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夢魔咒 之 聚會離散

作者 ︰ 玄所喬

「楊崢,秦睿呢?」童曉蓓從秦睿座位上站起來,問著正在與岳珊珊說笑的楊崢。楊崢轉頭看著她移動著步子走到了岳珊珊身後,然後把手放在了她的雙肩上,最後瞪圓了眼楮看著她,心里一個勁兒地覺得這個問題來得沒由來。

而正在說話的岳珊珊突然感覺到了肩頭的重量,不禁打了個寒戰,便轉了之前與楊崢的話頭,冷冷一笑,說︰「騷秦今天沒來,你繼續坐他位置上吧,沒事的。」

「昨天秦睿可來了?」

楊崢笑著說︰「來了呀。倒是你,昨天怎麼沒到呢?」

童曉蓓看看楊崢的笑臉,終于放下了在岳珊珊肩上的手,然後捋了捋耳側的頭發卡到耳後,說︰「昨天有朋友過來」

「朋友?」岳珊珊听了十分吃驚,轉過身去看著童曉蓓——她低頭為難的樣子讓她浮想聯翩起來。倒是楊崢很能沉得住氣,他扭轉開自己頭,從側臉上露出一絲有十足把握的微笑,然後扒過眼前的一本書用十個手指尖摁在其上,弓著背,抖著腿,看上去,倒有些嘲笑的感覺。

「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昨天在西四樓嗎?」童曉蓓的疑問更引得楊崢笑聲來,說︰「廢話,哥哥我不在西四樓還能到哪里去!」

童曉蓓見楊崢這番反應,又呆了,問道︰「難道你沒有跟秦睿在一起嗎?」

楊崢听後,釋然一笑,說︰「這個嘛我怎麼可能有事沒事就跟騷秦粘到一起去?這樣郝哥會很不高興的!」

「我是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說的!」

童曉蓓听著楊崢真假參半的話語,決心讓他復歸嚴肅的態度,于是她首先平定了自己焦慮的表情,在調控好了語速後,說︰「難道昨晚上的聚會你沒有參加麼?」

「聚會?」楊崢先是一愣,然後用手掌覆蓋在書面上,轉頭看向童曉蓓,問道︰「什麼聚會?」

童曉蓓見他終于收斂了自己的痞氣,便繼續保持著之前的語調,說︰「昨晚上你們不是有個聚會什麼的麼?」

楊崢歪著頭,想了想︰難怪昨晚上人都早早地走了,原來是有個聚會?MD,騷秦這麼做算什麼呀,明目張膽地把哥哥我撂一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最後,他復抬出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笑道︰「昨晚上有聚會麼?哥哥我竟不知道!不只我呢,還有喏,你邊上的這位——岳珊珊,沒去!蔣師,沒去!還有啊,看到沒,最前面的那個要考B校的也沒去!」

童曉蓓無法相信如是表情下的楊崢所說的話,也轉了語調,帶著一些浮躁,說著︰「那可真是怪了!我昨晚遇到秦睿,他說你們都在呢?」

「哦,他說的是他們吧!」楊崢復而變得嚴肅了,說︰「昨晚是有一朝人去了呃傳說中的KTV什麼的。在去的人中吧,都是Chrypar的重要領導,可以說那是‘菊’內會議,跟我們無黨派人士以及‘民/主黨派’沒什麼關系。」

童曉蓓听著久違的「Chrypar」,笑了,說︰「那他們為什麼要開個‘菊’內會議呢?」

「我怎麼知道!大概是因為要轉移根據地的緣故吧。」

「轉移根據地?」

「對!」楊崢無奈地拖長了語氣,說︰「我們這間教室很快就要騰出來給學弟學妹們做實驗了,所以我們要搬走了。」

話到這里,在一旁安靜听著的岳珊珊突然發起了問話,眼里充滿了驚訝︰「什麼時候搬?」

這句問話讓楊崢心里感到了一陣恐慌,于是他用自己的膝蓋撞了撞岳珊珊的膝蓋,安慰說︰「你先安心在這里待這吧!」

「具體時間你不知道嗎?要是搬了,我就不想待在這里了。」

楊崢見自己的安慰毫無作用,也就不多加爭取了,隨性地說著︰「老阿還沒說,不過按照當年我們做實驗的時間,貌似也快近了吧。」可此時,童曉蓓倒是極為爭取,焦急地問著︰「要是搬了?是大家都散了?還是在這樓里換個別的教室呢?」

楊崢昂頭看著童曉蓓,見她很認真地問著,也讓他抬出了對她難得的真誠,說︰「像騷秦他們一樣,要散的都會散去。」然後,他轉頭看向了孫小米,繼續說︰「不散的人,這里會另有安頓。」接著,他又將目光移至童曉蓓那里,說︰「你是要走還是要留?」

「我喜歡這里!」童曉蓓的回答讓楊崢的心有所觸動起來。

就這時,岳珊珊笑了一聲說︰「誰不喜歡這里?可該走的人還是要走的!」

童曉蓓沒打算理會岳珊珊的話,她又重新抓回了自己之前的話題,對楊崢解釋說︰「其實我是在昨晚跟朋友逛街的時候,正巧見著秦睿與孫小米在買夜宵,就順便打听了一下,那時才知道你們哦,是他們有聚會」

听到這里,楊崢就忍不住打斷了童曉蓓的說話——雖說看著她無辜的表情有些歉疚,可他還是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他們有聚會!」童曉蓓無措地回答著。

「前面你說你是怎麼知道有聚會的?」

「秦睿說的。」童曉蓓感到了緊張。

「你怎麼遇見秦睿的?」

「逛街的時候啊!」

「你說他跟誰來著?」

「我說了他跟誰嗎」童曉蓓感到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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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岳珊珊感到肩頭一緊,瘦削的骨頭好似被鉤子鉤住了一般,疼痛感迫使她迅捷地將童曉蓓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拔了下去。

楊崢見狀,也立刻起身幫著岳珊珊弄開童曉蓓的手,還一邊笑著說︰「嘿,見不著騷秦也不用那麼生氣嘛!更何況,你手里捏的這個是岳珊珊又不是秦睿!」

童曉蓓感覺自己被楊崢抓著的手快要融掉了,便立刻抽了回來,瞅瞅周圍的一切——確實,那里除了秦睿,其余人都在。

「你是怎麼了?」岳珊珊扭頭看著童曉蓓問道。那時的她以為自己與楊崢的談話刺激了童曉蓓,雖說肩頭還殘余著疼痛,她的心里還是充滿歉意的;那時的她,真的以為童曉蓓是在意秦睿了。因為,她的疼痛感,是隨著她給楊崢講述了自己為什麼沒跟著去K歌的原因後來襲的。

「你沒事吧?」楊崢伸出五指,在童曉蓓眼前晃了晃,在看見她撲閃了大眼楮後,他便也坐下了,似乎根本不願听她的回答。

岳珊珊站起身來,拍了拍童曉蓓的肩膀,說︰「你別把騷秦的話放心,他就是這樣的,要不就愧對他的名字了。其實,我也很惱啊——他自己要去唱歌,卻一定讓我跟小米一起回去。哎,我跟你是一樣的︰同樣是女生為什麼騷秦對待我們的差別卻這麼大呢?」

童曉蓓听著,覺得更加糊涂了,現在她只有一個疑問︰「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說實話,你真心不必把騷秦當回事,那丫昨天也沒叫我們啊!昨天,他是要跟其他人鬼混,才裝作沒看見你的呢!」楊崢一面說著,一面扭轉身體用手在郝括奇頭上撫模著。

童曉蓓听著,恍惚一笑,心想︰我都說了什麼讓他們這番安慰我?還是他們又另外知道了些什麼?然後她慢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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