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曾經是奼紫嫣紅開遍 忘卻

作者 ︰ 炮灰君

「吶,高杉,我當了春雨第七團團長之後調查過星海坊主那件事,似乎是你派人要殺了我父母哦。」神威說這件事的時候笑容一分不減,語氣平靜如常。

「啊,似乎是這樣呢。」高杉靠著窗台撥弄手里的三味線,抬起頭咧開了一個詭異的笑︰「為父母報仇麼?還真是夠老套的劇情。」

「啊呀,我可沒有這麼說哦。弱肉強食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麼。我感興趣的是在那次事後隱退的白夜叉,听說是個很強的人,真想交交手啊。」

高杉撥子一用力挑斷了三味線的一根弦。他說,「那還真是抱歉啊,那可是我的獵物。」

「SOGA。」神威的笑容更深了。「吶,高杉。給你們鬼兵隊的轉生鄉一周後去上次的酒吧MASQUE交接吧。我想出一個不錯的主意。」

「呵呵,什麼主意?除掉我的方法?」

「別這麼說嘛。不知道用面粉引出真選組那些家伙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讓人期待的好戲啊」。

MASQUE,假面劇。

演員是我們自己,舞台是歌舞伎町,一出注定的假面劇在上演。

※※※

5月26日。

沖田三葉的生日外加卒日。

沖田總悟站在姐姐的墓前,然後把一盤撒了滿滿辣椒粉的饅頭放在墓碑前。

「姐姐,土方那個混蛋我會讓他好好死一死的。所以你在那個世界就安心吧。」

總悟模到了擺在衣服內側兜里的土方的照片,拿出來看到的是一貫的叼著香煙的撲克臉。總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手上開始有很多土方的照片,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只是把這種照片貼在樹上然後用火燒用苦無扔或者用劍劈用槍射把完整的照片摧殘成碎片,不過偶爾也會有這樣盯著一張照片出神的時候。

說實在的,他有點搞不清自己自己對土方到底懷有什麼樣的感情。懷念、憤怒或者是……

不過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殺了土方,畢竟那是姐姐喜歡的人。雖然他也喜歡姐姐,最後仍是離開了她,而且在姐姐的最後一刻摧毀了她的幸福,解決了即將和姐姐結婚的黑道上的人。

「果然土方混蛋還是去死吧。」這麼想著沖田把照片扔上了天空然後朝照片開了一槍。圓圓的槍洞周圍被高溫燙得焦黑,一縷細細的煙很快融入了周圍的空氣。

「真是,那小子就這麼恨老子麼。」看著沖田總悟走遠後,土方從一塊墓碑後閃出了身。然後輕輕往三葉的墓碑前放了一瓶辣椒醬。

※※※

銀時、新八、神樂一行人出現在MASQUE前的時候,近藤勛剛好被志村妙一拳揍了出來。

「喲,這不是多串的猩猩上司麼。」

「喂,你說猩猩了吧。你說猩猩了沒錯吧。」猩猩、哦不,近藤勛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銀時,一臉不滿。

神樂踩過近藤勛撲向站在店里的志村妙。

「我剛剛是不是踩到了什麼東西阿魯。」

「喂,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自然地發出疑問啊,為毛一點愧疚都沒有啊喂。」此刻新八已經感覺無力了。長時間和白痴在一起的話自己一定也會變白痴的吧。

「阿妙小姐,前兩天的總悟一發炮彈你沒有受傷吧。」

「啊拉,你還敢提那件事啊。店長可是讓我去打掃廢墟呢,真是過分啊。」志村妙的笑容更歡月兌了,跨坐在近藤勛身上一拳一拳揍著對方。

銀時三人坐在店里看著每日會上演的劇場。

透明的窗戶外神威和阿伏兔撐著傘。

「吶,和神樂在一起的那個,是白夜叉沒錯吧?」

都在變著,潛移默化。

※※※

「萬齊,我最近有任務。你在家里千萬不要到處走哦,春雨鬼兵隊那里又有動靜了,外面現在很危險的。」

「山崎這麼說著,拎著一大包的紅豆包出門了。」

住在真選組一段時間的萬齊知道,山崎帶著紅豆包就說明他要出去執行任務了,而這次帶的紅豆包還不少。

「在下一直很在意,閣下很喜歡吃紅豆包麼?」萬齊曾經這麼問過。

「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習慣啦。我很討厭紅豆包,不過正因為討厭做任務的時候可以更專心。」

嗯,大大咧咧是個很好騙的白痴,有點月兌線也有點自虐傾向。不過意外地很好相處也很有趣。萬齊對山崎完整的印象體系就這麼形成了。

門外的腳步聲慢慢遠了。萬齊打開了山崎的電腦找到真選組對于毒品交接一事的行動計劃,山崎的任務是潛入MASQUE觀察時間動向。而其他人則是待命。然後他撥通了高杉的電話報告這件事。

「那麼,那個臥底的照片呢?待會發給我吧。」

河上萬齊平生第一次奇妙地感受到一種心髒逐漸下沉的感覺。

音樂、亂了。

「等會,晉助。沒有那個臥底的照片。」他如是說。

「這樣啊,那掛了。」

面前電腦上山崎大大的笑臉毫無雜質,他也笑出了聲。他覺得似乎有種放心的感覺。

那是錯覺吧。

他低頭繼續寫歌詞。

※※※

山崎去的時候店長剛好不在。于是店長很器重的志村妙給山崎面試。

「身高?」

「169.」

「興趣?」

「羽毛球。」

「啊呀,真是個平凡的人啊。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簡直沒有任何特點嘛。」

志村妙的話一下戳中了山崎的痛處,「那個,我應聘的是清潔工啦,和長相沒關系的好吧。」

「哦,對了。門口現在還有個大型垃圾,你去處理一下。」

山崎看到了門口的「物體」後當場石化,為毛我要應聘清潔工啊早知道做服務員了喂。

門口的近藤勛笑得陽光燦爛,「阿妙小姐我是真心愛你的。」

「真選組的山崎君吶,在MASQUE工作請注意安全。」志村妙刻意壓低了聲音。

山崎退回頭看了看志村妙遠去的背影,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是自己的錯覺麼,似乎有種很凝重的感覺。等等,她認識自己?怎麼可能,自己可是因為這副不引人注目的長相一直在做情報員啊。

「那個,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啊呵呵。」他撓著後腦勺開始裝傻。

在MASQUE工作後,山崎打听到這里的店長基本都不在,平時的大小事情店長幾乎全權交給志村妙了。雖說志村妙在這里只工作了一年半,不過她的能力出色再加上近乎殘暴的性格,所以大家對她倒也心服口服。

「嗯?你問我店長的名字?我怎麼知道,見倒是見過一面。金色馬尾,穿著紫紅的衣服。真的是美女啊,尤其是那雙腿……嘔」醉酒的一個服務員吐在了路邊。

糟糕,一不小心給他灌太多酒了。「前輩,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向志村小姐請假的。」山崎退只能把這個家伙打發走。

說起來,剛剛提到的那個店長,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樣子?

嘛,現在這種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鬼兵隊和春雨的行動。這麼想著,山崎退在廁所水池底下安了一個竊听器,接著是307號房間,情報部的消息說是在這個房間會有毒品交接行動。

接下來的幾天山崎認識了很多人,比如那個副長經常去找的男公關銀時,不過現在是個老師,還有自己對他印象蠻好的新八。不過印象好只是因為他們是同類嘛,都是扔到人群里找不出的類型。

※※※

銀時一行三人回家的時候,神樂瞥到了在樹後面露出的紫色雨傘,是神威。

于是她沖銀時和新八喊︰「銀醬,阿八,我還要去買醋昆布。你們要好好的回家哦,不可以陌生人說話哦。」

「喂,你是老媽子麼。」前面的兩個人很默契地回了頭。

然後她回頭走向那棵樹。

「喂,神威。你來這里干什麼?」

「很好奇而已,四個月春雨的天才殺手究竟干了什麼。結果你這四個月就只滅了溝鼠組,還不夠啊,作為夜兔的一員你的宿命就是戰場。怎麼,我說錯了什麼麼。」

對面的神樂臉色越來越陰沉,一拳砸在神威的耳邊,于是一棵大樹應聲倒地。

啊呀,格斗術也還是這樣嘛,還是一樣地沒有長進哦。神威微笑著用手握住了神樂還放在自己耳邊的拳頭,然後手指發力,清脆的骨骼碎裂的聲音。

疼,鑽心的疼。可是神樂依然抬頭看著神威,她很清楚在這個人面前一旦害怕,下一刻自己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于是她聲音顫抖仍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月兌、離、組、織。」

啊呀,和白夜叉待久了難道被同化了?難得的睜開了眼楮,藍色的瞳眸里閃過一絲凶狠。

「喂喂,那邊破壞公物的家伙,接受法律的制裁吧。」沖田剛好開著警車在大街上兜風,看到這一幕立刻扛起加農炮朝著那里的兩個人開了一炮。

「啊呀,麻煩的人來了呢。神威輕輕躍上旁邊的房頂,片刻後,就看不見身影了。」

「CHINAGIRL,破壞公物要怎麼定罪呢。」沖田很閑,所以難得這時候抓到一個犯人然後虐待正好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這麼說著,他拉起神樂的手準備給她戴上手銬。

「放開我阿魯。」神樂那只還在疼的手被人握住疼得更鑽心了,眼淚從眼里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剛剛壓抑了很久的眼淚。

沖田放開了手,他這時才注意到那只手現在已經慘不忍睹了,骨頭很明顯的錯位了,中指第一截向上翻著。

「這都是剛剛逃走的那個人干的阿魯。順便一提,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阿魯。」神樂用還剩的那只完好的手擦去眼淚這麼說著。

她終究還是沒能出賣她的哥哥。

「喂,CHINAGIRL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吧。」面前的女孩轉身離開他第一次這麼勸人。

「不需要阿魯,我身體很好的。它很快就會恢復的阿魯。」

啊,好無聊。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要讓混蛋土方去死一死才能打發時間麼。沖田這麼想著開車回了屯所。

神威在房頂飛速地前進著,風在耳邊呼嘯著後退。

他捏碎神樂的手時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我們不斷地制造回憶也不斷地在忘記回憶。

比如,最初我是出于什麼目的去傷害別人?

那種事情,早就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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