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離家出走的情緒

作者 ︰ 玄所喬

午休過後,楊崢看著前面的倒計時,看著孫小米空空的位置,想著身後秦睿坐的那把空空的靠椅,便按捺住自己浮躁的情緒,認真地學習起來。

當一個鬧騰的人安靜下來時,整個環境就如同被冷凍了一般,讓人無不清楚地體會到氛圍的凍結變化。就在大家都紛紛恢復到最初的,也可能是提前步入了最後的嚴肅與認真時,一個女聲穿透了教室里難得的尷尬——「哇,好安靜啊!」童曉蓓的驚叫,雖說是解除了原教室中的人的難為情,卻讓她自己陷入了尷尬——那句話已經打破了教室里原有的寧靜,她的到來,已經讓之前的環境變了質。

「對啊,對啊!」楊崢嬉笑著轉過臉來看著童曉蓓,叫嚷著。看樣子,之前是把他憋壞了。童曉蓓嫣然一笑,做到了楊崢身邊,說︰「今天的人,到得挺齊的!」楊崢將先前盯著童曉蓓的眼楮轉向了四周,看了看,算是每張桌都有一個人了,勉強一笑,點點頭,表示同意。可是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他拿著做參考的人卻一個都沒在。

「今天早上在圖書館」童曉蓓從來不對別人說自己的下落,今天竟出奇般地說給了楊崢。

楊崢刨過書本,握在手上,將腿蹬上桌下的鐵欄時,便把書放在膝蓋上敲打著,見情況,他對她的去向似乎並不感興趣。

童曉蓓看著他膝蓋上書,笑著補充道︰「看見秦睿了!」

楊崢頓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在心驚的帶動下,他的身子微微地扭直了,扭正了。可童曉蓓立刻就被郝括奇挖了過去,問道︰「你在圖書館看見騷秦?」他難以置信,指著前面的倒計時,說︰「你看,他到這里改過時間!難道說他特意到這邊該個時間然後在圖書館學習麼?!」

「那必須的呀!別忘了,這個任務是誰給他安排的!」蔣金國在前面做了點撥,讓旁人瞬間茅塞頓開。

「這麼說,他整個早上都在圖書館?」楊崢嚴肅地問道。

「我就見了他一眼,那時他好像在找什麼書,之後他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童曉蓓笑答道,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楊崢一听,扭頭看向秦睿是桌面,並沒見著少了什麼書,便又問道岳珊珊說︰「你說秦睿拿了些書就走了,可我怎麼沒減少啊?」

「少了!」郝括奇失落地說︰「數學與英語都不見了。」

「我CAO,他這是要離家出走嗎!」楊崢叫了起來。

坐在楊崢前面的周澤憲摘下耳機,呆愣地看著楊崢,打量他的表情一段時間後,終于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麼,說︰「你們是不是惹著騷秦了?」

「沒!」楊崢立刻否定了,可是與此同時,蔣師卻很老實地「嗯」了一聲。

正此時,一直很安靜的薛菁很威嚴地發話了,說︰「說實話!」

沒法,楊崢只好扯開笑顏,承認道︰「好吧,惹了他了!不過我們昨天就和好了,我和郝哥與他玩游戲,盡管他不跟我們玩,可是他還是與我們一同睡的。」

「哎,看樣子你們不懂騷秦!」周澤憲笑道︰「看樣子你們這次是傷他太重,他真的很受傷呀!」

「傷你妹啊!」楊崢听著周澤憲老氣橫秋地感嘆,笑道︰「要傷早傷了,又不欠昨晚那一發!再說了,那些話也不外乎就是平常說的!」

「只是我們昨天一下子反復強調了很多遍!」蔣師補充道。

「哎,看樣子騷秦是去意已決了。還是等孫小米回來拯救吧!」周澤憲說著,又重新掛上耳機,看向了自己的屏幕。

「我CAO,騷秦是不是也有情緒周期啊,這不是更有女性特征了麼!」楊崢笑著自言自語說︰「要走就走吧,鬧個兩三天保準就乖乖地回來了!然後還得給哥哥我認個錯,到時候我還得看心情如何,才決定到底要不要重新吸納他!」

「少臭美!還輪不到你!」蔣金國說著,看著薛菁,諂媚地說︰「清菊委員長擅自離‘菊’是大罪,輪不到你個小嘍嘍說了算。」

「我是群眾!人民!」楊崢笑道︰「騷秦是‘從群眾中來’的,他的去留當然得讓我們群眾做主啦,是不是啊,黨?」

「他回來後好好審問!」薛菁笑了說。

可郝括奇等不及了,說︰「不行,今晚回去就得好好審問,這麼做對我太不負責了!」

楊崢轉頭,撇了八字眉,做出一個「囧」字在臉上,不眨眼地看著郝括奇,足足有八秒的時間。「5,6,7,8」的節奏後,他開口說︰「這家事你們自己搞定,我們就負責迎接騷秦;哥哥我也一向心胸寬廣,不計較小女人脾氣,作為群眾,我投票同意他回來,等他回來後,我保證一定好好待他,絕不與社長聯手欺負他。郝哥你也順便帶我轉告他,孫小米星期六的火車,讓他自己抓緊時間想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單飛!」就在楊崢將自己的話結束時,他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糾結,那種難纏難繞的思緒如同線一樣,把他的嘴牢牢地封住了,楊崢從此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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