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季 約會

作者 ︰ 玄所喬

下午,楊崢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自掛斷後,他就悶聲學習起來。待到一起晚飯的時間,他只推月兌著說有人要請客吃飯,便獨自一個人留了教室。等大家吃完飯回來,他還坐在教室里學習,這可是難得的情景啊。孫小米立刻就走過去,笑嘻嘻地問道︰「還沒吃飯?」楊崢仰著頭,看著她,說笑也不是笑,說不笑也不是不笑,只是看著,瞬間,就移開了目光收拾起書本,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嗯,快了!」

蔣師見狀,便問道︰「誰請客啊?」

楊崢露出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笑道︰「是個美女!」說完,就離開了,給西四樓的人留下了疑問,更是留孫小米一個人呆呆地立在他的位置旁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局面十分尷尬。

「啊,今天吃得好撐啊!」孫小米笑道,走向了秦睿,看著他玩魔方,然後一句話都不說了。

周澤憲見她這樣,便悄悄問了蔣師,說︰「楊二到底和誰吃飯啊?」蔣金國只是聳聳肩,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確,楊崢在接了電話後,就變得沉默了,沒人問他,他也沒講,只剎那間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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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出了西四樓,心事似乎更加沉重。他一直埋頭走著,直到拐進超市拿了瓶可樂——「喲,這打火機買的順溜啊!你抽煙?」孫小米的聲音回想在他的耳畔,他調整回狀態,出了超市就加緊了步伐趕向了約定的地點。

拐進那條和孫小米一起走過的小路,「楊崢楊崢啊」孫小米羞澀又逗趣的呼喚夾著那日晚上衣領帶給自己的窒息感,他笑了起來,扭開可樂瓶蓋就喝了近三分之一瓶可樂。然後深吸一口氣,愈加迅速地走向大花壇。

「楊崢!」突然一聲鎮定的,成熟的,全然不同的叫聲打斷了楊崢的所有思緒。楊崢垂下手來,擰著可樂瓶,減緩了步伐,笑著走上前去。到此,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對面的那個人居然是童曉蓓,而且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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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二今天是怎麼了?」秦睿瞅著孫小米一直悶悶不樂,便問出了她心中的問題。

「那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啊?接了就變成這樣了!」周澤憲也好奇著。

郝括奇回想了一下,回答說︰「好像是B?見著是這樣!」

此話一出,孫小米默不作聲,魯莽地一把奪過秦睿的魔方,命令道︰「給我玩!」秦睿的手頭驀然一空,看著正使性子的孫小米,不說也不問,只是耐心地給她講解該怎麼玩。孫小米听得也認真,不一會兒就笑開了。見狀,秦睿便跟她換了個玩法——讓孫小米計時,他來挑戰。于是教室里的氛圍終于又明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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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與童曉蓓會面後,除了主動寒暄了一下,便沒再主動起過什麼話題。倒是童曉蓓的興致非常濃厚,不管楊崢待她如何冷淡,她都笑臉地相迎問這問那,好似很關心、很惦念西四樓一般。

「想知道他們的近況,得自己親自去看看啊!說出來的沒感覺!」楊崢一挑眉毛,喝了一口可樂,一步就邁出校園大門,然後一只手插在褲袋里,模了模不好意思地扭頭對童曉蓓說︰「你等我,我會住處拿點東西!」說完自己就先起步離開了。童曉蓓看著平時話多熱情的楊崢今天竟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覺得很可愛。可能是一心只顧著欣賞眼前這個一向很「猥瑣」的男生的含蓄,她並沒听見楊崢之前說了什麼,便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後。只記得往西,再往西,然後楊崢就上樓了。童曉蓓看著,這才反應過來楊崢是要回自己的住房,無奈,只好一個人立在那里。

過了十分鐘,楊崢還沒從樓上下來,童曉蓓在無聊中便四下張望。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林!」

那飄忽的身影立刻停止了下來,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著童曉蓓。在確定了叫住他的人他認識後,便埋下了頭來,看著地面,好似在等著童曉蓓有所表示似的。

「林,你去哪里?」童曉蓓果真走過去問了他。

「媽媽那里!」回答的聲音非常輕細。

「你媽媽在這里?」童曉蓓感覺非常驚訝。

「那邊!租的房子!」順著指的方向,童曉蓓望去,在東邊!東邊!

「特意過來租的,方便照顧你?」童曉蓓笑了起來。

沒有回答,只是點頭回答了她的提問。

「真幸福」童曉蓓笑了,還沒等她話說完,就看見林的目光變了注意的對象。跟著他目光的轉移,童曉蓓這才發現楊崢正站在里自己不遠的地方。也正在她轉移了目光後,林就離開了。

楊崢上前一步,有恢復了他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笑嘻嘻地問著童曉蓓說︰「哇,你認識他?」

「同學!」童曉蓓笑了起來。

楊崢點點頭,動了動眉毛,聳了聳肩,笑了說︰「你們是同學啊!」說完就自己一個人走在了前面。

「你也認識他?」童曉蓓追問道。

「認識!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楊崢笑道︰「呵,現在居然還能見著。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呢!」

「你挺喜歡他的?」童曉蓓看著楊崢的笑,滿心歡喜的叫了起來。

「嗯!」楊崢使勁地點頭,說︰「當然!不只是我!西四樓里的人都喜歡他!而且是非常喜歡!有他在,我們多了很多樂趣!」

童曉蓓見他更加歡心地描述著,興奮而又不敢相信地說︰「是嘛!他在班上很低調的哇。」

「有嗎?在我們那里是另類的高調!」楊崢大笑了起來。

童曉蓓听著,這才隱隱約約覺得楊崢說話的語氣有些奇怪。不過他的笑臉真的是很好的偽裝,以至于童曉蓓來不及反應太多,就立刻打消了所有對楊崢話語含義的猜測,或者她覺得當晚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不去計較太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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