就很急了,亓長官還用著他的大掌揉著她的小月復,那擺明了就是加重她的痛苦嘛。游小姐憋的那叫一個難受,甚至都漲紅了臉。

「怎麼了,哪不舒服。你忍著點,醫生馬上就來了,我按了鈴了。」亓司臬一手扶著游小姐,一手繼續揉著她的小月復,一臉擔憂急切的說道。

「我……」

「什麼?」

「我想上廁所,能把你的手拿開不?」游小姐憋足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說罷,狠瞪一眼亓長官。

倏的!亓長官一個快速的收回了那不斷揉著游小姐小月復的手,一臉的無辜中帶著絲絲尷尬。

一個快速的回神,站直,伸手拿下掛在頭頂的吊瓶,氣定神閑的問道︰「廁所在哪?」

游小姐亦是一個快速的從床上下來,顧不得那麼許多,直接往病房里的廁所而去。

廁所里,游小姐再次淚了。

為毛 ?

廁所里沒有那個掛吊瓶的勾啊!這讓她怎麼解決人生大事?總不能讓這個男人拿著吊瓶,而她在這男人面前解決人生大事吧?嗚嗚,不要啊,這麼糗的事,是她游小湖干的嗎?那還不丟臉到姥姥家了?矣,不對,她都沒姥姥的,那不就是說連姥姥家都沒她這張老臉可放了,嗚……

這該死的護士怎麼這麼久都沒進來!游小姐恨死那如烏龜般速度的護士小姐了。

「你,出去!」游小姐右手指著廁所門,咬牙切齒的對著亓長官說道。

亓長官一手舉著吊瓶,雙眸環視一圈廁所,最終很淡定的吐出一句話︰「這里沒有掛鉤,我出去怎麼滴。我不看你,轉身。」說罷,很自覺的背過身去,背朝游小姐。

游小姐巨淚啊!

她這是招誰惹誰啊。為什麼遇到他就沒個好事捏?她能選擇不嗎?

游小姐淚淚的抬眸環視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廁所,為毛就沒個掛鉤捏?

靠,解決就解決!小女子能屈能伸,更何況她游小姐向來都不是扭捏的人。不就是當著他的背影解決下人生小事嗎?

失面事小,憋死事大。更何況,她現在還真是憋不住了。

于是,游小姐很有骨氣的壯士割腕狀一般的用著她那只自由和右手,將褲子一拉,往馬桶上一坐,解決她的人生小事。

還好,還了,這廁所里沒有鏡子,還好還好,亓長官挺有軍人氣魄的,說背身就背身,半點沒在要轉過來的意思。嗯,游小姐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沒關系,反正他們連寶貝都有了,不就是讓他听到她解決人生小事的聲音而已,不是大事,不是大事。

「矣,人呢?剛不是按了鈴了嗎?怎麼病房里沒人呢?這會她的吊瓶應該是吊的差不多了呀?」廁所外,病房內傳來護士小姐困惑的自言自語。

游小姐那個淚哦。

護士小姐,你就不能早個一分鐘進來?你就算早個三十秒進來,姑娘我都不用在長官面前這麼出糗了!嗚嗚,護士姐姐我恨你你你!詛咒你,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竟然讓我在亓長官面前這般出糗。游小姐咬牙切齒的憤憤的想著。

「等下,馬上出來了。」游小姐自馬桶上站起,拉好自己的褲子,對著外面的護士小姐說道。還好,醫院的病服這褲子是松緊的,自己一只手也能搞定,不然若是自己的那些個牛仔褲的話,還不死定。

都怪這討厭的亓長官了,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本來自己讓護士小姐撥了針頭,也不用現在這樣了。討厭,討厭!

「好了,出去了!」游小姐對著一直背著她的亓長官憤憤的說道,說完還不忘用自己那自由的右手對著亓長官的背一陣揮拳攉攉。

「矣,游小姐,你在啊?」游小湖一出廁所,護士在看到她時,很白痴的說了這麼句話。

廢話!游小姐心里直嘀咕,我不在,難不成這聲音還是你說的!你個死丫的,動作這麼慢,害姑娘在亓長官面前出糗。

「游小姐,這是你先生嗎?」護士小姐的視線落在亓長官的身上,嘴角揚著一抹淺笑,眸光中透著一抹崇敬,好man的說。高大威武,而且還冷酷到斃的。一身的軍裝,簡直就是帥呆了,酷斃了。看的護士小姐移不開雙眸啊。

腐女的遐想開始YY無限,遐想著這麼冷酷到斃的長官,手舉著一個吊瓶幫著游小姐在廁所里的情影。哇,真是超有愛哦!這病人真是好福氣哦,要換她有這麼一個雄糾糾氣昴昴,威武到酷斃的老公,就這麼幫著她舉著吊瓶,讓她每天住院吊針她都願意。

游小姐眼角狠狠的抽,見著護士小姐這紅果果的看著亓司臬的眼神,游小姐自動忽略掉︰這是你先生嗎這句話。

「嗯!」游小姐清了下喉嚨,將打著吊針的左手往護士小姐面前一伸︰「麻煩,我的吊瓶吊完了,可以幫我撥了針頭嗎?」一臉的笑的溫柔可人,笑意襲人「再不撥掉,我估計著這都得回血了。所以,護士小姐,麻煩你了。」

「哦,哦。」護士小姐趕緊的將視線從亓司臬的臉上移回,很職業性的幫著游小姐撥針頭。撥完出去之前,依舊不忘再回看一眼面無表情,未哼一個字的亓長官。

「禍國殃民。」游小姐斜一眼亓長官,吐出麼這四個字,右手按著左手背。

亓長官眼角一抽,伸手撫了下自己的臉頰,禍國殃民?這是在說他嗎?

「你……在說我?」亓長官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附神著游小姐問道。

游小姐很有骨氣的一仰頭,對視上亓長官的雙眸︰「難道不是嗎?沒看到剛護士小姐看你的那眼神嗎?還有,上次去買衣服的時候,那導購小姐的眼珠都快掉出不了,還不是禍國殃民嗎?」邊說邊用左手對著自己的雙眸作了個掉眼珠的動作,十分鄙夷的斜視著亓長官。

亓長官的唇角揚起一抹彎弧,雖說這禍國殃民確實與他不搭邊,不過對于游小姐的反應,亓長官很滿意。他似乎都聞到一股醋酸的味道了,嗯,挺好。

「怎麼會住院的?」亓司臬一臉關切的看著游小湖問道,「醫生怎麼說?有做過全身檢查嗎?」等會他得去醫生辦公室一趟,問問清楚。他經常的不在他們母子身邊,就像現在這樣,前兩天打電話還好好的,怎麼就住院了。

看著游小姐那泛白還未緩過正常血色的臉頰,亓司臬有絲絲的心疼。

游小湖本是垂頭坐在床尾的,听到亓司臬的問話,一抬頭對上的便是他那雙深邃如寶石般的墨眸,眸中透著擔憂之情,臉上亦是溫柔中帶著不可忽視的關切。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讓游小湖有那麼片刻的沉淪,心也有那麼一下的悸動。但是很快的,游小湖立馬的清醒過來,心中不斷的告戒自己,不可以沉淪進去的,這都是表像,是因為你是寶貝的媽咪,所以他對你的關心只是出于對寶貝的虧欠。

「那個,沒事。」游小湖收回自己的眼神,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左手手背,那里已經有好幾個針孔了,手背上都有些淤青了。不敢對視亓司臬那溫柔中帶著關切的眼神,于是選擇逃避,有些不太自在的說道︰「不小心吃了不干淨的東西而已,已經沒事了,估計明天就能出院了。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吧,我這里沒事。」她不想因為自己和寶貝而傷害到另外一個女人,也不想因為寶貝的存在而讓別人的家庭有所改變。這都不是她想的,所以,就算她承認她現在對亓長官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她也必須將那一小點點的心動壓下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亓司臬並沒有去在意游小湖的後半句話,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前半句話上,「家里的飯菜不都是寶貝在做的嗎?不對!」一說這句話,亓司臬的思惟馬上轉了過來,「寶貝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那麼也就是說,你不是在家里吃了不干淨的東西,是在外面。哪?公司?」

亓司臬立馬的想到了韓文彬說的那話,說游游休一周假,還是米景御親自批的。所以,他很肯定,他家游游的住院與米景御的公司一定月兌不了干系。游游是在他們家上班的,寶貝說過,一日三餐,也就中午是工作晚的,早飯和晚飯都是在家里吃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中午的工作餐。

米景御,你小子死定了!竟然害我女人住院受罪。亓司臬憤憤的想著。

布加迪威龍駛進米氏別墅,正緩慢的行在木棉花下的路上,車內的米景御感覺一陣寒風吹過,不禁的擰了下眉頭。

游小湖倏的抬眸對視亓司臬,長官,你用得著這麼精明嗎?這也能被你分析的如此精準?!

如星空中一般璀璨明亮,黑白分明的雙眸,像扇子一般上翹張開的睫毛,小巧挺直的俏鼻,瀲灩的粉唇,圓潤的下巴,因為微仰著頭而更加使的她的雙唇是泛著如此的誘惑,雙眸一眨一眨似是發著邀請。

附視著她的亓司臬喉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手撫身游小湖的臉頰。

就在亓司臬的手快要撫上游小湖的臉頰之時,游小湖一個回神,意識到了此刻她與亓長官之間的曖昧,于是一個微微的偏身,亓司臬的手落了個空。

「那個,寶貝呢?你進來的時候有看到他嗎?」游小姐沒話找話,說罷,有模有樣的自病床邊上的櫃子里拿過手機,撥通寶貝的手機。

「媽咪。」電話那頭傳來寶貝粉女敕的,蜜柔柔的聲音。

「游寶貝,你能告訴媽咪,你現在身在何處?你不知道你家媲美青春美少女的親親媽咪,現在的胃是很脆弱的嗎?你竟然讓它再度受折磨?游寶貝,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一分鐘內你要不出現在我面前,後果自負!」游小姐說完,不給寶貝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敢肯定,她的寶貝一定絕對百分之兩百的是故意的。他們父子倆一定是通過電話了,所以寶貝才會開溜的。哼,個小叛徒,又出賣她!游小姐氣的想對著寶貝揮拳攉攉。

「媽咪∼∼」游小姐才掛了電話,不到十秒鐘,寶貝小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處,一臉笑意盈盈,露出兩顆小虎牙,一對小酒窩,十分小紳士的朝著游小姐走來。

「矣,爹地,你回來了?」寶貝故作驚訝的看著自家爹的,那驚訝的表情還真就不是蓋的,如果游小姐不是寶貝他媽咪,也一定會認為寶貝這表情是內情流露。

「嗯,爹地回來了,寶貝有想爹地沒?」亓長官很配合寶貝兒子的驚訝表情,蹲身在寶貝面前,雙手一舉,自寶貝兒子抱了起來。

「媽咪更想。」寶貝笑的一臉燦爛,寶貝直接將游小姐拖下水。

「寶貝∼∼」游小姐那抑揚頓挫的聲音響起,而後很嚴肅很認真的看著被亓長官抱在懷里的寶貝一字一句的說道︰「哲哲寶貝,媽咪很嚴肅的告訴你,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寶貝猛的直點頭,依舊笑的一臉小紳士一般,「媽咪啊,寶貝向來都是說話很負責任的。還有哦,亂吃東西的後果就是媽咪現在這樣的,所以,媽咪,東西也是不可以亂吃的!」寶貝很一本正經的說道,而後轉頭向亓長官,「爹地,寶貝告訴你,媽咪啊,想你想的都對著那束蔫了的玫瑰花發呆了。你說……啊——媽咪,你干嘛擰我嘛。」寶貝話還沒說完,小腿肚被游小姐狠狠的擰了一把,只見游小姐用著威脅中帶著控訴的眼神直仰視著寶貝。

為什麼說是仰視呢?

一家三口現在是這麼一個局面︰身高168的游小姐是坐在病床的床尾的,身高185的亓長官是很挺直了脊背站在床尾的,身高120的寶貝是被就算是並站著也高出游小姐一頭多的長官爹地抱在懷里的,更是高出了身高185的亓長官半個頭。于是乎,可想而知,寶貝現在是高出游小姐多少個頭了!

「媽咪啊,想爹地不丟臉的啦。就像寶貝,也想爹地的嘛,想了就要說的嘛。憋在心里多不好受,爹地哦∼∼」寶貝很有愛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擰了他之後老神在在的眼觀鼻,鼻觀心的游小姐,雙手往亓長官的脖子上一摟,粉女敕粉女敕的說道。

游小姐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耳背中。心里卻在月復誹著,寶貝,你用的著說的這麼露骨嗎?你那想和我這想能相提並論嗎?

亓長官心情大好,騰出一只手微一彎腰,拿起剛放在病床上的那束香檳玫瑰,往游小姐面前一送︰「一家人,想就想嘛,有什麼好扭捏的,那,送你了。」說的一臉相當的慷慨大方又不拖泥帶水。

一家人?!

游小姐被亓長官嘴里的這三個字給震到了,震的都不知道該不該去接他手里的香檳玫瑰了。

「媽咪,玫瑰哦,香檳玫瑰哦,爹地送的哦,第二束了哦。」寶貝用著超粉女敕超可愛,超萌的聲音告訴著游小姐,趕快接了這束花啦。

「要你說!」游小姐白一眼居高臨下的附視著她,猶如年紀輕輕的帝主附視著宮女一般的看著她的寶貝,倏下站起,憤憤的對著寶貝說道,將亓長官手里的香檳玫瑰雙手一伸接了過來,「我肚子餓了!」

「媽咪,我中午看到醫院外面有一家海鮮粥,我們出去吃吧?反正你現在鹽水也吊完了,人家太女乃女乃打著石膏都可以坐在輪椅上出去吃,媽咪,你更不是問題。反正你也說了,在醫院里呆著很悶的嘛,就當是出去透透氣了。」寶貝笑意盈盈的說道。

游小姐一手抱著香檳玫瑰,一手指了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似笑非笑的對著寶貝說道︰「寶貝,你打算讓媽咪穿著這病號服出去吃?」

寶貝一臉茫然的看著游小姐,最後將視線轉到亓長官身上,用著眼神在問︰爹地,現在該怎麼辦咩?

亓長官嘴角一揚很淡定的說道︰「這樣更能顯示出你是病人的身份,指不定人家還能給你一個特殊待遇。兩個選擇,一,我們一起去。二,我和寶貝先去,再幫你打包回來。」

「一!」游小姐很有骨氣的用出選擇。笑話再讓她等著他們父子倆吃完再打包回來給她,她能接受,她的胃還得反抗呢!病號服就病號服了,這樣還可以向人召示,她是病人,請繞道。

蘇家

蘇好一回到家便進了自己的書房,直接將門給關上了,什麼話也沒說。

衛紅仙正在廚房里準備著晚飯,見著蘇好那樣子,有些不放心的去敲了敲好蘇的書房門。蘇好則是很不耐煩的飆了句︰不要煩我!

衛紅仙不敢再吵蘇好了,估計著肯定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她知道,她這女兒一在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那便是把自己給關書房里。但是只要她理順了,那也就什麼事都沒了。于是,衛紅仙也沒再繼續敲門了,回到了廚房,繼續為父女倆準備晚飯。

蘇家有兩個書房,一個是蘇好的,一個是蘇友善的。

蘇好是律師,所以書房是必不可少的,她的書房里擺的最多的便是法律方面的書,書架上是擺滿的。

蘇友善是市秘書長,所以,書房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衛紅仙的領地則是廚房。她的責任便是照顧父女倆,衛紅仙是典型的家庭主婦,以丈夫和女兒為主,只要他們好了,她就開心了。

書房內

蘇好坐在電腦前,桌上放著一張名片,她一手輕扣著桌面,一手轉動著一簽字笑,雙眸在那張名片和電腦屏幕上來回移動著。

電腦屏幕上,是米氏NICO的網頁,網站做的很精細,可以說是面面具到的,從門面到高管人員都一一的展示在網頁上。

此刻,蘇好定格的頁面則是游小湖的照片,照片下職位顯示︰NICO品牌首席陳列師—游小湖。

照片里,游小姐一臉職業的微笑,輕抿唇角不露齒,一對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依舊是一束馬尾。

蘇好的雙眸十分陰鷙的直盯著屏幕上游小湖的照片,大有一種欲將游小姐的照片盯射出一個洞來的感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如果蘇好眼前的不是游小姐的照片而是真人,估計這會游小姐已然倒地陣亡了。

直直的盯著游小湖的照片看了不下十分鐘後,蘇好拿起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那個電話︰「照片我發你郵箱了,錢不是問題,但是我要知道有關她的一切。就連她例假幾號來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說完收了線,關了網頁,唇角露出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游小湖,看你得意到幾時!

蘇友善回來的時候,蘇好還沒從書房出來,衛紅仙已經做好了一桌的父女倆喜歡吃的菜。

「好好呢?」蘇友善環視了下客廳,沒見著蘇好的人,將手中的公文包遞至走到他面前的衛紅仙手里,一邊換著拖鞋一邊疑惑的問道。

每天,這個時候,蘇好都應該是在客廳里的,可是今天居然沒有。蘇友善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習慣。

衛紅仙接過公文包與西裝外套,將公文包往一旁的櫃子上一放,再將西裝外套往衣架上一掛,一手指了指蘇好的書房,輕聲說道︰「在書房,估計又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了,一回來就將自己鎖書房里了,看她樣子,似乎很不高興。我不敢去吵她,怕擾亂她的思緒。」

蘇友善擰了下眉頭,看一眼蘇好的書房,再看著衛紅仙,眸中閃過什麼,似乎有著不悅,也有著不屑。

「好好。」蘇友善敲了敲房門,推門而入,「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和爸爸說說,看我能不能給你點意見。」

蘇友善推門而入的時候,蘇好正好關了電腦,收好的那張名片,轉身對著蘇友善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沒事,爸。沒擔心,我自己都能解決的,你要相信你女兒的能力。不點點小問題而已,難不倒我的。要是連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我還是你蘇友善秘書長的女兒嗎?」蘇好十分親膩的挽著蘇友善的胳膊說道。

蘇友善慈柔一笑,撫了下她的頭頂,「女孩子那麼要強作什麼呢?像你媽這樣不是很好?」

蘇好撲哧一笑︰「那也得有個男人像爸爸你這樣才行呢。那我也像我媽一樣,心甘心情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是不是,爸。」

蘇友善的眼眸里一閃而過什麼,卻是很快的被他斂了去,「你和那個同學亓司臬怎麼樣了?」

「嗯?」蘇好不解的看著蘇友善,不明白蘇友善干嘛這麼問。

「我听說,亓司臬和米氏集團的現任CEO米景御是很好的朋友,記得,你好像和米景御關系也挺好的。怎麼樣,多下點功夫,什麼時候給爸爸來一個好消息,爸爸也想抱大外孫了。」蘇友善淺笑道。

蘇好灰了下臉,有些不悅。

「怎麼了?」

「沒事。」蘇好搖頭,微笑,「就是有些人很不識抬舉,自己什麼身份也不想想,就在那里想著攀高枝,飛樹頂了。」

「誰?」

「好好,有人破壞你和那亓上校嗎?」衛紅仙不知何時站在了書房門口,一听蘇好這麼一說,急了。亓司臬的條件可是相當好的,她可是很滿意這個女婿人選的,但是听著女兒這話的意思,很顯示的是有人懶上了條件那麼好的亓司臬,在與她的女兒搶人了,這可不行。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蘇好看著衛紅仙問道。

「哦,就你們父女倆在這里偷偷的聊著心里話,敢情還把我當外人,擱門外了?」衛紅仙不悅的看著蘇好氣呼呼的說道。

「沒有啦。」蘇好討好般的雙手靠向衛紅仙的肩膀,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剛還和爸爸夸你來著呢,我媽多賢惠,為了我爸和我,甘願當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呢。你看,把我爸照顧的是越來越年輕了。」

「你這孩子,就嘴甜。」衛紅仙輕輕一拍蘇好的手背,笑道,「對了,你剛說的那人誰來著?不用想肯定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說現在這社會這樣的人怎麼就這麼多呢,真是為了攀高枝附豪門,什麼事都能做,就連自己也能出賣的。」

蘇好推著衛紅仙向著餐廳而去,邊走邊說︰「不就是你口中說的那類人中的一個羅。未婚生子,而且還是父不祥的,現在又甩著手段用著心計纏著亓司臬呢。」

衛紅仙的臉往下一沉,「這人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那你可得多提醒著他,讓他別著了這種人的道。這種人啊,這要粘上了,想甩都甩不掉的。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他,你可得多提醒著他點。」

听听,這話,簡直就是已經把亓長官給當成自己的準女婿了,也不想想,人家亓長官根本連眼角都不斜下你女兒的。

「哦,對了,叫什麼名字來著,那女人?」衛紅仙坐在椅子上,一邊將一份秘制的湯遞給蘇友善一邊問著蘇好,而後又幫蘇好舀著湯。

「公司里一個小人物而已,從門面提上來的,叫游小湖。」蘇好接過衛紅仙遞上來的湯,一邊喝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游小湖?」蘇友善輕咬著這三個字,一臉的沉思狀。

「門面,那也就是營業員了。」衛紅仙一臉嘲諷的說道,「這種人最會干這種勾當了,仗著自己有幾分的姿色,用自己工作之便勾引客人。你不是和米氏的總裁是同學嘛,這你可得跟他說說,這樣的員工也用不得。」衛紅仙很自以為是的說道。

「行,媽,我知道了。」蘇好應答,她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這湯挺好喝的,媽,這是什麼湯?」

「那你多喝點。」衛紅仙拿過蘇好的碗,欲幫她再盛一碗。

「這碗拿去。」蘇友善直接將自己的那碗推到了蘇好面前。

蘇好正伸手去拿,卻是被衛紅仙拍了下手,「那碗是你爸的。」

「不是都一樣的嗎?」

「不一樣。」

蘇好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對著衛紅仙抿唇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淺笑,「那我自己盛吧。」

蘇友善抬眸看著衛紅仙,「怎麼,我這碗有什麼不一樣嗎?」

衛紅仙將碗推到蘇友善面前,說道︰「沒有,我看你這些天工作挺累的,幫你在里面加了點三七。」

「三七,好好不能吃嗎?」蘇友善繼續問道。

「女人什麼時候能吃什麼,什麼時候不能吃什麼,我比你懂的。」衛紅仙很認真的看著蘇友善說道,「難道我還會對你,對好好不利嗎?」

「爸,喝湯吧,媽對你的心意呢。媽可是什麼事都以你為重的,難不成你還不相信她了。」蘇好半笑著對蘇友善說道。

蘇友善看一眼衛紅仙,再看一眼蘇好,沒再說什麼,拿過那碗湯,不作聲響的吃起。

六點半,公寓內

游飛揚身著一件淺藍色的浴袍,坐在客廳的紅木沙發上,身子斜靠在沙發背上,浴袍僅在腰上系了條帶子,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的胸膛。

游飛揚的肌膚是屬于較白淨的,雖然他是農村出生,但是卻沒有屬于農村人該有的黝黑肌膚。或許這與朱鳳仙也有一定的關系,從小,但凡是田里的活兒,朱鳳仙就一定是讓初七去的,絕不會讓游飛揚沾一點的農活。所以說,游飛揚雖是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但是真要說農田里的那些事,他是一點也不會的。

用朱鳳仙的話來說,那就是她的兒子那是富貴命,將來一定是要飛黃騰達的。他要做的事那就是用功讀書。所以游飛揚從小沒沾過半點泥土,也沒曬過一時半會的太陽,以致于他的肌膚可以說是與米娜不相上下的白淨。

此刻,游飛揚斜靠在沙發背上,雙腿擱在前面的矮幾上。他的雙腿一如他的雙手一般,白淨的連毛孔都可以清晰可見,他的小腿上沒有與其他男人一樣長著腿毛,而是白皙一片。

右手拿著一高腳杯,酒杯里滿著半杯頂好的法國紅酒。不用說,這也是米娜出錢買的,這麼說吧,米娜在游飛揚身上真是十分舍得下血本的,或許是她真的愛游飛揚,又或許是游飛揚有本事,哄住了她。

游飛揚十分舒適的享受著高檔紅酒的香味,坐了一天的櫃台,整個人覺的十分的緊繃,回到家里,沖了一個澡,品上一杯昂貴高檔的紅酒,真是可以舒緩不少。

環視著屋內的一切,游飛揚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不得不承認,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優越感,然而,他卻十分的不滿現在的工作。他並不是想要一步登天,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畢業生,但是,憑著他在學校的成績以及自己的能力,怎麼樣也不至于只是一個銀行坐櫃台的。

不過,不急,慢慢來。他有米娜在身邊,什麼都好說話。想考驗他是吧?沒關系,考吧,他只要把米娜牢牢握住就行。

游飛揚的唇角再度揚起一抹冷笑,細品著高腳杯里的高檔紅酒。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游飛揚沒有立馬起身,依舊很有格調的斜靠著,品著杯子里的紅酒。除了米娜,不會有第二個人來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游飛揚能感覺到米娜已經正立于他的身後。想著,米娜在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是會緊緊的摟住他的。

將手中的高腳杯往前面的矮幾上一放,游飛揚起身,一個旋轉,將身後的人穩穩的往懷里一帶。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響起。

「米……夫人?!」時間靜止了,游飛揚呆若木雞了,驚慌中帶著懼意的看著楊若兮,大氣不敢喘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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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字數有點少,不想費力湊字了,咱明天補上。

有木有覺的游小姐只要一遇上長官,肯定是一杯具來著?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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