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言天下 贊幸福2

作者 ︰ 簫冰冰

紅燭夜火,好一對玉女金童,熬過了多少劫難方換來這一晚上大紅大紫,朝夕相處的時間,鳳淺兒靜靜地坐在喜房里等著,她等了太久這一刻反而心境安然了。她曾經學著逃避,現如今倒是坦然面對,無論將來寂家的一切如何,他們禮成,她便生是寂家人,死是寂家鬼了。踏上撒了各式樣的干果,有著求子吉祥,和和美美的說辭。坐起來不免有些鉻著,心里是的甜蜜,總不斷重復那幾句掏心的話。

外面是圍著他敬酒的聲音,恭喜的話從各類人嘴里層出不窮,多半是官員勢力,因為那時候昭告天下,鳳淺兒是以皇上義妹的身份風光無限地嫁進寂家。不光是朝臣恭維,連各路商界大家也唯恐怠慢了寂家。大約是二更天,如歡才扶著如風歪歪倒倒地進來。

「讓大嫂苦等了,大哥不勝酒力,這不有點暈,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向女乃女乃請安。」

淺兒點點頭,伺候寂如風躺在了床上,桌子上的合巹酒早就冷了,躺在喜床上呼呼大睡的新郎。她素手撫模上去,他溫熱的氣息呵在手上,還真是和想象中的婚禮不太一樣呢~!新郎醉的不省人事,即便是臉紅她也親自動手~!

「如風,咱們好不容易盼來的夜晚,你卻誤了良辰,錯過了良宵。」

次日清晨,兩個人一同起床,一起出門往祠堂去祭祖。

「昨天……」如風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看淺兒,只是自覺地攬住淺兒,吞吞吐吐,「對不起,昨天,我醉了。」

「夫君說什麼?」自今起來開始,她便改了稱呼,「咱們可別誤了時辰,女乃女乃的孫媳婦,可不想背上不孝順的名兒~!」

祠堂前面,萬事俱備,寂老夫人在祠堂中跪著,他們兩個上前也跪下。寂家宗祠,幾十個排位在上,香火豐盛。寂老夫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喜色,明明金氏的佷女已經封了才人,鳳淺兒也沒有帶著任何麻煩進寂家,卻還是沒有得到她的認同。

「女乃女乃~」異口同聲,她卻沒有回身應答,口中念念有詞。

如風示意,兩個人一起上前扶起了寂老夫人,親自攙著她上座。蒲葦端茶過來,兩人又再度跪下。按說這婆婆茶應該是奉給寂夫人和寂老爺的,怎奈他們忙碌,天沒亮就出發去看各地的分號了,所以家里的事情一切都交給寂老夫人做主。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多麼不喜歡鳳淺兒,如風奉茶時候還是笑顏迎來,享受一口,等到了鳳淺兒,惺惺作態地不樂意勁兒,多大的愁怨似的。

「女乃女乃,請用茶。」

淺兒的打扮也沒錯,新婚娘子,自然是珍寶朱釵,衣服顏色也難免艷麗些。可在寂老夫人眼楮里,這就是一派狐媚惑主的容姿,斷斷是不多看半分的。

「蒲葦~」

「是,老夫人~」

一個眼神,蒲葦便將淺兒手里的茶接了過去,放在案子上,寂老夫人沒喝。這是對她最大得不認可,淺兒要面帶微笑來面對如風的女乃女乃。第一天,第一天就因為過去的事情拒絕喝茶,以後會是怎麼樣的生活,她可想而知。況且還有蒲葦,一個這樣了解自己夫君的女子,時時刻刻伺候在旁,自己這邊卻只帶了一個不還說話不愛笑的桂竹來。

她看下來,好在如歡對他們是祝福的。

「女乃女乃何必為難嫂嫂呢?都是一家人,還是喝口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親自捧上茶盞,寂老夫人也欣然地拿起來喝了,喝完了茶,才真是有話要訓斥的時候︰「進我寂家門,做我寂家的媳婦,可不是吃白飯的。第一,每日早起奉茶是第一要緊事,以前祠堂日日清理工作是由你婆婆操辦,即日起就過給你管理。再次,寂家的媳婦各個都要能干,你婆婆現在在外面一個也能抵住是個如歡這樣精明能干的,況且寂家的賬都是媳婦在算。每日早中晚各兩個時辰去學習算賬,應該也難不倒你。第三,最後一點,也是重中之重的一點。三年抱兩,寂家香火從來是一脈單傳,如風是老大,必須要為我寂家後繼香煙。這三點你要做到了,才能剛剛算熬出一個少夫人的頭號。其他的,平日里面規矩,就讓蒲葦來教你把~!老婆子我累了,先去回襯一會兒。如歡,扶我回房間。」

「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連平時不愛說話的桂竹都知道,這一件件事情壓下來,無非是給淺兒一個下馬威,更是巴不得她有什麼過錯,如犯七出,休妻理所應當。誰會管你夫妻情是否愜意,不過是棒打鴛鴦難在一起。

淺兒回頭瞪了她一眼,小丫頭卻把她心中的委屈倒出了來,反而是如風夾在中間難以選擇︰「女乃女乃她平日待人寬和,我看今天拿拿架子,你就慈悲,讓她過過癮~!」

「夫君又說笑話了?女乃女乃這樣原是應該的~!」

心里卻並不十分高興,心上的結誰能夠解開呢?但為了寂如風,淺兒也要做個賢孝良德的好孫媳兒,這婚禮來之不易啊~!

「第一天咱們暫且把其他個些費事兒的買賣放下,全心帶你看看寂府,至于少爺,還是先去前邊吧~奴婢想,二少爺應該是等您有些事情要商量。」

淺兒往前院去,如風向後院走,第一天就要各自東西,這也是她心里不歡喜的。但瞧著那弟兄間的情誼,恐怕也是不能夠間隙的。

果然,那兩個人經常在的後院子,如歡親自清掃在那邊,時長不來,雜草叢生。

「如歡找我?」

「恩,給大哥提個醒兒,嫂嫂全來是最好的,只是不受女乃女乃的歡心。保護得了一時,一刻之後呢?」寂如風的臉色不太好,如歡卻繼續說,「大嫂心性倒是善良,以後還是和蒲葦走遠些吧~她是女乃女乃的人~!」

「他們總是沒有惡意的,淺兒一定會理解。」

他是如此信任她,能夠承受在他身邊的各種壓力,如歡的擔心,讓他更加安心了,至少只有寂老夫人針對她。他心里也想不出那麼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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